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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什么?准备再把老头子我抓回去问谷主令的下落?!”
此话一出,一众弟子皆露出震惊的神色。难道,谷主的闭关另有隐情?
谷主挣脱了沈知舟的搀扶,走到场地的高台之上。
云倾岫怕他刚从巨大的精神折磨中恢复,身子依旧空虚,便将一把太师椅搬上去扶他坐下。
他欣慰地看了宝贝徒弟一眼道:“倾倾啊,去将灵医谷上下所有人召集过来,再把大长老带到这里,今日我就要彻底清理门户!”
云倾岫微微颌首,命惊鸿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大长老拖至谷主身前跪着,当着灵医谷上下所有人的目光公开羞辱惩处。
待到所有人集合完毕,云倾岫款步走至二长老身边,冷峭的眸子带着几分傲:“二长老,您也请。”
二长老见他们所有人皆已被连根拔起,终究敌不过大势所趋。
没有让他像大长老一般跪着,便已经是给他留了一丝面子,若再不顺从,便是不识抬举了。
谷主清了清嗓子,缓缓出声道:“我开创灵医谷,是为了让所有渴望救死扶伤之人皆能有所收获,完成愿望,亦是想找人将我的一身绝学传承下去。
入谷之时,你们每个人都得到一枚令牌。
上面刻着‘医者仁心,悬壶济世’八个字,这也是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篆刻在心中的一句话。
我提倡节俭,严苛要求所有人不得打着灵医谷的旗号收重金为人看诊,而是尽可能免费帮人医治。
这是因为,一个医者门派的名声是靠众人称赞来维持,而非成为百姓口中一提及便无法企及的存在。
奢靡之风一旦盛行,便一发不可收拾。你们将沉醉于纸醉金迷而忘却本心,热衷于消耗灵医谷的名声而非光耀门楣。
若助长这等气焰,灵医谷终将没落。
但我不曾想到,这竟会成为大长老与二长老合谋要夺取我谷主之位的理由。
若非我徒儿与荣誉长老察觉到异常,灵医谷迟早会落入心术不正之人的手中!咳咳。。。。。。”
说及此,谷主情绪一时间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大病还未痊愈的身子一时间支撑不住强烈的心情波动。
云倾岫当即蹲下,为他施针,声线平稳,却多了几分柔:“小老头儿,你悠着点。”
谷主花白的胡子一挑一挑,用抗议的眼神看着那“不孝徒”。
他多次尝试开口,却还是止不住咳嗽,便示意云倾岫代他说下去。
她臻首轻点,向前走了几步,那冷傲的眸光在青衣的映衬之下愈发显得寒凉。
修长的身姿窈窕纤细:“大长老与二长老联手将我师父悄悄抓走,对外谎称师父闭关,实则对他动用刺激精神的药物意图逼出谷主令的下落。
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师父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将谷主令送给了我。”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心下一惊。
跪着的大长老亦是猛地抬头,那错愕的神色似乎怎么也不相信。他心心念念之物,竟被早早赠给一个小姑娘?
云倾岫将备好的谷主令拿出,伸手举在众人眼前:“但为何没有公开此事,皆是我的原因。
我的身份,乃是忠义侯府的大小姐,住于京都,平日无法顾及灵医谷的方方面面。
我知晓,师父他上了年纪,而我身为他唯一的关门弟子,理应接手事务,减轻他的负担。
但是我不孝,留他老人家于花甲之年还在撑着灵医谷。”
此刻,谷主低垂着浑浊的双眸,眼眶竟是有些发红,心底深深被触动。
云倾岫原本舒缓中透露的颤抖的语气却是陡然一凛,那双锐利得能将人千刀万剐的双目死死盯着大长老。
“可我本以为三位长老能够帮助师父,却不想其中两位皆存反心。”
第二百零三章 中毒
她的笑容冷酷而无情,走至大长老身边。
大长老感受到那恍若阎罗索命的危险气息,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他挪动着膝盖不断想往后退,却因被紧紧捆绑而失去平衡,滑稽地摔在地面之上。
云倾岫的脚毫不留情踩上他的手腕。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略有空旷的场地里久久回想着,令人遍体生寒,毛骨悚然。
她嘴角的笑容愈发冷邪,美得惊心动魄:“大长老,你关押我师父,纵容弟子毁坏十亩药田。
如今,我手持谷主令,便以谷主的身份,处决了妄图败坏灵医谷风气,心肠歹毒的小人,以儆效尤。”
素手一翻,青色袖袍猎猎之间,修长的玉指便多了一个白色,半巴掌大的纸袋子。
“自古医毒为一家。处理灵医谷的罪人,自然应当用我们特殊的法子。
前些日子,我闲着无聊,便制了几种磨人的毒药。昨日,竟是一不小心将它们混在一起了。
相必大家也都很好奇,会有怎样的效果。别急,我们现在便来试试。”
她仿若披着仙子皮的魔鬼,脚步声声皆是索命的倒计时。
大长老如今内心已经满是绝望。
他太清楚云倾岫制毒的手段了,四年前他便曾在谷主手中见过她合成的毒药,那残忍的手段,比凌迟之刑都可怕。
四年了,她的毒术,早已不知精进到何等地步了。
他想挣扎,奈何云倾岫的玉足仿若有着千钧之重,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地落下,恍若冬日里的雪花,洁白得晃眼。
白色的粉末好似最尖利的刀片,被强有力地控制,一点点刮着皮肉,骨头。。。。。。
那其中甚至还掺杂着极强的腐蚀性物质,令人痛不欲生。
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让台下所有弟子都纷纷捂着耳朵。
孙淼隐没在人群之中,看着自己的师父被云倾岫折磨得不成人样,双手捂着嘴,眼泪汹汹而落。
只是她不敢哭出声,生怕别人注意到她。
她那双眼眸狠狠瞪着,大到几乎要撕裂开来。
就算大长老贪财,是众人眼中灵医谷的败类,可那又如何?
他也永远是那个永远疼她关心她,教她医术的师父!
当着她的面对他如此,那就是凌迟她的心!
孙淼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手中拿着一瓶只要沾染到分毫便会发挥至烈毒性,以致七窍流血而亡的药物,流着泪将之涂抹到自己身上。
尽管全身瞬间席卷来巨大的痛苦之感,她也强行忍着不发出一丝痛苦的哀嚎。
她发红了眼,朝着高台上那抹青色的倩影,忍着身子传来的一阵高过一阵剧痛,爆发出平生最后的一股子劲儿冲过去。
云倾岫,就算我杀不死你,也要让你感受我师父的痛!
容昭华原本正挂着淡淡的笑容凝视着高台上又狠又冷的女子,余光却忽的瞟见一道带着浓重杀意的残影正朝着云倾岫所站立的方向冲去。
出于下意识的保护,他没有片刻犹豫,在孙淼即将登上高台之前,一脚踹到她的腘窝处。
强大的冲力让孙淼刹那间失去平衡,重重跪在地上。
却因为方才那股还未消失的冲劲儿,向前滑了一小段距离。
地面上尖锐的石子划破她的衣裙,深深刺入膝盖。
而后容昭华单手成爪,一把扣住她的后颈处,将人牢牢擒住。
但也正是他的手触碰到她后颈的那一刻,一股没来由的灼烧感刹那间自掌心以发散状传开。
注意到台下的躁动,云倾岫冷眸微眯,手起剑落,直接了结了大长老的性命,飞身而下,稳稳落到他们身边。
感受到身体的极度不适,他垂眸看到已经开始七窍流血的孙淼脸上那阴狠的笑,一时间蓦地明白了什么。
看着容昭华剑眉紧紧凝在一起,呼吸有些紊乱,云倾岫走近欲为他把脉,柔声道:“怎么了?”
容昭华却是猛地后退几步:“别碰我,我身上有毒!”
云倾岫瞥了一眼瞳孔已经涣散,没有半分生气的孙淼,心下暗骂晦气。“惊鸿,把我的丝线拿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这毒药药性猛烈,她生怕耽误了时间。
悬丝诊脉后,容昭华嘴角便已经有鲜血汩汩不断地流出。
云倾岫强行让自己焦急的心情平静下来,精力高度集中,以最快的速度将解药的成分逐一分析。
而与此同时,她已经将银针扎入他的穴位,来控制并大大削弱毒性。“惊鸿,将人送回芜苑。”
“是,小姐,”惊鸿随即向容昭华道,“摄政王,那边有担架,不如。。。。。。”
容昭华却是摆手,抹去嘴边的血迹,眸中闪过一丝狠意,妖邪肆意:“不必,我自己能走。”
云倾岫心中念叨着那些药名,准备去芜苑取。
听到这话蓦地回眸,寒光凛冽:“针都没拔,走什么?想往哪儿走?”
容昭华瞬间收敛了周身的锋芒,眸中蕴着几分乖巧:“哪儿也不走,等担架呢。”
众人:“。。。。。。”
他们竟没想到,摄政王竟是这种画风。
云倾岫这才神色缓和了些,但就在她走到已经被认定死亡的孙淼面前,一双手狠狠抓住了她的脚踝,尖利的指甲刹那间刺进她的皮肉。
感受到脚踝的刺痛,她蓦地顿住脚步。
只见已经毫无活人特征的孙淼仿若诈尸般地爬起,死死抓住她。
云倾岫冷笑一声,缓缓蹲下,任由孙淼的指甲嵌入她的皮肉,愈发加深。
但她好似感觉不到疼一般,一把扣住孙淼的下颌:“灵医谷中的药材,均被我用特殊的物质浇灌,但凡用谷中药材炼制的毒药,皆不侵我身。”
在孙淼那惊诧与不甘交织的视线之下,她挥起手中的长剑斩掉了那抓住她脚踝的手。
随后弯唇一笑,刹那间万物染寒。
众人只见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再垂首,一把匕首已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