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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从警员身后走出来几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各个都面孔严肃,态度严谨。
其中年纪较大的中年人对着商纵海点了点头,“商家主,的确是她。”
“嗯,带走吧。”商纵海问都不问,随手一挥,就示意他们抓人。
商芙虽然害怕,却看不出他们的来历。
她望向洋楼外面,慌张地喊道,“小姑……”
“她没来,有什么话你可以在这里直说。”
商琼英没来,这个消息让商芙心下一紧,彻底乱了,“你们凭什么抓我?”
商纵海负手站在客厅中央,看了眼对面的中年男人,后者心领神会地点头上前,直白地说道:“商芙女士,我是金融行业监管局的,那边两位分别是上市公司监管委员会以及证券交易委员会的。
我们现在有充分的证据认为你在暗箱操作ICO空气币,涉嫌诈骗和销售证券,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警署的调查。”
一番话掷地有声,商芙愣了好半天,下意识地摇头,“没有,我没有诈骗。”
“去年《帕玛证券白皮书》就已经发布过帕玛境内暂停经营ICO空气币,你的账户虚拟交易账户目前已经被封存,里面有大量空气币交易记录,你还要狡辩吗?”
商芙身形晃了晃,如遭雷击,惶恐又茫然。
为什么会这么快?
她当然知道证劵委员会在严打ICO空气币,但是长久以来监管部门从没有真正出手打击过,怎么这次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委员会的人并未给她太久的时间思考,几个人上前,直接一左一右架着她就要离开。
商芙挣扎了几下,蓦地想到了黎俏的短信,她嘶哑着大喊,“黎俏,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我的?”
黎俏被商郁按在怀里,轻轻动了两下,男人臂弯的力道松懈,她探头看了商芙一眼,挥手:“商大姐,再见。”再也不见。
商芙的ICO空气币涉嫌金额破亿元。
按照帕玛当地的法律,最少要判她个二三十年出不来了。
你看,虽然把她的饭碗端了,但是下半辈子的出路也给她铺好了。
黎俏觉得自己挺宅心仁厚的。
商芙被委员会和警署的人员强制带走了,而商琼英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
据说是身体不舒服,但在场之人谁都清楚,她是在明哲保身,商芙成了弃子。
这时,另一名穿着警服的中年人径直走向了温时。
他二话不说就要给对方套上手铐,但碍于商郁还捏着他的手,只好讪笑道:“商少爷,您看……”能不能松个手?
商郁深眸暗黑的望不见底,垂着眼睑再次用拇指按了按温时的伤口。
别人可能没看到,但黎俏很清楚,经过他的力道挤压,温时的那条手臂,以后怕是要废了。
她没什么同情心地别开眼,手指攀上商郁的胳膊拉了一下。
男人瞬间松了手。
警员:“……”
黎俏默不作声地拿起纸巾,捏着商郁的手腕就开始帮他擦拭血迹。
此时,商纵海扫了眼温时,尔后望着警员,“莫警长,他怎么回事?”
莫警长把枪塞回枪袋,客客气气地解释道:“我们接到通知,他涉嫌跨国绑架和伪造证件,本来要带回去先了解情况。
不过……您也看到了,刚才咱们要是晚来一步,这位小姐恐怕就要遭他毒手了。情节非常严重,得数罪并罚。”
商纵海默叹一声,摆了摆手,“嗯,有劳了。”
“商家主,那人我们就带走了,后续的定罪情况……”
帕玛商氏若要插手案子,恐怕不好搞啊。
面对莫警长的试探,商纵海扶了下镜框,“你们依法执行就好。”
温时已经疼得近乎晕厥,听到这句话,满眼悲戚地闭上了眼睛。
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失去了一切。
在温时被警员带上手铐打算带走之际,正拿着纸巾给商郁擦手的黎俏突然唤了他一声。
她把纸巾塞在男人手里,小步上前站定。
两人曾经萍水相逢的交情,如今只剩下满满的算计。
黎俏波澜不惊地看着他,摩擦着指尖的血迹,探身向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冷淡地说:“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你一个明白。
当年害死你父母的人,其实是旁支十一家。
别不信,等你判了刑,我会让人把当年的详细资料给你送进去。
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你么?谁让你绑架了唐弋婷。
所以,温时,我给你的回礼就是……我让你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恨错了人,但下半辈子只能在监狱里悔恨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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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0
别激动,事情解决完了,春天还会远么?明天就是春天
第350章 闹别扭
一场闹剧,在温时和商芙被当众带走后彻底落下了帷幕。
温时永远都记得,黎俏说那番话的时候,自己有多么的震惊和迷惘。
兜兜转转许多年,或许他真的错了。
再悲惨的境遇和人生,也终究还是要为自己的行为埋单。
萧管家送走了警署和委员会的人,折回天宸居汇报时,商纵海又当众宣布了一件事。
旁支十一家商芙涉嫌金融诈骗,有辱家风,即日起逐出商氏族谱,永不得再回归宗族。
旁支八家因药品研发造假,有辱医药世家名声,取缔旁支身份,全员逐出宗谱。
一天之间,一个旁支被削掉了头衔,一个亲属被逐出家门。
在场旁观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些怕是都和黎俏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同一时间,苏华阁。
商琼英听到心腹的汇报,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缓缓抚上了自己的珍珠耳坠。
她坐姿优雅,神色淡定,丝毫看不出任何不适。
“果然是投机取巧惯了,才会被人抓住把柄,小芙这是自作自受。”
心腹抖着胆子追问:“夫人,真的不管小姐了?”
商琼英随手拿起桌上的红茶,拨着茶叶轻笑,“你想让我怎么管?是她自己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没摸清对方的底细就敢贸然行动,难不成还要让十一家陪着她胡闹?”
心腹闪了闪神,颔首不再多言。
稍顷,商琼英看了看手机上的日程安排,淡声低语,“定后天的机票,去南洋。”
“是,夫人。”
……
天宸居,看热闹的旁系子嗣在商纵海的示意下相继离开。
客厅正中央,商郁手染鲜血,站在原地唇线绷直,一言不发。
黎俏单手捧着他的掌心,拿着湿巾一点点给他擦拭着脏污的血迹。
由于时间有些久,血液干涸,不容易擦干净。
瞧见这一幕,商纵海欣慰地走上前,视线落在黎俏的脖子上,“丫头,没事吧?”
她脖子两侧分别有个青红的手指印,应该是温时留下的。
黎俏动作一顿,回眸看着商纵海淡笑摇头:“没事,伯父不用担心。”
商纵海扭头瞥了眼俊颜沉冷的商郁,默叹一声,“没事就好。一会五点晚宴开餐,你们别耽搁太久,准时参加。”
说罢,他转身又唤道:“流云落雨,你们跟我过来。”
至此,整个天宸居内,就只剩下商郁和黎俏二人。
窗外偶尔还有旁支成员不怕死地路过张望,但很快都被门口的保镖驱散。
客厅里,无声的寂静蔓延在每个角落。
黎俏站在商郁面前,手指蹭了下他的手心,“洗一洗吧,擦不干净。”
商郁微垂的眼睑一寸寸抬起,视线掠过她的眉眼以及脖前的指痕,薄唇抿着发白,收回手,不言不语地走向了洗手间。
黎俏杵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把湿巾丢进垃圾桶,也跟了过去。
洗手间,水龙头开着,商郁双手撑着琉璃台,半俯身,屈腿低着头,碎发垂在眼前,神色难辨。
黎俏看着他,扯着嘴角走过去挤了他一下,试了试水温,直接拉过男人的手,放在了水龙头下面冲洗。
她从自动洗手液里接了一团泡沫,匀称地抹在商郁修长的手上,边揉搓边嘀咕,“我让他掐我,是故意的,不这样做的话,没办法给他安罪名。”
温时没受伤的情况下都打不过她,更别提强弩之末的温时了。
黎俏耐着性子解释着,心想商郁肯定知道她的用意。
他见不得自己受伤,她也清楚。
黎俏边想边抬头看向镜子,正想说‘我也没受伤,你生什么气’的时候,蓦地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两个手指印。
黎俏:“……”
温时力气还是挺大的,当时她没注意,这会突然看见痕迹,才感觉扭脖子的时候,有一点点酸疼。
黎俏眸光闪烁,心虚了。
她安静地给商郁洗完手,又贴心地拿着擦手巾为他拂干水渍。
这十几平米的洗手间挺宽敞的,此刻却显得有些逼仄压抑。
商郁修长的体魄伫在她跟前,英俊的轮廓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
黎俏瞅着他,清了清嗓子,随即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脖子上贴,“给我揉揉,有点疼。”
但男人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肌肤,下一秒黎俏整个人直接被他拉着肩膀按在了墙壁上。
因为太突然,她的手肘一甩撞到了门框,“哐当”一声,略微刺耳。
黎俏后背抵着冰凉的墙面,倒吸一口气,下巴也瞬间被抬起。
商郁清冽的气息喷洒而下,明明熟悉至极,但嗓音却无比低沉,“既然知道疼,为什么还让他掐你?”
惩治对手的方式有无数种,偏偏她选了最下乘的方法。
以身试险,别人可以,她不行。
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能,连自己心爱的女孩都不能保护周全。
倘若不是警署来人,今天他必定不会让温时活着走出老宅。
黎俏被迫仰头,望进男人深如寒潭的冷眸中,心下一紧。
他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