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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内比首都医院。
夏思妤靠着病床,神色迷惘地望着窗外出神。
门开,云厉端着营养粥走了进来,守夜两晚,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夏思妤怔怔地望着他,下意识问了一句,“你吃药了吗?”
云厉深陷的眼窝藏着疲惫,放下粥碗,瞥着她说道:“当保姆上瘾了?”
“我这是例行询问!”夏思妤撇着嘴,又暗自咕哝,“不识好人心。”
可能是之前在帕玛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夏思妤在云厉面前越来越自在,甚至有点放飞自我的嫌疑。
云厉抻着西裤坐下,端起粥碗用汤匙搅了搅,“婚礼结束后,你大哥会过来接你。”
“什么?”夏思妤陡地抬眸,手指也不经意地蜷起,“你跟我大哥说了?”
云厉抬起眼皮,语气很郑重,“夏夏,你该回去了。”
夏思妤咽了咽嗓子,“我不!”
云厉抿唇,不羁的眉眼泛起一丝惆怅,“你为我受伤,我会帮你讨回公道。报仇也好,算账也罢,总归我不会让你白挨一枪。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扪心自问,夏思妤的所作所为,他不是没有感觉。
但感动之余,那一点点的恻隐之心,并不能撼动他的理智。
至少,此时此刻,他会考虑为夏思妤报仇,会考虑为她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唯独没有爱情这个选项。
手染鲜血的人,见惯了生死,命硬且心冷。
云厉不是没想过和她在一起,但终究差了些火候,没办法让他迈出这一步。
最重要的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贸然接纳了夏思妤,才是对她的不负责。
无人能解的蓝环章鱼之毒,就算中医药王商纵海,也从没给过他言之凿凿的回复。
或许,早晚都难逃一死,又何必耽误了旁人。
这一刻,云厉再度坦诚地道出了他的想法,夏思妤沉默了片刻,随即自嘲的笑,“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云厉和她四目相对,轻声叹了口气,“没有嫌你烦,但你确实该回家了。”
回到你原本的人生轨迹上,回归你自己灿烂的人生。
夏思妤一眨不眨地看着云厉,蜷起的手指渐渐松开,过了很久才点头应允,“嗯,那你照顾好自己。”
云厉举着汤匙送到她嘴边,“明天等我参加完婚礼,回来送你走。”
夏思妤拿过汤匙自己喝粥,并一脸淡然地点头,“行,你忙你的。”
她太平静,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夏思妤这样的表现,落在云厉的眼中,让他莫名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
元旦,苏墨时和吴敏敏的婚礼,如期而至。
这一天,缅国首都内比,处处张灯结彩,热闹的场面堪比国之盛宴。
大清早整条主干道全线戒严,带着缅国民族标志的花车一辆接着一辆,广撒祝福。
按照风俗,婚宴是傍晚举行,在内阁府的国宴厅。
盛大的仪式,加之吴律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各国政要高官皆出席祝贺。
即便无法到场,也会差人送上丰厚的贺礼。
午后,黎俏换了件香槟色旗袍领的长裙,哪怕怀孕三月有余,她的小腹也只是微微凸起,并不明显。
礼宾车已经在别院外等候,商郁仍旧是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装和衬衫,唯独温莎结和口袋方巾是同款的香槟色。
黎俏低头整理裙摆,蓦地,温热的胸膛自身后贴近,男人俯首在她耳边叮咛,“今晚不要乱走,嗯?”
黎俏点头,眼神清澈而明亮,“放心。”
商郁手掌穿过她的腰线贴在了她的腹前,薄唇微勾,惩罚似的含了下她的耳垂,“前科太多,对你很难放心。”
黎俏身子后仰,挑眉打趣,“那我争取改正,下不为例。”
男人唇中流淌出悦耳的笑音,手指掰过她的脸颊,低头攫住了她的唇。
深吻刚刚开始,唇齿纠缠之际,贺琛的嗓音不合时宜地响起,“需不需要我让礼宾车再等一个小时?”
黎俏:“……”
男人捧着她的脸,用力吮了吮她的唇,才结束了热吻。
商郁拇指揩着她唇边的水渍,睨了眼门口的贺琛,眼神暗冽如刃。
贺琛摸着眉毛,笑意促狭,“看我干什么,老爷子让我来的。”
黎俏抿了抿唇,与贺琛错身而过之际,凉凉地瞥他一眼,“琛哥真是无所不在。”
“弟妹……”贺琛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提醒道:“你口红花了。”
第959章 狗急跳墙
黎俏面无表情地拽了下裙摆。
商郁适时走来,揽着她的肩膀,嗓音浑厚地道:“婚礼结束之后,怎么安排尹沫?”
贺琛不说话了。
黎俏余光一闪,玩味地挑眉,“为保安全,藏起来比较好。”
“嗯,那就这么办。”男人从善如流地接话。
贺琛瞧着他们并肩远走的身影,顶了顶腮帮,“操……”
……
时间来到下午四点,黎俏似乎很忙,乘坐礼宾车前往内阁府的途中,她一直在低头发消息。
页面交替变换,似乎不是和一个人在联络。
而商郁此时坐姿慵懒,目光落在黎俏身上,睇着那件仿旗袍领的长裙,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这场轰动海外内的婚礼,前来参宴的宾客多达千人。
礼宾车迎来送往,是缅国近年来少有的盛况。
与此同时,暗处的各方势力也在伺机而动。
整个首都内比,暗流涌动。
内阁府,坐落在首都北部的经济开发区,往日肃穆庄严的地段,今天也多了些喜庆的红。
周围金顶的建筑在夕阳下闪着金灿灿的霞光,彩绸从金顶铺设而下,代表了缅国祈福的传统。
内阁府门前,黎俏挽着商郁,抬眸扫过熟悉的建筑物,唇角勾勒着淡淡的弧度。
“见过丹斯里。”
门口负责迎接的人,是内阁府的总务成员。
对方年过四旬,看到黎俏连忙行礼,脸上还流露出少许的惊诧。
不多时,沈清野等人也相继抵达了内阁府。
约莫过了十分钟,一行人通过了安检区,穿过内阁府的大堂,便是恢弘气派的国宴厅。
地面铺就着花纹繁复的地毯,两侧是宾客观礼区。
黎俏环顾四周,各国的政要带着女伴在互相攀谈结交人脉,随着视线掠过,黎俏也发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宗湛一袭军装威风凛凛,胸前金色的绶带和肩章衬得他一身正气。
靳戎也一改往日的休闲装扮,米白色的西装衣冠楚楚,举杯与人对饮,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婚礼还有四十分钟才开始,黎俏暂未看到萧弘道和萧叶辉的身影。
“少衍。”
蓦地,一声轻呼从身后传来,黎俏几人同时回眸,就见帕玛酋长院的议长宁远洋徐步走了过来。
他的身边还伴着驻帕玛大使馆的缅国外交官,萨伊本。
黎俏目光微闪,低声唤人,“宁议长,萨叔叔。”
宁远洋面色温和,对着她点了点头,随即转首睇着商郁,“你家老爷子还没到?”
“在路上。”男人沉声回应,又对着萨伊本颔首,“萨先生。”
这时,黎俏轻捏了下商郁的臂弯,落落大方地说道:“宁议长,萨叔叔,你们先聊,我去见个朋友。”
男人偏过俊脸,压低嗓音叮嘱,“别乱跑。”
黎俏应声,递给商郁一道安抚的眼神,便转身提着裙摆向对面走去。
她看得出来,宁远洋似乎有话要和商郁讲。
见状,沈清野和宋廖也欠了欠身,跟上了黎俏的脚步。
宁远洋侧身看了看,顺势招来服务生,端起香槟分别递给了商郁和萨伊本,“虽然不知道你和老爷子到底要做什么,但我来之前,酋长特意嘱托过,你们背后是整个帕玛。”
商郁勾了勾薄唇,颔首的姿态依旧不卑不亢,“多谢宁叔。”
“你可别跟道谢,这都是酋长授意的,另外……”宁远洋抿了口香槟,和萨伊本目光交汇,又补充道:“三天前,卫朗少将带走了一队特战队员,虽然上报了,但流程不对。
正巧这次萨伊本先生回国,我已经让酋长院发了公函,以保护萨伊本先生的安全为由特派卫朗带领特战行动组陪同。”
商郁浓眉微扬,唇边笑意渐深,“有劳宁叔。”
宁远洋摇了摇头,略略向前探身,忍不住发了句牢骚,“少衍啊,你抽空说说卫朗,他好歹也是个少将,做事别太随心所欲。
出任务就出任务,也没人拦着他。结果他打个报告说要回家探亲,连夜带走了三十名特战队员,这不是胡闹嘛。再说,他就是帕玛人,回缅国探什么亲?!”
……
另一边,黎俏带着沈清野和宋廖直接离开国宴厅,绕过内阁长廊,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躲清静。
沈清野眉间挂满惆怅,坐在长椅旁,翘着腿感慨道:“真他妈的世事无常。老四的婚礼,老二和老五都不能参加,怪可惜的。”
闻声,宋廖也耷拉着脑袋叹气,“确实可惜。”
只有黎俏,还在低头发消息,对他们的惋惜充耳不闻。
不多时,她放下手机,望着前方的人工湖似有所思,偶尔看一眼时间,好像在算计着什么。
“三哥来了。”
宋廖余光一瞥,就看到西装笔挺的黎三阔步走来。
黎俏侧目,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她呢?”
黎三邪肆地扬了下唇,“哪有我发挥的空间,贺琛把她领进去了。”
沈清野和宋廖听得云里雾里,但提及贺琛,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尹沫。
“崽崽,是不是老二来了?”
黎俏弯唇笑笑,“嗯,是她。”
沈清野惊异地挑眉,“那老五……”
“也会来。”
对于黎俏的话,沈清野和宋廖向来深信不疑。
黎三站在旁边看了一会,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