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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洛长安眼角眉梢微挑。
重生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瞧着重生默不作声的朝着窗口走去,洛长安双手环胸,憋着坏笑。
站在窗口,重生一身怨气的回头看她,“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彼时山洞内,她吃了药,神志不清,确实做不得数!
音落,重生纵身一跃,消失在雨幕中。
洛长安走到窗口站着,将手伸出去,冰冰凉凉的雨水打在掌心。
“公子?”吾谷进来的时候,恰好见着这一幕,当即上前,“您身子还没好!”
就算伤口愈合了,但之前受伤却是实打实的,这些日子还是要注意一下,毕竟流了那么多血,确实该好好养着。
“收拾好了吗?”洛长安收回手。
吾谷快速合上窗户,“是!奴才还让司马青熬了药送进来,做戏也得做全套。”
“嗯!”洛长安点头。
不多时,司马青真的端着药进来了,“洛公子!”
吾谷站在一旁,瞧着宋墨进了门,盯着洛长安一动不动。
端起碗,洛长安将汤药一饮而尽,随手便将空碗搁在了桌案上,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公子!”吾谷低声开口,“启程吗?”
洛长安嚼着嘴里的蜜饯,侧过脸瞧着宋墨,“你走不走?”
“你在哪,我就在哪!”宋墨目不转睛的望她。
洛长安清艳艳的笑着,颇有几分痞态,“你这般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向我表达什么,真真是要笑死人了!好了,走吧!”
“你小心点!”宋墨亲自搀着洛长安上了马车。
马车扬长而去,冒着倾盆大雨。
老大夫立在原地,犹豫着抚须,“这么大的雨,这么着急离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师父,怎么了?”小童问。
老大夫摇头,“没事,伤得这么重也不可能杀人,就是这一行人颇为奇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对了师父,那药罐里的药……”小童抱着之前司马青煎药的药罐子。
老大夫眉心一皱,“哟,这是怎么回事?”
药,被换过了?
是洛公子自己换的?
还是身边那几个?
“师父?”小童低声开口,“这可不是您之前开的方子,煎药一直是那位司马公子,会不会是这司马公子存了别的心思?”
这话可不敢随便乱说,毕竟没有证据。
“别管了!”老大夫想了想,“你去把药罐子处理了,砸了丢了!”
小童点点头,抱着药罐子就跑,生怕再晚一些,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药被换了,这可不是小事。
好在,人都走远了,此事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当天夜里,医馆里进了贼,所幸什么都没丢。
离开小镇之后,一帮人当夜便宿在了县城的客栈内。
虽然简陋,但客栈到底是一应俱全,该有的都有,比医馆的茅庐倒是温暖了不少,连绵大雨之下,周遭凉得厉害。
“长安,我就住在你对面,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叫我!”宋墨温声叮嘱。
洛长安点了一下头,“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了知道了!”
须臾,司马青拎着热水进门,“眼下天气寒凉,洛公子若是要沐浴,还是要悠着点,顾着伤,若是实在扛不住,擦一擦便罢了!”
“好!”洛长安将拄杖搁在一旁,“对了司马公子,你们在千城可有……”
司马青点头,“有,我已经联络了附近的家仆,相信很快就会赶来与我汇合。”
“鬼叔呢?”洛长安问。
提起鬼叔,司马青的面上不是太好看,“至今没消息。”
没消息?
洛长安眉心微蹙,“没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等你的人来了,记得介绍给我认识,此去路途甚远,总归要认一认才好。”
“是!”司马青颔首,“这是当然,以防万一,免得被人混进来而不知。”
一旁的宋墨,微微蜷起了袖中手。
人多了,难免事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吃过晚饭之后,司马家的人便都来了,一行三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掌柜,一个年轻的账房,还有一个身强体壮的彪悍护院。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知不觉他渗骨
洛长安忽然有种猜拳的感觉,当时重生说,会以正当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是不是指的就是这个?
可是……
三个人?
老的,少的,壮的?
哪个才是重生?
洛长安皱着眉头,开始上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三人,到底会是哪个呢?乍一眼瞧上去,委实没什么异常。
“老朽姓丁。”老掌柜开口。
年少的账房躬身行礼,“小生姓王。”
壮汉清了清嗓子,“在下姓重!”
洛长安眼前一亮,莫非这便是重生?
然则一想起重生狡黠的笑,脑子忽然清醒了些许,是了……不可能是重生,那厮狡猾得跟狐狸似的,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戏耍她的机会?
不是,肯定不是这个!
要么是老的这个掌柜,要么是年少的账房。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宋墨忙问。
洛长安斜睨他一眼,“我怎么没瞧不出来?”
“我还以为你这般盯着看,是因为察觉了什么。”宋墨叹口气,“既然没什么事,那就……就这样罢!”
洛长安点了一下头,“那就烦劳三位,一路上妥为安排,能让咱们顺顺利利的进千城。”
“洛公子只管放心,咱们三个一定会好好安排好一切,绝对让您满意。”三人是奉了司马青的命令而来,自然是要竭尽全力。
司马青一挥手,三人便退了下去,“洛公子若有什么差遣,只管招呼便是,丁掌柜在咱们司马家做了一辈子的掌柜,又是长久在千城附近活动,很多事问他就行!”
“好!”洛长安有些脑仁疼。
到底是哪个?
待司马青出了门,宋墨快速合上了房门,“你真的相信他?相信他带来的人?”
“为什么不信?”洛长安倒了杯水,慢慢喝着,“宋墨,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做什么都是懈怠惫懒的,干脆懒得去怀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宋墨有些着急,“若是他图谋不轨……”
“那就当我识人不明。”洛长安目不转瞬的瞧着他,“自己的错,自己承担。”
宋墨当即沉默下来。
“歇息吧,明日继续赶路!”洛长安敛眸,懒洋洋的伸个懒腰。
宋墨终是无奈的拂袖而去。
房门开了,又合上。
吾谷铺了床,“公子今夜便好好歇着,去千城的路还远着呢!”
“吾谷,你瞧出来了吗?”洛长安压了压眉心,“哪个是重生?”
吾谷:“!!”
“老的?少的?还是那个壮的?”洛长安托腮,“壮汉不太可能,我瞧着与他的身材不太像,应该不是他。”
吾谷:“……”
所以,他听到了什么?
重生的……身材?
嗯,身材!
吾谷只能当做没听见,他什么都没听见!
“你下去休息吧!”洛长安走到床边坐着。
瞧着自家公子略显心事的样子,吾谷忽然有些担虑,“公子,奴才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问!”她与吾谷之间,没有什么事不能说。
吾谷低声开口,“您对重生公子,是不是……”
洛长安骤然扭头望着他,不用吾谷说完,她已经明白了吾谷的意思。
“公子?”吾谷皱了皱眉头,“您真的动了心?”
洛长安不知道心为何物,从小到大,游戏人间,若说是心动……那也只对金黄银白心动,对于男子,她是真的没想过。
“心动是什么滋味?”洛长安问,“吾谷,你心动过吗?”
吾谷摇头,“奴才不曾!”
“我也没试过。”洛长安身子一仰,便躺在了床榻上,“心动,会是什么感觉呢?”
吾谷有些慌,“公子您可千万别多想,咱们爱怎么就怎么的,可还行?”
这种事,可不敢多想,想一想都容易出事。
“睡了!”洛长安翻个身,背对着吾谷。
吾谷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罢了……希望公子不要想太多。
房门合上的时候,洛长安叹了口气,指尖在被褥上写了两个字。
重生?
重生。
会是哪个呢?
翌日晨起,大雨已歇。
山野间,晨雾缭绕,空气清新。
洛长安站在马车前,瞧着老掌柜毕恭毕敬的将杌子放下。
“洛公子,该启程了!”丁掌柜将她搀上马车。
洛长安进马车之前,兀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眉心微微拧起。
丁掌柜正弯腰收起杌子,神态极为镇定,未曾多看她几眼,以至于洛长安觉得,方才那一握手,似乎是自己多疑了?!
进了马车,洛长安定定的望着自己的掌心。
是错觉?
不太像。
丁掌柜身上的气息,真的像极了重生。
洛长安未曾发现,不经意间的渗透,让她的身心都逐渐烙印上了重生的气息,那个神出鬼没的男子,在无形中渗入了她的生活。
“怎么了?”宋墨问。
洛长安摇摇头,“没什么,有些紧张罢了。”
“莫忧,我会一直陪着你!”宋墨信誓旦旦的开口。
洛长安笑了,“哎呦,你小子什么时候,张口就承诺?小心我会当真哦!”
“你……可以当真的!”宋墨定定的望着她。
他说这话的时候,洛长安已经趴在了窗口位置,风从窗口掠过,合着车轱辘的响声,将宋墨的声音,遮掩得一干二净。
宋墨不知道洛长安是否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