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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又如何?只要拿住了你,还怕洛川河会反抗?世人皆知,丞相洛川河疼爱独子若掌中之宝,我倒要试试看,洛川河能为你做到哪种程度?”司马晨若有所思的望着洛长安。
不知道为何,洛长安觉得……司马晨的眼神有些怪异,仿佛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别人。
“司马青在哪?”洛长安又问了一遍。
司马晨一拍手,偌大的麻袋就被丢到了她脚下。
麻袋里有东西在蠕动,发出低哑的呜呜声。
“司马青在里面!”司马晨笑盈盈的解开了麻袋的扎口。
麻袋里当即露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容脸,是司马青,没错!
此时此刻,司马青被人五花大绑,嘴里堵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挣扎,只瞪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洛长安。
他示意她,快些走。
“怎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你也要救?”司马晨笑问,“丞相府的小公子,可不是这种大度之人,什么时候这般悲天悯人了?”
洛长安双手叉腰,“因为我需要他给我带路,告诉我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藏在何处。你们不是同鸳盟的人,你们是南州这边的乱臣贼子,受命于人,不知幕后黑手。哦,也不算不知,可能跟云山器械库那两货,是一个路子。”
也不知,是不是被她猜对了,所以司马晨的面色不是太好看。
“我这蒙的,也蒙对了几分?”洛长安挠挠额角,“难怪我爹,死活不放心,让我离开京陵城,敢情就是防着你们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司马晨踹了地上的司马青一脚,换得司马青的怒目直视。
“都是司马家的人,却是天差地别的身份。”司马晨冷笑,“一个是司马家的二公子,一个是被逐出家门的逆子,都是一模一样的人,你还比我多点结巴,可结果呢?”
洛长安叹口气,“这才叫心明眼亮,不然……纵然你就等于眼瞎!好了,说了这么多,说点带真格的,是想抓了我,然后对京陵城动手,对吗?”
“控制了丞相,不就是控制了北凉,到时候可就不只是一个南州的事,若是六部衙门都听命于咱们,大业可成啊!”司马晨想得倒是美得很。
洛长安满脸嫌弃,“你虽然长得丑,想得倒挺美,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螳螂捕蝉,一只鸟在你后面呢!”
“任你嘴上嚣张,如今已是强弩之末,瓮中之鳖,你能往哪儿跑?之前在知府衙门,你有机会进去,可你没有进去,那就说明……你没机会了!”司马晨手一挥,众人快速围拢上去。
吾谷咬着后槽牙,“谁敢动公子?”
“动不了!”洛长安手一扶,正好坐在了供桌上,“看见没,虽然是个月老,可人家好歹也是个神仙,在神灵面前这般喊打喊杀,大不敬!回头,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得孤独终老!”
司马晨冷然,“还愣着干什么,上!”
抓住了洛长安,就等于抓住了洛川河。
有洛川河在手,还怕京陵城那头,压不服吗?
“公子小心!”吾谷骇然。
洛长安倒是不着急,吾谷往前这么一挡,她趁势爬上了供桌,一个反踢腿,便跳到了月老像的边上,“给我揍!”
刹那间,殿内打成一团。
洛长安拽住一旁的帷幔,在那些人扑上来的瞬间,一脚蹬开,她本就纤瘦,瞬时随着推力被帷幔荡出去,稳稳落在了司马青身边。
“起来!”洛长安拽住司马青的肩膀,愣是将他从地上拽起,“走!”
身子被绑着,腿还是能走的。
嘴上的棉布被拿掉的瞬间,司马青大喊,“你快走,他们还有人!”
还有人?
洛长安当即往外冲,谁知刚迈出门槛,又生生退了回来。
“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司马晨笑得何其放肆。
洛长安手一挥,已经斩断了司马青身上的绳索,“这次完蛋了,自求多福吧!”
“混账!”司马青咬牙切齿,“你这个司马家的叛徒!”
司马晨倒是不这么认为,“司马家只有落在我的手上,才有机会发扬光大,落在你们这帮窝囊废手里,只会谈什么改邪归正,呵……邪永远是邪,永远都不可能归正!”
“你自己龌龊,看谁都是屎!”洛长安开口便骂,“不过,你真以为赢了吗?”
司马晨瞧着被底下人死死缠住的吾谷,毫无顾忌的,一步步朝着洛长安走来,“输赢已定,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两拨人,都到齐了!”
“真的都到齐了?”洛长安缓缓朝着窗口退去。
司马晨瞧着从门外进来的黑衣人,极是得意的冲洛长安笑,“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吗?实话,大实话!”
“好了好了,信你就是!”洛长安挠挠额角,继而双手环胸,“我方才说的也是实话,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她说,不止两拨人。
事实证明,十句有九句不能信的洛长安,这一次……说的是真话。
忽然间,外头传来了奇怪的动静。
第二百一十三章 区别在于眼睛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便有不少人快速涌现,一个个瞧着是最寻常不过的百姓,衣着如此,模样如此,若非手中拿着刀,怕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人居然是练家子。
而且,是有主的练家子!
这些人横冲直撞,完全是不要命的,但他们的目的极为简单而明确。
洛!长!安!
“你们是什么人?”司马晨愕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道真的让洛长安说准了?可洛长安这一次是偷偷出来的,就算知道洛长安会来南州,可南州那么多城,洛川河怎么料到儿子在子阳城的?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父。
洛川河,终究是那个成了精的老狐狸。
“还要问?”洛长安摇摇头,满脸嫌弃,“都这么明显了,却还是不死心,还要问一问,我该说你是蠢还是蠢?”
“公子!”为首的男人行礼,“奉命相爷之命,保护公子周全,谁敢犯者,杀无赦!”
洛长安双手环胸,歪着脑袋去看气得七窍生烟的司马晨,“听到了?死心了吗?”
司马晨往后退,显然是生了撤离之意。
“我都提醒过你了,身后不止两拨人!”洛长安咂吧着嘴,“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想被乱刃分尸?”
司马晨咬着后槽牙,“是吗?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司马晨,你跑不了!”洛长安手一挥。
刹那间,所有人扑了上去。
剧情的忽然翻转,让司马青有些发愣,这一时半会的,还有些回不过神,之前不是快被抓住了?快要完蛋了吗?
好嘛,现在该完蛋的是司马晨,他的那个双生弟弟。
“好看吗?”洛长安抬步往外走,“这里太憋闷了,还是出去为好,免得刀剑无眼伤着咱们。”
司马青瞧着不远处,被人团团围住的司马晨,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抓你的时候,想过你是他兄弟吗?”洛长安问。
司马青没回答,瞧着负手而出的洛长安,终是敛眸跟了出去。
“人跟畜生的区别,在于人有七情六欲,而这情是写在欲的前面。”洛长安站在正殿门前的院子里,“若是倒过来,那么人就会变成畜生。”
司马青点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放心,我不会心软的。”
“心软是正常,别妇人之仁就好。”洛长安瞧着敞开的殿门。
内里打得很是厉害,到了最后,司马晨破窗而出,几欲逃离。
“你那两拨人还不如我这一网成擒。”洛长安瞧着身上沾些,杀气腾腾的司马晨,“今日若抓不住你,我就不叫洛长安!”
吾谷纵身而起,他就不信了,抓不住这腌臜东西。
兵刃相较,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吾谷身手不错,司马晨之前就耗费了不少体力,这会还真不是吾谷的对手。
当司马晨被摁住,而他底下的那些人死的死,擒的擒,他整张脸灰败得不成样子,却始终不肯低头。
吾谷一脚踹在他腿后肘位置,司马晨没防备,刹那间身子前扑,膝盖重重落地。
那一声脆响,估摸着已经伤及髌骨。
“这一跪,我受得起!”洛长安坐在花坛上,慢条斯理的剥着核桃,“司马晨,你还有什么可说?”
司马晨眦目欲裂,“洛长安,如果没有洛川河,你算什么个东西?”
“投胎是个好活计,多谢夸奖,毕竟……你没有。”洛长安倒是一点都不恼,“还说你与司马青是一模一样的,可我怎么瞧着,这般天差地别呢?”
司马青愣了愣,“你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脸呢,可能一样,身形也差不多,若不是亲近的人绝对认不出来,说闻着味儿也只是凑巧,还真以为我是狗鼻子呢?”洛长安嚼着核桃仁,“是他眼睛不一样。”
司马青没瞧出来,这有什么不一样?
“我爹说,那些表露在外的东西,都可能作假,但是眼睛里的东西,和平素的小动作,是骗不了人的。”洛长安指了指司马晨,“你眼睛有太多东西,走路的时候喜欢东张西望。”
司马青摇头,“周遭不安全,东张西望是必然。”
“不一样。”洛长安摇头,“吾谷东张西望的时候,会刻意靠近我,因为他想保护我;而司马晨呢?他东张西望的时候,是带着搜寻的目的,怕自己的人跟不上来,所以他顾不上我!”
这么一想,好像是这个理儿。
“想自尽?”吾谷快速掐住司马晨的脖颈。
底下人快速往司马晨的嘴里,塞了一块布,如此一来,不管是他口中藏了毒,还是咬舌自尽,都不能得逞。
“把人带走。”洛长安说,“直接送府衙就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