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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安将赵香柚送回村子,找赵老太太跟他说了县里的事儿,然后就匆匆返回县城。
不是不放心孙书吏跟游捕头坑他的那一份儿。
而是要处置曹氏。
不过游捕头跟孙书吏见到他之后十分激动,两人跟见到了亲兄弟一样。
“少安兄弟,这银票就有三万多两,还有那么多的田产以及金银和珠宝首饰,咱们三个把这些财产给分了!”
秦少安笑道:“先说好的,我就要一万两,剩下的这些两位哥哥得分,还得上下打点一番,都是需要钱的。
不过我建议两位哥哥见田产通通出手,不要捏在自己手上,换了钱再买别的田地都行。”
他说得真诚,孙书吏跟游捕头就更高兴了,谁不想要这种处处都让利的小弟?
游捕头爽快地数了一万两银票给秦少安。
秦少安又问:“曹氏那个女人呢?”
“两位大哥打算如何处置她?”
“这个女人不能留在县城,不然过些天赵家人来了县城,被她发现赵家人都没死,这事儿是咱们做的局,可有得闹呢!”
游捕头道:“我已经哄着她离开县城,而且派人盯着她,到时候在半道将她劫了,再卖到金陵去……”
秦少安颔首:“游大哥想得周到!”
“那几个放火的混混呢,游大哥可查实了他们身上还沾没沾别的人命?”
游捕头道:“这几个都不是啥好东西,酷刑一上啥啥都招了,只需要再去查探一下他们招供的线索就成了。
若真是罪大恶极,到时候就禀报给太爷,一并定罪就是了。
唯有那管家跟帮着指证管家的人得想法子料理了……不过这事儿简单,我来办。”
秦少安:“这些事儿两位哥哥做主就是了,我就告辞了。”
两人还有很多后续的事儿要处理,就没留秦少安,秦少安揣着一万两银票离开。
仓皇如惊弓之鸟的曹氏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上午游捕头走后找了相熟牙人来发卖家里的仆从,她也趁着这个机会收买牙人,并打扮成小丫鬟,被牙人给带走了,成功瞒住了暗处守着的人。
跟着牙人到了牙行,曹氏就从牙行的后门溜了,她去租了一辆马车,直接出城。
离开了安陆县城,就松了口气,到了古塔镇,曹氏下车打发走车夫,她去了一家客栈开了间房,没过多久又从客栈出来,重新租了一辆车往平南县赶去。
坐在车上的曹氏昏昏沉沉的,好在她家里常备着些药丸,出门的时候也带上了。
她想着,等到了平南县上了船就好了。
这一路都很顺利,抵达平南县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她先去码头上问了一下,知道要第二天才会有船离开,于是就去客栈写了间房住下。
问小二要了热水和饭菜,曹氏虽然没有胃口,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不少饭菜,又加量服用了药丸,然后上床裹着被子睡觉。
躺在床上的曹氏后悔极了。
她真是……
真是飘了!
干了一次灭门的事儿,毫发无伤地跑了不说还带走了对方的万贯家财,就以为这种事儿一点儿也不难。
遇到事儿了第一个想的就是杀了对方灭口。
她有钱啊,当时为啥不想着用钱去收买而是下杀手?
真真儿是昏了头了。
若是时间能倒流,她绝对不会派人去对门儿交际!
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这次跟头,让她忍辱负重伏低做小的那几年成了笑话。
为了满足那个男人的别致趣味,她连孩子都没保住。
她付出了那么多才弄来的钱财,差点就被人给掏空了!
曹氏光是想想就心就疼得抽抽。
都怪赵子睿,若不是他忽然闯进来对那老太出言不逊,那老太太也不会……
曹氏把那天的场景细细地回忆了一遍,特别是老太太的话,越寻思越觉得不对。
老婆子骂赵子睿是娼妇生的,赵子睿曾经跟她说过,他家阿奶总爱骂他是娼妇生的。
老婆子还说若他不想当赵家子,回头就让族长将他逐出宗族……
一个亲戚老太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且,细琢磨那老婆子骂她勾引男人……
不对,那老太太怎么会知道她和赵铭庭的事儿?
难道她是赵子睿的阿奶,赵铭庭的亲娘?
想到这里,曹氏那个恨啊,她竟然被一个小娃娃给骗了,她的脑子呢?
让赵子睿给牵着走!
若说曹氏之前是有悔意,那么现在……
她被自己个儿给蠢死了。
第二天曹氏乔装打扮一番出门直奔码头,她拿出路引给码头上的当兵的瞧,当兵的挥挥手,她便跟随人(流)去买船票。
路引这种东西她花钱办了不少,就是防备着有这一天。
曹氏没有注意到的是,有两个壮汉跟在她身后,她忽然被身后的人捂了口鼻,然后人就失去了知觉。
他身后的壮汉忙将她打横抱起,大声道:“让一让,让一让,我媳妇昏过去了!”
众人忙分开一条路让他挤了出去。
二麻子抱着曹氏跑出了码头,钻进了一条巷子,巷子里停着一辆骡车,二麻子钻进骡车就把曹氏扔在地上:“老大,这婆娘抓回来了!”
骡车里坐着的,赫然就是秦少安。
第224章 事了
府城荣庆行。
东家管无奕正在查验账目。
这时进来个仆从禀报:“东家,有人找您,说是为着大老爷的事儿!”
管无奕皱眉道:“这种事情找张顺!”他们管家寻人都寻了这么多年了,送上门来的都是假线索。
刚开始他还会亲自见见人,后来就失去了耐性和兴趣。
那个女人毒死老大一家之后就消失了踪影。
就像水滴入了江河。
鱼儿游进了大海。
“东家,张管家不在,且来人说他们把人带来了,您若是不见,他们就送到二老爷那里去。”
听下人这么说,管无奕就放下了账册道:“把人带到隔壁花厅。”管无奕和二哥管无鸣是随父姓,他大哥是随母姓。
当初他们的爹一穷二白的爹相当于入赘容家,容家的家业是该他大哥继承的,他和二哥一成亲就被分出来单过,除了分家时给的安家费,容家的家产跟他们没丝毫关系。
后来他大哥一家子被个小妾给害死了……他大哥一家的死刺激了老娘,说谁抓住了那贱人,谁就改姓容,容家的家业就谁继承。
人若不是还好,若是……
管无奕不能冒这个风险。
“是!”
过了一会儿,仆从来禀报:“东家,人带到了。”
管无奕这才起身去隔壁,进门就见一满脸横肉的大汉怪笑着跟他拱手:“在下镇远镖局大镖头陈勇,您瞧瞧这女人是不是您家要找的?”
说完,二麻子(陈勇)就将脚边的麻袋解开,并从麻袋里提溜出一个被堵了嘴捆绑着的女人来。
女人惊惶四顾。
管无奕踱步到她面前仔细打量,又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扯开女人的衣襟,瞧见她胸口一小块儿红色的胎记之后一双平静的眼里就迸发出惊喜的光!
找到了!
“多谢陈镖头!”管无奕拱手跟二麻子道谢,然后转头就吩咐人拿银票来。
管无奕将一个装着银票的木头盒子交给二麻子,二麻子就道谢告辞。
管无奕喊住了他:“不知陈镖头的镖局是在何处发财?”
二麻子道:“在安陆县,不过早晚会开到府城来!”这话是秦少安教他的。
管无奕点点头,“往后若是我们荣庆行有货物要护送,定会找陈镖头!”
二麻子大喜,他哈哈大笑道:“那就多谢您了!您放心,我二……我陈勇办事儿一向牢靠,三山五路的兄弟谁都得给我陈某一个薄面,你们的货物让我们镖局来押送定然会万无一失的!”
这一趟跑得值当!
“那是当然。”管无奕让人将曹氏带下去严加看管,又问二麻子:“不知您是在何地找到她的?”
二麻子道:“在安陆县,这婆娘犯了事儿要跑,被我瞧见了,因着知管家一直在找这个女人,我就给您送来了……”
曹氏不认识管无奕。
她不知道管家为啥要找她。
可她多看了几眼管无奕之后整个人就如坠冰窖。
这个人的眉眼跟容老爷很像!
他们……
她没听说过容老爷有兄弟啊!
曹氏脑子里一团乱,等陈勇离开之后,管无奕踱步到曹氏身前,抬脚挑起她的下巴:“是长了一副妖媚的相貌。
也好叫你死个明白,你害死那个人是我的亲大哥。
我们的爹是入赘进容家的!”
他蹲了下来,抬手拍了拍曹氏毫无血色的脸,笑道:“你真是……”
“放心吧,我会好好对你的,至少在你见到我娘之前,我能保证你吃好喝好,毕竟你也帮了我不是……”
说完,管无奕就命人给她灌哑药,又命人将她的手筋和脚筋挑断。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这个女人跑不掉,保证她的身份不被泄露。
不然让老二知道了肯定会派人来抢的。
曹氏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管无奕怎么会让她死呢?
亲娘还等着用她活祭老大呢!
“老大!”客栈里,二麻子一进屋就激动地将木头盒子交给秦少安。“老大您可真神了,那姓管的真的给了三万两银票!”
在他看来,找个人给三千两就顶天,可老大说对方该给三万两,让他必须当面点清。
他去的时候还怕被人给赶出来,所以费了吃奶的劲儿卖笑。
不曾想……
秦少安打开木头匣子,从里头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给二麻子:“拿去给这几日跟着跑的兄弟们分了。”
“谢谢老大!”二麻子高高兴兴地收下银票,丝毫没觉得少。
当然他也不敢觉得少。
三万两银子是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