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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便离开了,等到越烛离开之后,赤阳才坐下来,慢悠悠的品茶。
“仙君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做了,如此,还有什么要求吗?”
空气中缓缓出现一个人的身形,赫然就是那司命仙君。
“本仙君不过是在替神主陛下清除脏东西罢了。”
“越烛若是能杀了陆卿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若是不能,被陆卿凌反杀。”
“神界少了他这么一个每天只想着杀人的神君,自然会清净不少。”
那药丸是司命仙君给他的。
赤阳已经劝诫过了,可越烛不听,一意孤行的下场可能就是让自己身陷囹圄。
“一个杀心太重的人,和一个已经成魔的半神又有什么区别呢?”
司命仙君笑着摇头,其实他们两者之间,本质上是没有太大的区别的。
一个区别在于是神,一个是魔罢了。
神也好,魔也罢,说到底,不都是这世间的产物吗?
不过,司命仙君很想看看,一个连造物盘都无法预测未来的半神半魔之后,究竟会有一个怎么样的结局。
赤阳神君撇了撇嘴,大概是有些不可置否。
说:“一个人界执念一旦太深,就会在心里成魔。”
“司命仙君觉得,越烛已经成魔了吗?”赤阳神君问。
九重天已经清净很久了,向来没什么大事儿发生,除了即墨卿出生那一年。
神界陷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之中。
“成魔与否,只是取决于他的内心罢了。”司命仙君笑着摇了摇头。
他那双眼睛,像是看透了世间尘埃,却又蒙上了一层薄雾。
叫人看不真切。
晋王府提审了那日路过小巷子时的路人,将那红衣女子的画像摆在他面前。
唯独没有画脸,他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样,一看到那画像上的红衣女子,就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是她……就是她!”
“克看清楚了?”
那画上女子模样,分明就是照着阿银的样子去画的,只是唯独没有将脸画出来而已。
那人实在是太害怕了,想到自己那日所看到的一切,都觉得如同一场噩梦一般。
“我看得清楚的,我看到她的脸……恐怖极了。”
“黑乎乎的一团,随后那个人……那个人就被他吸干了!”
“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也要被她给吸干了,太可怕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上京城里,天子脚下,怎么就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啊。
那个人的甚至已经接近崩溃了,再接着问下去,只怕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晋王殿下,如此,您心中可是已经知晓凶手是谁了?”
上京城里好端端的,偏生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好在发现的及时,口风也封的严,暂时还没有几个人知晓这件事情。
但他们不知道这种事情还会不会发生,亦或者凶手到底是不是王爷带回来的人。
如果不是,那自然好说。
如果是的话,那可就难办了。
楚行烈脸色阴沉入水,而后才沉声道:“先将他带下去,好生保护起来。”
“此人精神已经接近崩溃,天天都沉浸在这件事情的恐惧之中。”
只要要不了几日,就要彻底崩溃了。
不过现在问也问了,审也审了,能保住他一条命,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告诉陛下,本王会处理好这件事情,让他不比忧心。”
“是。”宫里来的人又将证人带走保护起来了。
毕竟他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谁也不知道那个怪物一样的女人,到底会不会杀人灭口。
楚行烈近日来,觉得自己身子疲乏的厉害。
几次三番都想去寻三个孩子,但孩子们都对他避而不见。
尤其是小宝,即便是瞧见了,也会缩在阿奴怀里,一声不吭。
推开门,阿银正站在外头,手里端着刚出锅的汤,香气四溢,还散发着热气。
一身红衣的站在雪地里,红衣似血,他身后便是那一副没有脸的话。
“你怎么来了?”
阿银笑着说:“听闻宫里来了人,你连午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在书房商议起事情来了。”
“我便去熬了汤给你送来。”
说罢,阿银便往屋子里走,楚行烈本想快一步过去拿走那幅画藏起来,但阿银的速度更快。
“咦?这里怎么有一幅画?”
阿银放下手中的热汤,拿起那幅画细细的端详了起来。
随后红着脸,满是羞赧的问:“这……画的是我么?”
楚行烈皱眉,想来她应该不知道自己在调查这件事情,便神情自然的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没有画脸。”
他坐下来,倦怠无比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许是这几日太累了,还没来得及画。”
阿银抿唇,停顿片刻道:“你先喝汤。”
热汤很暖,但他喝到嘴里,竟然不知其味。
“好喝吗?”阿银睁大了一双干净漂亮的眸子问,这样的眸子,没有人能够拒绝。
也没有人能够人心去责怪质问。
太干净了。
拥有如此一双干净眼眸的主人,又怎会是那吸食人精气的妖物呢?
“阿银做的,自然好喝。”
阿银很喜欢笑,在楚行烈身边的时候,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她以前就很喜欢笑,不过那时候阿银脸上的笑容只有干净纯粹和天真。
而如今的笑容,却让他心里生出了几分陌生和诡异。
总觉得她现在脸上的笑容过于刻意和模仿。
忍着心里的不适将那碗热汤喝完,阿银坐在他面前,撑着下巴。
眨了眨眼睛说:“阿烈,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可以将我的五官继续画上去吗?”
那目光之中又带了几分哀求,这种带着哀求的目光,总是让人无法拒绝的。
“好。”楚行烈微微一笑,开始提笔描摹了起来。
可笔握在手里,却不知从何下笔。
看着那宣纸上一片空白的脸,他的脑海里下意识浮现的,是陆卿凌的模样。
第四百五十四章 不人不鬼的样子
“阿烈,你怎么了?”阿银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担忧的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勉强你了。”
少女脸上出现了一抹愧疚,她总是表现的很懂事,而这种懂事,最能激发楚行烈心中的愧疚和疼惜。
“没有,只是上京里最近发生了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罢了。”
“陛下为此十分头疼无奈,我刚回京,自然要帮着挽辞多一些。”
说话时,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直观察着阿银。
但阿银表现的很淡定,只是很好奇的问:“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东陵皇帝都这么头疼?”
“不过我相信阿烈你一定会处理好的,他们都说你是东陵的战神,阿烈可是战无不胜的呢!”
阿银满脸崇拜的说着。
她脸上依旧带着只有少女才有的娇憨和懵懂,可这些落在楚行烈的眼里,却都百般不是滋味儿。
他盯着眼前的少女,黑墨如纸,提笔作画,许久才将少女的五官刻画了下来。
可那少女的脸上,竟然有几分像陆卿凌的模样。
他看着已经画好的画像,沉声道:“这幅画的不好,改日……我再重新给你画一幅可好?”
阿银上前看着,觉得很好,一把抓过自己的画像,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
娇憨可爱的说:“不了不了,这已经很好了。”
“只要是阿烈话的,那都是最好的,所以不管画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很喜欢的。”
她总是很容易就满足了。
但楚行烈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少女。
他说:“过几日会有裁缝来府里替你量尺寸。”
“量尺寸做什么?”
“做婚服。”楚行烈说。
“婚服?”阿银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略带忐忑和小心翼翼的问:“是我的婚服吗?”
“是。”他点头。
他想要结束这种该死的感觉,觉得自己和阿银尽快成婚,应该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好!”阿银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抱着画很快就离开了。
随后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将那幅画看了又看,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欣喜和激动。
太好了,他们终于要成婚了!
成婚之后,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她幻象了那么久,等了一天又一天,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可能等到他履行诺言的那一天了。
没想到如今就近在眼前了。
“你以为和他成婚之后,你就算得上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了吗?”
就在她欣喜之时,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阴冷的嗓音。
阿银连忙回头,瞧见那人隐匿与黑暗之中,只有一道狭长的身影被透了出来。
阿银脸上刚刚还欣喜的神色,在转瞬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抬手,虚空打出一掌,那人便被击飞出来。
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娇憨和可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邪恶。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来说教!”
她的声音又冷又凌厉。
楚景时擦掉嘴角的血渍,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半张脸上都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如同藤蔓一样,恐怖的爬在他脸上。
“你别忘了,你是怎么醒来的,又是怎么拥有你现在的能力的,若不是我,你现在还在沉睡,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阿银冷然的盯着楚景时,一个废物罢了,上次让他杀了陆卿凌,没想到却被陆卿凌险些反杀。
要不是她动作快及时将楚子瑜召回,只怕是他现在连命也没有了。
“可也是你将我变成现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的!”
楚景时压低了声音,这里是晋王府,他还不敢太过于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