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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商郁第一次让黎俏吃下了避孕药。
因为突然想有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一个像她的女孩,或许他能从这个孩子的身上,看到和黎俏小时候重叠的影子。
此时,商郁孤身站在三楼的阳台,斜坠的夕阳落了他满身,却依然驱不散那抹清寂的孤冷。
不想生,就不生吧。
男人双手搭着阳台的栏杆,轻声叹息,不刻就回了主卧。
房间里,黎俏不在,浴室的门开着,他随意扫过,并未停留,也因此没有嗅到浴室里飘荡的中药味。
商郁蹙眉去了楼下客厅,依然没找到她的身影。
与此同时,黎俏已经走出了洋房。
她疾步走过拱桥,看到前方蹲在溪边抽烟的落雨,对她招了招手。
落雨很敏锐地看到了黎俏微微发白的嘴角和暗红的眼尾,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黎小姐,你怎么了?”
黎俏回头看了一眼洋楼,又朝着前方示意,“跟我来。”
落雨不解,把烟随手丢掉,跟上了她略快的脚步。
“商爸回来了吗?”黎俏边走边问,一向懒散的姿态透着少见的紧绷。
落雨顺势掏出手机,“我问问萧管家。”
“嗯,快点。”
黎俏淡声催促,她的反常让落雨不敢大意,很快就拨通了萧管家的电话。
得到了对方的回复,落雨捂着听筒,告知黎俏:“家主回来了,正在后院茶室。”
黎俏滚了滚嗓子,很压抑地低语,“带我过去。”
……
十分钟后,黎俏脱力般坐在茶室里,睨着给她号脉的商纵海,淡声道谢:“爸,麻烦了。”
落雨就站在她的背后,能清楚地看到黎俏耳后和手腕上冒出来的红疹。
好像是过敏的症状。
黎俏没告诉任何人,半小时前商郁给她的那碗避孕药,短时间内就引起了激烈的过敏反应。
幸好当时他不在房间。
而黎俏因过敏把那碗药全吐了。
眼下,商纵海还没出声,落雨的电话就响了。
黎俏一瞬回头,“告诉他,我在茶室询问翻译文件的细节。”
落雨难言地看着她,抿了抿唇,接起电话便原样重复了一句。
黎俏阖眸叹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不少。
商纵海何等精明,不消多问就猜出了大概。
他挥手让落雨去门外等着,又吩咐萧管家去药堂拿药,待他们二人离开,他才看向黎俏,眼神颇为震动,“少衍给你配的药?”
“嗯,里面可能有过敏成分,我以前很少吃中药。”
黎俏自知这件事瞒不住商纵海,索性就开门见山。
商纵海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疹,“为什么不告诉他?”
“意外而已。”黎俏语气很淡定,忍着红疹的痒痛,轻笑道:“过敏反应很常见,而且我之前吃过他配的药,问题在我。”
商纵海目光深了几分,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禁垂下眼睑,神色难辨。
稍顷,他抬眸舒展眉心,安抚道:“放心吧,他给你配的药是没问题的,但里面有一味中药会刺激胃,一会吃了药就没事了。”
说话间,萧管家已经拿着药去而复返。
黎俏舒了口气,吃完药,她接过药膏往手腕上涂了一点,抬起眼皮问道:“多久能消?”
“怕少衍看见?”商纵海温和地笑了笑,“不用担心,半小时内就不会有痕迹了。”
就这样,黎俏在茶室里呆了四十分钟。
在她身上的红疹全部消掉后才折回后院的私宅洋楼。
落雨眼神很复杂地跟在她身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替商郁说话,“黎小姐,老大不会害你……”
黎俏步伐顿了顿,又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当然。”
“那您刚才……”
黎俏弯唇,不紧不慢地踏上拱桥,“既然是意外,有什么说的必要?你也不要说。”
落雨低下头,欲言又止。
这时,洋楼近在眼前,黎俏却缓缓停下了脚步。
她侧身看着落雨,细声提醒,“我之前在文溪岛吃过他配的药,如果他的药方有问题,为什么那次我没事?”
落雨陡地抬头,“您的意思是……”
黎俏仰头看了看洋楼,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有问题的不是他,是有人在制造问题。”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倘若商郁知道她今天因为那碗避孕药而过敏呕吐,这件事所引起的连锁反应就没办法控制了。
上一次的萧夫人,这一次的她。
商郁的内心再强大,怕是也没办法坦然面对自己亲手配的药接二连三出现问题。
而这里,是商氏老宅,他年少噩梦开始的地方。
她因他的药过敏,是有人企图在暗中让他重温噩梦。
黎俏眯起眸,目光中冷意交织,“落雨,帮我的忙。”
“您说。”
黎俏呼吸微沉,头脑清醒地说道:“去帮我买盒紧急避孕药,再查一查,今天下午少衍配药的过程里,都有谁接触过他。”
------题外话------
就这些。凌晨见。
第667章 老宅没有监控死角
黎俏神情自若地走进了洋楼,橙黄色的夕阳余晖顺着门缝漏进暗红的地板上,她的身影被拉得斜长,紧随而来的便是漂浮在四周的烟味。
商郁双腿交叠坐在客厅,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黎俏走上前,侧身靠着椅背,手指扫过他的肩头,“干嘛抽这么多烟。”
男人放下长腿,把烟头按在了烟灰缸里,他没看她,却睇着摆放在茶几上的锦盒,沉声问道:“翻译文件看完了?”
黎俏心下一紧,同样看向了茶几。
那只锦盒的位置都没有移动过,他大概是有所怀疑,才会这样问。
黎俏眉眼闪烁,如实道:“还没有,就是想到一件事,所以去找商爸问问。”
“什么事?”商郁偏头,微微仰身睨着她。
黎俏做足了心理准备,弯唇解释,“文件说,当年抓捕过程里,劫匪的车冲下了大桥,后来打捞尸体也没找到那个孩子,所以我去问问,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这些内容是纵情前看到的。
现在拿出来当借口,倒也合情合理。
此时,男人沉郁的神色渐渐柔和,拉着她用力一拽,就带到了怀里。
商郁抱着她的力道很大,隐有失控的迹象。
黎俏安稳地坐在他腿上,也不挣扎,瞄了眼烟灰缸,手指爬上他的轮廓,轻声哄道:“我去之前没找到你,所以就自己过去了。”
男人的下颚垫在她的肩头,有力的臂弯一言不发的搂紧了她。
黎俏挪了挪姿势,言笑晏晏,“我还以为你会过去找我。”
商郁喉结滑动,低声道:“吃了药有没有不舒服?”
他说着就捧起黎俏的脸,目光望进她的眼底,藏着一丝紧张。
黎俏摇头,一脸轻松,“能有什么不舒服?我又不是没吃过你配的药。”
男人薄唇微侧,拇指摸着她的唇角,“以后不吃了。”
黎俏和他四目相对,挑了下眉梢,“吃药很正常,你别瞎担心。再说,我现在不想生孩子……”
商郁打断她的话,幽叹着拥她入怀,“现在的确不是好时机。”
情动的时候没有多少理智可言,一时念起,才有了某些冲动。
而黎俏的顾虑也不无道理。
两人安静地相拥片刻,黎俏确定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稍稍松了口气。
转眼,时间来到五点一刻。
前院来通报,梵闵礼和他的女儿已经到了。
萧管家也转告落雨,家主让商郁先去趟议事堂。
黎俏望着商郁,对门外昂头,“那你先过去,我一会直接去月斋堂。”
男人的掌心落在她头顶揉了揉,“记得带上手机。”
“知道了,快去吧。”
黎俏站在洋楼门口,目送着商郁踏过拱桥的身影,不经意地笑了笑。
现在的状态,还真的有种妻子送丈夫出门的即视感。
黎俏看了一会,尔后睇着身畔的落雨,“进来说。”
客厅里,落雨掏出紧急避孕药,又转述了一遍医嘱。
黎俏看了看药盒的注意事项,往嘴里送了一片,端起茶杯抿了口水,将药盒还给了落雨,“处理掉吧,别被发现。”
落雨点了点头,眼神警惕地扫视着窗外,随即低声道:“我查过了,今天下午老大配药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接触过他。”
黎俏毫无意外地抿了下嘴角,“连佣人也没有?”
这和萧夫人出事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落雨表情格外严肃,“的确没有,我通过红客的系统入侵了老宅各处的监控,抓药、配药、熬药,全都是他亲力亲为。”
果然诡异。
难怪萧夫人会恨透了商郁,她那般心性的女人,断不会草率地下结论。
当年事发,也一定派人调查过。
可最后的真相,全都指向了商郁。
黎俏回身坐下,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膝盖,“老宅有没有监控死角?”
落雨口吻艰涩地说道:“老宅各处角落全部在监控覆盖范围内。所有的后厨区域,煎药的药房,包括各个主子的私宅附近,都有监控点位。”
似是怕黎俏不信,她默了默,又补充,“就算是公共洗手间,门口长廊也有覆盖。”
简言之,在商氏老宅能见范围内的活动区域,一切都无所遁形。
萧夫人当年那么疼商郁,要不是调查结果让她心灰意冷继而由爱生恨,或许他们母子俩也就不会走到今天。
如果是人为,那么商氏里包藏祸心的人到底潜伏了多少年。
可若不是人为,或许真的只是个意外?
毕竟,她和商郁在私宅欢爱只是一时兴起,包括他没使用安全措施,这种事谁能提前预料?
商郁是什么人?
冷漠敏锐到骨子里的男人,真有人暗中接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