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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永远不会顾及凡人的感受。”
“但如果是你们的话,一定能体会得到吧?想必我能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也能理解你们想要废除眼狩令的急迫。可废除眼狩令,就相当于是违背神明的意志,以凡人之躯对抗神明,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我们需要更为精密的计划,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否则,一旦被敌人发现,那么等待着我们的,只会是无尽雷暴的洗礼。”
“那么,至于计划的事情,我们还是移步到木漏茶室再做讨论吧,那里是对我们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也是为了牵连到社奉行里的普通人。”
随后,他们从社奉行总部离开,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回到木漏茶室。
在他们讨论计划的时候,托马很识趣的选择到茶室外面去放风,这里虽然很安全,但也并不排除有敌人眼线的可能性。
优菈也参与到了谈论计划当中,小白则在前台与老板太郎丸玩耍。
“在计划开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几人围坐在一起,荧突然开口道,“雷电将军她究竟是一位怎样的神?”
作为社奉行的主管人之一,神里绫华肯定见过雷电将军,自然也能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判断出她是一位怎样的人不,应该说是一位怎样的神。
“将军大人她我虽然见过将军大人的次数很少,而且大多都是在各种祭祀仪式上。记忆中除了威严、尊贵与无与伦比的威压感之外,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便是”
“她的情感似乎非常淡薄,比起【统治者】或许更像一个无情的【执行者】,以各种形式践行着【永恒】这唯一的目标。所以要说她是一位怎样的神明,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就是神里绫华的回答,从她的描述中不难听出,雷电将军是一位极其恐怖,或者说是极具压迫感的神明,与仁慈的温迪与钟离比起来,恐怕是天差地别的关系。
“那么没有其他人反抗眼狩令吗?”
有压迫就一定会有反抗,旧蒙德覆灭的原因,就是因为统治他们的神明太多残暴,于是当时的人们举起反抗的旗帜,推翻了神明的统治。
而现在,就连与雷电将军无比亲近的社奉行掌权人都有反抗她的想法,何况是那些正在被剥夺神之眼的普通人呢?
而神里绫华的回答则是:“其实对于绝大部分的人来说,眼狩令是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毕竟能够得到神之眼的人少之又少,甚至可能还会招来嫉妒。因此大部分民众只会选择冷漠处之。”
的确,在整个提瓦特大陆,神之眼持有者出现的概率将近万分之一,甚至还会更小,所以拥有神之眼的人根本就不多。
眼狩令的狩猎对象是那些有神之眼的人,而对于那些没有神之眼的人来说,眼狩令不过是一件无光痛痒的事情罢了,只是过度的例行检查会让他们感到有些不满。
可是,凌华的话并没有说完:“事实上,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存在海祈岛的【反抗军】的存在。海祈岛和鸣神岛一样,是稻妻的六大主岛之一。”
“只不过,与鸣神岛不同的是,海祈岛并非幕府管辖的领地,统领着海祈岛的人,是一个名为【珊瑚宫】的家族。珊瑚宫与我们神里家,还有天领奉行的九条家一样,是稻妻有着悠久历史的古老家族。”
“只不过珊瑚宫在很久之前,便于鸣神岛的幕府存在信仰上的冲突。在眼狩令施行后没多久,以海祈大御神的现人神巫女为首,组建了一支名为【反抗军】的军队。”
“正如军队的名字一样,【反抗军】的目的是想要推翻眼狩令,所以,许多已经失去或者害怕失去神之眼的人,都在珊瑚宫麾下组成了反抗组织。”
“因为珊瑚宫曾与幕府出现过信仰上的分歧,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做出此举动,是不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而时至今日,【反抗军】的规模已经达到了幕府不可忽视的地步。也是现如今眼狩令施行的最大阻碍。听说幕府和反抗军的战争已经在踏鞴砂那边打响,也不知道现在的战况如何了。”
看得出来,除了凌华他们之外,稻妻还是有人敢站出来反抗眼狩令的。而作为受到幕府馈赠的人,她的内心应该很复杂吧。
她不希望幕府会损失太多人员,却又想让眼狩令被废除,这也就使得不论是幕府还是反抗军,她都不希望有人会输掉战争。
可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因为随着时间推移,战争所导致的人员伤亡肯定会逐步增加,这是身为稻妻子民的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事实上,我有许多次都尝试提议反对眼狩令,可我每次精心准备的废除眼狩令的提案交到天守阁,却都会因为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两方的反对而作废”
“他们两方一直摆出一副会无条件支持将军决定的态度,没有任何想要与我们商讨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将军为何会忽然做出眼狩令这样的决定,是什么决定了她这么做呢?”
“我想,只要能弄清楚这件事情,应该就可以进一步加快我们的计划。而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这两方对于眼狩令的态度我一直觉得奇怪,就好像眼狩令是他们花费了大量精力促成的一样。”
第两百八十三章 行动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林彦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当初在离岛的时候,林彦曾遇见过女士,她当时进入到勘定奉行柊家的府邸,并且当着柊家家主的面说了这样一句话。
【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促成【眼狩令】的施行,我可不希望那些讨厌的家伙再次妨碍到我们愚人众的计划】
从这句话中不难听出,眼狩令的施行和愚人众有着直接关联,而勘定奉行则是愚人众在稻妻的幕后资助者。
值得一提的是,柊千里曾说过,任何上传到雷电将军手上的公文,都会先经过天领奉行的审查。所以她推断,除了勘定奉行之外,天领奉行也参与到了与愚人众的合作中。
也就是说,护卫稻妻的三奉行,除了神里家的社奉行之外,其他两大奉行都已经背叛了雷电将军。
当然,也并不是说这两大奉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比如柊家的柊千里和九条家的九条镰治,他们身为家族的子女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更何况是那些奉行的普通人呢?
所以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的,应该只有两大奉行的高层,因为只有他们能调动奉行人力,而且在不为人所知的情况下与愚人众达成合作。
神里绫华也说过,珊瑚宫因为和稻妻幕府存在着信仰上的冲突,所以他们并不会选择和社奉行合作。也就是说神里绫华已经陷入了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况,这让本就处于劣势方的他们更加难以达成眼狩令废除的目的。
不过这之中并不包括林彦他们,因为他们是外来的旅者,所以不管是珊瑚宫还是社奉行,都会选择接纳他们,甚至还包括八重神子。
这也就意味着,林彦他们将成为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因为只有他们,才可以行走在珊瑚宫和社奉行这两方之间,因为他们没有神之眼,所以还可以与天领奉行近距离接触。
“说起来,你们说要废除眼狩令,那总得有个完整的计划吧?所以具体的计划是什么呢?”林彦突然在这时问道,因为神里绫华他们已经说了太多废话,一句话都没有说到重点上。
“老实说,其实我们没有具体的计划。”神里绫华说道,她的这个回答,让林彦感到有些无语。明明说好了来木漏茶室是讨论计划的,结果你现在又说没有计划,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而后,她又继续说道:“因为对抗眼狩令,就相当于是要对抗神明啊,光是做好这样的觉悟,已经很难了吧。”
“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能做的就只是想办法减少眼狩令的损失。比如藏匿神之眼的持有者,或者制造假的神之眼来应急。”
虽然神里绫华没有能够对抗眼狩令的计划,不过她说的这段话还是让人挺惊讶的。
用假造的神之眼来应急,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种事情,神之眼可是货真价实能够用来驱动元素力的道具,居然还能造假的吗?
看着几人一脸吃惊的表情,神里绫华说道:“可不要小瞧花见板那些手艺人的工艺,他们可以打造出肉眼难以辨别的神之眼仿品。”
的确,如果假造的神之眼足够逼真,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看得出来的,可问题是,眼狩令是雷电将军施行的政策。
按理来说,所有被回收的神之眼,都会经过她的审查才对,普通人或许看不出来假造的神之眼,但身为发放神之眼的神明,雷电将军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呢?
还是说雷电将军虽然施行了眼狩令,但她根本没有参与到任何一次眼狩令的行动中,她高居天守阁内,每天只会批申那些三奉行上呈的文书,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事情可做。
倒也但愿是这样,如果那些假造的神之眼被她看见,她肯定能一眼就辨别出来。到时候,眼狩令的严峻程度可能就会更上一层了。
“可是好景不长,一直为我们伪造神之眼的正胜师傅,在前些天被天领奉行的人给逮捕了。”神里绫华说道。
的确,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假造的神之眼虽然能暂时偏过天领奉行的人,但并不是说能一直瞒到眼狩令结束。
天领奉行回收神之眼的效率能如此之高,说明他们之中一定有许多能力出众的将士与文人,以他们的眼力,未必就不能看出那些假造的神之眼。
所以,假造神之眼的人被天领奉行抓住,这是迟早的事情。
神里绫华也表示:“其实,我们早就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暴露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我们绝对不能放弃正胜师傅,他拯救了很多人,让不少人的愿望保留了下来。”
“所以我们计划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