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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觉得他们的武功比不上提密,只是在北狄的地盘,未免吃亏。
即便是刻意放水,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想不漏破绽,那都是很难的。
虽不情不愿,呼延韵只得走到呼延信身边,她蹙眉问道:“爹爹,那人可信吗?看他模样疯疯癫癫的,画出来的也都是我们北狄人的样貌,万一他说的是假话呢?”
“休得对老先生不敬!他可是能窥得天机之人”
呼延韵只觉得天机什么的,未免有些神神叨叨不可信,故而便没有接着听了。
只是如今是压根没有时间告诉提密那三个人的真实身份了,她便在心底盘算着若是云小姐他们被抓到,怎样能将人悄悄放走。
而此刻正在闲逛的云倾岫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还不紧不慢地在小摊贩之间流连。
一位中年的妇人道:“哎哟,夫人好眼光,这带着红绳的手串是一对儿,正巧与你家夫君成双配戴。我瞧着你们这郎才女貌,可真是天作之合啊!”
云倾岫瞬间便觉得手中的东西好似一个烫手山芋,忙将手串放回去道:“大娘,你误会”
“谢谢祝福,我们要了,”容昭华眉眼之间倒是流转着喜色,掏出荷包里的银子丢给妇人,拿走了那对相连的珠串手链,“不用找零。”
那妇人眉开眼笑:“哎!你们一定会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
云倾岫终是听不下去,耳尖微微发红,快步离开了。都什么跟什么啊,胡乱猜测关系,并且越说越离谱。
她一抬冷眸,却又不自觉看向了远处的山脉。就好那边似有股致命的吸引力,时时刻刻放出蛊惑人心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容昭华几大步追上来,顺着她目光所视的方向道:“夫人,在看什么?”
她恍如远黛的细眉微微隆起,顾盼流光的凤眸潋滟着点点冷意:“那山”
容昭华看到那起伏不绝的山脉,竟是墨眸忽的便暗沉下来,低沉的嗓音极富磁性:“那是逍遥山,处于天圣王朝最东北的地带,那里人迹罕至,比起朔北大漠还要荒凉。”
说罢,他竟是又想起那人说过的那副对联的上联——缘起天圣,现于逍遥。
逍遥山
惊影在心底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知何故,似乎她对这名字有一种没来由的亲切感。
见她神色飘忽不定,容昭华便问道:“怎么了?”
云倾岫蓦地回神,抿嘴笑道:“没怎么,只是未曾想到那山还有名字,一时好奇罢了。”
殊不知,三人身后,几位北狄百姓拿着画像窃窃私语。“是他们吗?”
“看着是了。”
“快去报告提将军,说是人找到了。”
不到半刻钟,云倾岫还正四处打量着北狄的风土人情,却是忽的听到“哒、哒、哒”的脚步声,其中裹挟着凛冽的杀意与剑芒的冲击自他们身后汹汹袭来。
她与容昭华迅速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微微颌首,随后脚掌骤然发力,猛地扭转了身子。
亦是在同一时刻,他们齐齐拔出佩剑,在骄阳之下划过两道优美而对称的弧度,夹杂着磅礴的气势果决出击,与提密的长刀剧烈摩擦相碰。
“呲——”刺耳的兵器相交声将人的耳膜刺得生疼。
两人与提密对抗之际,惊影借着几步助跑,侧身登上一旁的粮谷袋子,双手分别持着一把短刃。
那泛着寒芒的短刃在她手中好似玩物,疯狂旋转着。
她自上落下,旋转的利刃割破了数不清的北狄士兵的咽喉。
一时间血光如珠,肆意飞溅,恍如下了一场血雨,地面之上绽放着朵朵妖冶的红花。
惊影步伐快到极致,身形恍如鬼魅,将那些小的北狄士兵们杀得不能往前再走半步。
相较于惊影刀刀见血,打得不可开交,云倾岫与容昭华似乎将之变成了一场配合默契的游戏。
容昭华一边挥舞着凌厉的剑芒一边偏头看向专注于对敌的云倾岫道:“夫人,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闭嘴。”冷峭肃杀的眸中染上一层清绝,她目不斜视,声音寒凉。
“好,我错了,都听夫人的,别生气。”容昭华语气轻快,丝毫没有正在对战的紧张与专注。
因为呼延韵不在身边而被狠狠刺激到的提密:“”
你们真的友好吗?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招招凌厉,毕露锋芒。云倾岫与容昭华见惊影将提密带来的喽啰处理得差不多,便也不恋战,虚晃一枪朝着提密身后绕去。
踏着推车,对折的杂物,两人飞身上了房檐。
“追!”提密则紧追不舍,一路跟了过去。而与此同时,北狄将城门关闭,所有防御恍如一张从天而降的巨网,令人无处可逃。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万无一失
呼延信意识到来人的强悍实力,亦是亲自上场,却只看到提密一个人眉头紧锁地站在房檐之上。
“人呢?”他三两步飞身上去,沉声问道。
提密满目愧疚:“请首领责罚,我瞧见他们上了房檐亦是追随过去,却是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呼延信阴鸷的双眸充斥着不善:“继续找!我已将整个城门封死,所有首领府的护卫尽皆出动,他们不会逃出去!一定要将人翻出来,我要活的。”
“是!首领!”提密便带领几队人分别搜罗各个房间,不多时便排查到了呼延韵的屋子。
呼延韵见提密进来,忙上前,神色写满了焦急,见外面有人,还是压低声音悄声道:“你不会将人抓住了吧?那是云小姐带来的人!”
话音刚落,便有几位北狄士兵押着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呜呜”声的三人,自隔壁房间出来道:“提将军,人已找到!”
呼延韵见到那三人的身材与扮相,长大了嘴:“你!”
提密背对众人站着道:“很好,将人送到牢里!”
“是!”那些士兵领命,将三人押送到暗黑的地牢之中,随后禀告了呼延信。
潮湿的牢房里,处处弥漫着一股子腐烂的死气,厚厚的墙壁隔绝了耀眼的骄阳。纵使是在青天白日,亦好似置身于暗沉的暴风雨之中。
呼延信看着被堵住嘴的三人询问道:“提将军人呢?”
便有人汇报道:“提将军在与三人搏斗的过程中受了些伤,先回去处理伤口了。”
“嗯,行了,都退下吧。”呼延信不疑有他,摆摆手示意人出去。
老者佝偻着背部,故而那手中拄着的拐杖都要比他还高上一头。他缓缓蹲下,拉出其中一人的手,仅仅是轻轻扫一眼,目光便瞬间阴沉下来。
“如何?”呼延信试探地问道。
老者起身,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也罢,那人若真的是帝王命,又岂是他们能够轻而易举擒住的呢?他负手走出牢房头也不回道:“将这三人放了吧,真正的那三位,估计早已经跑远了。”
一处狭小而黑暗的空间之中,容昭华将云倾岫紧紧圈在怀里,惊影则是背对着两人而立,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这空间中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不少,云倾岫有些受不住便道:“你往后退些,搂得我太紧,不好受。”
容昭华虽是松了些力度,却并不撒手,而是一本正经道:“那边的位置被惊影占着,我动不了。”
云倾岫:“”
眼前虽然一片漆黑,但他们刚进来时,这里到底有多大的位置她心中还是有数的,三个人就能拥挤成此,她信他个鬼!
不知是否是因为空间问题,云倾岫变得格外敏感,容昭华的轻微举动,都能让她有些不适。故而她警告道:“你手别乱动。”
容昭华却是捂着她的嘴悄声道:“嘘,外面说不定有人来查,别让人听到这里有动静,把我们抓走了。”
惊影:“”她就不应该在这里。
此时,被蒙在鼓里的呼延韵恼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提密伸手去拉呼延韵的手,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甩开,只得无奈道:“阿韵,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在我得知他们是汉人的时候便已经对他们的身份有了一定认知。
毕竟若不是内部有人,他们岂能进入到这里?在刚交手时我就给了他们暗示,彼此确认了眼神后,我故意一路将他们追到你寝屋之中,将你那衣柜后的藏身之处告诉了他们。
为保证万无一失,云小姐将他们的易容另找了三人加上,故而那被抓走的人是假的,他们现如今就在这间屋子里呢。”
呼延韵瞪了提密一眼道:“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了好久!那地方几乎不透气,人是不能久待的,赶紧将那衣柜子挪开,还有更好的地方能安置,可不能亏待了云小姐他们。”
提密:“”他已经是在第一时间就说了啊!!
云倾岫感受到木柜的移动,透过缝隙看到是提密和呼延韵,忙用尽全力挣脱了容昭华的怀抱,待到空隙已经能通过一个人,她便瞬间踏出了暗室。
容昭华看她逃也似的模样,不由得低低笑起来。待到木柜完全挪开,容昭华方才若无其事地走出,举手投足都流转着雍容贵气。
此刻,他们三人的妆容都已经卸去,呼延韵盯着容昭华那张惊世俊颜不由得看愣了:“汉族的男人都这么好看吗?”
斜向上挑起的剑眉,深邃幽远的墨眸,挺立的鼻梁,薄唇微勾。那恍如刀削斧凿的容颜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见呼延韵的目光过于热烈,提密站在她身前挡住她的视线:“有我好看?”
没想到呼延韵看都没看提密一眼,一把将人推开:“我就是好奇,你别碍事。”
说罢,她上前几步走到云倾岫身边:“云小姐,你既然会易容术,那岂不是可以随意更改人的样貌?”
云倾岫黛眉微蹙,清冷的容颜划过一丝不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