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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衬衫下摆不够长,动作太大会走光。
主卧的气氛莫名有些燥热,尹沫腿窝顶着床沿退无可退,许是为了缓解尴尬,她没话找话,道:“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贺琛单手入袋,邪笑着扬起唇角,“不然?尹队长希望谁给你换?”
他又恢复了以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尹沫觑他一眼,“我就问问。”
转眼,男人近在咫尺。
尹沫屏住呼吸,浑身发烫,膝盖互相摩擦了两下,“我、我去……唔。”
话音犹在嘴畔,贺琛已经圈着她的腰,欺身而上。
下一秒,两人跌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贺琛吻得很凶,不管他平日里表现的多么温柔,可他的吻还是充满了令尹沫颤栗的霸道和强势。
男人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穿梭,薄薄的衬衫形同虚设。
不一会,男人的手来到了女人的小腹之下。
尹沫陡地睁开眼,瞳孔紧缩,罕见的陌生感觉让她下意识并拢了双膝,“贺琛,你别……嗯……”
这是第一次,超过了过往所有的亲密行为。
女人在娇喘,男人在低笑……
尹沫脸颊通红地推着他,贺琛则埋头在她的耳边,笑着揶揄:“尹队长,这么敏感?”
“咚咚咚——”
房门,不合时宜地传来了敲门声。
尹沫更紧张了,“你快起来。”
贺琛含着她的嘴角吮了吮,轻声在她耳边说:“放松点,手拿不出来了。”
他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停留在边缘逗弄z尹沫。
偏偏说出来的话,让人浮想联翩。
尹沫一脸娇嗔地瞪着他,“你再胡说我就告诉阿姨。”
贺琛唇边的笑弧拉大,手指又动了两下,“我帮你开门请她进来?”
“你!”
尹沫向来不敌贺琛的嘴上功夫,只是随着他的动作,脸颊越来越红,陌生的体验一波一波在身体里发酵。
见状,贺琛撤回了手,将尹沫从床上拽起来,示意她去换衣服。
尹沫腿软的不行,按着衬衫的下摆刚走了两步,男人又蹭了过来,并在她耳后说了句骚话。
尹沫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捶他,“流氓。”
贺琛从肩膀截住她的小拳头,送到嘴边亲了两下,“嗯,就对你流氓。”
尹沫又羞又气,偏偏治不了他。
贺琛顺势搂着她的腰,腻歪了好一会才哑声说:“去洗漱,一会带你见婆婆。”
浴室里,尹沫浑身着了火似的难受。
她背靠着墙壁,气喘吁吁,眉眼含着春情。
这一切,全都因为贺琛对她说的那句骚话。
——宝贝,你湿了。
……
八点半,尹沫穿了件得体的过膝裙来到了客厅。
可能是刚刚洗了澡的缘故,她的脸蛋还泛着潮红,半干的长发披在身后,美艳不可方物。
客厅里拉着窗帘,头顶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
沙发上,容曼芳正在翻看着那本颇有些年头的语言启蒙绘本,听到脚步声便侧目看了过去。
她站起身,面带微笑地唤道:“尹小姐。”
大概是暖光灯总会让人感到温暖,此时在容曼芳的眼里,尹沫就是个绝美且柔情似水的姑娘。
尹沫没注意到斜后方的动静,匆匆来到容曼芳的面前,托着她的臂弯说道:“阿姨,您叫我尹沫就行。”
两人并肩坐下,容曼芳很细致地打量着她,越看越喜欢,“沫沫,昨晚辛苦你了。”
“不会。”尹沫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她,“您身体感觉怎么样?”
容曼芳接过水杯笑了笑,“没什么事,年纪大了,难免经不起折腾,让你们跟着担心了。”
尹沫压着心底的好奇,礼貌地和她说了几句客套话。
容曼芳与世隔绝很多年,说话的嗓音虽温柔却也夹着喑哑。
她端详着尹沫,试探着拉住了她的手,“沫沫,小琛的事我都知道了。”
“阿姨?”
容曼芳轻拍着她的手背,别开脸哽咽地说道:“他才不是贺家的私生子,他是贺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这些年他有家不能回,只能在外面颠沛流离,太苦了。
沫沫,阿姨谢谢你陪着他不离不弃,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不要嫌弃他,他的出身比任何人都干净,是贺家堂堂正正的嫡出长子。”
尹沫满脸怔忪,难以置信,“阿姨,您是说……”
容曼芳的情绪很激动,单手捂着脸不断摇头呢喃,“小琛不是私生子,她生的孩子才是。”
她们是双胞胎,从身形到长相几乎一模一样。
就算是父母亲人,也很难分辨出她们到底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都说双胞胎心有灵犀,可容曼芳也想不到,这种心有灵犀也会体现在感情上。
三十年前,容曼丽这个名字,的确是贺琛父亲贺华堂明媒正娶的妻子。
而此时的容曼芳,泪流满面地说道:“原本,我才叫容曼丽,可她夺走了我所有的一切……”
她的名字,她的爱人,她的青春,乃至她的一生。
第1104章 毁了贺家
尹沫听着容曼芳如泣如诉的低喃,心底不断涌出寒意。
若非亲耳所闻,她很难相信双胞胎妹妹竟然恶毒至此。
全因她爱上了姐夫,所以……想尽办法取而代之。
尹沫垂眸盖住了眼底的杀气,握着容曼芳的手,口吻淡淡地问她:“您当年为什么不告诉贺琛?”
如果早点告诉他,或许他就不会对身世耿耿于怀。
如果早点让他知道,也许……后来的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这时,容曼芳用指尖擦了擦眼角,怅惋地苦笑,“我和他说得再多,也挡不住身边人对他的耻笑和辱骂。
贺家、容家,上至长辈,下至佣人,没有人一个人相信我们母子的话,那种情况下,我若是再和他强调身份,只会带给他更多的欺辱。
沫沫,你可能永远无法想象孤立无援的绝望和痛苦,而我能做的,就是让他用力活下去,有朝一日,回到贺家,去夺回原本就属于他的一切。”
那个年代,尊卑分明,从贺琛有记忆开始,他就被冠上了私生子的称号。
容曼芳也曾想过给贺琛灌输一些正统出身的思想,可是她不能。
因为一旦说出口,必定给贺琛招来祸端。
那些佣人,那些孩童,视他们母子为家族耻辱。
一个私生子若敢宣扬自己才是嫡出,后果难以想象。
……
这顿早餐,尹沫味同嚼蜡。
她闷不做声地吃着吐司,偶尔餐盘里多几样小菜,她头也不抬地全都塞进了嘴里。
贺琛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尹沫的异样,眯了下眸,随即偏头看着容曼芳,“妈,您和她说什么了?”
容曼芳和尹沫同时抬眸,两人目光交汇,容曼芳温和一笑:“没说什么,你是怕我欺负沫沫吗?”
“那不能。”贺琛切着培根扫了眼尹沫,“您这么深明大义,干不出欺负儿媳妇的事。”
容曼芳凝神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明显欲言又止。
他们母子分别的时间太久,重逢后虽不显生疏,但对彼此的了解还停留在贺琛十岁那年。
容曼芳不想打破这一刻的温馨,笑了笑,最后还是放弃了开口的念头。
早餐过后,贺琛带着容曼芳去了皇家私立医院做全身检查,尹沫则去商场给未来婆婆买衣服。
直到下午四点,尹沫才赶回了医院。
VIP等候室,贺琛翻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脸色显得很阴郁。
负责体检的医生还站在旁边低声解释:“琛哥,老夫人的角膜病变虽然有些严重,但还不到更换角膜的地步,我一会给她开点抗生素,可以先观察观察。
至于风湿病,这个没有有效的根治方法,但日后好好保养,确保关节不会变形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容曼芳被囚禁多年,长期的营养不良以及阴暗的生活环境,造成了她的眼角膜病变和风湿痛。
至于身体其他伴生的小毛病,只要花时间治疗都能痊愈。
没一会,医生便离开了等候室。
尹沫适时走到贺琛的跟前,柔声哄慰,“阿姨会没事的。”
都说女人的柔情是男人心灵歇息的港湾。
贺琛望着尹沫,躁动的情绪在她平静的目光中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坐着,她站着。
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腰,将整张俊脸埋在了她的怀里。
尹沫的手指插入到贺琛的短发中轻轻摩挲,给予他无声的陪伴。
不多时,贺琛调整好情绪,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容曼丽在哪儿?”
“我让厉哥的手下带走了,你需要的话,他们随时都可以把人送过来。”
贺琛冷笑,“先不用,让她多活几天。”
这会儿,尹沫单手环上他的脖颈,打量着男人阴沉的眉眼,话锋一转,试探道:“阿姨……有没有说过你的出身?”
贺琛瞳孔骤然一暗,眉间涌现出蜇人的煞气,“说了。”
昨晚,他们母子俩聊到了半夜两点,一切他都知道了。
尹沫松了口气,睨着贺琛布满了阴翳的双眸,“那你想夺回贺家吗?”
“夺?”贺琛揉搓着她的腰线,“我需要夺?”
尹沫没理解他的话中的深意,自顾自地附和道:“确实不太需要,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应该是拿回来。”
贺琛喉咙中溢出了磁性的笑音,声带的震动不断刺激着尹沫的耳膜。
她疑惑地皱眉,“你笑什么?”
“宝贝,我看起来有那么大度?”贺琛垂眸睇着手中的检查报告,邪冷地勾唇,“一个烂到根的破家族,拿回来给它重振雄风?”
就算他是贺家长子,就算他才是正统继承人,那又如何?
有些屈辱和欺凌,是无法弥补和原谅的。
“你不想要?”尹沫恍然大悟地呢喃,“那不如毁了吧……”
权当给他出一口恶气。
贺琛喉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