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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别的?”
“爹,皇帝和后宫三千的故事,您知道多少?”洛长安拢了拢被角,免得被窝里的烧鸡凉了不好吃。
洛川河捋着袖口的褶子,“皇帝脸上那一巴掌,你打的?”
“屋子里有蚊……”
洛川河低喝,“说人话!”
“我打的!”洛长安轻呵,“礼尚往来罢了,谁让他断袖来着!”
洛川河慌忙捂住她的嘴,“这话可不敢往外说,要不然朝堂动荡,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太师府虎视眈眈,切记慎言!”
洛长安掰开父亲的手,“那我这笔账,就这么算了?”
“皇上的后宫并不多,只登基之后选了秀,那位刘妃便是太师的女儿,据说颇为得宠,为后宫四妃之首!”洛川河起身,“至于皇后嘛……先皇后早逝,皇帝至今没有立后的意向,多半是在等,看谁先怀上皇嗣,再母凭子贵的封后。但不知道为何,皇帝登基已然小半年,后宫始终没有子嗣!”
不过……洛川河瞧着自家闺女,陷入了沉思。
皇帝没有子嗣,原以为是时间问题,或者是后宫良莠不齐,亦或独宠刘妃所致,但现在看来,问题怕是出在皇帝身上!
皇帝,不行!
对女人不感兴趣?!
“爹,你们这么看着我作甚?”洛长安别开头,“出去,我要休息了!”
洛川河起身往外走,“好好休息,别想太多,行刺你的人,爹不会放过他们。”
“爹?”洛长安忽然喊了一声,问,“先皇后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病逝!”洛川河已经迈出了房门。
洛川河一走,吾谷便钻了进来,瞧着自家公子那嘴唇,当即愣了一下,“公子?”
“不许笑,不然罚你晚上没饭吃!”洛长安哼哧哼哧的坐起,当即取出被窝下的烧鸡。
不知道是不是嘴被咬肿了,连感官都不灵敏,这烧鸡竟然不香了……
随手一丢,洛长安往床榻上一躺,心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狗皇帝性情大变?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爹说,狗皇帝至今没有皇嗣,该不会放着后宫那么多娇滴滴的美人,一个都没碰过吧?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认知,让洛长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不敢想!不敢想!
“公子,要不要奴才去拿点药,您的嘴……”吾谷低低的开口。
洛长安眉心一皱,“是有点丑,去拿点药,这个鬼样子,让我怎么溜出去?!”
若是被人瞧见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公子?”吾谷瞪大眼睛,“慎言,慎言!”
洛长安轻哼,不语。
乾元宫寝殿。
曹风仔细的为皇帝擦药,“皇上觉得如何?”
膏药覆在脸上,凉凉的,灼热感瞬时消退了不少,这会瞧着红印也跟着下去了,宋烨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指腹从唇角试过。
下手真狠,好在他当时故意撇开了些。
“洛大人怎么敢……”
“是丞相府的猫。”宋烨横了他一眼。
曹风惶然行礼,“老奴失言,是丞相府的猫太过凶悍,伤及龙颜!”
“人嘛,不能跟猫讲道理,也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宋烨挨了一巴掌,不过心情好似不错,“这一次,她应该能安生两日!”
曹风愣怔。
安生?
是说洛大人?
事实上,洛长安的确安生了两日。
毕竟嘴肿了,委实没脸见人,不得不关在房间内养伤。
到了最后,红肿虽然消退,但却留下了一道齿痕,大夫说,要等齿痕结痂掉落,才会重新愈合。
腿伤都痊愈了,嘴上还是留着一道暗红色痕迹,洛长安瞧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心紧蹙。
不管了,她憋了这么久,也该出去放放风。
挂好随身的小包,洛长安伸手摸了摸,掏出了包中的那枚要是,“这钥匙……到底有什么秘密?”
“长安!长安!”宋墨兴冲冲的进门,“看我给你倒腾了什么好东西!你看,猫!”
洛长安:“!!”
一只黑色的,毛茸茸,肉呼呼的小猫,窝在宋墨的胳膊窝内,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发出慵懒的喵叫声。
宋墨瞧着捏着钥匙的洛长安,神情犹豫了一下,“不喜欢?”
第三十七章 以皇帝的名义发誓
“猫?!”洛长安随手将钥匙放进小包内,疾步走到宋墨跟前,“你怎么想起送我一只猫?”
宋墨抿唇,总不好说自己上次想爬墙进丞相府,隔着大老远听到什么宋烨说什么猫啊狗的,却被丞相府的奴才一棍子打出去吧?
“皇兄说的,说你养了一只猫,我想着养一只太孤单,所以就让人再弄了一只,刚好与你养的凑个对。”宋墨三两言搪塞。
洛长安干笑两声,她养自己都嫌麻烦,还养猫?不过这猫倒是可爱。
“吾谷,收着!”
吾谷行礼,当即从宋墨怀中把猫接过来,“奴才明白!”
“取个明儿吧!叫小宝如何?”宋墨笑问。
洛长安翻个白眼,“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宋墨愣怔,这跟公母有什么关系吗?
洛长安想了想,“不要这么娘娘腔的名字,叫黑皮!”
宋墨:“……”
吾谷想了想,自家主子不爱读书,自然也起不了那些风花雪月,文雅至极的名儿。
“就叫黑皮,反正黑黑的,还有点调皮!”洛长安伸手去勾小黑猫的爪子,“对了,户部尚书的案子怎么样了?这两日我被关在家里,都不知道外头如何了?”
宋墨跟着她往外走,“京陵府和刑部都在调查,现在还加上你这桩案子,相爷在六部衙门大发雷霆,这会朝堂上人人自危,皇上病了两日不朝,现在都是相爷和太师在做主。”
说是做主,其实是各自为政,暗自较劲。
洛长安知道她爹的性子,站在檐下的时候,她仰头瞧着墙角的枫树,枫叶被秋霜打红,红得像血一样鲜艳,像火一样热烈。
“尚书府那边有什么动静?”洛长安问。
宋墨忙道,“我正要跟你说呢,那个梅姨娘很是奇怪,每天下午都在后院发放一些馒头,送给一些乞丐吃,这些乞丐好似都知道,每日都准时等着!”
“这是做善事。”洛长安不解,缓步走进回廊,“你为何要用奇怪二字?”
宋墨跟在她身旁,伸手扯了扯她肩头的披风,“今日风大,你身子刚好些,仔细别着凉了。”
转而才解释,“这些乞丐每日晨起进城,日落出城,瞧着像是统一行动,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跟尚书府的梅姨娘相识的?又或者,梅姨娘怎么会想起来,日日布施?”
乞丐嘛,偶尔给点就算了,这日日都布施的,委实奇怪,如此行径倒像是在传送消息?!
“跟过吗?他们去了何处?”洛长安问。
宋墨颔首,“你交代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办妥?跟过,他们很是小心,险些将咱们的人甩了,好在还是让我查到了,就在城外的那个破城隍庙里,他们跟一帮难民窝在一起。”
“除此之外,可有旁人接触?”洛长安又问。
宋墨摇头,“没有,你病着的这两日,我一直派人盯着,他们日日如此,但没瞧着和外人接触。”
“走!”洛长安冲他眨了一下眼,“带你琴坊听曲儿去!”
宋墨愣怔,“现在吗?”
京陵城内所有的玩乐之处,洛长安最是熟悉,她堪堪十数年的岁月,都砸在了吃喝玩乐上,不过这也不是全无好处,这张脸……等同于通行证。
哪个敢不给她点面子?
雅乐坊。
洛长安进了雅间,“来壶茶,要顶尖的!”
“是是是,洛公子您来了,咱们哪敢怠慢,稍待!”伙计行了礼,笑呵呵的退出房间。
隔着珠帘,有倩影摇动。
静女其姝,琵琶遮面。
一曲琵琶音,声声扣心弦。
“欣兰姑娘的琵琶,果然是雅乐坊第一!”洛长安半倚着桌案,“赏!”
吾谷行礼,往内送了银子。
“多谢洛公子!”俏生生的女儿音,从内里传出。
隔着帷幔珠帘,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继续!”洛长安瞧了宋墨一眼,“又不是头一回来,这么拘谨作甚?”
宋墨压低声音问,“你怎么好端端的,想起要听曲了?”
伙计来奉茶,待收了打赏,便欢天喜地的离开,没有洛长安的吩咐,不会再来。
稍瞬,敲门声响起。
吾谷当即去开门,从外头领了李道芳进来。
“李公子?”宋墨诧异,“你们约好的?”
洛长安剥着核桃,头也不抬,“随便坐!”
这话,是冲着李道芳说的。
“多谢!”李道芳是文人,礼数不可少,作揖行礼。
宋墨狐疑的端起杯盏,吃不透洛长安心里藏着什么小九九,事实上,他对洛长安的了解委实太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丞相府出来的,绝非省油的灯。
“长话短说。”洛长安吹一口掌心的核桃皮,将白嫩的核桃肉塞进嘴里,伤脑筋的事儿逢着太多,总归要补一补。
李道芳颔首,“梅姨娘此人,是太师府的一个舞姬,我爹把她带回了家。她倒也有些本事,哄得我爹围着她团团转,言听计从的。原本以为是因为太师府的缘故,可后来我几番试探,发现梅姨娘对太师府并不是太熟悉。”
“太师府出来的,不熟悉太师府?”靳月喝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有些说不过去。”
李道芳如遇知音,“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怀疑她有所图谋,时常留心她的动静,我发现……她会功夫!”
剥核桃的手,稍稍一滞,洛长安侧过脸瞧他,“上次落水……”
乾坤婊?
装天装地装乾坤,真能装!
“我到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