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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沫看着那条被他扔在地上的皮带,又抬眼打量贺琛暗藏倦色的俊脸,可能是出于同情,她没有迟疑太久,还是走上前,侧身坐在了贺琛的腿边。
贺琛也是一副‘老子不能动,想干什么你自己动手’的残废模样,顺势躺在沙发上,巴不得尹沫对他为所欲为。
他伤在腿上,上药势必得脱下西裤。
就在贺琛半阖着眸浮想联翩之际,空气中就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
贺琛懒懒地掀开眼皮,目光所及的一幕,直接把他气笑了,“尹、沫!”
这女人不仅没有脑子,还没有心。
也不知她从哪儿弄来了一把剪刀,沿着裤线把他的西裤给豁开了。
从裤脚一直开到膝盖上方十公分的位置。
既省去了脱裤子的环节,又能将贺琛双腿的伤势完全暴露出来。
贺琛都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傻了。
这条西裤,三万八。
尹沫动作一顿,表情平静地看着贺琛,“又怎么了?”
语气还挺不耐烦。
贺琛枕着沙发扶手,一言难尽地闭上了眼睛,“上药吧。”
尹沫向来看不懂贺琛,但这并不影响她对事物的基础判断,“裤子脏成这样,你应该不会再穿了。”
言外之意,你不穿的东西,剪坏了也正常。
贺琛不想说话,身心疲惫。
尹沫的动作很轻,一点点将药膏涂抹到他布满淤痕的肌肤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二十分钟后,尹沫再次抬起头,就发现贺琛已经睡着了。
可能是累极,他睡得很沉,但微微皱起的眉峰彰显出他睡得并不踏实。
尹沫轻手轻脚的放下药膏,想起身离开,又迟迟未动。
贺琛确实俊美,面部线条流畅而鲜明,熟睡中的男人少了平日里的轻佻,多了些无害的温雅。
尹沫侧目瞥着他露在外面的双腿,刚刚涂完药膏,若盖上毛毯容易蹭掉。
她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念头,叹了口气便准备出门。
然而,尹沫还没站起来,蓦地手腕一紧,原本熟睡的男人嗓音低哑的调侃,“看够了就想走?”
尹沫闪神,别开脸,眼底泛起一丝窘色,“你睡吧,我该走了。”
贺琛没睁眼,捏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拽,惯性作用下,尹沫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他的怀里。
耳边,是男人慵懒蛊惑的声音,“再给我揉揉。”
尹沫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许是察觉到她的抗拒,贺琛掀开眼角,手臂也环在了她的背后,“别动,疼。”
贺琛手指勾着她脑后的发丝,继续懒声道:“不揉也行,陪我睡会。”
这样的贺琛并不多见。
至少他不再霸道地向她提要求,反而懂得退而求其次。
尹沫浑身僵硬地趴在他的胸口,没同意,也没拒绝。
短短几秒,贺琛又睡着了。
落地窗外阳光正浓,尹沫见他再次陷入沉睡,不禁想要挪开他的手臂。
每次她动作刚起,贺琛总是能轻易地醒过来警告她别动。
一来二去,尹沫出了一身汗,贺琛的表情也愈发痛苦。
尹沫终于不动了。
她没见过贺琛如此虚弱的一面,不知为何竟让她有些心软。
如此,尹沫便安静地趴在他的胸前,以目光描绘着他的脸颊。
没一会,她也睡着了。
而身在大堂等候的阿昌,殊不知,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
傍晚来临,火烧云霞光万丈,整座城铺满了淡金色的瑰丽。
休息了几个小时,商郁换了身崭新的衬衫和西裤,又是一派衣冠楚楚的模样。
落雨和流云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身后,彼此的表情都透着几分新奇。
也不知道一下午的时间都发生了什么,老大和夫人的状态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那些徘徊在他们身上的沉重感,也似乎消失殆尽了。
卫昂接到了通知,早早就来到了酒店停车场候着。
黎俏二人上车,卫昂看着后视镜说道:“大少爷,少夫人,吴律亲王刚去了别院,家主让我提醒你们一句,不要空手回。”
商郁偏头,眸光很柔和,“想买什么?”
黎俏摸了摸下巴,“去坎撒古董城吧。”
男人薄唇微勾,随即递给卫昂一道眼神,后者立马打开导航,直奔坎撒古董城。
(
第935章 敦亲王级别的人物
晚上六点半,卫昂开车驶回别院。
吴律亲王和商纵海正坐在凉亭里喝茶闲聊。
天色渐暗,四周氤氲着四方小地灯,随着黎俏和商郁进门,商纵海昂了昂下巴,“你惦记的丫头回来了。”
吴律亲王顺势扭过头,望着黎俏的眼里充满了温和的笑意。
黎俏信步上前,礼貌地颔首,“爸,吴叔。”
商纵海但笑不语,视线自她眉眼间一掠而过,余光瞥到商郁的身影,笑意渐深。
这时,吴律亲王打量着黎俏和商郁,伸手点了点她,“你这孩子,走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回来了?”
黎俏笑着将古董箱递了过去,“吴叔,这是我和少衍送您的礼物。”
吴律亲王佯怒地瞥了一眼,“别以为送点小玩意就能讨好我。”
“您先看看。”黎俏又往前递了递。
吴律亲王抿唇接过来,打开一看,目光骤亮,“这是……”
黎俏笑吟吟地点头,“您最喜欢的翡翠玉雕,王宫建筑款。”
“花了不少钱吧?”吴律亲王摩挲着精致的翡翠,在地灯的照耀下愈显得莹润饱满。
黎俏说没花钱。
吴律亲王只当她是开玩笑,敛神拿起巴掌大小的翡翠玉雕细细端详,爱不释手。
缅国生产翡翠,但品质好做工精的玉雕却可遇不可求。
这只翡翠王宫玉雕,不论色泽和雕工都堪称一绝。
当然,黎俏从不说谎,这只玉雕确实没花钱。
因为缅国的坎撒古董城,是靳戎的产业。
不久前她和商郁去挑选礼物,不知怎么就传到了靳戎的耳朵里。
于是,这位干爹一通电话打过来,十分慷慨地说道,“七七,喜欢什么随便挑,不用给钱,要是店里没有相中的,你去古董城的仓库看看,密码你知道。”
……
晚饭,吴律亲王和商纵海等人围坐一桌,二层主楼的餐厅里,酒香四溢,气氛很融洽。
用餐过半,吴律亲王端着酒杯,面颊微醺地望着黎俏,“俏俏啊,在缅国,切记不要冲动行事,知道吗?”
黎俏坦然地应允,“知道,您放心。”
“呵。”吴律亲王短促地笑了一声,转眸就对商纵海告状道:“商老,您是不知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差,想当初……”
黎俏适时端起酒壶为他续杯,并扯唇道:“吴叔,都过去了。”
吴律亲王的话被她打断,随即摇头失笑,“在你这过去了,但别人未必这么想。总之,你听话,凡事三思后行,不要太冲动。”
她哪有冲动……
黎俏敷衍似的点点头,实则左耳进右耳出。
不多时,卫昂来到客厅,公事公办地汇报道:“家主,苏墨时先生来了。”
商纵海弯唇,“让他进来。”
黎俏垂眸闪了闪神,似有所思。
吴叔和商纵海看似在谈笑风生,可吴叔的行为举止中无疑透露着谦卑和恭敬。
那是她在吴叔身上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
就算是对待缅国最高领袖,吴叔也鲜少会弯腰低头。
黎俏不着痕迹地看向商纵海,心中疑窦丛生。
转眼,苏墨时跟着卫昂走了进来,“爸,商家主。”
商纵海应声,随即和吴律亲王目光交汇,面泛慈色地说道:“丫头你帮忙招待招待。”
黎俏欣然应允,起身便带着苏墨时走出了餐厅。
她知道,商纵海只是借机支开她。
客厅,黎俏坐在苏墨时的对面,单手支着额头抬了抬眼皮,“婚礼准备的怎么样?”
“差不多了。”苏墨时俊脸略微憔悴,靠着椅背叹了口气,“以前我还觉得婚礼很简单,无非就是走一遍流程。现在亲自操办了一场,简直不要太麻烦。”
闻声,黎俏轻轻挑眉,“一辈子就一次,麻烦也值得。”
苏墨时捏了捏眉心,似笑非笑地看向黎俏,“确实,所以我特意让人把流程都做了详细的记录,等你和衍爷大婚的时候,说不定可以参考一下。”
黎俏默了片刻,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和商郁的婚礼还没提上日程,领了证就算是夫妻,婚礼不过是给外界一个交代,倒也不急。
苏墨时见黎俏沉默,猜测她可能不想多聊,俯身从茶几拿起矿泉水,拧开后问道:“萧叶辉的事,是你的手笔吧?”
“什么?”黎俏回过神,目光淡淡。
苏墨时喝了口水,眼神微讽,“他和公主的婚讯一直没公布,婚礼可能无限期延期。”
“哦。”黎俏兴致缺缺地扯唇,“很正常,不延期才奇怪。”
苏墨时会心一笑,“你还真是说到做到。”
黎俏别开脸,眼底浮动着幽光,“说不定是天意。”
“跟我讲讲,你都做了什么?”
苏墨时好奇之余又不免心生疑惑,皇室和贵族的联姻,如此不堪一击?
黎俏回望着他,思忖两秒,便言简意赅地解释了几句。
最后,她恣意地扬起唇角,玩味地总结道:“环球社公然诋毁大主教,二王储受到牵连,被千夫所指。他亟需降低关注,转移公众视线,又怎么可能操办婚礼吸引民众的关注。”
二王储就算城府不深,但最基本的自保手段也是有的。
何况……
明明是萧弘道授意环球社炮轰大主教,到最后二王储却惹了一身骚。
而利益捆绑向来禁不起风雨,二王储和萧弘道已经产生了芥蒂,而柴尔曼又接连遭到舆论重创,即便算不上内忧外患,但想要利用婚礼扳回颜面,也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