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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啾拿着冰糖葡萄兴冲冲地跑开。
不多时,小朋友们便都知道这个东西好吃了,纷纷捧场地去到老师身边。
但不是谁都有花啾这样的好食欲。
大多数小朋友吃了一两口就不想再吃,这就导致预计要做的冰糖葫芦还剩很多,但老师们早有准备——
“丰收是要跟家人一起分享的,老师准备了糯米纸,把糖葫芦裹起来就能带回家让爸爸妈妈品尝了,有没有小朋友愿意动手的?”
“我我我、我愿意!”
“还有我!”
“我的爸爸妈妈也吃!”
宝贝们一拥而上。
花啾粉到几张糯米纸,小爪子笨拙地拿起糖葫芦,慢吞吞往上面裹——一层破了,就再在外面裹一层。
她也要带回去给家人们。
如果爸爸不在,她可以给爸爸送过去,司机叔叔知道他在哪里。
花啾很快包好了五小串,在老师的帮助下装进纸袋。还剩下一些水果,给宝贝们分发之后,老师送给了附近老人。
嗯……
广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批年轻人。
被幼儿园老师用那种“你们是不是听到消息来打秋风”的眼神看着,治安组的成员尴尬地搓了搓鼻子,由其中一个人出头,叫住摇摇晃晃背着包提着纸袋去排队的小奶团。
“啾啾。”
团子眨眨眼,慢吞吞从蓝色的队伍里出去。
“孟叔叔。”
孟冬蹲下身子:“孟叔叔有点事想跟啾啾商量一下,可以吗?”
…
出乎意料,小家伙对把青铜锅留在自己身边的执念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深。
她抱着锅和纸袋,脸颊软乎乎的,团在妖怪学校会客室的小沙发上发着呆,像一颗装傻充愣的糯米球。
事已至此,花啾也发现了叔叔们非要把锅锅带走不可。
但她不愿意。
门外,一帮治安组的精英围着休息室无计可施,他们里有高大强壮的男妖,也有能让人放下心防貌似没有危害的女性,但都没用。撒娇卖萌宝宝都不理他们的。
花啾鼓鼓腮朝窗外瞄了一眼。
门突然被推开。
一只红色的大螃蟹横行着闯进来,一路直奔到她面前,花啾没来得及反应,螃蟹突然伸出钳子在她的锅上敲了两下,发出叮叮声——
团子一懵。
然后猛地跳起来拿锅把它拍晕在地上!
大螃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花啾白嫩的小眉心一蹙,气呼呼地掐起小腰:“蟹蟹,你也跟坏蛋一伙啦!”
大螃蟹:“我不是……我好奇,这锅真能化形?”
花啾憋出来两个字:“不能。”
刚才抱着她回到杏树林后,锅锅的影子就变淡了,跟之前一样,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大螃蟹其实是被派来劝服小家伙的。
但宝宝是它的第一个人类朋友,孰亲孰远,它心里分明,并且由于野了太多年,对学校安排的政治任务不屑一顾。
于是治安组苦等宝宝投诚时,就见门一开,大螃蟹驮着崽横行而出。
组员们眼睛一亮。
螃蟹停了一下,似乎在跟他们解释:“遛遛弯。”
团子也恢复了元气:“遛遛弯儿!”
说完,一蟹一崽便向远处横行而去。
组员们愣了一下,见螃蟹驮着崽走到教学楼时,突然唰地一下加快速度,向着校门口狂奔而去,脸色就变了:“快追!”
螃蟹一边逃一边安抚小家伙:“你放心,学校的路我熟,速度也快,我可以……”
说着说着,它发现自己身上变轻了。
它竖起的眼睛朝后一瞥——原来是白毛老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崽叼走了,放在地上。
大螃蟹在回去丢人跟逃避现实之间犹豫了一瞬……
然后飞快举着钳子溜走!
花啾震惊地瞪大眼睛。
她没想到螃蟹竟然这么不讲江湖道义!
等它一走,花啾瞬间陷入被朋友背叛的悲情剧本,一脸沉痛地抱着锅,孤立无援。
褚英落地,瞄见宝宝软乎乎的奶膘,扯了下她的后衣领。
花啾一通乱扭,怨念十足地把他的手弹开。
褚英哼一声抱起胸。
“我们玩个小游戏吧,如果你赢了,我满足你一个愿望,如果你输了,这锅……”
话还没说完,小团子忽然抱紧锅,怒视着他。
“不要!你是坏蛋!”
褚英闻言眼睛一瞪。
虽然他生活在高原上,当惯了土霸王,甚至来到这里之后,也常常纠集小妖怪调皮捣蛋,但作为治安组组长的儿子,他一向自诩正义之师。
可她竟然叫他坏蛋!
还见一次叫一次!!
他们总共才见了两次啊!!!
褚英不服气,正准备脱掉上衣给她看看自己肩上被锅砸出来的伤,小团子忽然看见什么,猛地一下蹿出去。
小奶音都扬了起来——
“爸爸!”
纪寒年一把将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女儿抱了起来。
花啾小脸蛋红扑扑的,像是终于找到了靠山,指着小男孩跟他告状:“爸爸,坏蛋欺负啾啾!”
褚英:“???”
他还什么都没干呢!
纪寒年睨了褚英一眼,温声问:“怎么欺负啾啾了?”
花啾鼓腮道:“他要抢锅锅!”
纪寒年略一斟酌:“啾啾……”
此时的花啾还没意识到爸爸突然出现在这里代表着什么。
她等着爸爸帮她出气。
但纪寒年接下来的话,一下子打破了她的美梦:“叔叔把锅锅带走,是正常程序,过几天爸爸亲自带你来取好不好?”
花啾仿佛被雷劈了。
她大眼睛眨眨,抿嘴儿看向爸爸,确定他是认真的。
纪寒年:“好吗?”
花啾瘪嘴:“……好。”
纪寒年讶异于小团子这么乖,僵持了这么久却没跟他闹腾。
他眸色一软:“那就把锅给叔叔吧。”
花啾小眼神一瞄,递出锅柄。
孟冬松了口气,上前来拿:“啾啾,你放心……”
他拽了拽……没拽动。
花啾大方地递着锅柄,脑袋却背在爸爸肩上,像是不舍。
孟冬沉下一口气,大手上青筋泛起,使劲一拽——
竟然还是没动!!
褚英在旁边围观,直接瞳孔地震。
要知道,孟冬可是老虎精啊!他爸手下的得力干将,身长三米多的那种!
论力气,就是他爸也比不过孟冬!!
而现在,一个之前还被气到哭的小奶团悲痛之下,手里的东西孟冬竟然死也拽不出来!
想到自己刚才还想跟团子比掰手腕,褚英额头不由沁出冷汗……
他真该感谢团子的小短腿儿。
……腿短限制了她的发挥。
纪寒年也发现不对了。
他看看尬笑的孟冬,低声提醒:“啾啾。”
花啾顿了顿,小爪子松开。
她闷闷不乐地被爸爸抱到车上。
小奶团坐在车座上,身前系着跟她体型不相称的巨大安全带,悲伤地沉着小脸蛋,像一团快要化开的糯米糍。
纪寒年并没有多少哄小孩的经验,特别是女孩。
他斟酌片刻,跟助理道:“去最近的商场。”
助理:“好的老板。”
助理并不知道老板要去商场干什么,没人知道。
车子停下,纪寒年没有打扰沉浸在悲伤中的团子,独自下车离开。
片刻后他回来,带回一口镀青色涂层的平底锅,无声放在宝宝中间的空位上。
花啾看着那口丑锅,眼睛瞪大,整张肉肉脸都透着抗拒。
买锅干什么!
怎么这么丑呀!!
但是当爸爸将她送到家,问她喜不喜欢的时候……
花啾还是闷声点头:“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爸爸不是一个可以撒娇耍赖的对象,尽管他对她的态度耐心又温和。
但他跟别的家人不一样,跟妈妈奶奶哥哥们都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
花啾也说不上来。
反正爸爸不会像对哥哥们那样凶她。
花啾背着这口西贝锅回到家,奶膘紧绷,连秋芸帮她整理东西的时候,嘴角一抽,匪夷所思地拿出锅。
“宝宝,你这锅怎么回事?”
好好的青铜锅怎么变成炒菜锅了呢?!
光是想到宝宝背着这么一口锅回来,连秋芸就觉得好笑,但更多的是担心……是不是被人偷换了?
但宝宝摇摇头:“不是啾啾的,是爸爸的。”
连秋芸露出个“你在逗我”的表情:“那啾啾的呢?”
花啾想了想,回答妈妈,顺便安慰自己:“它去做体检啦。”
连秋芸:“?”
她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丈夫就发来消息,说锅被专业人员送去检测一下,很快就送回来。
连秋芸这才定下心。
想想也是,宝宝整天背着一口青铜锅招摇过市却没被盯上……也挺奇怪的。
入夜,万籁俱静。
小团子睡在大床上,黑暗中固执地睁着大眼睛。
她其实不相信叔叔们会把锅锅送回来——
蟹蟹、阿金甚至余爸爸,他们都是小妖怪,都要待在妖怪学校。
锅锅也是。
他还打了人。
余爸爸说她乖乖的,所以不用去学校,那锅锅……
团子抿嘴儿。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终于忍不住困倦,睫毛颤颤,疲惫地阖上了大眼睛。
第二天花啾是被三哥提起来的。
“起床了,小懒蛋——”
花啾悬空伸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