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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慕容婳偏偏就是她亲娘,镇国公偏偏就是她亲外公呢!
如今,慕容婳马上便恢复了记忆,她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们对她那份炽热,毫无保留的爱?
她是前世害死自己亲娘和亲外公的罪魁祸首,都是她逼得他们走上绝路。
在她心底,他们的鲜血至今都没能风干,他们的冤魂至今都无法安息。
她的罪过,早已罄竹难书。
或许只能说,天意弄人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捂着脸,以泪洗面。
虽然她心中明白,这一生不会有人知道她前世犯下的罪行,做过的蠢事。
但曾经的一切,也是真实发生经历过的,心中的那道坎,她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迈过去。
蓦地,她抬首,任那豆大的雨水毫无保留地泼在脸颊之上。
滚烫的恨意恍若岩浆在胸口涌流,她那令人肝肠寸断的嘶吼隐没于阵阵惊雷之中:“容景熙,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镇国公府大门前,云倾岫失魂落魄地看着那被暴雨冲刷着的牌匾。前世,她就那么眼睁睁看着这块鎏金牌匾被人砸落,摔成几瓣。
她缓缓跪下,腰板挺得笔直。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倾盆大雨之中,她就那么一跪不起,忏悔着曾经的罪。
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那雨下了一天一夜,却依然没有减小的趋势,阴云密布,大地暗沉,天空仿佛下漏般无休无止。
膝盖已经跪到麻木,鲜血却被洗涮冲淡。记不得多少次她身形飘零如枯叶,但仍用着意志强行支撑着。
如果这是惩罚,那她便心甘情愿地受着。
第二日清晨,侯府。
“你们怎么都在,倾倾人呢?”云萧然剑眉拧紧,一双墨眸含着极强的压迫盯着惊鸿和惊影。
他昨晚因大雨,回来的时候已经戌时两刻,随意吃了些晚膳便休息了,没想到从侍卫口中得知倾倾从昨日上午便不见了,并且还是在暴雨刚下之际一个人没拿伞跑出府去。
那样子根本不像是去给慕容婳治病的,倒像是情绪不对失控出走了。
惊鸿道:“回侯爷,昨日小姐心情不好一个人出去了,不让奴婢跟着。
小姐当初收留我们的时候便说了,不准我们过问过多缘由,也不能违逆她的话,因为她做的每件事都是有道理的。小姐从不拿性命开玩笑,侯爷尽管放心。”
惊鸿虽表面淡定,内心却也没有底。昨日小姐冲进雨中之后,她和惊影便去十里绣春坊寻找,但发现小姐并不在那里。
不过她已经通知了情报阁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全京都搜寻云倾岫,应该快有消息了。
话音刚落,便有小厮来报:“侯爷,门外有位姑娘说是惊鸿姑娘委托她找的大小姐,如今大小姐有下落了,就在镇国公府门前。”
门前?云萧然一愣,外面这么大雨,怎么会在门前?
这般大雨也难找马车,故而他没有犹豫,撑了把伞心便急火燎地往镇国公府跑,任那墨色衣摆和黑靴被冰冷的雨水打湿也全然不顾。
惊鸿惊影对视一眼,也紧随其后。
与此同时,云倾岫依然保持着昨日跪下的姿势,只是精神有些恍惚,身形左右摇摆。
镇国公府大门之后,忽的传来几句对话声。
“大小姐似乎是做噩梦到现在没缓过来,现在更是心口难受得厉害,非要说小小姐现在肯定出了什么事情,她放不下心,总是揪痛着。只是这大雨天的,我们还得跑侯府一趟去看看小小姐。”
“真实奇怪了,按理来说小小姐每次都准时到国公府,昨日不知怎的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到,后面又下了大雨,彻底是来不了了。”
“国公爷担心小小姐是生了病,还塞给我些补品,关键这天气怎么送啊,一准要湿完。”
说着,两人推开了大门。“我滴个乖乖!!!”一个小厮看到面前的人,吓得差点扔飞了手中的补品。
另一位小厮只觉得那女子有些熟悉,走近了一看便惊呼出声。
“小小姐???您怎么在这里,要让国公爷和大小姐知道不得心疼得掉泪!小的这便扶您起来。。。。。。”
云倾岫甩开了那小厮伸出的手,声音因长时间不喝茶水,不复往日的清脆空灵,显得沙哑干涩:“不准告诉他们。”
“这哪儿行啊小小姐,您这是在作践自己!小的若不告诉国公爷,他不得扒了我的皮!”
那小厮不听云倾岫的话,调转了身子就往回走。
“站住。。。。。。”
她本想用银针扎进他们的穴位让他们不能行动,但由于长时间被冷雨淋着,她已经没了半分力气,竟是连那细针都拿不稳了。
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回去通报。
几乎不到几个呼吸时间,便见一抹紫色的身影从远处急匆匆跑过来。
身后还传来一道女声:“大小姐,您慢些!您身子骨弱,定要遮好雨呀!”
慕容婳提着裙摆冲到云倾岫身边蹲下,看着她浑身湿透,发丝紧紧贴在那憔悴的脸颊两侧的模样,一时间泪水夺眶而出:“倾倾,你这是在做什么,存心要剜为娘的心吗?”
云倾岫怔怔望着慕容婳那张高贵雍容的美颜,心中不由得苦笑着。
也是,她们相似的容貌,还有血脉相连的亲近感,都在暗中昭示着真相,她曾经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娘,对不起。”她如今已经失了方寸,竭力躲闪着慕容婳那慈爱的神情和眸中的柔光。
慕容婳心疼地为她擦拭着脸上的雨水:“傻孩子,说什么呢。。。。。。”
而温馨的一幕被一声男人的怒吼声打破:“镇国公,你们就是这么对我女儿的!”
慕容婳闻声,错愕地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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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记忆恢复
云萧然和慕容婳的目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相交。
看到慕容婳容貌的一刹那,云萧然的心跳险些漏了半拍,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霎时从心底好似热气一般升腾而起,传遍四肢百骸。
“衿儿?”看到那与记忆中几乎分毫不差的样貌,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内心依旧难以置信。
毕竟他捡回来的姑娘是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孤女,怎么会与镇国公府有关呢?
那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紧张,让他侯爷的威严消失殆尽,倒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怯怯地看着手持棍棒的父母。
他刚刚说话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会不会吓到她。。。。。。
慕容婳莫名有些烦躁,这是云萧然第二次喊她“衿儿”。
那个衿儿到底是谁,能让他一次次把自己当成她。
慕容萧搓着手走过来,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写满尴尬:“侯爷,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孩子在这里,还是婳儿放心不下倾倾,派人去侯府探探,这才发现倾倾已经在这里跪着了。。。。。。”
但云萧然此刻对慕容萧的解释完全听不进去,他看着慕容婳搀扶着云倾岫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迫切地想知道真相,便追了过去。
慕容婳为云倾岫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将她扶到自己的床榻之上坐着,把被子掖好,自己则坐到床榻边缘。
惊鸿为云倾岫擦着头发,惊影则去拿了个暖炉塞进她手里。
她眸中的温柔恍如三月的微风,吹化的冰层,吹皱了春水,用暖人的温度包裹着云倾岫那颗冰冷的心:“倾倾,你头发未干,便先坐会儿。。。。。。”
云倾岫脑袋疼得几乎要炸裂,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喉咙肿痛,身体热得似乎能烧起来,却有一股股冷意从脊背传出,让她忍不住蜷缩着试图取暖。
“娘,我好难受。”
那声脆弱的嗓音好似一记重锤去,精准地敲在慕容婳的心房。她将云倾岫紧紧搂在怀里,泪水又忍不住滑落:“倾倾,娘去请的医师马上便到,你再忍忍。”
“嗯。”混沌之中,她轻轻给了声回应,便昏过去了。
这个真相她虽然得知的晚,却总归不算太晚。。。。。。
“倾倾!倾倾?”怀里猛地一沉将慕容婳吓坏了。
好在医师已经赶到,诊脉后得知是因为受了风寒而身体发热,用几副药调理几日便能恢复,这才让慕容婳放下心来。
只是每每看到云倾岫那苍白的脸色,内心还是抽痛不已。
待将汤药悉数喂云倾岫服下,慕容婳才将目光转向自一开始便像一根木头似的杵在屋子里的云萧然。
她原本柔情似水的眼眸刹那间被愤怒替代:“云萧然,你身为倾倾的亲爹,在她心情沉闷时不去了解疏导,在她生病时不去帮忙照顾,反倒是一直盯着我看,心中纠结着你的衿儿。身为人父,你配吗?”
云萧然被她逼得连连后退,话语亦是支支吾吾:“我,我。。。。。。”
他只是无数次幻想,若是衿儿还在,他们与女儿在一起是何等温馨幸福。
如今梦想成真,他一时间心情复杂,不知该作何反应。
从倾倾出生,但凡他一得空便会去细心照料她,但倾倾还是缺一个娘亲来爱她。
如今这等美好的画面,他不忍心去打破。
“怎么,这就无话可说了,”慕容婳冷笑一声,“对,我倒是忘了你还有一个女儿,到底孩子多,分给每一个的关心就少了很多。
不过前段日子你宠爱的那个姨娘似乎。。。。。。公然跟柳丞相在侯府乱来。你这人做的,当真是挺失败的。”
云萧然:“。。。。。。”他好慌。
怕慕容婳误会,他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跟柳姨娘之间什么都没有。”
慕容婳嗤笑一声:“女儿都有了,还说没关系。敢做不敢当,你个人渣!从我的寝屋里滚出去,我看见你便恶心!”
云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