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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很是难看。
正要反驳，就听到姚蔓蔓低低抽泣的声音，姚秉天要出口的话就收了回去。
狠狠瞪姚绪一眼，然而姚绪并不理会他。
“难怪祖父明明好好的却不回家，原来是这样。”姚若轻叹。
状似轻叹。
她眼神很好，刚才祖父瞪大哥的那一眼她可是完全看到了，大哥明显没有说实话，或者说大哥说的不全是实话。
“那这些年想必祖父过得很苦吧。”她感慨一般地说。
姚绪语意不明：“是很苦。”
姚若：“……”
大哥好像不仅没有找到祖父后的喜悦，对祖父好似还有点怨？虽然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看样子事情并不简单。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祖父得好心人收留，那家人没让祖父遭太多罪。”
在其他人开口之前，姚绪就说：“好心收留祖父的人家我和阿景已经感谢过，给的谢礼足够丰厚，你们可以放心。”
“这几天一直在外奔波，我有点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你们聊。”
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他就起身离开了。
第893章 拐弯抹角的打听
都没有嘱咐他们安顿好老爷子照顾好老爷子，这很反常。
不止余欣这个姚绪的亲生母亲觉得他反常，姚招和姚蔓蔓乃至祁玉衡都看出了他很反常。
姚若心道果然有古怪。
在场的人估计就只有姚息是信了姚绪的话，一脸愧疚的说：“是我们没用，这么多年才找到祖父，祖父受苦了。”
姚秉天：“……”
同样是他的孙子，这智商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常犯糊涂，经常记不住事，除此身体没有其他毛病，好得很。别哭哭啼啼的，我还没死呢。”
居然说他患了老年痴呆症，可真是他的亲孙子！
不过不说出实情，似乎也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解释这么多年他明明还活着却没有回来。
实情还是不说为好。
“让人给我准备一间房，我有点累了，想去休息。”
余欣说：“爸以前住的房间还空着，我这就让人去收拾。”
房间收拾得很快，姚秉天点名让姚若送他回房间。
路上，他问姚若：“你和阿景身边那个女孩很熟？”
打听夏云姝？
姚若佯装没有看出来他是故意打听，说：“也不算太熟，就是因表哥的缘故见过几次面，祖父问云姝做什么？”
“哦，对了，祁家已经在老宅为他们举办过订婚宴，云姝现在是表哥的未婚妻，只等年龄到了结婚。”
这是在变相的提醒老爷子，那是祁家认定的儿媳妇，他别动什么歪心思，更别想拆散两人。
“是么，我看阿景长大后性子比小时候还冷，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就定下了婚事。”
“那可不，在遇到云姝之前，我们都没想到表哥会这么早订婚，一度以为他会孤独终老呢。”半真半假最易蒙蔽人。
姚若说话滴水不漏。
姚秉天单是这么看着她，根本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遇到之前？这么说，那个小女娃不是和你们一起长大的，是阿景后来才认识的？”这些其实姚秉天都让人查过，只是不确定查到的信息准不准确，毕竟有祁景在。
“对啊。”这事稍一打听就能打听到，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表哥脾气不太好，我们都不太敢招惹他，他的事我们一贯不敢多打听。”姚若吐吐舌头俏皮地说。
“不过外界的说法都是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年。”
“祖父这么关心表哥和云姝的事，是担心他们年纪小心性不定，就这么订下婚事将来恐会后悔吗？如果是这样，祖父大可不必担心，且不说云姝心性沉稳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就说我表哥，他都接管盛荣集团好几年了，祁家早已是他当家，很多事就连祁爷爷都要听他的，他是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婚事开玩笑的。”
“……我确实是担心这个，听你这么一说，我放心了不少。不过除了这个，我对那个叫云姝的女孩也很感兴趣，觉得她很是特别。关于她的事，你知道多少？和我说说吧。”
果然是打听夏云姝啊。
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云姝的事我不太清楚，就算清楚也不能和祖父您多说，不然被我表哥知道，我就完了。您如果好奇，我可以把表哥和云姝给您叫来。我听说当年表哥就和您很亲近，您好奇他的未婚妻的话，我想他应该很乐意和您说。”
第894章 根本无从打听
姚秉天：“……”
他要是能直接问他们，至于这么拐弯抹角吗？
既然从这个孙女这里问不出什么来，那他就找别人问，他那个二孙子就不错，应该能问到他想要的信息。
殊不知将他送回房间后，一回去姚若就把姚息叫来敲打了一遍，拿祁景的威严说事。
说如果老爷子好奇祁景和夏云姝的事找他打听，让他别乱说话，最好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以免激怒了祁景。
可能得罪祁景的事，姚息是不会做的。
自然是连连点头保证不会乱说话。
除了姚息，家里的佣人姚若都警告了一遍，连姚招和余欣她都暗示了，让他们别多话，用的是老爷子身体不好，别拿这些事来让他操心为借口。
一个得了老年痴呆症的人，姚家是不可能允许他外出的，而在这大宅里想要打听到祁景和夏云姝更多的消息，显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当姚秉天打听到夏云姝曾植物人五年的事确实是事实，已经是几年后的事了。而那时姚秉天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根本不具任何威胁性，他说出来的话，旁人也只以为是他犯病说的糊涂话。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姚若将姚秉天扶着离开客厅后，姚蔓蔓才哭出了声。
祁玉衡拍着她的手背安抚，问姚招：“阿绪的话，你信吗？”
“半信半疑。”姚招如实说。
“不过阿绪和阿景向来办事沉稳，他们没有照实了说，必然有他们的道理，我们就不追问了，如果真有什么事，他们解决不了的，我们也未必帮得上忙。总归老爷子是找回来了，这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看向还在掉眼泪的姚蔓蔓，姚招说：“蔓蔓，爸找回来了，你该高兴，怎么还哭了？你看爸除了比以前看着老了些，身上可曾有一点吃过苦遭过罪的痕迹？”
姚蔓蔓回想一下老爷子刚才的状态。
确实没有吃过苦遭过罪的痕迹。
“这不就是了，我们就当他这些年是去度假去环球旅行了，别想那么多。倒是阿景，我看他状态不是很对，你是做母亲的，得空多关心关心他。”
“阿景的事哪里是我问他就会说的？”姚蔓蔓语气透着无奈。
“好在如今有云姝，我看他就很听云姝的，云姝也够关心他。他们都长大了，有负面情绪会自己消化掉，我就不去碍事了。”
“既然爸回来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等爸休息好了，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哥你告诉嫂子一声。”
“回家还要特地告诉我呢？我是那种刻薄小姑子的嫂嫂吗？你的房间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也给阿景他们收拾了一间，不过我看他们应该不会留宿。”余欣笑着走了进来。
“不留宿，饭总是要吃的，你告诉他们，要走也得先吃过晚餐再走。”姚招说。
最终，夏云姝和祁景还是留在姚家吃过晚餐才回的锦园。
晚餐姚秉天过来一起吃，气氛再次微妙，不过谁都没有多问多说。
离开姚家时，姚若叫住了两人。
“表哥，云姝，等等。”
第895章 表妹是个通透人
两人停下回头，夏云姝微笑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刚才送祖父回房间休息，许是多年不见表哥，祖父对表哥的事很感兴趣，尤其是对云姝你这个未来外孙媳妇特别感兴趣，和我打听了你不少事呢。不过我想着他老人家身体不好，只说我对你的事都不清楚，也和家里其他人打过招呼，祖父如果和其他人打听你们的事，他们也不会多话。”
夏云姝眨了眨眼看着姚若，笑容深了几分。
祁景这个表妹可真是个通透人。
不过，她其实并不怕姚秉天打听她。
打听到什么又怎么样？猜到她就是叶七又怎么样？一个“患”老年痴呆症的人说出来的话，还是毫无依据的话，谁会信呢？
对她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
不得不说，姚绪这番姚秉天患老年痴呆症的说法确实省了不少事，要假装一个患了老年痴呆症的人，姚秉天以后在姚家的日子，想必也会非常精彩。
不错不错，姚绪这头脑配得上姜彤。
“老爷子年纪大了，确实不该多操心，你有心了。如果老爷子下次再对我们的事好奇，你就让他直接问我们。他是长辈，如果要见我们，我们就是再忙也能抽出时间来见他。”夏云姝笑笑说。
姚若也笑了笑，说：“好的，下次我会转告祖父。”
坐上回锦园的车，夏云姝难得八卦。
问祁景：“你表妹有没有喜欢的人？”
“什么？”祁景以为听错了，因为他实在没想到以夏云姝的性子会关心这个。
“我是问你表妹姚若有没有喜欢的人。”
居然真的是在问这个。
祁景默了默，无奈说：“不知道，别人的事我一向不关心，更何况是这种私事。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就是觉得你表妹是个很聪明很通透的人，能被她喜欢上的人一定也不会简单。”
难得见她八卦，祁景就和她多说了两句：“她喜欢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被谁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