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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当时。
所处会议核心的几人……
如龙逸寒,秦墨,洛馨等人。
他们很清楚知道,这个战略大方向,最困难的并不是集齐七大传古之剑,而是如何能够瞒天过海,骗过天道,偷偷锻造出大夏之剑来。
大夏之剑的出现,势必会导致天道龙渊的恐慌。
甭管龙渊是否清楚,这些人(龙逸寒等人)已知道了他那宏伟的两镜一统的计划,总之,大夏之剑就算摆在那里放着,对于天道龙渊来说,都是一种强有力的威胁。
这种威胁,如果到达一定程度……
那么,不管龙渊清不清楚,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计划,他也依旧会出手。
大夏之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压制力的威胁。
因此,集齐七大传古之剑,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是很危险的。
因为,他们要在龙渊眼皮子底下去做这事。
龙逸寒和洛馨倒还好,龙逸寒拥有锁思掌控之术,可以令他和洛馨不被监视。
但仓杰,刘大嘴等人,却做不到这一点。
这就导致,一开始这个计划,就要在龙渊眼皮子底下行事。
而破解这困境的唯一办法,就是让龙渊看到的表象,一部分要属于假象才行!
收集七大传古之剑是真!
龙渊紧张!
七大传古之剑要用来锻造大夏之剑是真!
龙渊紧张万分!
需要冰珠子是真,而且冰珠子就在百悦然脑海里是真!
龙渊要出手了,他不能等到冰珠子融入剑炉的岩浆里,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秦墨为百悦然和上镜面决裂是假!
龙渊的紧张情绪,渐渐放松下来。
直到,秦墨救出百悦然,劈开碎岩市,和百悦然远走高飞时,龙渊的警惕和担忧,方才会彻底的消减。
这是人心和人心的对抗!
这是彼此间思想上的互相拼杀!
这远远比战场上的战争,来的更加激烈和刺激!!
这一切,事后说起来,已是笑谈,看起来容易,但却是难于登天!
洛馨需要赌!
她要赌龙渊不知道,自己掌握着不用人死,就能取出冰珠子的医术武技!
神工等一群人要配合!
早在敲定‘七大传古之剑’计划时,洛馨、龙逸寒和神工等人,就知道大夏之剑需要冰珠子,也知道冰珠子就在百悦然脑海里,但他们这几个月时间,还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直到集齐了七大传古之剑,直到锻造开始,传来噩耗—需要冰珠子!
这时!
人们的演技,便开始了!!
而这其中最难的,或许就是秦墨了,身为这场瞒天过海主演的他,需要真实的投入到其中。
他不能不顾一切的为百悦然反抗上镜,这样,身为数年来,上镜领袖的他,看起来着实假了。
于是乎,便有了在新天鹅城堡掏匕首,刺向百悦然的那一幕,那一幕,便是演给龙渊看得最好的戏码,充分表现出他秦墨,在这等关头的内心挣扎,直到最后选择了守护百悦然。
龙渊是数百年的老怪物了!
他远远比上镜任何人,都懂得人心是怎样的。
这场耗时高达半年的演戏,必须要将人物内心层次的挣扎、痛苦、直到最后的爆发……全部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而这场电影的主演,秦墨无疑是最合适的!
一方面,论及骗人的把戏,秦墨或许是在几位爷爷奶奶那里,唯一学到的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技能。
另一方面!
唯有秦墨符合这场电影中的人设。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话……
真的需要百悦然死,真的需要牺牲她才能换来大夏之剑,洛馨等人毫不怀疑,秦墨将会和这场大戏演出来的剧情,一模一样的再度展现。
因为。
他本身就是那样的人。
为了羁绊,真的可以不顾一切。
也只有这些,全部融合在一起,才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哦!对了!
这其中,还有不知情的人的配合,比如百悦然,比如碎岩市的市民们……那些都是真实的,因为他们完全被蒙在鼓里。
因此。
对于碎岩市市民,秦墨并不想抱以感谢的态度。
相反。
十分的厌恶和憎恨。
甚至,当他完全投入到这场浩大的‘电影’中时,他恨不得令那些市民杂碎去死,他被恶心到了,恶心到他自己本身,甚至想要放弃拯救这个世界,恶心的他觉得,做这一切为了人类的行动,都在表现着自己的愚蠢和无知。
自己是多么傻的人啊!
在救那些人……
又或许,是自己太过的片面,入戏太深?
感觉很不好,相当不好。
微凉的海风,吹拂着秦墨凌乱的头发。
这个年仅26的年轻人,已然有了苍老的感觉,站在龙逸寒身边,竟也不能衬托出他多么的年轻。
他深邃眼眸,望向那不算遥远的海平面。
海鸥划过海平面,在平面之上,划出道道细微的线条,像是抽象派的毕加索,在勾勒着普通人看不懂的线条。
龙逸寒拍了拍他肩膀,他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守护世界,是为了守护身边的人,我守护世界,也不过是因为我的职责。”龙逸寒淡淡道,“这世间,圣人罕见,多是俗人……”
“若你是碎岩市的百姓,你也就能明白了。”
“为了自己孩子未来,妻子,老人,亲人,朋友,亦或者,自私的只是为了自己。”
“也会加入那磅礴的队伍,高喊着让她去死的口号。”
“也会挂起漫天的横幅,加入那游行的队伍!”
“也同样会用粗鄙,肮脏的咒骂,逼迫那个无辜的女孩!”
“亦或者是下跪,哭泣,央求,道德绑架!”
“对他们来说,那个女孩不过是陌生人。”
“而死一个陌生人,能守护自己身边的人,试问你,你会怎样?”
秦墨僵滞了下,他犹豫好久。
实在想不到辩驳的话语,只得不甘心的说,“我会逼她死……”
龙逸寒看向翱翔在天际的海鸥群,已然在海平面,勾勒出一幅稍纵即逝的画。
他喃喃着,“世人谁也不比谁干净,谁也不比谁肮脏,何苦恶心这,恶心那,到头来恶心的不过是自己罢了……”
第1549章 大夏之剑
秦墨默然的思索着龙爷爷和他说的话。
确实,也是这样的道理。
只不过,人缺乏有足够的同理心,哪怕是秦墨现在,对于碎岩市民的做法,依旧觉得很是过分。
也只能说,每个人立场不同,终归所表达的思想不同罢了。
又或者说。
这是一种两面派的思想的方式。
如果,他是秦墨,他就是觉得恶心;如果,他是市民,那么百悦然的死,便会无比的正确。
龙爷爷并没让他选择大度。
他也对此,没什么好大度的。
他活着,本身就是为这世界上很小很小的一些人活着,而不是全部的人。
他不需要英雄的称号,也讨厌救世主的帽子,更不需要在未来的某一天,世界为他树立所谓的丰碑……
这些,统统不需要。
因此。
当秦墨盯着那紧闭的地下大门时。
他最担心的不是冰珠子取不出来,依旧是担心着百悦然的安危。
如果,百悦然不幸在这场数千人参与的手术中死亡,他发誓,他绝对不会拿起大夏之剑,他绝对不会再去管什么匡扶世界的破事儿……
全特么毁灭去吧!
我秦墨,就算不当什么救世主,也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很好。
所以,碎岩市的那些家伙,最好全都祈祷她不会出事,最好所有人都能盼着这个陌生可怜的姑娘能好起来。
对!就是这样!
秦墨站在小岛上一动不动,他仿佛快要石化了一般。
从蔚蓝天空,飘荡着白云的天际,陡然转到了星辰密布的昏暗,他一直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脑海里,想了很多。
那首《红衣姑娘》在脑海里回荡,关于她数年来的种种过往。
秦墨不得不说,自己入戏太深,短短几天,他更加了解这个女孩了,比想象中的脆弱,比想像中的坚强,他很心疼她,也很在意她,也很喜欢她。
只是这种在意和喜欢,和爱情无关。
或者说,某种情感到了一定程度,比如兄弟情义,比如爱情,比如友情,又比如他和百悦然之间这种特殊的感情……
在最终的阶段,种种情感,都会变成血浓于水的亲情。
彼此间,都会成为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这种亲情自然不是平常的亲情可比的,并不是骨肉相连,便一定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而是自我认为的骨肉相连,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情。
而百悦然对于秦墨来说,就是这样。
血浓于水,在他的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秦墨又想到了上个时代很流行的轨道选择。
说是五个孩子站在一条轨道,另一个孩子站在另一条轨道上,火车驶过来,究竟应该救哪一边?
这俗套而又能引起百年来争执的话题,以前秦墨看到这个问题时,也会难以选择,又或者是大多数情况,会选择救那五个孩子,毕竟五大于一。
但现在。
脑海里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时,好似有了明确的答案。
哪边有自己认识的孩子(哪怕只是曾经一面之缘呢?),就去救哪一边,亦或者,退而求其次,哪边有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孩子,就选择救哪一边(他们的父母,为了救他们,愿意付出多少呢?),如果再退而求其次,再去救五个孩子吧,毕竟,五大于一。
这个答案,在秦墨脑海里形成了最完美的答案。
或许,直到自己死那一天,这道题的答案也不会因此改变。
秦墨精神恍惚间,地下大门轰隆隆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