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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地势险要,天然的屏障很多,行动组虽然稍显败势,但对方也很难找到突破口。
时间来到清晨五点,急促的枪声再次惊起了林中的鸟兽。
宗湛藏在一处河道旁的巨石后面,反身向外射击,听到对面林中的哀嚎,飞快地更换弹夹,再次迎击而上。
此时,熊泽的头顶布满了草屑,一个前滚翻来到宗湛的身边,喘息着说道:“头儿,他们在打消耗战,极有可能想耗光我们的子弹。”
宗湛背靠巨石,目光凛凛,“不是消耗战,他们的目标是我。”
“操!”熊泽低咒一声,探出头看了一眼,一枚子弹不偏不倚地搭在了他耳边的巨石上,“这帮亡命徒,真他妈该死。”
宗湛握枪上膛,如猎豹般站起身,对准前方的丛林连开数枪,“通知一队二队,由南向北包抄。”
指挥官一声令下,战事一触即发。
但,很快,形势突发逆转。
原本双方交手的过程里,对方仗着多年丛林生活的经验,稍微占据了优势。
然而,东侧两点钟的位置,在毫无征兆地情况下突兀地响起了消音枪的声音。
一枪一个小喽啰,将对面的犯罪组织打的措手不及。
宗湛借着微弱的光线扫视四周,尔后按下对讲机问道:“哪一队的人?”
熊泽支支吾吾,“头儿,东侧是他们的地盘,我们还没逼过去,听开枪的节奏……好像不是我们的人。”
“通知全队小心防范。”
“是。”
丛林东侧莫名多出来的助力,在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毙掉了对方三十多个人。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对方组织摸不清路数,只能悄悄撤退,回去想对策。
五点三刻,原始丛林彻底恢复了宁静。
宗湛所在的行动小组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各个刚毅凛然,无惧无畏,时刻准备投入战斗。
同一时间,东侧密林中,顾辰跺脚踩死一只巨型蜘蛛,尔后单手撑着树干,眼神古怪地望着席萝,“你这算不算作弊?”
“生死搏斗,我管那么多。”
顾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可是亲眼看到席萝爬上了一个树杈,戴着红外夜视镜,趁乱射击对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备太牛逼,顾辰总觉得席萝对这里的地方很熟悉,包括对方射击手的站位都十分了解的样子。
这时,席萝确定四周危机解除,收了枪就说道:“跟上。”
“去哪儿?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走远路吗?”
席萝头也不回,“做采访。”
五分钟后,行动小组的人纷纷举枪严阵以待。
因为东边密林有异动,敌我不明。
“头儿,可能有诈。”
宗湛没出声,双目炯炯地盯着东方,直至两道身影钻出半人高的草丛,躲在暗处的行动队在对讲机里惊呼道:“头儿,头儿,那是不是席记者?”
“卧槽,真是席记者。”
“头儿,你快看,是席记者,还有个男人。”
“那男的身上背了什么?好大个包裹。”
其实宗湛在捕捉到席萝身影的那一刻,就已经走出了掩护区。
任他想破天,也根本想不到席萝居然会跑来蹚这趟浑水。
重点是,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看身形并不是白炎。
行动小组的人陆续在河道边现身,不解又疑惑。
宗湛率先迎着席萝走去,两人在河道边交汇,他攥着拳,声线极其低沉,“席萝,胆子不小。”
女人一身橄榄绿的作战服映着灿烂的笑脸,“麻烦让一下。”
宗湛抿唇,“你知不……”
席萝蓦地伸出食指抵在了他的唇边,“抽空把银行卡还我。”
言外之意,老娘不包了。
宗湛:“……”
不等他开口解释,席萝径自绕过走向了熊泽所在的地方。
而顾辰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哼哧哼哧地跟着她。
席萝生气了,很生气,不好哄的那种。
“萝姐,你怎么来了?”熊泽惊喜地小跑到席萝的面前,瞥见她腰侧的消音枪,震惊了,“刚才是你开的枪?”
“是他。”席萝对着顾辰昂首,“知道你们在这里打仗,顺便过来给你们送点装备。”
熊泽挠了挠头,“萝姐,其实我们不缺装备,主要是对这里的地形不熟……”
席萝轻描淡写地拍了下顾辰的大背包,“这里有详细的地图。”
话音方落,席萝只觉得手腕一紧,整个人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拽得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头顶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命令,“全体都有,撤回营地。”
“是——”
行动小组令行禁止,飞速整理好各自的装备,向后方营地撤回。
待队伍前行了五十米后,宗湛才拉着席萝向前踱步,并冷声问道:“席萝,跟我要银行卡是什么意思?你缺钱?”
席萝扭动着手腕,好半天也挣脱不开男人的钳制。
她虎着脸斜他一眼,“要么还卡,要么撒手,你选。”
“我选C。”
席萝脚步一顿,强行压住上扬的嘴角,借题发挥道:“看见前面背包的男人了么?姐姐的新欢,比你年轻,比你懂事,比你……”
话未落,宗湛捏了下她的手腕,“脚步虚,头发少,负重三十公斤就开始腿软,你这新欢着实不怎么样。”
第1222章 有了狼狗看不上二哈
林中营地。
简易帐篷的布帘外,顾辰卸下身上的背包,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看起来,身体确实有点虚。
熊泽偷瞄着背包,跃跃欲试地想要打开,但四下逡巡没看到席萝的身影,想了想还是作罢。
此时,后方百米的地方,席萝还在和宗湛闹情绪。
严格来讲不算吵架,是宗湛单方面的解释和席萝单方面的冷战。
“让你去缅国只是为了……”
席萝肩膀抵着树干,低头抠树皮,反正不管宗湛说什么,她都充耳不闻。
大概过了三分钟,宗湛弯下身,一手撑在了树干上,另一手按着后腰的位置,表情露出几分痛楚之色。
女人抠树皮的手指停了下来,余光扫他一眼,然后继续抠。
这男人还装上瘾了。
席萝不吭声,宗湛也不再言语。
两人就这么倚着林中老树,相顾无言地沉默了很久很久。
最先绷不住的,是宗湛,不是脸色绷不住,是身体吃不消了。
男人嗓音发紧,伴随着身体前倾,哑声低喃,“席萝,我站不住了……”
最后一个字还挂在嘴边,席萝只觉眼前一暗,宗湛高大的体魄顺势倒向了她。
“你别来这套!”席萝闪身就躲,像极了没良心的白眼狼。
宗湛前倾的身体直接扑空,肩膀撞到了树干上,顿时闭上眼沉沉地吐息。
头顶,有一缕晨光冲破茂密的森林落在了两人的脚边。
席萝站在半米外的地方,清楚地看到了宗湛隐忍的俊脸上已经布满了薄汗。
好像……不是装的。
席萝突然间就心软了,她向前迈了一小步,皱眉端详他的脸颊,“腰疼?”
闹归闹,但原则问题也不能马虎。
宗湛的腰伤明显没好利索就跑来出任务,虽说他活该,但归根结底这件事都和她有关。
席萝没再迟疑,绕到男人的背后就掀开了他的衣摆,“明知道自己有伤,还跑出来冲锋陷阵,我看你下辈子就是想坐轮椅。”
男人支着树干一声不吭,直到身后传来淡淡的药味,回眸一瞥,就见席萝攥着一个红色的药瓶,挖出白色的膏体往他的腰上涂抹。
药膏的味道很浓,甚至能盖过四周的草香。
静谧无垠的原始森林,四下无人,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彼此。
席萝涂抹完药膏,又将掌心搓热贴在了他的腰椎骨附近。
手掌的温热似乎能熨帖骨头的酸痛,宗湛喟叹了一声,反手扯过席萝,将她圈进了怀里,“刀子嘴豆腐心?”
男人清冽的气息夹杂着林中的味道扑鼻而来,席萝轻哼,“想多了,药膏有毒,能致残。”
她总是这样嘴上不饶人,偏又做着令人窝心的举动。
宗湛发出短促的笑声,用后背抵着树干,低眸打量着怀里的女人,“别说药膏有毒,你就算给我喂砒霜,我也敢吃。”
席萝小幅度地耸了耸肩膀,佯怒地别开脸,但眉间的冷霜却渐渐消融。
见状,宗湛得了便宜就卖乖,压下俊脸往她跟前凑,“消气了?”
“你在认错?”席萝单手搭着男人的肩膀,并很自然地从兜里掏出了女士烟。
宗湛眉心微凝,唇边却掀起了淡笑,“嗯,就当我错了。”
就当?
席萝面色淡淡地拨开他的手,点了香烟就往前踱步:“那就当我消气了吧。”
宗湛摸不清她的路数,但至少不再冷着他,也是个好现象了。
回程的几百米,男人非常自如地牵着席萝,美其名曰路不好走,小心脚下。
席萝也没挣扎,偶尔抿一口香烟,颇有种女大佬的即视感。
宗湛问她:“烟龄几年了?”
“忘了。”席萝确实记不清了,投身职场后,工作繁杂且忙碌,长此以往就学会了抽烟纾解情绪的坏习惯。
宗湛抿唇,对她这样不以为意的态度有些不满,“抽烟对身体不好。”
“等你戒了再跟我说这句话。”席萝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梢,“又想说你那套好女人的理论?”
宗湛揉捏着她的指尖,漫步向前,“没不让你抽,适当解乏也很正常。”
狗东西转性了?
席萝目光闪了闪,看着指尖剩余的半支烟,随手就丢进了一处积水的洼地里,“好说。”
宗湛眼底有笑,攥紧她的手便终止了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