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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抱起云倾岫,云倾岫将脑袋埋在云萧然结实的肩膀之上,眼眶泛红。
“倾倾,是爹错了,对不起……”一定是他没有关心到位,才会让倾倾被柳姨娘和云轻舞逼成这样……
柳姨娘紧紧攥着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老爷,您也看到了,今儿您难道不该给舞儿一个交代!”
云萧然背对着柳姨娘:“交代?可笑!收起你们的歪心思,否则惩罚还不止如此!滚!”一个庶女,妄图以卑劣的手段陷害嫡长姐,他平日里怕是管的太松了!
云萧然抱着云倾岫大步离开。
云倾岫怔证望着云萧然。没想到再见面,竟已是隔世。“爷爷呢?”她的声音有一丝细微的颤抖。
云萧然宠溺地刮了刮云倾岫秀挺的琼鼻:“你爷爷去寺里祈福,怕是要半月才能回来,怎的,倾倾想爷爷了?”
“想了。”云倾岫抑制着心中翻腾的情感,嗓音有些沙哑。
“倾倾今日受惊了,爹去给你熬些药补补身子。你乖乖躺下歇息会儿。”
云倾岫点头,躺下,看着云萧然将被子为她掖好,看着房梁,怕在眼底打转的泪水夺眶而出。
前世种种仇恨,已然刻入骨血。今生,换她来给侯府撑起一片天,守护它一世安然。“我要,变强。”她死死盯着房梁,眸子里好似燃起了壮志的烈火。
五日后。云倾岫正在书房为云萧然研墨。
“侯爷,外面有人求见。”一小厮通报道。
“何人?”云萧然问道。
“小人不知,只是说事关大小姐,希望能见侯爷一面。”云萧然疑惑地看了女儿一眼,拉起她的小手朝门外走去。
既然事关倾倾,无论如何都得一探究竟。
开了门,便见外面站了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手持一把白色折扇,扇上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四大皆空”四字。
云萧然看这一身行头,不由得眉宇微蹙。
那男子倒是率先行了一礼,开口道:“在下乃灵医谷长老,谷主近日算卦,卜出令爱三年内有一大劫,只有期间不沾染世俗方可渡过,否则性命堪忧。令爱命格特殊,对国运有一定影响,故而谷主命在下接令爱到灵医谷,三年后自当将令爱完整送还侯府。”
云萧然心下一吓,却还是保持理智:“我凭何信你?”
男子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递给云萧然。“这是谷主令牌,侯爷不信自可亲自前往灵医谷求证。只是三年之内任何时候劫数皆可至,侯爷当早做决断啊!”
云萧然认识灵医谷谷主,也自然知晓谷主令牌,这令牌做工细致,无论纹路还是雕刻皆一模一样,再者灵医谷闻名四海,他也信得过。
“倾倾,你……”云萧然有些不舍,他虽然与灵医谷有些交情,但涉及倾倾的性命,他也不得不将儿女情长排到后面。
云倾岫站到男子身边拉着他的衣袖:“爹爹,小时候去灵医谷我见过这位长老,您放宽心吧!”
云萧然犹豫半晌,最终还是点点头。为云倾岫备了不少钱财,甚至将侯府令牌塞给了她。
待两人走远……
云倾岫将一袋儿银子扔给男子。男子果断接住打开看了看,瞬间一张脸扭成苦瓜。“哎呦姑奶奶,被灵医谷发现我冒充长老,那可不得了啦!”
云倾岫冷冷扫了他一眼,又丢给他一袋银子。“哈,灵医谷咋会知道我冒充长老呢?嘶……不过我看你爹似乎认识谷主,这万一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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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十里绣春坊
“谷主我也认识,而且我确实要去一趟灵医谷。”云倾岫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眸光一片清明。灵医谷谷主,前世教她医术的师父。提前拜个师不成问题,再者师父最宠她,这个谎也能圆下去。
男子转转眼珠子:“那个令牌……”
云倾岫一听便知他想问什么,如实回答:“儿时偷的。”
男子哭笑不得道:“话说你一个女娃娃咋走这么远的路哇,其实,我可以保护你,只要你再给点……”
“不必。”她前世在腥风血雨中铸就的武力,并没有消失,整个天圣王朝能敌得过她的人并不多,加之她会易容术,也不会太惹眼。
只是,她出府的目的,并非仅仅是这些。
三年后。
十里绣春坊是位于京都最大的绣坊,多少皇室宗族均将衣裳送于此处刺绣。那绣术乃失传已久的飞针绣。绣出的无论花木鸟虫都栩栩如生。
只是坊主倒是个奇人,并不是所有人都给绣的。依她的意思:看眼缘。看顺的,给绣,看不顺的,哪怕皇亲国戚都果断拒绝。
而今已临近酉时,十里绣春坊外依旧人满为患。
坊内,女子手握绣针在衣裳边绣花。那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带停顿,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小姐!太子殿下要您给衣裳绣上一朵并蒂莲。”惊鸿抱着锦衣递至她面前。
女子眼眸不抬,双眸之中一抹恨意一闪而过。“打哪来送哪去。”
惊鸿呆了一呆。“可……小姐,这毕竟是太子殿下……”
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并蒂莲,容景熙他配吗?“福叔。”
“小姐,何事?”福叔掀开木帘子走进,毕恭毕敬地答。
她指着那衣裳道:“你来绣。”
福叔一顿,连连摆手:“小姐,我一个粗人哪懂得刺绣?绣不好了岂不是砸了我们十里绣春坊的招牌?”
女子冷笑,语气凛冽如寒冰,让人的血液寸寸化为冰晶。“你可是忘了我十里绣春坊的规矩!”福叔打了个激灵,忙取走衣裳退下了。
十里绣春坊最基本的规矩,便是一切听令于坊主。“小姐……”惊鸿实在不解,就算小姐看太子不顺眼,敷衍了事便可,为何要如此明着与太子作对?
她放下绣针,起身。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皱施施然道:“看了,脏了眼,碰了,脏了手,绣了,脏了针。”
惊鸿一噎,太子殿下的东西小姐竟如此嫌弃?不过她们十里绣春坊确实有与太子抗衡这个资本。
女子坐在梳妆台之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豆蔻年华,正是一生中最好的韶光。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用此形容说的也不为过。
重生后,转眼间三年又已逝,算算日子,该回归侯府了。容景熙,此生我必毁你军队,夺你江山,将你的势力连根拔起!姣好的面容之上充满狠辣与决心。
十里绣春坊门口,容景熙攥着锦衣,瞧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图案怒火中烧。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侵犯他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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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正面硬刚
“你最好给本太子解释一下!”容景熙厉声斥责道,眸中蕴着威胁与熊熊怒火。
福叔看着虽老实,对待云倾岫也是一副维诺的样子,但此刻面对王朝太子,却无半分惊恐。这也是十里绣春坊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福叔还未开口,坊内走出一道倩影,只是她蒙着面因此看不清容貌。
见了来人,福叔作揖道:“二姑娘。”因为惊鸿年纪较惊影小,坊内之人皆称她二姑娘。
惊鸿开口问道:“太子殿下为何动怒?”
容景熙质问惊鸿:“你敢问本太子?”那语气咬牙切齿。给他这么个残次品,羞辱之意简直不能再明显!
二楼雅间,云倾岫品着茶斜晲着容景熙。唇角那时有时无的笑容显得愈发朦胧而神秘。呵,这么快就绷不住情绪了吗?
惊鸿只微微行一礼笑道:“太子殿下莫非不知晓我绣春坊的规矩?殿下既与坊主无缘,何必强求?要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不成殿下倒是特殊了?”
“你!……”他气得指着惊鸿,尊贵的面容有一丝扭曲。
惊鸿又言:“殿下,我们坊主累得很。况且多少黎明百姓需要绣衣裳,坊主忙不过来也情有可原。还望殿下见谅。”
熙熙攘攘的人群此时已爆发出不满的声音。“是啊,坊主这般忙,殿下居然还为难坊主。”“可不是,殿下是我们王朝未来的期望,没想到竟如此度量!”“我永远维护十里绣春坊!”
“永远维护十里绣春坊!”一致的声音汇聚起来,似乎形成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云倾岫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看,这就是人民的力量。就算天子也奈不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容景熙,这次,你必输!
但容景熙到底久居太子位,很快便成了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是在下情急了,如此,那在下便离开。让你们夫人也好好保重身体。”那保重二字咬得极深。
惊鸿挑了挑如柳黛眉,这太子忍耐力够可以啊,连自称都改成‘在下’了。
话说,夫人?是指她家小姐吗?不过倒也能理解,毕竟谁会想到拥有如此高超绣技的人会是尚未及笄的深闺小姐?
于是惊鸿便也没反驳,只是开口:“多谢殿下体谅,恕不远送。”
容景熙转身,微笑刹那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霾,似倾盆大雨前夕的沉郁。待他势力稳固,他定要踏平十里绣春坊,让坊主跪在他脚前求饶!
众人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依旧争先恐后地递着自己的衣裳。惊鸿笑道:“今儿坊主心情好,所有绣花费用全免!所有衣裳全部收下!”
“哗!”人群哗然,继而是一阵阵欢呼之声。
惊鸿不久便抱着一摞衣裳上了二楼雅间。对着云倾岫道:“小姐,那太子殿下真不是个好的。”
温润的外表之下不知藏了多少阴鸷恶毒。
云倾岫指尖一颤,继而苦笑了笑。连惊鸿都能看出,前世的她却会陷得那么深。
“小姐!”一声呼唤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