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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解释?
“可能是您年轻、身子康健,所以恢复得比常人更快点。”这解释,吾谷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
若各个都因为年轻,身子康健,而恢复得这么快,战场上就不会有死人了。
洛长安挑眉看他,“这话,你信吗?”
吾谷没敢开口,半垂着眉眼不说话。
“小时候,有姨娘对我下过毒,但是我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好好的睡了一觉。其实我知道的,但是爹不说,我就装作不知道而已。”洛长安叹口气,“吾谷也知道吧?”
吾谷张了张嘴,“公子……”
“除了快乐神仙丸,还真是没什么能让我……”说起这个,洛长安便想起了重生。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遇见重生吧?
“那时候,相爷悄悄的就把人处置了,怕就怕公子会心生害怕,到时候被外人知晓,把公子当成怪物。”吾谷低声解释,“奴才不说,也是怕公子您害怕。”
洛长安瞧着自己的掌心,“之前在风来山庄里受了伤,血都流出来了,谁知道……现在没事了,连道疤都没留下!”
瞧着自家公子光滑的掌心,吾谷眉心紧蹙,眸中满是担虑之色,“这大概也是相爷,不许您离开京陵城的缘故吧?”
“应该是吧!”洛长安算是明白了。
爹是怕她身上的秘密,不慎被人挖出来。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她受了伤,愈合程度会快于常人,为什么她不惧毒?
洛长安满脑子的问号,始终没有答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司马青来送药。
洛长安也没有任何的异常,该喝就喝。
“洛公子伤势如何?”司马青忙问。
洛长安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苦得眉心都快拧到了一处,只能摆摆手回应。
“药是有点苦。”司马青无奈的笑了笑,“好起来才是真的。”
洛长安点点头,嘴里含着蜜饯,稍稍缓减了苦涩滋味,长这么大还没吃过什么苦,这下倒好,吃苦受罪都给她凑齐活。
“长安!”宋墨进门,“觉得如何?”
瞧着宋墨手中的糖葫芦,洛长安眉心微凝。
“知道你怕苦,半点都吃不得,所以去长街上找了一圈,总算给我找着了!”宋墨将糖葫芦递给她,“刚吃完药吧?”
司马青忙行礼,“王爷!”
“吃了药,就会好起来。”宋墨坐在床边,“还痒吗?”
洛长安瞧着眼前的宋墨,眉眼间还是当初的温润斯文,可她明白,有些东西早已在不经意中,悄悄改变。
“不痒了!”洛长安摇头,瞧着手中的糖葫芦,“街上还有这东西?”
宋墨笑了笑,“即便没有,只要长安想吃,我可不得给你找吗?长安要快点好起来,你去哪,我就陪着你去哪。”
“好!”洛长安默不作声的啃着冰糖葫芦。
乍一眼看上去,合着她青白的面色,确实有些病怏怏的,瞧着是大病未愈的样子。
司马青终是先退了出来,不多时,吾谷也被宋墨赶了出去。
“吾谷?”司马青瞧了瞧里头,拽着吾谷到了一旁,小声的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吾谷若有所思的望着司马青,“司马公子,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我?”司马青摇头,“我能说什么?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你应该在里面伺候着,洛公子腿脚不利索,若是有点什么事的,有你在跟前方便差遣。”
吾谷眉心一皱,“司马公子,您这是有话要说吧?”
“没有!”司马青可不敢随意乱说,毕竟他也不太肯定,洛长安与宋墨之间的亲昵程度。
只是现在要去千城,就得跟着洛长安,但是洛长安身边有个宋墨,难保不会出事,若是洛长安出事,自己定然连千城都进不去。
“是真的没有,还是有所隐情?”吾谷又不是傻子。
相府出来的奴才,洛川河亲自挑选送到儿子身边的,能是个傻子吗?
“真的没事,就是觉得洛公子身边可不敢离人!”司马青瞧了瞧不远处的房门。
吾谷点了一下头,“我知道!”
“还有,药是我亲手煎的,绝对没问题!”司马青小声的说,“我亲自抓药,亲自煎药,让洛公子尽管放心。”
吾谷的眉心突突跳,忽然盯着司马青,半晌都没有说话。
这话,意思可就大了去了!
“说起这药,我倒是有些话,要同司马公子商量!”吾谷回头,见着房门口没什么动静,便凑到了司马青的耳畔嘀咕了一阵。
须臾,司马青不敢置信的望着吾谷,“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照做就是,有什么事儿,我来承担!”吾谷掷地有声。
司马青有些犹豫,“那我……我试试吧!”
“不要让王爷知道!”吾谷小声的叮嘱。
司马青先是一愣,俄而点头应声,“好!”
看样子,洛长安和临王的情义,并不似想象中的这般亲昵,这倒是件好事。
“我抽不开身,有劳司马公子!”吾谷拱手。
司马青回礼,“客气,我这就去!”
目送司马青离去的背影,吾谷站直了身子,这司马青肯定有事瞒着……而且这事,估计和临王宋墨有关。
然则,是什么事呢?
屋内。
宋墨仔细的为洛长安掖了被角,音色沉沉的问,“方才,到底是怎么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傻子喊夫君
“就是痒而已,有跳蚤!”洛长安满脸嫌弃的环顾四周,“这破地方,真是要什么没什么,不是老鼠就是蟑螂,还有跳蚤!”
宋墨眉心紧蹙,“跳蚤?”
“你看!”洛长安捋起袖管。
白皙如玉的胳膊上,有个略略红肿的小包包,上头还有被指甲掐过的痕迹,可见是真的痒。
“背上还有。”洛长安撇撇嘴,“之前让吾谷帮着上药来着,我不习惯让外人在场。”
宋墨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眉心紧蹙,“你让吾谷帮你上药?背上?”
“你干什么?”洛长安用力拂开他的手,“疼!”
宋墨陡然意识到,自己弄疼了她,当即面露愧疚之色,“抱歉,我只是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洛长安揉着被捏疼的手腕,“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吾谷伺候我,上药不就是他该做的事,你紧张个什么劲?”
宋墨深吸一口气,“我怕吾谷伺候不好你,担心你,以后这种事可以让我来,我保证比吾谷下手更轻,更能让你满意。”
“得了吧,你个临王殿下,什么时候王爷都不想当,要当奴才?”洛长安继续啃着糖葫芦。
见她要吐籽,宋墨第一反应是捧着帕子去接。
洛长安一愣。
宋墨亦是如此。
“吐吧!”半晌,宋墨开口。
洛长安满嘴都是酸甜滋味,默默的将山楂籽儿吐在了帕子上。
四目相对,洛长安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换言之,她现在的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是滋味,好似宋墨看她的眼神也有点怪怪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宋墨笑盈盈的望着她,整个人都柔和起来,方才的凉意与严肃,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就这样看着她,啃着糖葫芦,吐着籽儿,就吐在他掌心的帕子上,小嘴微微嘟起,将山楂的籽儿一点点的往外吐。
低头的时候,偶尔还能见着她粉色的小舌,推搡着那些沾在唇瓣上的籽儿。
那模样,可可爱爱。
宋墨仔细的审视着,眼前的洛长安。
额头光洁,鼻梁笔直,鼻尖圆圆的,她的五官小巧而精致,组合在略显婴儿肥的脸上,竟是那样的灵气逼人。
大概是宋墨的目光太灼热,洛长安极是不悦的皱眉,快速迎上他的眸,“你看什么呢?”
“之前怎么没发现,长安这般秀气?”宋墨打着趣儿。
洛长安轻嗤,“之前是瞎子,如今开了天眼?”
宋墨:“……”
有嘴,如刀!
“小爷有多俊俏,京陵城的姑娘都知道!”洛长安叹口气,“可惜了,我现在要去千城,不然真想回到风月楼,好好的喝两杯!”
宋墨低笑,“就你这伤,没个十天半月都别想下床,还想着喝酒呢?省省吧你!”
“说也不行?”洛长安翻个白眼,“我就喜欢喝酒,怎么了?千杯不醉是小爷,小爷乃是洛长安!”
宋墨无奈的直摇头,“行了行了,你现在不是小爷,你是大爷!”
“等回到京陵城,看我不把你灌醉!”洛长安愤愤的将糖葫芦的竹签丢出去,“灌醉了就把你丢在刘满天的床上,我等你哭着回来找我!”
宋墨愣怔:“……”
这么毒?
开了一通玩笑,宋墨的心情便好了不少,知道洛长安受了伤需要休息,便也没敢在屋子里待太久,将核桃捧给了洛长安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屋子。
吾谷在外头候着,“王爷!”
“吾谷,你伺候你家公子多少年了?”宋墨负手而行。
吾谷知道,宋墨这是有话要交代,便小心的跟上。
“回王爷的话,公子六岁开始,奴才便守在了公子左右,不曾离开过。”吾谷据实回答。
宋墨顿住脚步,“长安最信任的,莫过于你。”
这是实话。
“可有些事,终究不是你该做的。”宋墨说,“你是相府出来的,本王没资格教训你,但也不得不提醒你,凡事小心,才能给自己留条退路。”
吾谷心下怪怪的,倒也没办反驳,谁让人家是王爷呢?!
“王爷所言极是,奴才会掌握好分寸。”吾谷躬身行礼。
宋墨深吸一口气,“长安喜欢糖葫芦,本王再去命人多做点,此去所需费时,你好生看着,莫要让人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