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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俏眼底浮现一丝笑意,视线回落到茶几上,努了努嘴,“喝汤吧。”
商郁没动,用手背轻轻蹭了下她的脸颊,“事情办完了?”
黎俏面无异色地别开脸,不紧不慢地丢出俩字,“你猜。”
她暂时还不清楚商郁对整件事了解多少。
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黎俏也不想说太多。
……
另一边,尹沫回房就看到明岱兰已经醒了。
她站在窗前,头顶发髻微乱,背影透着难以言喻的萧索。
尹沫抿了抿唇,小声试探,“夫人,您还好吗?”
明岱兰没有说话,沉默着望向夜空,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尹沫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仗着身高优势,她看到了玻璃倒映着一张惨白如纸的脸颊。
明岱兰不作声,尹沫也摸不透她心中的真实想法,只能安静地陪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几分钟,或许更短,明岱兰嘴角动了动,哑着嗓子开腔:“刚刚发生了什么?”
尹沫眸光闪烁,垂眸回答:“您睡着了,什么都没发生。”
明岱兰眼里黯淡无光,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和风采,她闭了闭眼,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送他走,越远越好。”
“好的。”
这时,明岱兰动作缓慢地转过身,眉眼间很消沉,“出去吧,明早之前不要来打扰我。”
尹沫不露声色地扬了下眉,“夫人,您……”别想不开。
不然,浪费了七崽的安排。
她从不觉得明岱兰可怜,纵观这些年她在公爵府的所作所为,不说死有余辜,也绝对担得起一句罪有应得。
明岱兰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有气无力地摆手,“出去。”
尹沫不得已只能离开,关上房门的前一刻,她稍稍顿了几秒,似乎听到了明岱兰压抑的啜泣声。
她一脸淡漠地关上房门,站在走廊想了想,给保镖发了条短信,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公爵府今天下午确实秘密发布了追杀兰蒂斯的命令,但消息被黎俏中途拦截,尹沫又提供了假的线索,也因此兰蒂斯才得以避开那群保镖。
……
夜如浓墨,走廊里静悄悄的。
尹沫走出电梯,不急不缓地掏出了门卡。
她的房间是普标,位置也不算好,而且推门时还能嗅到地毯返潮的霉味。
走廊漏进来的橘光将尹沫的身影拉长,她回手关门,也没打算开灯,但刚走了两步,蓦然一顿。
“谁?”
房间里有人。
因为除了霉味,还有陌生的烟草气息。
尹沫满身戒备,警惕地往后退,就在她伸手准备开灯之际,手腕突然被温热的掌心攥住。
她反手攻击,对方却拉着她的手腕往下一拽,尹沫踉跄地向前倾身,直接撞进了那人的怀里。
熟悉的味道,让她心惊的同时,又不禁自问,她为什么会熟悉他的味道。
“宝贝,这么热情?”
贺琛拉着她的手腕拽到自己的腰侧,另一手环住尹沫,欺身将她压在了墙上。
尹沫头皮发麻,昏暗的夜色本就能放大感官。
她整个人被贺琛压着,近距离的接触让两人近乎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
尤其贺琛的气息,洒在尹沫的耳边,烫的她心烦意乱。
“放开。”尹沫冷声低呼,过于亲密的行为加剧了她挣扎的幅度。
贺琛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反而收紧臂弯将她更密实地按在怀前,轻佻的语气夹着一丝警告,“想让我办你,你就继续扭。”
尹沫不动了。
那种面对贺琛时的力不从心又一次席上心头。
在厚颜无耻这件事上,贺琛称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尹沫脊背僵硬地紧贴着墙,试图用这样的肢体语言来表达她的抵触和抗拒。
“还挺乖。”贺琛借着窗外朦胧的夜色低头俯瞰着尹沫,一段时间没见,这女人还是那么好看。
他捏了下尹沫的脸颊,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吃饭了么?”
尹沫狐疑地抬头,“干嘛……”
剩下的话,被贺琛堵了回去。
他这种随心所欲的男人,从不会委屈自己。
尝过无数女人的味道,他还是觉得尹沫更合心意。
贺琛的吻技很好,至少对尹沫来讲,一切的推拒都能被他自动理解为欲拒还迎。
更何况,尹沫所有的接吻经验都来自贺琛,不消片刻她就浑身发软,一切的感官都随着贺琛的挑逗起起伏伏。
直到贺琛放开她,尹沫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想撤回手,却被贺琛阻止,他擦拭掉尹沫唇边的水渍,又低头亲了两下,“走,陪我吃个宵夜。”
第869章 他的偏执给了你
同一时间,黎俏还坐在商郁的套房里盯着他喝汤。
两人似乎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提起过滇城发生的一切。
黎俏望着商郁轮廓鲜明的侧脸,抿着唇,欲言又止。
男人很敏锐,适时侧目,“想说什么?”
黎俏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先回房……”
话未落,商郁浓眉一扬,冷眸浅眯,“不留在这里?”
黎俏托腮,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不了,事还没办完。”
男人冷眼底一片高深的幽光,“确定?”
“当然。”
商郁薄唇微扬,放下汤匙,牵起她的手从善如流地说道,“也好,我送你回房。”
这么痛快?
黎俏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拽着往门外走去。
她下意识回头看向阳台,却发现空无一人。
贺琛呢?
楼下,房门口,黎俏踮脚在商郁的脸上亲了一下,“你也早点睡,晚安。”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对着房门昂首示意。
黎俏笑了笑,刷卡开门,然后……商郁就跟着她走了进去。
“你……”
男人勾着她的腰,直接覆唇深吻。
黎俏被迫仰头,心下无奈又舍不得推开他。
两人缠绵了许久,商郁声线沙哑地含着她的耳垂说道:“继续忙,我陪你。”
……
第二天,街角咖啡厅。
黎俏坐在贺琛对面,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你也用心良苦?”
贺琛懒散地靠着椅背,勾唇低笑,“还别说,是个出卖朋友的新思路。”
黎俏面无表情:“……”
幸好,他倒是没像席萝以用心良苦来包装自己。
黎俏撇了下嘴角,语气淡淡,“那就是……琛哥技不如人?”
她是高估了贺琛的能力,还是低估了商郁的敏锐?
这时,贺琛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哂笑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他。”
见黎俏不说话,贺琛端着咖啡杯对她举手示意,“能不能瞒得住还两说,但你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你男人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
黎俏往后一靠,扯着嘴角没说话。
贺琛笑了,俊脸挂着一贯的玩世不恭,“早在你去见了屠安良的时候,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黎俏单手捂着脑门,长叹一声,“就算知道,他也不用亲自过来。”
整件事,她最担心的就是商郁和明岱兰正面相遇,也因此她才会找贺琛想办法支开他。
结果,商郁还是来了。
贺琛打量着黎俏,眉眼间轻佻的神色退去了几分,“他没那么脆弱,来边境也只是为了暗中护着你。
萧夫人确实是他的心结,但你有没有发现,萧夫人对他的影响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黎俏不假思索的点头,“嗯,烟火节那次就感觉到了。”
她曾两次遇见过商郁和萧夫人接触后整个人处于极致紧绷近乎失控的状态。
一次是打电话,一次是在公馆见面。
后来,烟火节在庄园相遇,他情绪稳定,从容不迫,曾经被萧夫人放在他身上的枷锁仿佛已经打开了。
然而贺琛接下来的话,却让黎俏心头一烫。
他说:“因为少衍把所有的偏执都给了你。”
黎俏抬起眼皮,望着贺琛少见的认真神色,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贺琛扬眉,屈起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别不信,他现在有你万事足。”
或者说,黎俏是商少衍的救赎。
他们的结合,在潜移默化的过程中,治愈了萧夫人带给少衍的伤害。
所以,这次黎俏暗中算计萧夫人,少衍知晓一切,却选择了默许。
他来边境,只有一个目的,守护黎俏。
……
下午两点,白炎从赌石场回了酒店。
他在天台找到了黎俏,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点了个烟,含糊地道:“明岱兰又给我电话了,她还要买画,真他妈让人意外。”
看来,兰蒂斯的出现,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
黎俏靠着天台,不惊不喜地开口,“不买才不正常。”
“你这么了解?”白炎扭头往旁边吹了口烟,“那她买不到画还不走了?”
黎俏从兜里掏出酸梅盒,慢条斯理地往嘴里送了一片,“她会走,但也会做足表面功夫。”
白炎轻嗤,“明天展览就结束了,你那幅画我安排人送回南洋?”
说罢,他眯了下眸,突然反悔了,“哦,我的人没空,你让商少衍自己来拿。”
黎俏瞥他一眼,“过几天让白小虎送到英帝,交给安德鲁夫人。”
“安德鲁?”
黎俏应声,唇角轻扬,“嗯,无偿赠予。”
白炎稍加思索,尔后夹着烟指了指黎俏,“真够狠的,杀人诛心还不够,墙角也给挖了?”
“顺手而已。”
柴尔曼家族想利用一幅画收买安德鲁夫人,借此来稳固安德鲁议员和公爵府的关系。
黎俏早就调查过,安德鲁当选议长的几率非常大,若是让明岱兰得逞,柴尔曼家族无异于如虎添翼。
这次,她正好将计就计,用一幅画断掉柴尔曼拉拢势力的机会,顺便……给大主教背后的势力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