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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林祁拱手,“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
“多谢!”洛长安继续吃着碗里的瘦肉丸。
吾谷近前,“公子,皇上没惩罚您吧?”
瞧着林祁离去的背影,洛长安淡然抿唇,“这倒是没有,他不会拿我怎样,就是有些烦闷,将我关在这院子里不许出去。”
“外头现在闹腾得厉害,您不出去是对的。”吾谷忙道,“千城所有的军士全部出动,挨家挨户的搜离恨天的余孽,听说长定侯府的人也搅合进来了,场面好生厉害。
洛长安点点头,“我知道,离恨天的人输了。”
“公子,当时是不是特别乱?”吾谷接过洛长安递来的空碗,“吓着您了吧?”
洛长安叹口气,“知道那个离恨天的特使是谁吗?”
“来的路上,林门主提了那么一嘴。”吾谷有些犹豫,“公子……您、您没事吧?”
洛长安挠挠后颈,“我能有什么事,就是觉得人心叵测,世事难料。说起来咱们与阿衡的交情不浅,谁知道,最后一门心思要杀我的居然是他。”
“公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吾谷担心的不是阿衡,而是阿衡的主子。
有些话想问又不知该从何问起,毕竟公子与王爷的关系如何,吾谷都是看在眼里的。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洛长安转身就走,“我带你去看看,你就不会多想了。”
吾谷不解,公子这是要带他去哪?
直到进了一间屋子,吾谷才知道,公子是带着他来看病人。
“公子,这是谁啊?”吾谷将空碗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因为隔了一段距离,又隔着床幔,还真是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谁。
“你自己去看看!”洛长安坐定,顾自倒了一杯水喝着。
直到撩开了床幔,吾谷仔细的辨认了一番,愕然愣在当场,“公子,这、这是王爷?”
“可不就是他吗?差点被人烤熟了。”洛长安放下手中杯盏,“这还是皇帝派人把他救出来,才留了他一口气,否则……”
否则,人都没了。
吾谷没敢再说话,公子带着他来这儿,显然是在告诉他,王爷不是那样的人,阿衡做的事情,跟王爷没关系。
王爷,是无辜的。
洛长安挨着床边坐着,瞧着气息奄奄的宋墨,面上略有愧疚之色,“虽然不是我让他来的,可终究也是因为我,否则他做他的闲散王爷,不知有多潇洒。”
“公子莫要自责,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咱们也没求着王爷来,不是吗?”吾谷急忙宽慰,可不敢让公子把这事儿往身上揽。
洛长安没说话,“终究是我不好。”
若不是她,宋墨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又加上阿衡的事情……
等宋墨醒转,不知得有多伤心。
阿衡自小便陪着宋墨,两个人走哪都是形影不离的,如今却背叛了宋墨。
“若我是宋墨,估计会很伤心,此生最恨背叛。”洛长安小心的为其掖好被角,“大夫说,吊着一口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转。”
吾谷骇然,“那得尽快送回京陵城。”
京陵城有太医,有上好的药材,只是……回京陵城路途遥远,谁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发生点别的事儿?
“眼下这种情况,想送回去也难。”洛长安起身,重新回到桌案边坐着,呷一口清茶,叹一口气,“只能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蓦地,洛长安瞧了瞧杯盏里的水,“这水的味道怪怪的。”
吾谷一怔,忙不迭走过来,“是不是这水搁着太久了?”
“不可能,这大冷天的。”洛长安咂吧着嘴,“有点酸酸的味道。”
吾谷接过杯盏,凑到自己鼻尖轻嗅,然后快速解下腰间的银片环,掰直了探入水中。
银色未变。
“公子,无毒!”吾谷松了口气。
尽管公子不惧毒,但中了毒总归会身子不适,紧接着,吾谷倒了一点在另一个杯子里,顾自用舌头舔了一点细品。
“如何?”洛长安问。
吾谷皱眉,“公子,没有酸味啊!”
洛长安:“……”
怎么可能?
她方才喝着就是酸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 狗皇帝又是这招
洛长安又试着用舌尖沾了点,在嘴里咂吧了一会,“还是酸的。”
“是不是公子最近饮食不调之故?”吾谷狐疑,“又或者是太过劳累所致?”
洛长安想了想,最近的确有点饮食不调,毕竟不是京陵城,很多东西都不一样,想吃的时候也没能吃上。
“许是如此。”洛长安点点头。
反正无毒,便没什么大碍。
“公子,没瞧见皇上。”吾谷跟着洛长安出了门。
洛长安撇撇嘴,“他如今忙得很,连我都顾不上,虽然那臭脾气还没变,时不时的窜出来吓我一跳。现如今,长定侯府的人也在这儿……”
“不是说,长定侯府的人,很难伺候吗?”吾谷不解,“居然也会听从皇上的调遣?”
洛长安也不太明白,“我爹说过,这帮人最是难缠,又是武将,压根不跟你讲道理,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只听主将吩咐。但是现在,我瞧着那赵将军,好似对皇帝言听计从,毕恭毕敬。”
这很是见鬼!
“早前在京陵城的时候,就听相爷提起过,长定侯祖上便是前朝重臣,到了先帝时更因着战功赫赫而得先帝重用,执掌长定九州。”吾谷紧跟着洛长安身后,缓步走出了房间。
洛长安挑眉,“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新帝登基之初,爹还打算拉拢长定侯,谁知竟吃了闭门羹。”
连爹都搞不定这老顽固,宋烨一个黄口小儿、少年帝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魄力,让长定侯府为其效命?
“许是皇上用了什么手段。”吾谷低低的说,“当初长定侯与先帝有过约定,许是这约定如今落在了皇上的身上。”
除此之外,洛长安也想不出其他。
“这约定,到底是什么?”洛长安皱了皱眉。
再往前走,便是皇帝的院子。
洛长安示意吾谷莫要吭声,主仆二人压着脚步声,悄悄的靠近了院子,扒拉在院门口往内瞅。
吾谷喉间滚动,瞧着院门口左右站立的侍卫,眉心微凝。
公子是不是水喝多了,有点上头?这门口都立着侍卫呢,她这扒拉着看墙角,是不是有点那个啥?
“公子?您要不进去吧?”吾谷低低的开口。
洛长安直起身,瞧了一眼左右侍卫。
侍卫们:“……”
皇上吩咐过,拦谁都不能拦着洛公子。
那……
各自别开头,权当没瞧见。
“看吧,都没意见。”洛长安继续扒拉在院门口。
她呢,鬼鬼祟祟惯了,最不喜欢光明正大的那种,还是喜欢听墙角的感觉。
院子内。
宋烨立在那里,负手倾听。
赵散行礼之后,便向其汇报搜寻追捕离恨天余孽的结果。
“基本上,千城内的余孽已被肃清,但是千城之外,还需要逐步清理。”赵散单手扶着腰间刀柄,“皇上,具体事宜便是如此,这几人该如何处置?”
宋烨转头,瞧着身穿囚服,被扣下的府尹和守城统领。
“皇上!臣等,该死!”府尹磕头。
守城统领没说话,当时他也有份投敌,置皇帝的安危于不顾,不管是哪一项,都足以让他们诛灭九族。
千刀万剐之罪,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平息的。
“该不该死的,朕心里有数。”宋烨居高临下的望着二人,“药,都吃了吗?”
大概没料到,皇帝居然会施以怀柔政策,这个时候还惦记着二人身上的毒。
“回皇上的话,罪臣……”府尹哽咽,“吃了!谢皇上,能让臣等死个明白。”
宋烨挑眉,瞧着极好的日头,“南州地处偏僻,却也因为如此而遭逢大劫,南州三城的百姓惶恐至极,不知该如何自处。”
顿了顿,宋烨叹口气,“没有人比你们更了解千城的情况,离恨天余孽兴许还藏在千城之内,打算待朕与赵将军一走,便卷土重来。”
这话,没错。
凡事总有例外,漏网之鱼难免。
“朕知道,你们惶恐,因为当日你们受制于人,而险些让朕死在了那些人手里。”宋烨继续道,“但朕很清楚,若无这等毒药,尔等是个忠臣。”
闻言,二人齐刷刷的抬头,俄而面面相觑,不知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连一旁的赵散也跟着愣了愣,“皇上的意思,是恕了他们的罪?这与弑君何异,若是就此恕过,来日他人效仿之,后果不堪设想。”
言外之意,皇帝不该优柔寡断,身为帝王,理该有帝王的雷霆手段,而不是这般妇人之仁。
“朕知道,该诛灭他们九族,毕竟这种事儿可一不可二,得杀一儆百。”宋烨淡淡然开口,“只是杀了之后呢?从哪儿调个贤臣过来,帮着朕治理南州?”
赵散没说话,这些东西他不懂,身为武将,他只知道带兵打仗,还有勤王护驾,别的……真的为难他了。
“南州这块地,朕身在朝堂亦是悬心已久,谁曾想到底还是出了事。”宋烨叹口气,“陈难,身为南州知府,你是否能跟朕保证,尽职尽责,为南州百姓谋福祉?护南州一带的百姓,得一个太平安稳的日子?”
府尹没想到,皇帝会突然这般发问。
“陈大人!”曹风慌忙喊了声,“皇上问话,岂可不答?”
府尹狠狠磕了三个响头,“臣就算是死,也会尽职尽责,为南州百姓谋福祉,护百姓太平。臣,愿以陈家九族发誓,绝不负皇上隆恩。”
“皇上?”赵散行礼,“皇上圣明,圣恩浩荡,臣不该有所异议,但是皇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