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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看了看左右,随手将一个花瓶抱起举在胸口防备着。
施文鼎一刀下去,花瓶顿时碎掉了,尤氏握着花瓶的碎片尖叫着乱挥。
“住手!”这个时候,郭氏的声音忽然响起,尤氏连忙喊:“娘救命,老四要杀我!”
然而等她睁开眼睛,却见施文鼎胸口淌血,而她手上的瓷片也沾着血迹。
施文鼎看了一眼他亲娘,低低地喊了一声;“娘……”
“娘,我要分家!”
“我不能跟这个毒妇在一个屋檐下!”
“她先伤我媳妇,后伤我,便是大哥在也护不住她!”
说完,施文鼎扭头就走。
郭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尤氏绝望地看着郭氏,她颤抖着唇为自己辩解:“娘,真的是他要杀我,我刚才是不小心!”
“老四若想杀你,你现在就不可能站着跟我说话!”
“来人,将屋里打扫一下!”郭氏说完也转头就走,她现在还不能处置尤氏,这么大的事儿得施显德来拿主意。
毕竟大儿子战死沙场,他上战场之前曾让她好好照顾尤氏。
如今这件事明显不能善了,别说赵老太太不允许,她也不允许。
若是没有柚儿……
郭氏都不敢想。
五条人命啊!
尤氏见郭氏并没有说如何惩罚她,只将她软禁,心里就松了口气。
可惜她身边的所有人都被带走了,不然她还能让人送信给娘家想想法子。
施文鼎骑着马飞奔去赵家,胸口上的伤口也不管,反正让赵家几个想揍他的兄弟完全不好意思下手。
他邋里邋遢胡子拉碴的,身上还有伤……
老太太瞅着他这副模样十分嫌弃,摆了摆手:“大郎,你带铁牛去洗漱,拿一套你的衣裳给他换,可别把你二姐给吓着了。”
“洗好了让香梅给他包扎一下。”
卖惨成功,没挨揍。
施文鼎的心啊早就飞到二丫院儿里了,可他也知道他这副摸样不能去见二丫,特别是差点小产还在保胎的二丫。
先前在府里的时候他就想立刻飞奔来找二丫,可冷静下来想一想,他还是必须先解决府里的麻烦,不然二丫将来回府还会遇到危险。
他是真想杀尤氏。
但他不傻,知道他若是动了尤氏便会获罪,如此一来他将来还怎么保护二丫跟孩子。
于是他便干脆逼尤氏伤了自己,这样一来爹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同意分家。
只要分家自己过,离那个毒妇远远的,这仇可以先缓一缓再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虽然没那个耐心等十年,但眼目下最为重要的是二丫母子平安。
可以说要等爹的施文鼎变化真的很大,遇事不冲动了,肯为妻儿多想一想。
事实上很多时候多想一想这个功夫就能让人冷静下来,做出相对正确的抉择,避免很多悲剧的发生。
冲动是魔鬼。
遇事儿的时候强迫自己冷那么一两分钟真的很有必要。
施文鼎洗完澡就见大郎的屋里有个小姑娘在等着他,他笑问她:“你是谁啊?”
“我是赵香梅!”小姑娘板着一张脸,声音还未脱奶气,但做事却是一板一眼的。
施文鼎这才想起老太太那句让香梅帮他包扎的话。
这么小的小姑娘能行吗?
他心中有怀疑,可老太太都发话了,便是这个小丫头在他伤口上撒盐他也得认了。
施文鼎蹲下来方便小丫头给他看伤。
小丫头看过之后就道:“伤口有点长,要缝合!”
说完就动手给他抹酒精,施文鼎疼地抽气,小丫头掀眼皮子十分嫌弃地看他一眼,施文鼎立刻咬牙忍住了。
她让他去榻上躺着。
为啥不是床上躺着?
因为榻比较矮,床太高了,限制她的施展空间。
施文鼎躺平之后,小丫头就手脚麻利地帮他缝合。
“疼疼疼……”施文鼎嚷嚷:“妹妹,你得给姐夫上麻药!”跟柚儿一起混过战地医帐,缝合伤口要上麻药这个流程他还是懂的。
香梅盯着他,幽幽地道:“那天二姐姐流了好多血,她疼得发抖,也没有用麻药啊……”
“她怀着孩子,用止疼药对孩子不好。”
“二姐夫不能像二姐姐一样忍吗?”
施文鼎顿时不说话了,这会儿伤口的疼痛还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香梅继续给他缝针。
其实施文鼎的伤口长,但是不深,根本就用不着缝针。
可香梅听哥哥们说过好几次要教训二姐夫,但这会儿二姐夫带伤上门,哥哥们下不去手,那就只有她来哟!
香梅想到这里,原本这伤口缝五针就够了,她愣是给缝了二十针。
缝得密密麻麻的。
然后动作还慢。
缝好了之后还有些遗憾,为啥二姐夫的伤口不能再长一点啊……
“好了!”帮施文鼎包扎好,香梅有些意犹未尽地道,这一瞬间,施文鼎觉得自己个儿在小香梅的眼中是一只兔子。
或者是一头猪。
亦或者是一只羊。
真是见鬼了,他怎么忽然冒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要让人二姐姐担心。”小香梅一边儿收拾她的家伙事儿,一边儿叮嘱施文鼎。
“二姐姐还很脆弱,她肚子里的小宝宝也很脆弱,不可以生气你知道吗?”
第718章 夫妻团聚
施文鼎忍受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创伤。
是真疼。
让人无处可躲的疼。
他又找大郎要了套衣衫,把身上的汗水擦了擦,待自己的脸色好看了些才去看的二丫。
不用小香梅嘱咐,他也知道不可以让二丫担忧。
二丫看到施文鼎的那一刻眼眶子瞬间就红了。
无论她在家人面前如何坚强,甚至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一下的时候还担心着侯夫人。
可在她看到施文鼎的那一刻被她压在心底的委屈就蔓了出来。
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流。
施文鼎原本就很疼的心这下子像是被人用锤子捣碎碾烂了一般。
“桔子!”
心肝儿!
施文鼎快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垂头去吻二丫脸上的泪。
“别哭。”
“你一哭我就心碎。”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他用脸去贴二丫的脸,大手抓着二丫的小手,耳鬓厮磨着。
他想抱二丫,可是又怕伤着宝宝。
天知道他接到消息说自己要当父亲的那一刻有多高兴,当时他一蹦三尺高,请周围的人连吃了三天的席面。
他就要当爹了。
他最爱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儿,将来可以让她跟自己个儿的小姨学医,如果是个男孩儿,将来可以让他跟少安学武。
施文鼎盘算得好好的。
差事完了之后立刻快马加鞭地赶回来。
结果回家之后就遭遇了这么大一个晴天霹雳。
“我害怕!”二丫想抬手摸摸他的脸,可想到柚儿说过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是很安稳,让她做任何动作都悠着点儿。
柚儿说有些孕妇就是手稍微抬高点儿孩子都会流掉。
“我怕我们的宝宝离我们而去。”
在别人面前坚强,可是在自己男人面前就不用坚强,二丫尽情地示弱,她越是这般,施文鼎越是心疼。
“不怕,我回来了,再说了有柚儿,柚儿说宝宝能保住!”施文鼎愧疚极了,说实话他从小就在国公府呆着,跟府里的两个寡妇嫂嫂都没啥感情。
在他的印象中,大嫂为人很清冷,有时候说话有些尖锐,但他一个男的,从来不跟她计较。
二嫂倒是圆滑很多,为人处世处处妥帖,跟他的关系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
至于两个哥哥,只有童年的少许记忆……
他是万万没想到大嫂竟然那般恶毒。
“我跟娘说了,我要分家,分出侯府我们单过!”
“不需要多大的房子,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的嫁妆里有一套小三进的宅子是不是?”
“回头我就带人去把那宅子给收拾出来,等你好些了咱们就搬过去住。”
“当然,你要是想住赵家也可以,反正阿奶做的饭菜好吃,我也喜欢吃。”
分家?
二丫原先是很愿意住侯府的,因为她把侯夫人当亲娘,可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她就不想住侯府了。
当时也起了分家的心思。
她原想着等她好些了再跟娘提,没想到施文鼎已经跟娘提了。
二丫心里暖洋洋的。
“我们单独住!”二丫道,谁不憧憬自己的小家呢?
施家是侯爵之家,若是施文鼎长期住在郡主府外头的人会怎么说侯府?
她不想让公爹跟婆婆遭遇别人的闲言碎语。
他们或许不怕,但二丫还是不想让他们受委屈。
人敬二丫一尺,二丫能还人一丈。
“好!”施文鼎更咽着答应下来,二丫这是多爱他呀,一定是想时时刻刻都单独跟他在一起。
他也爱二丫,也想时时刻刻单独跟她在一起。
什么建功立业,什么功成名就他都不稀罕,他只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
“那我要先找个厨娘,让阿奶先教导几个月,到时候等你能挪动了正好带去新家用。”施文鼎虚虚地趴在二丫的身上,脸贴着她的脸道。
“好!”二丫笑眼弯弯地答应下来,她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呢。
“一个厨娘不够,我得多寻摸几个厨娘,一个擅长糕点的,一个擅长药膳和各种粥水的……
再买两个绣娘,两个够吗?将来咱们还会有孩子,不然寻四个绣娘怎么样?”
“家里的管事倒是得力的不用再另寻,但是外院儿的管事家丁护院儿还是要寻几个。”
“这个也好办,爹手里有好多身上有些残疾的士兵,从他们里头挑就行了……”
施文鼎叨叨叨地说个不停,半响没听见二丫的声音,他抬头一瞧,二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