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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帧一帧从眼前跳过,不知想到了什么,黎俏睁开眼,呼吸乱了。
她握枪的手微抖,眼底渐渐漫上血色,目光透露着隐忍。
忽地,一道温暖的体魄从身侧贴了过来。
宽热的掌心覆在她拿枪的手上,瞬间驱散了指尖的颤栗。
耳畔,是低沉的磁性嗓音:“开枪还敢走神?”
第200章 商郁离开南洋
黎俏一动不动地垂下眼睫,缓着气,松了松握枪的力道。
“沙漠之鹰的后坐力太大,可以试试柯尔特。”
男人低缓的声线像是大提琴音,浑厚又带着惑人的低哑。
黎俏脑海中的画面如潮水退去,刻意压制下,很快恢复如常。
一个多小时,黎俏在开枪,商郁就在旁边陪着。
用真枪打靶,很上瘾。
直到打出了五十发子弹,黎俏才停手,虎口发麻,臂弯酸痛,但又绝对的畅快。
……
天色,近黄昏,霞光万丈。
黎俏和商郁坐在露天休息区,她揉了揉胳膊,意兴阑珊地扯唇:“衍爷,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实习,这是给我的离职奖励?”
她爱枪,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所以趁着她加入忙碌的研究之前,让她尽兴的玩个够。
男人抽着烟,眺望着远处的高尔夫球场,“算是吧,明天我要出门,大概一周后回来。”
说着他收回目光望着黎俏,“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交代给落雨。实验室方面如果需要医疗支援,直接和流云说。”
“哦。”黎俏了然地点头,但又觉得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味儿。
她靠着U型藤椅,狐疑地眯了眯眸,“你不是一周后就回来么。”
交代的这么详细,听起来像是要离开很久的样子。
商郁叠着腿,在烟灰缸里磕了下烟灰,撩开眼睑睇着她,弯唇道:“权当有备无患。”
……
第二天周六,商郁离开了南洋。
上午十点,黎俏吃过早饭就开车出了门。
原本她打算去找一趟关明玉,结果车子刚驶出林荫小路,墨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中,他惊慌失措地说道:“小黎,老师不见了,他有没有去找你啊?”
九公不见了?
黎俏将车停在路边,手指敲了敲方向盘,“慢慢说,怎么不见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黎俏就想到了屠安良。
昨天上午才逼停了她的车,后来又被落雨教训了一番,如果他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倒是说得通。
到底还是低估了屠安良的狼子野心。
九公是他父亲,他当真下得去手?
这时,墨齐在电话里焦急地解释了缘由。
原来,墨齐昨天临时有事,并没去医院,今早去探望,就发现九公不见了。
墨齐跑去问护士站的护士,结果对方却反问他,“为什么还不把病人送回来。”
因为病人申请当晚离院的免责书上,签了墨齐的名字。
但字迹,不是他的,也不是九公的。
墨齐一时六神无主,只能给黎俏打电话求助。
此时,黎俏听完墨齐的解释,不急不躁地说道:“你不用急,我去找老师。”
不等墨齐回答,黎俏就挂了电话。
……
与此同时,南洋某老旧小区,三零二房间。
和黎俏想的一样,九公的确被屠安良带走了。
此时,屠安良穿着皮鞋踩着茶几,两指捏着烟,瞥着沙发上面色发白的仲九公,讽刺道:“老东西,你要不想断掉另一只手,就趁早跟我说说,你那女徒弟和她的打手,到底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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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我不会告诉你的
屠安良的语气夹杂玩味,又不难听出一丝威胁。
仲九公右臂打着石膏,面色虽然苍白,但口吻却非常平静:“你别想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父子俩的对话,完全没有父慈子孝的温情。
屠安良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弹了一下,厌恶地嗤笑,下一瞬就将烟头砸在了仲九公的肩膀上。
随着烟花四溅,九公肩膀的病服和沙发座套都烫出了几个小窟窿。
这时候,仲九公看着沙发座套,有些吃力地伸出左手,拂了拂上面的烟灰,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么气急败坏也没用。
我不告诉你她的身份,是为你好。别以为自己有了点小能耐就可以在南洋呼风唤雨。
你也不想想,在南洋城里,查不到信息的人,会是普通人吗?”
相比较屠安良的怒不可遏,仲九公显得非常淡然随和。
哪怕对方把烟头丢在他身上,他也没有任何愠色,反而愈发淡定地与屠安良沟通。
屠安良似笑非笑地瞪着仲九公,迈步向前直接用皮鞋踩在了沙发上,单手揪住仲九公的衣领,“屠仲,你他妈成心跟我作对是吧?”
仲九公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目光噙着怜悯,默了很久,“阿良,你这些年……”
话音还挂在嘴边,屠安良的手下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跑进来,“良哥良哥,不好了,不夜城那边出事了。”
闻声,屠安良斜睨他,散漫地问:“又怎么了?”
手下谨慎地觑了眼仲九公,匆匆走到屠安良身边,和他耳语了几句。
“你说什么?操,回不夜城,快!”
屠安良表情骤变,没时间再追问黎俏和落雨的事情,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三零二。
不夜城起火了,而且火势很突然。
据说是线路老化,电线表皮失去了绝缘属性,短路后意外失火。
不到三分钟,屠安良带着一众手下匆忙驱车离开。
不夜城白天无人,只有每天晚上六点才开门营业。
而且那是城南最大的销金窟,也是他敛财的根据地,若火势得不到控制,定会损失惨重。
另一边,屠安良带人离开后,仲九公孤坐在沙发上,望着虚掩的房门,重重叹了口气。
他似乎瞬间老了好几岁,目光浑浊,耷拉着肩膀,显出几分老态龙钟的疲惫。
这时,吱呀一声,虚掩的房门被人缓缓打开。
仲九公抬眸,怔住了,“丫头?你怎么来了?”
门口,黎俏单腿抵着房门,双手插兜倚着门框,清冷的小鹿眼在九公身上扫视一番,对着背外扭头,“老师,走吧。”
她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解释,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
仲九公作势起身,忽然想到了什么,腰腹一沉,又不动了,“丫头,你走吧,快走,不用管我……”
“老师,需要我让人来抬你么?”黎俏的语气很淡,稀松平常的调调,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冷静的吓人。
仲九公望着黎俏,眼睛逐渐红了,低头抹了把脸,嗓音哽咽:“你这孩子……”
第202章 调虎离山
仲九公的犹豫,黎俏全都看在眼里。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抿了抿唇,“他是您儿子,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但今天如果我不来,老师的左手应该也保不住了,对吧。”
“都是我当年造的孽,家门不幸啊。”仲九公沉默了很久,终于自嘲般喃喃了一句。
对于他们父子间的隐情,黎俏不想多问。
她稍稍后退了一步,顶开大门,对着楼梯努嘴,“走吧,既然这次他是冲我来的,老师就别掺和了。”
仲九公一时哑然,很多话梗在喉间,难以启齿,除了红着眼苦笑,就只能摇头哀叹。
黎俏扶着步履蹒跚的仲九公下楼,也不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硬朗的身子骨,却这般孱弱。
楼下,一辆SUV停在单元门的门口,傅律亭看到两人的身影,连忙下车帮忙搀扶,“老爷子受伤了?”
仲九公摇头不语,黎俏也什么都没说。
两人扶着他上了后座,甩上车门的瞬间,黎俏压低嗓音道:“这几天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医院那边先做转院处理。”
傅律亭不假思索地点头,“放心吧,傅家拳馆别的没有,打手最多,让老爷子住在那儿,安全方面肯定没问题。”
黎俏微微点头,傅律亭也没再耽搁,上了车就驶离了小区。
……
同一时间,屠安良在折返途中突然神色一厉,抬腿踹了下驾驶座椅,低喝:“停车。”
“良哥,怎么了?”手下不明所以,却还是强行变道停在了路口。
屠安良望着窗外,眼底戾气丛生,“那老东西谁在看着?”
车上的几名手下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支吾道:“没、没人,我们都打算跟着去不夜城……”
“操!”屠安良低咒,“调虎离山!”
他大意了,听到不夜城起火的消息,一时慌了神。
现在冷静下来,才觉得事情不简单。
不夜城每年都会定期做检修,怎么可能存在线路老化的问题。
屠安良面色狰狞,磨了磨牙,“不夜城那边让老二他们盯着,有情况随时汇报。调头,回小区。”
“是,良哥。”
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屠安良回到了小区民宅。
他带着三个手下大步流星地上了楼,三零二的大门,四敞大开。
屠安良心道不妙,骂骂咧咧地走到门口,往里面瞅了瞅,一怔,便笑了。
大门正对着的客厅沙发上,黎俏在低头看手机。
听到屠安良的笑声,她头不抬眼不睁地打了声招呼,“进来坐。”
屠安良:“……”明目张胆地喧宾夺主!
勇气可嘉。
屠安良对着走廊地面啐了一口,孤身进门,还顺手把大门给关上了。
客厅里,屠安良顺手解开了POLO衫的领扣。
他隐晦地打量着房间,确定没有其他人,这才放心大胆地走向黎俏。
屠安良边走边问:“美女,老东西呢?”
黎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