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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爹的这两句歌词,让福宝对她那红颜早逝的祖母充满了兴趣。
可惜,她祖母的东西,早在多少年前,就已经被赵家的人收了回去。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可能拿到自家祖母以前的东西,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当福宝被徐老太太抱着上了马车,脑袋里都还在琢磨这事儿。
或许,等她见了这个被她诅咒过一回的小舅公,就能知道一些答案了。
一念及此,福宝决定等会儿要打起精神,好好观察。
马车咿呀咿呀地响着,出了灵水村,向着三河镇驶去。
而此时的三河镇,相当的热闹。
这个时代,虽然交通靠走,通讯靠吼,可这某些消息的传递,它是真的不慢。
比如赵秉炤被永平帝册封为富贵侯这事儿,老早就传开了。
在传旨钦差宣读了圣旨没多久,就有人登门求见赵秉炤这位新鲜出炉的一品富贵侯了。
登门的人,有从京城一路跟过来的,也有襄邑府的官员和本地的大族。
如果是别人被封侯,或许不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可被封侯的是赵家二老爷,京城赵家,富可敌国的赵家。
而赵秉炤,这位赵二老爷又以拥有点金妙手出名。
据不可靠的小道消息,永平帝有意让赵秉炤出任户部尚书。
没人知道这小道消息是从哪儿蹦出来?
偏偏如今的户部尚书已经老迈,之前已经是两度上了乞骸骨的辞呈,都被永平帝给留中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赵秉炤做了富贵侯,如何能让人不多想?
“师父,外面人都等着呢,您到底要不要见见啊?”
赵瑞现在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早知道他师父做了这侯爷,有这些个麻烦,他才不要这么猴急地赶回来呢。
“我那大外甥来了没?”
赵秉炤漫不经心地翻了翻赵瑞拿进来的这些拜帖,随意地丢在了一边。
“没看到!”
赵瑞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虽然说他刚才在外面收了不少的小礼物,可他依旧是心情不好。
“哟,这是长脾气了啊!”
赵秉炤笑呵呵地望向赵瑞,觉得这个小徒弟飘了。
“师父,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多烦人!”
“就跟一群苍蝇一样,嗡嗡嗡最膈应的是,您瞧瞧,瞧瞧!”
赵瑞从袖笼里取出了一堆小礼物。
什么小银果子,小金豆子,还有人大气地塞了银票,面额却只有五两银子,呃,还有人塞了个荷包,哦,里面有颗珍珠,瞧着还一等品都算不上。
“这不是挺好的嘛!”
赵秉炤笑得很不怀好意。
“以前的时候,你不是常说,你这个管事当的太差劲了,都没人给你送礼的嘛!”
“看看,你这一下收了多少礼?”
“师父,您够了啊!”
赵瑞直翻白眼,“弟子我可是富贵侯身边的管事,是差钱的人吗?”
“那你差什么?”
“差”
赵瑞直接接口,然后傻眼,差什么?他,啥也不差!
“行了,别自个儿闹别扭了,出去守着,若是我大外甥来了,就带他们进来。至于其他的人,不管是谁派来的,都打发走吧!”
自己这个富贵侯注定是不可能跟勋贵或者地方豪族有什么交集的。
皇帝为什么这么大方给自己这个一品富贵侯的爵位,还不就是看中了他“无后”这一点吗?
大唐的爵位,赐封时若没有特别注明是世袭罔替,那么,所有的爵位都是降等袭爵。
所以,朝廷对于有功之人的封爵,往往都是从低级往高级晋升,而且晋升的难度很大。毕竟,想要封妻荫子,不付出十二分的辛苦,哪有这么容易?
可他赵秉炤呢,只是献了一笔银子出来,虽然这银子的数量的确是有些庞大。
一品富贵侯!
大唐的爵位,从来都不便宜。
这不便宜,不是可以单纯地用金银衡量的。
但现在,他赵秉炤,这个绝味,就是纯粹的用金银换来的。
很不公平。
赵瑞看自家师父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也就没有再吱声,而是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当然,赵秉炤不见那些人,赵瑞还是要委婉地表示侯爷今日不见客,让这些人先回去。
等徐老爷子带着徐老大和徐老太太以及福宝来到镇子上,马车抵达赵家客栈外的时候,正看到一群人从客栈里出来。
赵瑞正笑呵呵地礼送这些人出门,抬眼望见赶着马车过来的徐老大和徐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下一刻,赵瑞就丢下了刚才还被他乐呵呵招呼着的一群人,迎向了徐老爷子。
“见过孝义郎,我家侯爷正在等着您呢!”
“有劳赵管事带路了!”
徐老爷子面无表情。
来见赵秉炤这个小舅舅,他内心是很不情愿的。
可谁能想到他这小舅舅居然弄了个一品富贵侯的爵位在身上?
等徐老太太抱着福宝下了马车,徐老大走到马车后面,一番忙活,手里已经多了两只鸡、两只鸭。
如此一幕落在旁边那一群被赵秉炤拒绝见面的人眼里,都是无限懵逼。
这是个什么道道?
难道要来见富贵侯,得带上这种土产?
第263章 师父哭了
“这谁啊?”
“有认识的吗?”
“这是一家子吧?”
“不认识!”
“认不得!”
被赵瑞冷落了的一群人都在望着徐老爷子一行,交头接耳想要知道徐老爷子的身份来历。
毕竟,他们可是第一批赶过来拜见的,哪曾想居然没见成,反倒是这一家子拔了头筹。
徐老爷子和徐老太太以及徐老大的穿着很普通,就是最平常的粗布衣裳,身上也没有什么显身份的装饰品。
乍一看去,这就是一家子的老农。
那还活蹦乱跳的鸡鸭实在是太打眼了。
“好像是前段时间圣上册封的七品孝义郎!”
终于,人群中有人开口了。
而开口的这位,赫然是安顺县杨氏一族的族长杨云琮。
作为安顺县最大的宗族的族长,杨云琮平日里是相当的养尊处优。但安顺县的事情,他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
不过,徐老爷子被册封孝义郎这事儿,杨云琮并没有当回事。在他看来,徐老爷子就是一个有点儿运气的普通人,偶然发现了前朝余孽劫掠的贡品,这才得到了册封。
至于徐老爷子跟定北侯的关系,杨云琮是真的不知道。
知道这事儿的杨云义有自己的私心,并没有把这事儿报告给族里。
等杨云义翻车受伤昏迷,这事儿自然就更没人告诉杨云琮了。
“对的,对的,肯定是孝义郎!”
京城来的几家使者在知道了来的是徐老爷子后,立刻就肯定了。徐府跟赵家的恩怨,定北侯元配发妻的身份,还有徐老爷子拒不奉诏的事情,瞒得了一般的人家,瞒不住京城的这些高门大院的大人物。
而他们奉命前来安顺县拜见富贵侯赵二老爷,又怎么可能不被叮嘱一番?
眼见求见富贵侯无望,不少人就起了曲线救国的心思。
都说赵二老爷跟他外甥的关系不佳,可现在来看,不是这么回事啊。
这要是关系不佳,能有这待遇?
来拜见自家舅舅,贺礼就带两只鸡两只鸭?
别以为是亲戚,这走动的时候就能很随意。高门大院,对这些都是有讲究的,礼物轻了,那是瞧不起对方。
亲戚又怎么了?
亲戚就能失了礼数?
一群人怀着各样的心思,各自散去。
而徐老爷子可不知道自家又被人给盯上了。
随着赵瑞进了客栈后,赵瑞带他们进了一间优雅的房间,便匆匆去跟赵秉炤报告。
“来的不慢嘛!”
赵秉炤听赵瑞说徐老爷子来了,立时笑了,“如此来看,安顺县的这位县太爷,跟我这大外甥的关系很不一般呐!”
“师父,要我去查查吗?”
“查什么查,不过是一个小县令,有什么好查的!”
赵秉炤白了他一眼,“对了,我这大外甥过来,带了什么贺礼?”
“呃,师父,那啥,我说出来,您可别生气!”
想到徐老大手里提着的鸡鸭,赵瑞就有些想笑。
赵秉炤凌厉一眼瞪过来。
赵瑞马上给出了回答,道:“两只鸡,两只鸭!”
“什么?!”
听到赵瑞的回答,赵秉炤一下站了起来,表情变得十分不淡定。
“师父,您没听错,您大外甥来,就带了两只鸡,两只鸭。那啥,要是您觉得不好,弟子去”
“好,好得很!”
赵秉炤不由放声大笑,直接迈步朝外走去。
“啥意思?”
“师父该不会气糊涂了吧?”
赵瑞有些懵。
眼见自家师父走远了,他连忙追上去。
赵秉炤此刻的心情是真的无与伦比的激动。
鸡,鸭!
他怎么可能忘得了呢?
小的时候,自家大姐时常给自己唱的曲子,他每每午夜梦回,总是想起来。
“风吹著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啦小河里水流呀,哗啦啦啦啦啦啦
谁家的媳妇,她走呀走的忙呀,原来她要回娘家。
身穿大红袄,头戴一枝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著一个胖娃娃呀。
咿呀咿得儿喂
一片乌云来,一阵风儿刮,眼看那山中就要把雨下。
躲又没处躲,藏又没处藏,豆大的雨点往我身上打呀。
咿呀咿得儿喂
淋湿了大红袄,吹落了一枝花,胭脂和花粉变成红泥巴。
飞了一只鸡,跑了一只鸭。
吓坏了背后的小娃娃呀。
咿呀咿得儿喂
哎呀我怎么去见我的娘”
哼着一直忘不掉的曲子,赵秉炤的心情十分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