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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叶岩拿着刀叉切牛排,低垂着眼睑盖住了眸底的笑意,“尹管家联系了尹沫,据说大哥在参加一场化装舞会,没那么快结束。”
坐在上首的萧弘道捏了捏眉心,低声安抚,“你先吃饭,不用这么着急,他们就算扣下柠柠,也不至于真把她怎么样。”
萧夫人呼吸一窒,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失望看着萧弘道,“柠柠也是你的女儿,她现在生死未卜,你还吃得下饭?”
“别说的那么难听,还没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地步,你自乱阵脚除了让他们抓住把柄,没有一点用处。”
萧弘道慢悠悠地劝诫了一句,仿佛事不关己,又或是洞若观火。
萧夫人素来知道萧弘道冷血,对人对事,冷血的没有原则。
一如他当年为了逼迫萧叶辉回英帝,不惜买通国际上臭名昭著的佣兵杀手团,在边境故意制造混乱。
哪怕亲儿子因此断了条手臂,他依然无动于衷,强行召回。
萧夫人的心突然乱了,她恍惚地站起来,脚步匆匆地离开了餐厅。
萧弘道望着她的背影,凉薄地收回视线,“给你大哥再打个电话,他自己闹出来的乱子,让他自己收拾。”
萧叶岩惆怅地应声,“大哥这次……确实太过了。”
萧弘道深意十足地看了他一眼,唇角微侧,不置可否。
偏厅画室,光线昏暗。
萧夫人坐在画板前,眼神很凌乱。
她攥着拳头,回忆着萧弘道方才的表现,心里愈发忐忑难安。
萧叶柠是他的老来女,平时宠爱至极,怎么出了事他却比任何人都要冷静理智。
萧夫人不相信黎俏,更无法相信商纵海,尤其是……商少衍。
她思绪很乱,几种声音在拉扯着她的神经,让她不胜其烦。
到最后,只剩下黎俏那段字字珠玑的话。
——你偏听偏信的毛病,真的很严重。
——他究竟有什么理由伤害你的孩子。
——你到底听了谁的蛊惑,一门心思的恨他到现在?
谁的蛊惑?
……
隔天,一大早,黎俏接到了萧叶辉的电话。
她还没睡醒,看到来电显示,接听时又闭上了眼,“说。”
“小七,你还真是让我意外。”萧叶辉温润的嗓音如今听起来格外的讽刺。
黎俏蹬了下被子,语气很不友好,“你大早上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说废话?”
“当然不是。”萧叶辉似乎笑了一下,“你放了柠柠,云厉的毒我帮你解。”
黎俏掀开眼帘,懒洋洋地讽刺道:“你解?你拿什么解?”
萧叶辉静默了两秒,“合成大麻素并不致命,戒断治疗就可以。至于其他几种毒素,让柠柠回家,药方我给你。”
黎俏抿了下嘴角,舒展眉心,口吻极其淡漠的说道:“萧公爵,交易不是这么做的。既然你能解蓝环章鱼的毒素,那不如……先拿你妹妹试药,更有可信度。”
“什么蓝环章鱼?”萧叶辉的声音陡然一沉。
黎俏听出他语调的变化,但也懒得深究,微微勾唇,“我等着你的解药。”
结束了通话,黎俏丢开手机,翻个身想再睡一会。
蓦地,腰身一紧,男人的长臂把她勾进了怀里,半梦半醒的嗓音透着独特的沙哑,“萧叶辉?”
“嗯。”黎俏后背贴着商郁的胸膛,枕着他的臂弯埋脸蹭了蹭,“吵醒你了?”
男人呼吸炽热,亲着她的耳朵,“他说了什么?”
“让我还他妹妹,他给云厉解毒。”黎俏睡意渐渐消散,默了几秒,又说:“蓝环章鱼可能不是他的杰作。”
商郁眉心微蹙,惩罚似的在她耳垂上轻咬,“不是说信不过他?”
黎俏感受着男人近在咫尺的性感嗓音,偏头躲了躲,笑着打趣,“就算不是他下的毒,也不证明他无辜。柴尔曼是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谁不重要。”
从萧叶辉利用云厉开始,他们已经势不两立了。
……
另一边,睡在隔壁洋房的夏思妤是被吵醒的。
她和云厉都住在二楼的客房,朦胧间她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条件反射般睁开了眼睛。
夏思妤掀开被子跳下床,拖鞋都没穿,循声来到云厉的房门口,顾不得任何礼仪,推门就冲了进去。
浴室,云厉一手扶着洗手台,一手捂着胸口不断的咳嗽,从他鼻子里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台面。
夏思妤心神俱焚地跑过去扶住他,拿过毛巾打湿,堵在了他的口鼻处,轻拍他的脊背企图缓解他的痛苦。
云厉被夏思妤吓了一跳,怔了两秒,从她手里接过毛巾,擦了擦鼻血,“醒这么早?”
夏思妤心有余悸地看着台面上的血迹,焦急地反问,“怎么又严重了?不是说吃了商陆配的药,能缓解很多吗?”
商陆是庸医吧!
云厉喉结滑动,从鼻端拿下毛巾,叹了口气,“没……”
“我去问问商陆。”夏思妤说着就要往外跑,一点千金的样子都没有。
云厉无奈,向前跨了一步,直接拽住了她的小臂,“回来。”
夏思妤光着脚,浴室地面还有些湿滑,冷不防被扯住,她脚底打滑,腿窝一软就摔了下去。
惯性使然,人在摔倒之前总是想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身形。
就好比此刻的夏思妤,忙乱中随手一抓,结果还是没能逃过摔倒的厄运。
她跌坐在地,指缝中还揪着什么东西。
夏思妤惊呼一声,抬眸怔住了。
眼前,是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和……黑色四角裤。
她好死不死地把云厉的睡裤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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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 祸不及家人
夏思妤这辈子就没经历过这么尴尬无措的时刻。
尤其是在云厉面前出糗,她懊恼又窘迫,半天回不过神。
云厉把毛巾丢进洗手池里,低头,薄唇微抿,“撒手。”
“啊?”夏思妤定睛一看,才发现她的手还揪着云厉的睡裤,“哦哦。”
她飞快地松手,眼神乱瞟,脸上热气腾腾的,连耳根子都红了。
夏思妤抓了抓额前的碎发,余光偷觑着逐渐被睡裤遮掩的大长腿。
又长,又直,肌肉线条纹理清晰,看上去健硕且富有力量。
夏思妤咽了咽嗓子,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喷涌而出。
此时,云厉已经重新穿好睡裤,从他的视角看去,眼前的风景……挺一言难尽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时优雅干练的夏思妤,居然会穿着卡通款大黄鸭的睡裙,而且小腹前面地方好像还有两只毛茸茸的鸭掌。
云厉太阳穴跳了两下,只觉得眼前游过了一群大黄鸭。
他俯瞰着夏思妤,弯腰拉住她的手臂,“还能站起来么?”
“能。”夏思妤借力爬起来,好不容易站稳身形,抬起眼皮就撞上了一睹肉墙。
云厉上半身没穿衣服,胸肌、腹肌、人鱼线……肌肤上还有些细小的疤痕,愈发显得男人味十足。
夏思妤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腹肌,以及没入睡裤的人鱼线。
黄色废料再次占据上风。
她记得……网上有个特别贴切的形容:爱的把手。
蓦地,头顶一沉,云厉温热的掌心揉乱了她的长发,视线也被滑落的碎发遮挡,“回去穿鞋。”
夏思妤机械地转身,再次瞄了眼他的腹肌,嗯,六块。
云厉望着她同手同脚的行走背影,垂了垂眸,薄唇边泛起无奈的浅笑。
回了房间,夏思妤坐在床上,揉着自己睡裙上的鸭掌,神游太虚。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她慢吞吞地走到餐厅,进门就看到苏墨时和云厉正在等她开餐。
夏思妤下意识观察云厉的脸色,见他面色如常,才扯开椅子入座。
早餐是简单精致的西式餐点,苏墨时偶尔看一眼心不在焉的夏思妤,挑起眉头若有若思。
夏老五受刺激了?
他亲眼看着她拿起白糖撒在了煎蛋上,神情恍惚,魂不守舍的。
明明应该撒胡椒粉才对。
苏墨时眯了下眸,眼见她把撒满了白糖的煎蛋塞进嘴里,要笑不笑的问道:“齁不齁?”
夏思妤含着煎蛋,头皮发麻。
齁死她了。
最后,她屏息咽下了齁甜的煎蛋,瞥了眼苏墨时,“要你管。”
苏墨时看出她的窘态,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
不刻,云厉突兀的咳嗽声响起,夏思妤神色一紧,连忙拿着水壶给他倒水,凝眉并对苏墨时说道:“中药好像作用不大,厉哥咳嗽的症状压根没缓解,商陆配的药是不是不行啊?”
话音方落,餐厅外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好像是摔门的声音。
夏思妤等人神色微变,刚要起身,流云捧着一叠中药包走了进来,幽幽说道:“没事,是二少爷。”
商陆本想抽空过来看看云厉的病情,结果就意外听见了夏思妤质疑他医术的那番话。
从小养尊处优的二世祖哪能受得了这种委屈。
当即把中药包扔给流云,摔门而去。
……
上午十点,两辆宾利车再次出现在米斯小镇。
萧夫人并未下车,一直在后座观察着窗外的情况。
萧叶岩则低头看手机,似乎在发消息。
下车的人是尹沫。
她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银色小手箱,甩上车门便沿着马路向小镇深处走去。
此时的萧夫人恢复了一贯的从容优雅,高高盘起的发髻一派雍容,风韵犹存的脸颊也看不出任何惊惶之色。
萧叶岩收起手机,偏头望着尹沫渐行渐远的身影,似笑非笑,“但愿尹沫能成功。”
萧夫人摸了摸指甲,声线很平淡,“如果带不回柠柠,她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萧叶岩眸底浮现精光,虚情假意地安抚道:“您别着急,就像父亲说的,这是大哥闹出来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