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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俏呼吸一顿,抬眸瞥着他,“你再这样的话,我可能就不想来叨扰了。”
“下次我注意?”男人扬着眉峰,似询问又似调侃。
黎俏耷拉着眼角,扯唇没吭声。
这种话听太多次已经免疫了。
临近十点,黎俏吃完早饭就打算开车去科研所。
她从迈巴赫车里拿出墨绿色的锦盒交给商郁让他帮忙收着,那是商纵海给她的翻译文件。
上次的二十页和玉佩都还放在公馆,她也懒得自己再找地方存放。
出门前,黎俏换了车,开上那辆霸道的新款奔驰大G,缓缓驶出了南洋公馆。
不到十点半,科研所近在眼前。
她在辅路停好车,推开门的刹那,又回眸看向了收纳箱。
抬手打开,那柄沙漠之鹰果然安静地躺在手箱里,旁边还放着拓印着狮虎标的小型工具包。
黎俏抿唇笑笑,下车就进了科研所的研究大楼。
三楼研究室,她一进门就听到了周围热闹的讨论声。
和平时严谨肃穆的氛围不同,今天的小组成员似乎格外兴奋。
就连李如看到她来迟了,也只是翻了个白眼撇开了头。
“这真的是医学联盟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招新了。”
“你们说咱们有没有可能加入医学联盟?”
“说不好,连江院士和张院士那么高级别的人才都没收到过邀请,感觉医学联盟的要求高的离谱。”
“那有什么,医学联盟这种国际性的组织,拉拢人才肯定都放眼全球。这次既然来了国内,而且第一站就是咱们小组,足以说明他们非常看重我们。”
最后这句话,是李如说的。
那掩盖不住的骄傲,仿佛医学联盟是为她来的。
黎俏从旁路过,对于大家的讨论恍若未闻。
李如轻嗤,只当她什么都不懂,昂着下巴回到自己的研究台,继续阅读医学联盟的章程。
这次机会难得,无论如何她也要努力争取。
只要加入了医学联盟,她就不信碾压不了黎俏。
有钱又能如何,没有实力顶多是撒钱买特权。
……
时间转眼,下午四点半。
黎俏手里拿着两份基因结构图正在认真作对比。
手边的电话传来震动声,她看到来电人,起身就往外走去。
“今晚什么时候能忙完?”听筒里传来男人醇厚沉稳的语调。
黎俏站在门外走廊,单手插兜倚着墙面,“有安排?”
“嗯,带你见个人。”
听到商郁的回答,黎俏挑了下眉梢,“谁?”
“宗湛。”
哦,帝京宗三爷,宗悦的三叔。
黎俏抬手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去哪里?你给我地址,我下班就可以过去。”
挂了电话,她没回研究室,反而站在走廊望着西下的斜阳陷入了沉思。
她见过宗湛,上次从崇城折回南洋,在商郁的病房里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情况特殊,所以他们也没有打招呼。
前阵子听说他已经回了帝京,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
……
刚到下班时间,黎俏准时离开了研究室。
如今倒是没人敢在她背后说什么闲话。
毕竟连科研所的主任都亲自来见过她,而且整个项目小组的研究室也因她被换到了最好的地段,受惠于人,哪还有脸多说什么。
黎俏开车抵达饭庄,停好车就准备进门,却意外在停车场遇见了宗悦。
几日不见,她的角膜发炎症状似乎已经痊愈,穿了身短裙拿着手拎包笑吟吟地来到黎俏的面前,“俏俏,没想到少衍叔真把你叫来了,我还以为你很忙,不一定有空呢。”
宗悦热络地挽着黎俏的胳膊边走边说。
经过角膜发炎的事情之后,宗悦对面冷心热的黎俏更亲近了几分。
她不傻,黎君突然从外省赶回来看她,一定是黎俏和他说了什么。
本来宗悦对这段婚姻没有太大的期望,可是黎君给她的这一点回应,足以让她高兴好几天。
不多时,两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来到包厢,里面的几个男人正坐在桌前抽烟闲聊。
宗悦看着他们,顿了顿步,挨个唤人,“三叔、四叔、五叔。”
这是黎俏第一次正式和帝京宗三爷见面。
他端坐在商郁的身边,浓眉凤目,脸廓线条刚毅完美,许是军旅出身,他的姿态很稳,脊背挺拔,一副凛然的军人风骨。
黎俏不疾不徐地走上前,男人顺势拉着她的手,对着旁边努嘴,“宗湛。”
“宗先生,你好,我是黎俏。”
宗湛微微偏头打量着黎俏,几秒后,削薄的唇上扬,冷硬的轮廓也柔和了不少,“别见外,叫我三哥就行。”
坐在最旁边的宗悦,默默地看了宗湛一眼。
这辈分……
此时,贺琛右腿脚腕搭在左膝上,姿态很随意,视线扫了一圈,咬着嘴角的烟,哼笑:“弟妹,顺便再叫声四哥让我听听。”
商郁和宗湛不约而同地看向他,贺琛轻佻地撇嘴,“看我干什么,论资排辈,有问题?”
宗湛斜睨他一眼,端着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真论资排辈的话,你得垫底。”
贺琛吹出一口薄雾,眯眼看着宗湛,“你是不是想打架?”
第474章 难怪你这么宝贝她
有贺琛在的地方,永远都不会冷场。
他和宗湛斗了几句嘴,没一会服务员就鱼贯而入,桌上也摆满了各种精美的食物。
贺琛吃了两口菜,放下筷子瞅着对面的宗湛,“你们宗家这么多年也没个喜事,这次办婚礼,打算邀请多少人?”
宗湛没吃东西,反而拿着酒杯浅酌,“不多,娘家宴就走个过场,老爷子的意思,一切从简。”
黎俏不动声色地看向宗悦,果然看到她闷头吃着饭,但手指却捏紧了筷子。
宗湛来南洋,大概是为了她的婚事而来。
而这番话也侧面证明,宗家对宗悦嫁人这件事,明显不满意。
这时,宗湛敏锐地察觉到黎俏的视线,他放下酒杯,语调淡淡地解释:“弟妹不用多想,我们家老爷子年纪大了,不喜欢铺张的排场,但是这娘家宴该有的礼仪宗家绝不会丢。”
黎俏回望着他,点头笑了笑。
她其实并没多想,只是觉得宗悦一意孤行的做法,但愿一切都顺利。
饭后,黎俏和宗悦坐在桌前闲聊,几个男人则去了旁边的休息区抽烟。
贺琛懒散地枕着身后的沙发,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宗家是看不上黎家,还是看不上黎君?
你们老爷子最疼宗悦,娘家宴他竟然一切从简,我看她刚才都快哭了。”
宗湛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里,看了眼不远处的宗悦,抿唇叹气,“对黎家和黎君都没意见,老爷子气得是那孩子,她死活要嫁,拦也拦不住。”
话落,他扭头望着商郁,眼里兴味十足,“说起来,你今天把弟妹带过来,就单纯为了给我见一见?”
男人双臂搭在沙发椅背上,优雅中又透出一丝慵懒,“帝京娘家宴的时候,替我护好她。”
宗湛诧异地挑眉,语气耐人寻味,“你家这小姑娘能躲开你所有的眼线闯进病房,还能动用军部给崇城警署打电话,她需要我保护?”
贺琛也随之哂笑,“她的能耐,可不止这么点。”
“哦?还有什么?”宗湛很好奇地反问,虽然和黎俏接触不多,但出于对少衍的了解,能让他选中的女人,绝非泛泛之辈。
那晚在病房虽然只看了一眼,但当时黎俏浑身散发的气势和少见的极端忍耐力,都给宗湛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识时务,有眼力,不多问,不吵不闹,而且能力不凡,这样的姑娘现在太少了。
贺琛咂了咂舌,细数了几件事,末了,笑意深深地说道:“屠安良走之前,在赌场跟我见了最后一面。
你们知道他为什么愿意背井离乡放弃城南么?”
商郁半阖着眸,没有说话,薄唇却扬起了舒心的弧度。
而宗湛则蹙着眉思忖,“他已经走了?”
扎根多年,突然势力被夺,换做任何人都不太可能轻易就罢休。
贺琛左右看了看,尔后目光落在了黎俏的身上,口吻玩味地开腔:“屠安良跟我说,有人给了他三个亿外加一座城的管理权,并且……许了他地下老大的位置。
这些加起来,十个城南都比不上,他没有不走的理由。”
宗湛点烟的动作顿在了半空,好半晌才消化掉这个信息。
他按下打火机,睨着商郁打趣,“难怪你这么宝贝她,看来是真的捡到宝了。”
贺琛也扭过去,用脚尖撞了撞商郁的鞋跟,“就你女人这能力,还需要老三护着?”
沉默良久的男人,此时缓慢地掀开眼皮,深邃的眸浓墨似海,沉沉的语调性感又低沉,“护好我女人,别让其他男人接近她。”
宗湛:“……”
贺琛:“……”
……
夜里八点,饭局结束。
黎俏把车钥匙交给落雨,自己则跟着商郁坐进了劳斯后座。
窗外的路灯随着车子驶过落了满地的昏黄。
黎俏懒散地靠着男人的肩膀,半眯着眼,似有些困乏。
“去帝京,有事就找宗湛帮忙。”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流淌在车厢里,黎俏撑开眼皮,往旁边的椅背挪了挪,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宗家是不是对这门婚事不满意?”
商郁挑起她耳畔的发丝在指尖缠绕,喉结滑动,低声道:“不管满不满意,已经箭在弦上。”
黎俏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确实,距离宗悦和大哥的七夕婚礼只剩下不到半月的时间。
刚刚她和宗悦深入了解了一番,这才得知这婚礼是她跟宗家老爷子求来的。
帝京的红门世家,南洋的首富黎家,单论阶级,黎家确实差了一截。
黎俏揉了揉额角,又再次歪倒在男人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