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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被送回来还好,倘若真的被贩卖到国外,想再追回来就难如登天。
唐卡,本身就藏文化的无价宝。
这时,商郁的指腹摩挲着茶杯,偏头,很低缓的问道:“需要帮忙么?”
苏裕景蹙了蹙眉,“先不用,国际刑警那边已经派人来了国内,如果有机会接洽的话,我先问问他们的进展。”
“嗯。”男人并未强求,茶室内安静了几秒,苏裕景这才想起正事,“对了,绣娘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可以量身。”
闻此,商郁薄唇勾着淡笑,望着黎俏昂了昂下巴,“去吧。”
黎俏诧然地挑了下眉梢,“给我?”
男人压着薄唇,笑意高深。
……
苏裕景命人带黎俏去了裁缝室,刚进门,七名绣娘就围着她开始进行量体,时间一分一秒过后,足足半个小时,才算结束。
与此同时,后院花池,一片假山溪流的美景之中,男人坐在太师椅中,手里夹着烟,和苏裕景在低声聊着什么。
“陇淮苏家的十三个堂口都已经稳定了,如果暗堂有什么需要,苏家堂口义不容辞。”
商郁送烟到薄唇中吞吐,白雾袅袅,嗓音淡漠而低沉,“既然当初退了,就好好做你苏家的生意,二堂已经安排了新堂主,他会全力以赴。”
闻声,苏裕景舔了下后槽牙,直视着男人冷峻平淡的脸色,“堂主,即便我退出,但只要暗堂需要,我都……”
话未落,商郁抬起夹烟的手,打断了他的话,“苏家没必要掺和进来。”
苏裕景心头一震,良久都没有说话。
他曾是暗堂四大堂主之一,却因为要接任苏家,无奈之下只能退出。
苏家这一脉,只有一儿一女,他妹妹已经离家多年,苏父年事已高,精力不足以再继续打理家族生意。
对苏裕景而言,他没得选择,只能回家继承家业。
但他的内心深处仍然对堂主和暗堂保持着最初的敬畏和归属。
……
黎俏跟着老裁缝来到后院花池,商郁和苏裕景恰好结束了交谈。
男人掐了烟站起身,牵着黎俏的手便离开了苏绣庄。
苏裕景伫在门外凝神许久,无声喟叹着,心情很复杂。
他这辈子,最钦佩的男人,就是南洋商少衍。
杀伐决断,狠戾嚣张,可他对自己人又是绝对的义薄云天,重情重义。
当年退出暗堂实属无奈之举,或许经年以后再回顾此生,难保他不会后悔。
可没办法,人生之路,处处都是选择。
另一边,黎俏和商郁离开苏绣庄,转眼就登上了南淮河的游船。
显然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能容纳七八个人的木船上,流云动作很不娴熟地摇着船橹。
落雨靠着船舱一角,双手环胸挖苦他,“我还以为你全能呢,看来你也有做不好的事情。”
流云双手摇着船橹,同时还要把握好游船的方向,他抽空甩给落雨一个凉飕飕的眼神,“你来!”
落雨耸了耸肩,“我拒绝。”
她也不会摇船橹,而且那东西比船桨大,根本不好控制。
流云白了她一眼,继续笨拙地摇船橹。
他当时自己为什么要以安全为由自告奋勇地划船?
让船夫跟着上船不好吗?
他现在不止没表现出自己全能的天赋,还暴露了自己的短板,也不知道刚才老大和黎小姐有没有听到船头撞到了河岸墙的声音。
此时,船舱内,黎俏坐在矮凳上,歪头看着对面的商郁,“干嘛给我做旗袍?”
先前在苏绣庄,她从那几个绣娘的口中了解到,他给她预定了十套纯手工苏绣旗袍,其中七件都是红色的,以酒红居多。
第555章 国际刑警宋老六
男人斜倚着矮凳的靠背,深邃的眸落在她身上,“不喜欢?”
“谈不上。”黎俏拎着茶壶续茶,瞟他一眼,“我没穿过旗袍,而且也没什么场合需要穿。”
商郁薄唇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越过矮桌勾住了她的手指,“没穿过么?”
黎俏下意识想摇头,脑海中却蓦地闪过一个画面,她不吭声了。
订婚宴的那天,她好像穿了件仿旗袍样式的酒红长裙。
嗯,酒红色。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过于好看了。
黎俏舔了舔嘴角,眯起眸,审视着他,“你想让我以后都穿旗袍?”
商郁缓慢地摇了摇头,“只在家穿。”
黎俏撇开脸往船舱外看了一眼,回眸再次看向他,忍俊不禁,“穿给你看?”
“不然?”
这理所当然的。
黎俏撑着额头,良久失笑。
当然,她也没想到,后来旗袍赶制出来被送到南洋的那晚,她第一次穿着手工旗袍曲线婀娜地走到男人面前时,一切就不受控制了,酒红色精致刺绣旗袍,直接被他给撕了。
床上撕的。
……
第二天,黎俏二人去了郊区的度假山庄,站在葱翠苍茫的山间湿地之中,心境格外的开阔。
临近傍晚,天空压着一层薄薄的云翳,黎俏和商郁也踏上了归程。
在陇淮的两天时间里,他们逛遍了古城的大街小巷,又坐在游船里感受了一场烟雨苏杭。
虽然时间短暂,但这两天没有外界的打扰,沉浸在苏杭美景中,舒适安逸的氛围也的确抚平了内心的焦躁。
当飞机攀上万米高空,黎俏看着陇淮城在舷窗里渐渐缩小,她弯唇笑了笑,阖眸靠着椅背开始补眠。
夜里九点,飞机降落在南洋。
黎俏解除手机的飞行模式,一条消息蹦了进来。
宋老六:我在国内
内容言简意赅,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倒是很符合宋老六的风格。
黎俏凝神几秒,给他回了一句:我在南洋。
宋老六:好
黎俏看着聊天框,抿着唇幽叹了一声。
宋老六身为国际刑警,长期游走在各国之间,萧叶辉的事即便她不说,他也一定知道了。
不过他来国内的这个时间点,倒是有点巧合。
苏裕景说国际刑警一直在追踪神偷莫觉的下落,没准说的就是宋老六。
……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了。
日子平淡的没有任何波澜,简而言之,无事发生。
萧叶辉的死而复生,就好像一场荒唐的梦境,梦醒后什么都没有变。
但这种平静的表面下,又仿佛在酝酿着更汹涌的波涛。
这天中午,宗悦来科研所找黎俏吃饭。
她在楼下门卫做了登记后,抱着保温饭盒就去了三楼。
黎俏正穿着白大褂在楼梯口等她,见到她手里的饭盒,扬了扬眉。
宗悦单手捧着饭盒,仰头笑得很灿烂,“俏俏,我来找你吃饭。”
黎俏双手插兜,睨着她,“你自己做的?”
“对啊。”宗悦小跑着上了台阶,献宝似的拍着手里的饭盒,“我这几天反正闲着,正好在家研究食谱,今天我做了四个菜,你一会尝尝味道怎么样。”
黎俏:“……”
她以为大嫂是来找她吃饭,没想到是来找她‘试毒’。
新手厨娘,黎俏觉得不能抱太大希望。
几分钟后,两人坐在会议室里,黎俏含着嘴里的黄瓜片,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一盘鸡蛋炒黄瓜,为什么会这么苦?
苦的头皮发麻。
再反观宗悦,正一脸期冀地看着她,眼里都是星星,“怎么样?好吃吗?”
黎俏囫囵吞枣般把整片黄瓜咽了下去,幽幽扭过头,发出了灵魂拷问,“你自己没尝?”
宗悦一本正经地摇头,“没有啊,我特意按照食谱给你做的。”
她确实没吃,光想着做好赶紧给俏俏送过来,省得她等太久。
黎俏默默地放下筷子,“你给大哥做过吗?”
宗悦依旧摇头,“你要是觉得好吃,晚上我就给他做。”
黎俏感觉自己成了一只试吃的小白鼠。
她咽了咽嗓子,感觉那苦味还梗在喉间,“大嫂,你以后还是……好好工作吧。”
宗悦瞄了眼桌上品相还不错的炒菜,又觑着黎俏一言难尽的表情,闪了闪神,她拿起另一双筷子,夹了口菜送到嘴里。
然后,吐了。
“咳,好苦。”宗悦的脸都皱成了一团,鸡蛋炒黄瓜,又不是炒苦瓜,哪来的苦味?
黎俏正了正脸色,话锋一转,“我帮你选了两个公司。”
宗悦本还沮丧的神色登时一喜,“啊?两个?”
“嗯。第一个是科研所,虽然没有编制,但也会签正式的劳动合同,岗位是人事专员,不需要加班,早八晚五。
第二个是一家基金公司,一样的岗位,早九晚六,平时可能需要加班,公司位置在南洋科技园。”
两份工作的性质差不多,唯独办公地点有差别。
科研所本身就在开发区,距离景湾别墅不远。
但基金公司位于科技园,不堵车也需要四十分钟的路程。
宗悦有些拿不定主意,沉思了很久,仍然举棋不定。
见状,黎俏拢了拢身前的大褂,建议她:“你不用着急做选择,我一会把公司介绍发给你,你可以慢慢考虑。”
宗悦松了口气,一边点头一边开始收拾桌子,“那我先想想,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吗?”
“可以,不急。”
……
宗悦出于歉意,硬是拉着黎俏出门吃了顿大餐。
饭后,黎俏回到科研所,还没进门,兜里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看了几秒,接听时里面就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古板嗓音,“崽崽,在哪儿?”
宋老六,为人古板不苟言笑。
常年顶着一张扑克脸叫她崽崽。
黎俏站在楼下大堂,垂眸笑了笑,“到南洋了?”
“刚到,机场六号门,来接我?”
身为国际刑警,宋老六说话办事都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刚硬力度。
黎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