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们全都笑趴了,就连梅芜也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久没笑过的白素雪,都忍不住挤出一丝笑意。
陶子妍羞愧难当,头都快低到了地下。
她都快恨死司徒昱了,这个富廉也是,偏偏还要把司徒昱以前的诗,拿来读一遍。
富廉又读了两首,随即笑眯眯的看向秦墨,“请吧!大才子司徒昱,楼主已给你发挥时间了,请把你今年佳作,献给陶组长吧!”
这声大才子,自然是讽刺司徒昱。
富廉和司徒昱本来就是情敌,互相看不惯,今天他故意把司徒昱以前的诗拿出来回忆,就是想让他出丑,让他在陶子妍面前丢人。
大家也满怀期待的看着秦墨。
每次聚会,这个时候,总是大家快乐的源泉,已经成为聚会必备的笑话节目了。
“今年,我没准备。”秦墨嘴角抽搐了下,淡淡的回绝了。
富廉等人微微一愣,就连陶子妍也略微有些错愕。
没想到,司徒昱坚持了好几年的读诗环节,今年竟然没准备,本来大家都习惯了的,不过这多少让陶子妍放下心来,不用跟着司徒昱一起丢人。
但她总觉得,如今的司徒昱,好似和过去有些不一样。
富廉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司徒昱,你这是怕丢人是不是?哈哈!没事儿,你读吧,我们尽量克制笑容。”
周围人也是笑着附和。
秦墨依旧淡淡道,“我说了,我没有准备,没什么可读的。”
“行,你小子也有点儿自知之明!就你写的这些屎,你还是回家,拿去给你们华海厕所当厕纸用吧!”富廉笑着将那张纸揉成团,砸在了秦墨的脑袋上。
大家也是哄堂大笑起来。
秦墨从地上捡起纸团来,轻轻放在兜里,又坐回了原位上。
富廉等人微微有些错愕。
这司徒昱如今怎么回事?
以前最起码,会和他面红耳赤的吵两句,毕竟他不想在陶子妍面前丢人,现在拿纸团砸在他头上,他都一点儿也不恼怒。
怂出了天际。
“没意思。”富廉几人嘟哝几句,也不说什么了。
只是秦墨真没想着读诗。
他也不可能代替司徒昱,去为陶子妍写诗,他也不想现在作诗,没这个心情,也没这个感觉。
至于富廉等人的嘲笑,秦墨也压根儿没放心上。
反正笑的也不是他,他也不会在意什么。
他并不想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高调。
梅芜笑着,也没再说啥,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白素雪,“素雪,你给大家唱首歌吧!”淡淡的说。
如今的梅芜,光听话音,明显就能感觉,对白素雪态度不一样了。
若说以前,是好说好商量的话,现在更像是一种命令式的口吻,不允许拒绝。
白素雪抿了抿嘴唇,未动。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梅芜皱眉。
白素雪身子轻微的颤抖起来,她害怕的朝着梅芜鞠了一躬,缓缓站起,步履颤抖的站在了大厅中间。
人们并未感受到这份异样。
只是看到白姑娘出来表演节目,大家很快遗忘了刚才秦墨的事,全都兴奋起来。
“红衣姑娘!白姑娘唱的那首红衣姑娘!”
“对!我们就喜欢听红衣姑娘!神曲啊!”
“正好白姑娘今天一袭红裙,这首歌在合适不过!”
人们在此时纷纷起哄起来。
红衣姑娘算是白素雪的成名曲目。
当时,此曲在风月楼响起,一举奠定了白素雪头牌歌姬的位置,以至于一年多过去,这首歌依然是风月楼久经不衰的曲目。
很多人都评价其为神曲。
各地的负责人好不容易从各地赶来,见到白姑娘,自然是想听她最拿手的曲目,这首风靡大江南北的红衣姑娘了。
“我唱什么都可以。”白素雪淡淡的说,“唯独这首不行!”
一时间,大厅的气氛有些安静下来。
众人多少有些尴尬,白素雪淡漠的语气,好像连站出来也不太愿意似的。
啪嗒!
就在这时,一个瓷碗飞了过来,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背部,白素雪吃痛的倒在地上,背部的红裙,竟然印出鲜红的血来,把红裙染的更是鲜红了。
本就安静的气氛,在刹那间好似凝固寒冷了下来。
众人急忙收起脸上的笑容,全都低下了头。
战厌心疼的想要冲出来,但他咬着牙坐在原地不敢乱动。
这拿起瓷碗砸人的,是在场所有人都惹不起的人,风月楼主梅芜。
“这歌,不能唱吗?”梅芜走下来,弯腰缓缓捡起地上一片破碎的瓷碗,把玩着。
白素雪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她这种毫无意义的抵抗,在权势滔天的梅芜面前,太过的小儿科,梅芜只需一个眼神,她白素雪就得罪不起。
再说一个不能唱,就是死,就这么简单。
“能”她恐惧颤抖的回答。
终归不过一介弱女子,又何必为了当初的旧情,向至高无上的权势发起挑战呢?
在这个女人面前,白素雪太过的渺小,说其是蝼蚁,都算是对其的高抬了。
没有一丝挣扎的余地。
梅芜将破碎的瓷碗,摔在了她面前。
碎裂瓷碗的渣子炸开,打在了她脸上,弄得白素雪生疼。
“把白姑娘带回内屋,伤口包扎好了,换一套干净的衣服,毕竟戏子台后可以狼狈,台前必须体面。”梅芜又坐回了主座之上。
白素雪则被几个侍女搀扶了下去。
“你们继续吃喝,不必严肃。”梅芜冲着大家笑道。
两侧众人,挤出笑容,急忙喝酒吃菜,彼此聊天,只是这气氛的凝固,并不是随着形式上的热闹,就能打破的。
但哪怕是装,也要装出一副热闹开心的场景。
秦墨把玩着酒杯,低着头一言不发。
周围有几个负责人和他说话,他也好似没听见。
刚才的一幕幕,他全部看在眼里。
但现在,好似所有的愤怒都显得无济于事,他需要时间
“她做的所有的一切,我都会记下。”秦墨心想。
过了会儿,白素雪从屋内出来了。
换了一身崭新的红裙,她后背的伤口应该包扎好了,虽疼得轻微的颤抖,但就如梅芜所说的那般,一个戏子,人前必须要体面。
她站在大厅中央,拿着话筒。
这首红衣姑娘忧伤的旋律,再度响起。
她闭着眼。
眼角的泪珠,从脸上滚落下来,啪嗒落在了地上。
当音乐响起时,人们全都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这位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
不知怎么的,今日的旋律,也显得格外的忧伤。
第940章 别情
“一袭红衣,掩不住青春年华。”
“纵使昙花一现,也要活在人间。”
随着忧伤的旋律响起,白素雪缓缓开嗓。
她唱歌多年,但如今再唱这首歌,她声音里却止不住的颤抖。
这是他曾经留下的歌曲
她的眼泪,也随着开嗓唱歌,缓缓的落下。
这首歌,之所以不愿再唱,是因为总是会想起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种忧伤悲切的思绪,涌上心头。
那难以言说的话语,在脑海里不断回响。
当白素雪的歌喉响起之时,大厅里寂静的可怕。
人们能感受到这首歌所包含的相思,包含的痛苦,以至于人们手中拿着的杯盏,都不敢落下,生怕落下杯盏的声音,打扰了此刻的音乐。
就连梅芜,也变得沉默无声了。
“她执着,等着归来少年。”
“望着楼台隔月,看着近乡难切。”
一句句,实在太贴合现在的心情,悲伤的令白素雪难以自已,以至于唱到最后,她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悲伤。
悲伤和痛苦,写满了脸上。
歌在此景中,又有几人懂得她的哀伤。
人们小声议论起来,今日的白姑娘,恐怕唱出了最深情的红衣姑娘,今日的白姑娘,唱出了有史以来最好的版本。
但在场,却无人能懂她满含深情的歌词。
仅仅两字好听罢了。
也唯有坐在角落里,静静喝酒的秦墨,他能理解。
两人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却好似隔着天涯,难以相认。
“既然来,便只想,留在心间”
当歌曲缓缓收尾后,人们良久的没回过神来。
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白姑娘已坐回了原座,低着头,擦拭着落下的泪水。
她不想再哭了。
可情感这种东西,有时候,又由不得人。
大厅寂静了片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人们大呼叫好。
很多女子听到这首歌,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今日的红衣姑娘唱出了有史以来最高的水准,把所有的深情,全部融入在这一首歌中,好似把自己的灵魂,都交予了这首歌。
这恐怕就是所谓歌曲、艺术的最高境界了。
“好啊!白姑娘唱的真好!绝对算是最好的一个版本了!”
“今日红衣,堪称绝唱!”
“不愧是风月楼的头牌歌姬,太厉害了,唱的我都想哭了!”
观众并不吝啬自己赞美声,大家纷纷赞叹起来。
只是这些赞美声,并不能让白素雪开心,反而徒增一丝悲凉。
只是好听吗?
又有几人能懂,这歌词中的含义,这歌词中的悲凉呢?
白素雪挤出一丝凄惨的笑意,算是对这些赞美的人,最恰当的回应了。
秦墨直直的看着她。
她好似感觉到了远处一直注视他的目光,渐渐抬起头来,看到司徒昱,她客气的含笑点头。
就像两块大石头。
堵住了两个人的胸口。
只是白素雪还能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
哪怕借着一首曲子,还能抒发下内心的痛苦之情。
但对于秦墨来说,这块堵着的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