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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了?”容昭华一吓,方才东北方向传来的巨响和震动居然是因为逍遥山脉崩裂?
但是怎么可能?没有天降异象,没有征兆,一座连绵的山脉突然崩塌,如何都是说不通的。
南宫辰看出他的疑惑,沉声道:“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山脉崩裂的原因,而是姒氏王朝会不会打过来。
那冒牌货盯着天圣王朝很久了,也得知轩辕旧部与当今王朝打起来的事情。
原本有逍遥山在那里拦着,她虽让人来打探消息,但大部分人马都是过不来的。如今天圣王朝刚好内乱,她八成会坐收渔翁之利。
不如带着你那位良人回帝国吧。虽说要跨过姒氏王朝,但有我们南宫王府的人一路护送,你的人再来接应,问题不大。”
容昭华却是冷静道:“不会。目前,她还不会动手。毕竟帝国在那边看着,姒氏王朝若有吞并天圣王朝比肩帝国的想法,帝王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更何况,刚打完仗之后,就算她收了渔翁之利,除了拓宽疆土之外没什么其他用处。”
南宫辰依旧劝道:“你是忘了姒氏王朝国师的预言了吗?姒凤和姒鸾会出现在逍遥山崩裂之时,她视那两位皇女为眼中钉,就算不吞并天圣王朝,在此地也是极度危险的。
你的人几乎都在帝国,不可能短时间通过姒氏王朝来到此处,届时会很被动。”
“我明白你的意思,”容昭华自然知道南宫辰劝他离开是为他好,淡淡笑着,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我爱之人,她是忠义侯府的大小姐。”
南宫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忠义侯府大小姐又怎么了?她。。。。。。”
说到此,他猛地一顿。而后瞪大了眼睛:“你说她是忠义侯府的大小姐?”
那不正是此次王朝内乱,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吗?毕竟当年轩辕皇室几百人惨死,可都是侯府一手为之,只是最后推着那姓容的当了皇帝罢了。
容昭华擦拭着长剑之上的血,垂眸道:“她,还有她的亲人都在这里,所以,我不会走。”
“你!”南宫辰原本张口,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
谁又不是痴情人?
姒氏王朝的先皇后与南宫王妃指腹为婚,让他做长公主姒凤的驸马。
但纵然先皇和先皇后都不在了,那婚约早已不作数,姒凤和姒鸾如今也皆下落不明,但他也再未娶妻。
或许是曾经某次,国师为他偷偷推演画下了一幅姒凤长大时的模样。那一眼,便令他此后再见到的每一个女子都成了庸脂俗粉。
南宫辰手中的回旋镖上的血染满了那双修长的手,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银白色的衣衫将他那笔挺的身材束得极好,远远望去,好似雪山之巅的那抹白雪。
他叹了口气,倒是有了几分释然:“罢了,那我便在这里陪着你。我弟弟已经返回姒氏王朝,他会时刻为我们汇报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陪我?”容昭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搁这儿演兄弟情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谁才会一次次往天圣王朝跑。
只是我倒是不明白,一个自从四岁之后便压根没见过,不知脾性不知长相的姑娘,怎么能让你心心念念了十几年之久?”
“见过。”南宫辰却是一口咬定。
就算国师给他的画像并不是姒凤如今真正的模样,但尝过玉露琼浆,又有谁还会惦记那浑浊的河水?故而,他非那个人不娶。
容昭华无法理解,却还是笑道:“罢了,不管为了谁,帮我出些力总归是我赚了。”
“嗯。”南宫辰净了净手之后,便准备解衣而睡,却被一声冷斥叫停。
只见容昭华满目嫌弃又含着些警惕地盯着他道:“你做什么?”
他神色怪异道:“休息。”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能做什么?
“我有媳妇。”容昭华一字一顿,一本正经。
“??你有媳妇关我什么事?”南宫辰有些微愠,他没媳妇就活该不能睡觉是吧?
容昭华慢条斯理将长剑收好,掐灭了烛火:“所以你去别的营帐睡,万一她什么时候来找我,你在这里碍事。”
南宫辰:“。。。。。。”
“哼!”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翌日。
云倾岫带领着惊羽卫以及容景熙手下的五百精兵进了十里绣春坊的暗道。
她举着火把走在最前方:“轩辕皇室的军队遍布王朝各地,我们便更需要四通八达的通道来及时输送人手以及粮食。
我会将这里的每一处通道通向哪里都告诉你们,一定要记好了。”
背对着众人,她嘴角的笑容冷得可怕。
第二百六十二章 本主真是好害怕呢
惊鸿跟在云倾岫身边,不由得低声啧啧嘴。这暗道通向的,那可都是地狱啊。
密道中的古铜色墙壁之上刻着繁杂的纹路,虽看不出是何形状,却给人一种危机四伏的隐约。
每隔三尺距离,便有一个铜柱,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
朱雀的翅膀展开在铜柱之外,似是下一秒便要冲破束缚翱翔于九天之上。
走了不多时,眼前便出现九个通向不同方向的密道。
云倾岫吩咐道:“惊羽卫先进入二四六八的通道,其余之人随意进入,我待会儿会派遣人手给你们逐一讲解。”
随后扫了眼身边的容景熙道:“太子殿下就跟本主站一起即可。”
她唇角微勾,语速加快道:“你们身旁的三瓣兰花,按下去,暗道对面的门就会打开,否则便是封死的。”
“咔哒!”
站在密道口的人同时按下机关,下一刻,一阵小幅度的震颤之后,只听“咚!”地一声,九道洞口的门齐齐关上。
“怎么回事?”容景熙到现在还没发现不对,只是蹙眉道,“为什么门关上了?”
云倾岫冷笑一声,没有半分慌张:“太子殿下,这暗道不仅是运输人手,更是用来保命的。对面的门开了,当然要将入口关闭了。
省的后面追兵跟着进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容景熙竟觉得很有道理,但哪里又有点说不上的不对劲:“你不是要带着他们去瞧瞧?如今他们分散开来,谁知道通向哪里?到时候又怎么去找?”
云倾岫笑得深以为然:“放心,只通向两个地方。”
一个生,一个死。
“到时候惊羽卫会带着你们的人回来。”
只是,不是活的就是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随着她的远去,密道里的光线愈发昏暗,容景熙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却是蓦地听到那清冽的女声:“太子殿下,这里的地上都有机关,若是不跟着本主走,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本主。”
容景熙脸色一变,因为他根本不记得云倾岫方才是怎么走的了。
而也正是在他正欲开口的那一刻,脚下似乎踩到了一个凸起,随即传来一声细微的“咔嚓”声。
“。。。。。。”
紧接着,墙壁之上便飞出十多根飞镖,呈包围之势冲着他袭来。
容景熙连忙拔剑应对,却也敌不过四周同一时刻窜出的飞镖,身上瞬间没入几根。“云倾岫!赶紧将机关关掉!”
云倾岫回首,眼尾染着一层冰冷的薄凉:“太子殿下,不是说了让你跟着本主,怎么不听话呢?”
容景熙咬牙切齿:“废话少说!立刻给本太子关掉机关,否则出去之后本太子饶不了你!”
他的腿上都中了几根飞镖,疼得几乎站不起来。
“哦?本主真是好害怕呢。”云倾岫不急不缓地走到墙壁旁,看着那几个颜色不同的按键,素白的指尖依次划过。
随后眸光一凛,用掌心拍下最中央的那个,而后再无飞镖冲出,归为沉寂。
但就在容景熙怒火中烧准备破口大骂之际,“嗖!”
“啊——”一把匕首不知从哪里飞出,直直插进他的肩头。
云倾岫见此,神色略显歉疚:“哎呀,太子殿下,你方才着实吓到本主,本主手一滑按错了。不过好在这个机关就这一柄匕首。
无论躲不躲得过,也不会再有了。”
云倾岫面色平淡,居高临下地看着容景熙右膝跪在地上,月牙白色的长袍之上染满鲜血,发冠微斜狈不堪,冷笑一声。
这一天,来得终究还是太晚了,容景熙早就该被千刀万剐了。
“云倾岫,你故意的!”容景熙疼得倒抽几口冷气,用一双阴鸷的双眸死死盯着她。
云倾岫看着他那眼神,忍不住后退几步,若非嘴角的笑容依旧邪佞,似乎真的像是慌了神:“我,我不是。”
“咔嚓!”她的背部又碰到了一个开关。
“嗖嗖嗖!”那破空而来的箭矢之声,让容景熙脸色骤变,仅仅是听到声音就让他浑身上下似乎都隐隐作痛。
他忙挥剑斩落了箭矢,却还是有几根扎进了体内。
那布满倒刺的铁器进入血肉,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汗珠密布,浑身颤抖。
但他又不敢吼云倾岫,生怕她一个“害怕”,又碰到什么了不得的机关。
一刻钟之后,容景熙趴在地上几乎起不来了,鲜红的血淌落一地。在云倾岫那可怕得渗人的目光之中,呻吟喘息。
他的双手紧紧攥成拳,暗暗在心中发誓,待到出了十里绣春坊的密道之后,定要将云倾岫狠狠羞辱践踏,折磨至死!
云倾岫的笑容隐匿在黑暗之中:“太子殿下在此候着,本主这就请人来。”
没有任何止血止疼措施,她施施然走出了密道。
最后,等到太子府的侍卫找到容景熙的时候,他已经昏迷过去了。
营帐之中,容景熙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骤然惊醒。但身子仅仅是小幅度地移动,便痛不欲生。他只得红着眼睛道:“滚出去!”
这一声吼叫让那太医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