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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细弱的声音传来:“大小姐,五小姐不见了。”
云轻柔心头一紧。怎么会?她明明把人送回屋子里了,怎么可能不见了?难道云轻梨提前醒过来了?她心中慌乱不堪,手心里沁出一层汗。
云倾岫冷冷道:“梨儿?来人,去找,顺便挨个给我搜屋,看谁的屋里藏了药瓶,统统都给我拿过来!”
云轻柔隐没于众人之中不发一言,但她心中已然惊恐到极致。一旦云轻梨醒过来……
不过她已经把药瓶扔掉埋了,只要她不承认,云倾岫也不能就那么给她定罪。
“哒哒哒!”一道充满绝望的呜咽声传来:“大小姐,五小姐不好了!”
云锦玉一惊,忙上前查看,只见血迹自云轻梨的额头划过脸颊滴落到衣裙上,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他握紧拳,脸上显露出浓浓的愧疚。
云倾岫忙为云轻梨把脉,好在伤口不大,失血不多,不会有危险。她取了绷带为云轻梨包扎,顾长卿本想帮云倾岫,却被容昭华一把拉住。
“有她足矣。”容昭华冷冷地盯着顾长卿,眼底尽是威胁之色。
顾长卿嘲讽地笑着:“摄政王殿下是妒忌吗?”
容昭华眸光深邃,用着不可一世的傲娇语气道:“你还不够资格。想跟本王抢,你配吗?”
顾长卿咬紧牙,是,他在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面前确实什么也不是。但男女之间的情感不只是权利地位不是吗?况且云倾岫也不是那种崇尚功名的女子。“倾儿她对你没有情。”
但容昭华却是笑道:“没有情还有机会,本王能看出来她对你不是那种感觉。一旦有了兄妹情,你认为还有可能吗?”
这句话似染着毒的箭矢直击顾长卿的心脏,刹那间便鲜血淋漓。他低着头,不再说话。有时候,直言确实能让人遍体鳞伤。
此时,云轻梨已悠悠转醒。一双清澈的眸子布满余悸,她抓住云倾岫的衣角道:“大姐姐,三姐姐要害你!她要害你啊!”
“你闭嘴!我没有害云倾岫,这事不是我做的!”云轻柔大声辩解。
云轻梨恶狠狠等着云轻柔道:“是我看到了你拿着药瓶子准备去害大姐姐,你怕我影响你的计划,才拿木棍将我打晕!”
云轻柔有些心虚,但依然强词夺理:“你深更半夜出现在我屋门口,我是因为害怕才去打你的!”
一旁的云锦玉心疼道:“是我的错,以往梨儿胆子小,白日里怕人笑,我都会在晚上陪她出去透风,只是今日我有事耽搁了才让梨儿自己出去了,本以为侯府里安全,可谁曾想云轻柔你居然对你妹妹下手!你出手若是再重些,梨儿就会没命的!”
而一向和蔼的云凛然也失望地摇头:“梨儿双腿的事我看在二哥的面子上便作罢,可这回关乎梨儿的命,云轻柔,你让我怎能原谅你?”
云萧然拍了拍云凛然的肩道:“三弟,这件事我不会让梨儿受委屈。”他太能体会自己女儿受伤害,做爹的有多心痛。
赵管家慌慌张张跑来道:“大小姐,这些都是从房里搜出的药瓶子。还有,王嬷嬷死了。”
“什么?!”云轻柔大声嘶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不会的……”她双手掩面呜咽,颤抖的身子如同受惊的小鹿。
王嬷嬷是她出生就陪在她身边的人,她一直把她当成半个亲娘,而现在她死了,那个唯一关心她的人也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云倾岫瞥了一眼处于崩溃边缘的云轻柔,看向赵管家道:“尸体可曾挪动过?”
赵管家弯着腰,低头恭敬道:“回大小姐,不曾。”
“带我去看看。”云倾岫冷声道。
“我也要去!求求你了!”云轻柔抓着云倾岫拖在地上的裙摆,眼中噙着泪水。
云倾岫扫视了众人:“大家都可以去瞧瞧。”
三房门口,断气的王嬷嬷身子已经僵硬,却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王嬷嬷!”云轻柔失声痛哭,想扑过去却被云倾岫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你凭什么不让我去再抱一抱她!”云轻柔说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
云倾岫被云轻柔吵得一阵头疼:“闭嘴!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
“是啊,你说的轻巧。但死的不是最关心你的那个人!你不会体会到最亲的人死在自己眼前的痛苦!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云轻柔瞪着泪汪汪的眼睛,眼底却是漫天恨意。
啧,今晚真是不消停。惊鸿惊影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她们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偏偏她身边还有个缠人的拖住了整个节奏。
她让人看住云轻柔,兀自蹲在王嬷嬷身边。王嬷嬷的脖子是被人用脚一击踢断气,动作快狠准,没有半分拖泥带水,是个高手所为。
再观之身侧,王嬷嬷的麻衣上有很明显的拖拽痕迹,她眸色一沉。显然,王嬷嬷是个替死鬼。
这里的地面有打斗残留的痕迹,定是双方中的某一方在身处劣势时,将闻声而来的王嬷嬷拉来挡的。
那么,这双方都是谁?
她走到三房守门的侍卫侍女们身边低声询问:“今晚,云轻娇是否出过屋门?”那些侍卫侍女是爹爹一手选的,应当不会有叛徒。
一位侍女道:“四小姐向来不让人在她寝屋门口守着,只有她贴身的婢女睡在侧塌。”
“我知道了。”云倾岫自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开始检查那堆药瓶。
直到她拿到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白瓷瓶,瓶身上面的青花晕染得极其雅致,一看便价值不菲。
她打开木塞,却闻不到一丝气味,但很快便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侵蚀着体力。她一把扣上木塞起身道:“这个瓷瓶是在哪里搜到的?”
第五十四章 永远的压制
云轻柔觉得云倾岫故弄玄虚,不屑地抬头,但当看到那熟悉的白瓷瓶,直接愣在当场。
这不可能啊!她明明把那白瓷瓶埋在侯府一处偏僻的角落里了,在短短时间内怎么会被翻出来?而且还是那样纤尘不染?
赵管家答道:“回大小姐,这是在三小姐床褥之下搜到的。因为放的位置特殊,奴才便刻意留意了些。”
“不可能!赵管家,你这明明就是诬陷!我床褥之下有没有藏东西我怎会不清楚?是不是你被人收买了故意栽赃在我头上!”云轻柔尖着嗓子道。
云萧然满眼失望:“云轻柔,如今人证物证无一不指向你,你怎么还能这般狡辩!”一个姑娘家,真的能几次三番做到这般地步吗?
“三姐姐,你不要狡辩了,梨儿什么都看见了!”云轻梨小小的娇嫩脸蛋上染着一层怒火。
云轻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迫自己不能哭。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笑话,她怎么能哭?
想想也是可笑,她唯一的亲妹妹云轻娇从来不会为她说一句话,她的爹爹终日锁在自己屋里摸着娘亲的画像,不问她的死活。
只有王嬷嬷给她以娘亲般的呵护关切,如却今也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有时候,命运就是这般不公,上天就是那般无情。
她凄苦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我承认,云轻梨是我打的,但我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只是那毒不是我下的。”最后一句,她说得苍白无力。
“三小姐真是不要脸面,毒害大小姐还不肯承认。”
“那怎么能承认?死皮赖脸好歹比谋杀嫡长姐被扣罪要好。”
“啧,才十三岁就如此狠毒,还能笑着否认罪行,不知以后会长歪成什么样子?依我看,除族最好。”
云轻柔听着那些所谓她的亲戚们一句比一句尖酸刻薄的话语,心几乎碎成齑粉。血缘之亲,有时也不过如此。
此刻,侯府所有人都看着云凌风和云萧然,他们的决定至关重要。但他们也非常纠结。处罚重了,那不是欺负云陌然不在?处罚轻了,怎么跟云凛然交代?
云凌风扶着拐杖,终究叹口气道:“云轻柔谋害……”
“哟,我倒是意外,这大晚上的,侯府竟这般热闹,不知出了何事?”只见云轻舞只带了一个丫鬟走来,还一边摆弄着手腕上的金手镯。
云萧然脸色有些难看:“云轻舞?你不是在太子府住着么,深夜来侯府作甚?”
不等云轻舞开口,她身边的丫鬟厉声道:“大胆!敢对侧妃娘娘不敬!”
云倾岫冷眸微眯,周身陡然迸射出万里煞气:“还没嫁过去就如此嚣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侯府耀武扬威?”
“云倾岫,我现在已是注定的太子侧妃,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不过念在你与我是血脉相连的姐妹,跪下磕几个响头,我便饶了你如何?”云轻舞勾着比血还殷红的唇,眸中尽是挑衅。
侯府大小姐,侯爷的掌上明珠又如何?还不得乖乖给她跪下磕头?
一股无穷的杀机直击云轻舞:“太子侧妃?你一个还没过门的侧室敢让本王未来的王妃,太子未来的皇婶跪下给你磕头?太子知道吗?”容昭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云倾岫身旁,左臂揽住云倾岫的纤纤细腰。
云倾岫没有挣脱,反倒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她不可能跪云轻舞,但到底没有以更高的身份去压她来的痛快。反正容昭华这个合作伙伴她不用白不用。
“皇……皇叔?”云轻舞面色白了一白。摄政王,连容景熙提到都不掩惧色的存在。
容昭华面色更冷,俊美如神祗般的容颜镌刻着入骨薄凉:“皇叔?一个侧室也敢跟本王攀亲戚?本王可从未承认你是皇家人。”
云轻舞强颜欢笑的表面下激荡着强烈的妒火,云倾岫怎么什么时候都能有人护着!她成了太子侧妃,云倾岫便一定要以摄政王妃的身份压她吗!瞧瞧云倾岫那轻蔑的笑她就想撕烂那张倾城绝色的脸!
可云轻舞只得压抑着愤恨道:“摄政王殿下,我毕竟代表着太子府的颜面,您这话说的有些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