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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清晨才从南洋回了帕玛,她下午就跟来了,见面就粘人地抱住了他,就连说的话也令人浮想联翩。
这是她?
贺琛一直觉得尹沫很笨,以至于他突然想到一个跟在萧叶辉身边多年的女人,就算学不到萧叶辉的精髓,也能照猫画虎学到些皮毛才对。
就比如现在,贺擎的车以及另外三辆车逐渐远去后,尹沫才小幅度地往旁边挪了挪,安安稳稳地坐直了身子。
贺琛从兜里摸出烟盒,眯眸瞧着尹沫那张妩媚的脸颊,似笑非笑,“故意的?”
尹沫拿下手腕上的皮筋将波浪长发扎成了马尾,目光闪烁地觑着他,“故意什么?”
贺琛轻嗤,他要是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也他妈白活了。
虽然刚才确实没看出来。
阿勇在驾驶室一脸懵逼地看着后视镜,他们在说什么?他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过了半小时,贺琛带着尹沫回了位于帕玛城南的紫云府别墅。
尹沫下车还不忘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阿勇,“我的车还在酒吧停车场,能不能麻烦你……”
“没问题,尹小姐,我这就去开。”
阿勇弯腰接过车钥匙,对尹沫的敬佩无以言表,原因来自于贺琛在酒吧问他的问题。
客厅,这是尹沫第一次来到贺琛的私人府邸。
不同于现代化的公寓和酒店,这座紫云府别墅的装修风格几乎全是黑灰的深色系,沉闷又压抑。
贺琛牵着尹沫走到黑皮沙发前,手一甩就将她丢进了单人沙发。
尹沫堪堪坐好,面前的男人已经撑着扶手,俯身而来:“不演了?”
“嗯?”尹沫眸光微闪,仰着头语气平平,“演什么?”
贺琛玩味地顶了顶腮帮,再次拉近彼此的距离,“尹队长,你是想坐着说,还是去床上说,嗯?”
尹沫咽了咽嗓子,拍着扶手道:“这里吧。”
贺琛直起腰,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烟送到了嘴里,“低眸瞥了一眼,“来帕玛做什么?”
“找你……”尹沫回答的很痛快,这让贺琛的眼神有片刻的恍惚,一抹温柔和复杂交替的微光拂过眼底,耳边又传来一句气人的话:“帮你分担火力。”
果然!
贺琛咬着烟嘴,和尹沫四目相对,半晌没出声。
他沉腰坐在扶手上,掐着她的左脸,嗓音透着低沉,“尹队长,小看你了。故意在贺擎面前抱我,做给他看的?”
尹沫从来都不是主动的女人。
当时,她抱着他的胳膊,说出那句‘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话时,他就该察觉到异常。
偏偏从不主动甚至趋近于性冷淡的女人,突然变得热情似火,贺琛一时间也难以招架。
他暗自恼怒,眸子也深邃了许多。
反观尹沫,依旧用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望着他,“也不完全是做给他看。”
抱他是出于某些想要靠近他的本能,至于其他的,都是临场发挥。
贺琛深深地凝着尹沫,偏头看向前方的落地窗,掌心却落在了她的头顶用力按了一下,“可以,尹队长的美人计,确实可以。”
尹沫听出了一丝讽刺的意味,她浅浅地蹙了下眉,重复着解释,“不是美人计,我确实是来找你的……”
“你想帮我分担什么火力?”贺琛强行打断了她的话,居高临下地睨着尹沫,“把自己暴露在外,让他们找你麻烦。”
尹沫直来直去地回答:“是。”
向来能言善辩的毒舌贺琛,词穷了。
他两指捏住嘴角的烟头,拽着尹沫的手腕将她拉起来,尔后搂着她坐进了长沙发里,“尹沫,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贺琛有些生气,抱着她的腰把人放在自己腿上,臂弯扣着她的力道逐渐加重。
尹沫吃痛,却没吭声,肢体有些僵硬地坐在他怀里,低低淡淡地说道:“我问过俏俏,她告诉我,你和贺家的事,不让别人帮忙。”
贺琛俊脸微沉,扬眉示意她继续说。
尹沫抠了下手指,转头看着某处,“你比我厉害,还能被贺家伤到,我猜你要么是故意为之,要么就是发生了让你始料未及的事情。”
贺琛面无表情地说:“比你厉害很难?”
尹沫不满地扭头看他一眼,“除了萧老大、苏老四和七崽,其他几个都打不过我。”
“很骄傲?”贺琛嗤笑,六个人有三个都打不过,还有脸说。
尹沫作势要从他腿上下来,但动作刚起,就被男人按在了怀里,嗓音放柔了几分,“你继续。”
“刚才我看见了,贺擎讽刺你,你很生气,但你什么都没做。”尹沫认真地和他对视,随即摇了摇头,“你不是这样的人,换做平时,你至少会动手。”
真他妈是野兽般的直觉。
贺琛靠着沙发,搂着尹沫,手指慢条斯理地摸着她的腰线。
尹沫确实傻,甚至有点呆。
直来直去的性格缺陷很明显,但也因此她心中少了情感类的弯弯绕绕,更倾向于理性的就事论事。
她敏锐地发现了他在贺擎面前的忍让,可能想不明白其中原因,所以她用自己的方法引来了贺擎的注意。
酒吧门厅尹沫的所有表现,任谁看到都会以为贺琛是因为她与贺擎说话而吃醋不理她。
好死不死地,他后来的所作所为也佐证了这件事。
(
第1051章 你对清纯有什么误解
倘若他是贺擎,一定会着手开始调查尹沫,然后无所不用其极。
此时,贺琛的眉眼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过去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冲刷他的理智。
他蓦地捏紧了尹沫的腰,以不容拒绝地口吻要求道:“最晚明天,你给老子回南洋。”
他不能容许自己重蹈覆辙,事关尹沫,他更不想拿她冒险。
“不行!”尹沫固执且认死理,她拧着眉,有些看不懂贺琛,“你难道不觉得我会成为你和贺家的突破口吗?”
贺琛一字一顿,“不、觉、得!”
尹沫抿着唇,眉头越皱越紧,“你怎么这样?我很了解这些大家族的做派,他们接下来一定会打我的主意,到时候贺家的视线被转移,你就可以暗中去做你想做的事,这不是一举两得?”
神他妈一举两得!
贺琛捏住她的下巴,俊脸似笑非笑的厉害,“让我看看你这小嘴今天吃什么了,这么能说会道?”
尹沫仰头躲开他的钳制,“这是事实。”
她身在柴尔曼家族多年,再肮脏和阴暗的手段她都见过。
相比之下,贺家根本上不了台面。
可是贺琛来帕玛四五个月了,事情毫无进展,尹沫自行分析得出了结论,贺琛可能有把柄在贺家的手里,或者贺家有什么东西让他为之忌惮。
而她,就是分散贺家注意力最好的人选。
贺琛几乎不用问就能看出尹沫坚定的表情代表了什么。
他闭了闭眼,长长地叹了口气,“被贺家人盯上的后果你想过么?”
“不需要想,这种事我经常做。”尹沫说的轻松,听的贺琛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他沉着脸,昂了下眉梢,“经常?”
尹沫淡定地点头,“在柴尔曼家族做过很多次。”
贺琛瞬间了然。
她是公爵府的佣人,是萧叶辉培养的心腹队长,尹沫的使命就是替萧家做事,不论结果好坏,她都必须去做。
长此以往,尹沫就习惯性地拿自己当鱼饵去成全其他人。
操!
贺琛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沉默了几秒,他才抱着尹沫轻拍她的脊背,“我不是柴尔曼,我不需要。”
尹沫想抬头,却被男人按住了后脑,耳边是他耐心地诱哄:“尹沫,听话,回南洋等我。”
一室沉寂。
就在贺琛以为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时,尹沫却反口问道:“我这次过来,你得到消息了吗?”
贺琛抿唇没说话。
黎俏的那张黑金钻卡,在帕玛没人敢泄露持有人的行踪。
这女人的意思,送她回去,她还可以再来?
贺琛有点烦了,不是烦尹沫,而是讨厌事情脱离了掌控。
他推开尹沫,直视着她的眉眼,“帕玛不是南洋,你如果出了事……”
“为什么你总认为我会出事?”尹沫困惑地回望着他,“我再差劲,也有自保的能力。”
在大是大非上,尹沫的态度很坚决。
她敢来,必定是做好了共进退的准备。
这时,贺琛烦躁地单手捏着额角,俨然有动摇的趋势,“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尹沫迟疑了片刻,目光悠远地回道:“我在柴尔曼学过。”
贺琛:“……”
这辈子,能让他这么无语的女人,尹老二排第一!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贺琛似乎妥协了,重新拉起她的手,眉间恢复了几分轻佻,“宝贝,咱俩该继续算账了。”
尹沫迷茫脸,“什么账?我不是给了你三百万的支票?”
贺琛一阵血气上涌,他定了定神,搂着她收进怀里,低头咬着她的耳垂,“在贺擎面前的表演,是谁教你的?”
尹沫就没有这种使用美人计的脑子。
她要是有那么聪明,他俩的孩子都比商胤大了。
“也不全是表演……”尹沫总觉得贺琛不相信她,想了想,还是如实道:“俏俏说,我装清纯的时候最具有迷惑性。”
俏俏说……
俏俏说……
贺琛当下的反映就想给黎俏打电话,让她以后少教导尹沫这些乱七八糟的。
何止是具有迷惑性,都他妈快迷死他了。
贺琛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她软软的脸蛋,邪笑道:“宝贝,你对清纯有什么误解?”
他的视线自尹沫胸前和细腰一掠而过,哪个清纯的女人有她这种曲线和长相?
尹沫没注意到贺琛的眼神,反而还在思考着贺家接下来的举措。
不到三秒钟,她的脸被贺琛捧住,男人偏头含着她的唇,哑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