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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重新回到18号车厢,把劳工问了一圈,他们都表示的确看到那个士兵带着小孩儿走进后面车厢,但没有再出来,而且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更不用说枪声之类的。
高个子去头部车厢找乘务人员要备用钥匙,其他两人则站在20号车厢门口若有所思。
“会不会是那个变态把小孩儿扔出去的时候,自己不小心也被吸出去了?”瘦士兵感受着车厢门口气流的吸扯,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火车有将近一百公里的时速,站在门边若是不小心,的确有被吸出去的风险。
胖士兵纳闷儿问道:“嗯?门口有吸力?我怎么没感觉到,小风吹得挺舒服啊?”
瘦士兵瞟了眼对方的体型,不再解释,跟他说这个简直是对牛弹琴。
过了一会儿备用钥匙送到,三人锁上车厢门便回到自己的车厢了。
胖士兵有些懊恼,心道天底下果然没有好赚的钱!
本以为这一趟是白赚,竟然出了这么个意外。虽然他们不会受什么实质影响,但几份报告总是少不了要写的,真麻烦!
同伴的失踪没有让他们疑虑太久,几分钟后他们便又开始打起纸牌来。
要是事情发生在现在这三个人中的某个身上,他们或许会认真对待,但那个矮个儿,他们早就看不惯他很久了,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20号车厢内,门口吊灯昏黄,尾部那盏不知何时已经坏掉了,而在黑暗中某个货箱内,吉尤达稍稍松了口气。
决定稳一手之后,他先是搞坏了后面的吊灯,然后在地面上制造了点混乱的痕迹,让这里看上去发生了一场打斗,最后倒空了一个货箱,作为自己的藏身之地。
如他所料,灯光下大开的车门,地上的血迹,散落的衣服吸引了士兵们大部分的注意力,而黑暗中码得整整齐齐的货箱则被一带而过,这节车厢就像是一幅画,吉尤达通过构图技巧搭配色彩对比,无形中转移了士兵的注意力。
货箱中,吉尤达默默算着时间,估计再有半小时就要到站了,因为一直蜷缩着身体,他的脊椎有些僵硬,难受的要命。
终于,火车车轮与铁轨节点碰触的频率开始慢慢降低,身体也感受到了速度的变化,他顶起货箱盖钻了出来,脖子顺时针转了一圈,发出密密麻麻十几声脆响,舒服了。
迅速地活动了全身关节之后,他从车窗向外看,前方已经远远能够看到微弱的灯光。
他从车窗中爬出去,整个人挂在窗外,选好落脚点纵身一跃跳下了火车。
在草丛中翻滚几圈停下来,看着火车拽着道白烟慢慢远去,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就地挖个坑将矮个子的毛瑟枪随手埋了。
……
第二天一早,晨光熹微,伍特巴斯旅馆大堂,刚上班的小姑娘斯佩尔刚刚跟夜班的同事交接完,便迎来了今天第一位客人。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孩儿,他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要开一间房。
到了大概中午,男孩儿再下楼时已经换洗一新,精神了许多。
“斯佩尔姐姐,可以向你问路吗?”吉尤达十分礼貌问道。
斯佩尔满目笑意地点点头。
这个小孩儿给她的印象很不错,言谈举止十分礼貌礼貌得体,而且她也很好奇,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只身一人到外面来住呢?
“请问红街怎么走?”
“哦红街啊~红街就在……等等,红街?!”
斯佩尔声音不受控制地高了几度,“你去红街干什么?”
她的反应在吉尤达的意料之中,任谁被一个十岁孩子问这种风花雪月的地方都会很吃惊吧。
唉~真麻烦!
短暂酝酿了一下,两行清泪从他有些稚嫩的脸蛋上滚落下来
斯佩尔大惊失色,赶忙从柜台里跑出来,蹲在他身前柔声哄着,问他怎么突然哭了。
不想她这一问,吉尤达哭得更厉害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家在很远的乡下,三年前,爸爸进城打工便再也没有回来,呜啊啊啊啊~
妈妈身体瘫痪在床,我和外祖母照顾着她。”
“妈妈很爱爸爸,外祖母说爸爸没良心,扔下我们娘俩跑了,进城过好日子去了。
妈妈不信,妈妈说爸爸不会不要我们的,她每天都在等爸爸回来,但一直到上个月她去世都没有等到,呜呜呜呜哇~”
“外祖母也因为伤心去世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有从伍特巴斯城打工回乡的叔叔说,曾经在这里的红街看到过爸爸,我就自己跑来找他了。
我现在只有爸爸了,哇啊啊啊……嗝~”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性的共情能力强得离谱,吉尤达深知这一点。
前世的女孩儿们看电影哭,看电视剧哭,看综艺哭,看小说哭,甚至喜洋洋与灰太狼都可能戳到她们泪点。
于是他便编了这么一段悲惨身世,来转移斯佩尔的注意力,让她不对自己问路红街生疑。
但……
这药貌似下得有点猛了。
最后那声绵长不绝的哭声不是他的,而是斯佩尔的,此时此刻他正呆滞地看着这姑娘在身前哭得天昏地暗,痛彻心扉。
“那个,斯佩尔姐姐,红街……”
“哇啊啊啊啊~红街在……哇啊啊啊啊啊!”
“姐你别哭了,快说吧,我着急找爸爸。”
“哇啊啊啊啊~”
……
……
吉尤达双臂无力地垂下,放弃了。
第22章红街
从旅馆正门走出来,吉尤达长舒一口气,心里总结着经验,下次再有这种事得收着点演。
刚才要不是斯佩尔还要值班,肯定就亲自带着自己去红街了。
这会儿是下午两点,正是一天最容易犯困的时候。
再加上连夜赶路,取出按计划寄存好的行李箱,开房洗漱收拾。
这一连串事情做完后只休息了四个小时便再次出门,他忍不住哈欠连连。
只好解开外套让冷风灌进来,强行提振一下精神。
感受着刺骨的冷风,吉尤达在心中给三个士兵的罪状又记上了重重的一笔。
从之前火车上的谈话知道,这几个马莱士兵未来会在伍特巴斯停留一个月左右,而自己在这个城市要待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万一哪天跟着几个人偶遇了可就凶多吉少了,所以他必须尽快把三个人解决掉!
按他们的德性,肯定最近几天就会火急火燎地来这红街快活一番,这是他唯一能够预见对方行迹的机会,也是他唯一能够先下手为强的机会!
按着斯佩尔给的路线,吉尤达来到红街附近。
所谓红街,其实就是一条狭窄的巷道,巷道两边都密密麻麻挤着十数个不大的门面,招牌上都绘着形色各异的曼妙曲线。
现在时辰尚早,店还都没开,吉尤达便先在附近逛了逛,提前做些准备。
时间飞速流逝,夜幕悄然降临,红街也慢慢热闹起来。
灯光被灯罩晕染成艳丽的粉色照亮了这条小巷,几位身材曼妙的佳人在巷口站定,摆弄着自己妖娆的身段。
她们并不主动招呼,美貌便是最好的招牌。
一个男人大方地走过去揽起一位佳人的腰肢,旁若无人地调笑几句,便相贴着消失在了巷口,明显轻车熟路。
有了打头的,几个在周遭来回逛了七八圈的男人便也有样学样跟了上去,巷口马上挤满了莺莺燕燕的嬉笑。
最后一波进去的是一些不太坦荡的人,他们似是漫不经心的往里看一眼,故意大声问些巷子里有没有五金店和好吃的甜品店之类的,像个傻子。
其实在这世界上,哪有人会有心思去看别人如何过活呢?顶多报之一笑罢了。
随着夜深,温度也寸寸降低,在巷口对面暗中观察的吉尤达已经被冻得手足麻木没有知觉了。
他使劲儿跺了跺脚,向手掌哈出几口热气,心里纳闷,难不成今天就这样无功而返?竟然有些小看了那三个士兵的忍耐力!
打道回府的念头刚起,他精神一振,将身形向树后再缩了缩,因为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
胖士兵脚步在红街前停下,叼在嘴角的烟头红光大盛。
其他两人眼光在街头姑娘身上肆意扫荡着,但也只能停下来,等着胖士兵把最后的半支烟吸完。
“妈的!一条贱命而已,竟然问询了这么久!”胖士兵吐出一缕白烟愤愤道。
“唉,没办法,现在形势紧张,他们也是怕列车上混入了间谍。”
“要是当时让我去收拾那个小孩儿就好了。”高个儿还在对没能亲手干掉艾尔迪亚人这事儿耿耿于怀。
“谁知道那个变态会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真他妈的晦气!”
“不过,事情的确有些蹊跷,”瘦士兵摩挲着下巴的胡茬儿道:“我问过负责清点的士兵,他们说20号车厢的货物少了一箱,而且,我们当时只顾着看地上痕迹,货箱只是草草看了一眼没有仔细检查,最主要的,我们其实不知道那个小孩儿死没死。”
胖士兵眉头紧蹙,沉吟一下问道:“你是说那个小孩儿可能没死,我们过去检查的时候就藏在货箱里?”
瘦士兵点点头。
高个儿士兵则一副不相信的语气,十分笃定地道:“不可能!一个艾尔迪亚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杀掉一个马莱士兵!”
瘦士兵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
这人脑子被洗得很彻底,可能连大脑皮层沟壑都给洗没了。
一口一个马莱,一口一个艾尔迪亚,只要涉及到这两方的话题,他的话几乎可以忽略不及。
“有没有可能这不是普通的小孩儿,而是匹斯家族那边派过来的间谍?”
瘦士兵说出自己的猜测,他可没有傻大个儿那么天真,“私生子什么的,也很有可能是他们编造出来的。”
胖士兵有些认同地点点头,“要真是这样,事情就大了,但匹斯家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