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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谷愕然,“公公,您为何骂人?”
“杂家这是提醒你,洛公子是洛公子,你是你,别以为皇上宠着你家公子,你就可以鸡犬升天!”曹风轻嗤,“鸡犬终究是鸡犬!”
吾谷抿唇,“公公教训得是。”
“杂家这是在教你做人!”曹风仰头望了一眼,“让公子和皇上待一会,清静清静。”
吾谷品了品,这话有点意思。
“公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吾谷低声问,“您指点指点奴才,免得到时候在皇上面前说错了话,皇上龙颜大怒,摘了奴才的狗头。”
曹风挑眉看他,“不该问的,少问,这才是正道!”
吾谷心头有些忐忑,若是曹风真的说了点什么,那还好,这一句话都不说,反而让人心焦。
别是真的出了事,还跟公子有关吧?
是因为,那个铜莲花?
不对,公子藏起来了,没人知道这事。
那是因为什么呢?
“南州城外,有盗匪横行。”宋烨坐在蒲团上,单膝曲着,胳膊虚虚的搭在膝上,俊眉冷凝,幽然望着江面。
船只行过,掀起水浪哗然,愈显得水雾浓厚。
外头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洛长安眉心微凝,“南州?”
之前金银赌坊的坊主说了,事也出在南州,说是打死了人。
“想去吗?”宋烨问。
洛长安抿唇,“不想。”
这倒是出乎宋烨的预料,“真的不想?”
就她这不长腿的小鸟,能有机会飞出京陵城,会不抓住这机会?别傻了,肯定是又揣着什么小九九,憋着一口气想干坏事呢!
“不想!”洛长安梗着脖子。
跟谁都能去,就是不能跟宋烨一块去。
这断袖之名传遍了京陵城也就算了,还想让她丢脸丢到南州?
没门!
她又不傻。
宋烨压了压眉心,一琢磨便晓得了她的心思,“知道朕为何这般重视南州之事吗?”
“匪盗之事,南州知府衙门,还有南州驻军,不是可以自行解决吗?”他不问,她还真的没想起来,这一问……洛长安委实有些愣怔。
宋烨挑眉看她,才想起来?
“对哦,为什么要去南州?”洛长安狐疑的望着他,“皇上,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烨薄唇轻挽,“想知道?你靠近点,朕告诉你。”
“我信你个邪!”洛长安才不信他。
可不管她信不信,腕上一紧,她整个人都被拽向他。
因为她还卡在栏杆处,这么一拽,几乎是整个人都朝他扑了过去。
也不知道,宋烨是不是故意的,她扑过去的瞬间,他亦是因为力道而往后仰,一不留神便躺在了地儿。
而洛长安呢?
羽睫骇然瞪大,若不是她快速抬了头,只怕是……整张脸都要撞在他的裆上。
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洛长安目瞪口呆,双手抵在他的腿上,鼻子底下,就是他的某个位置,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明是江风阴冷,雨丝寒凉,可宋烨却觉得,如置数九,炎热灼灼。
她猛地抬头,喉间微微滚动,“是你非要拽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现在呢?”宋烨问。
现在?
洛长安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奈何她的腿,还悬在栏杆外头,力道过猛的后果便是,她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几欲将腿从外头抽回来,却因为栏杆的阻挠,再次扑向了他。
这一次,宋烨就没那么幸运了。
“唔!”的一声闷哼,带着一丝丝的痛苦。
不用怀疑,这绝对是男人……难以言说的痛!
“洛长安!”宋烨咬着后槽牙,“你这是要废了朕啊?”
洛长安整张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快速收回摁着关键位置的手,“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我没有!”
连滚带爬,她是那样的狼狈。
宋烨蜷着身子,伏在地上,许是疼得狠了,额角的冷汗,涔涔而下。
“皇上?”洛长安想跑。
可转念一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能折回来。
“皇上,您的龙、龙……根没事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宝藏钱啊
“有事没事,试试才能知道!”宋烨一把拽住洛长安的手,直接将她压在了地上,“混账东西,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洛长安当然知道,一不小心,一不留神嘛!
“我不是故意的!”这肯定是实话。
她这辈子,什么都干过了,唯独袭击他的命根子,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
“朕就当你是有意的。”聪慧如宋烨,岂会不知,她的确是无意的。
然则,疼痛是那么真实。
真实的要命啊……
“朕早晚死在你身上!”宋烨面色惨白,狠狠闭了闭眼。
洛长安想了想,关慰的低问,“要找太医吗?”
大概是疼得厉害,宋烨紧贴着她,“怎么跟太医说?说你洛长安,不慎袭击了朕的命根子?还是说,朕与长安玩耍中,不慎伤及龙脉?”
“这……”洛长安皱眉。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若是皇帝真的因为这桩事而不能再绵延子嗣,那自己岂非成了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
瞧着她面上的惊颤之色,宋烨终是叹了口气,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长安……朕受伤了!”
洛长安:“??”
“帮朕揉揉?”宋烨说。
洛长安:“……”
揉这个位置?
呵,不怕她再下毒手?
“皇上,您压……我快喘不过气了!”洛长安觉得自己快要被压死了。
这狗皇帝自己不舒服,便也不让她好过。
江风瑟瑟,宋烨翻个身,躺在了她边上。
“皇……”
还不待洛长安开口,宋烨伸手便将她揽入怀中,两个人就这样施施然的躺在地上。
羽睫轻扬,洛长安眉心紧蹙。
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朕难受,抱抱你!”头顶上,传来宋烨低哑的声音,他说,“长安,朕难受。”
洛长安也不知道,宋烨抽的哪门子疯,但方才的确是她不对。那个位置,是男人的命门所在,自己这么一巴掌摁下去,想必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这么一想,她便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算是弥补,安慰他受伤的小烨烨。
原本,只是陪着他躺一躺。
谁知道了最后,洛长安连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宋烨低眉瞧着睡在怀中的人儿,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就这么静静的,近距离的望着她。
“错过一次,绝对不能再错第二次。”温热的指腹,轻轻拂开她面上的散发。
在她的额角处,稍稍顿留,这个位置,一道浅淡得不能再浅淡的疤,瞧着已经年头久远,约莫是她小时候磕碰的。
下一刻,宋烨俯首,在她的额角疤痕处轻轻落吻。
真好,我还在,你也还在!
待江面的水雾又涨了些许,曹风这才悄悄的上来看个究竟,见着洛长安枕着皇帝的胳膊,睡得正踏实,心头砰砰乱跳。
想了想,曹风去取了大氅。
“嘘!”宋烨示意他动作轻点。
曹风压着脚步声,就差没四脚落地爬过去了,走得格外小心翼翼。
大氅覆身的瞬间,洛长安还是醒了,睁着惺忪的眸子,略带迷茫的望着眼前的宋烨。
曹风撒腿就跑,完了、完了,吵醒了洛大人,皇帝怕是会拧断自己的脖子!
“我睡着了?”洛长安挠挠头。
怎么会这么困呢?
宋烨也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前两日,听说洛长安肠胃不好,有些干呕,今儿倒是这般嗜睡……这是怎么了?
“身子这般虚弱?”宋烨叹口气,“回宫之后可得好好补补!”
洛长安推开他,打着哈欠爬起来,“八成是皇宫克我!”
入宫前可不是这般,她吃嘛嘛香,日子过得潇洒着呢!
伸个懒腰,洛长安兀的想起了方才的事,想问又不好意思问,总不能张嘴就问:皇上,您还疼不疼?!
“尚书李明海之死,是长安一手侦办!”宋烨忽然开口。
洛长安猛地身形一震,有什么问题吗?
“这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吗?是苏家的余党,为了报仇所以杀了李尚书,那凶徒以姨娘的身份藏身李尚书身边,原以为天衣无缝,最后事情败露,便自戕于人前。”洛长安试探着开口,“皇上是觉得哪儿不妥?”
宋烨没说话,只是目色幽邃的盯着她。
“皇上是觉得……有什么不妥?”洛长安有些心慌。
关于那枚钥匙的事情,自己瞒得好好的,除了爹和那些想得到钥匙的人,委实没人知道。
半晌,宋烨才道,“南州出现了一个盒子!”
洛长安愕然,“什么盒子?”
“据说,那盒子里藏着朝廷不可告人的秘密。”宋烨继续道,“谁拿到了这个盒子,就等于拿到了半边江山。”
洛长安轻嗤,“这话皇上也信?您坐这江山稳稳当当的,谁能拿得去?当不得数的!”
对这话,宋烨很受用,眉眼间的凝愁渐散。
“你之前不是提及西域使臣来访?那朕就告诉你,为什么他们进了我北凉国境这么久,一直没有露面。”宋烨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若是在此之前,洛长安肯定以为,是西域的人想看看,北凉的富庶或者探一探北凉的军力,但是皇帝现在这么问,那这问题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是因为什么?”洛长安低声问。
顿了一下,洛长安猛地意识到,“该不会是冲着那个盒子来吧?那到底是什么?”
“长安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世人趋之若鹜的?”宋烨问。
洛长安犹豫了一下,“功名利禄,权利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