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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将话题转移。
成功的,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待洛长安回过神来,已经迈进了寝殿大门。
门外的守卫全部垂下头,目不敢斜视,谁也不敢抬头看。
“我不去、我不去!”洛长安小声的挣扎。
可宋烨呢,哪允许她挣脱。
吾谷守在门外,想了想,赶紧退了门口的守卫,把寝殿大门关得死死的。
曹风原本远远的站着,见着吾谷挥手,提溜着曳撒跑过来,“怎么了?”
“里头要出事,看着点,别惊动了外头的人。”吾谷忙道。
曹风喉间滚动,“出什么事?”
“见相爷去了。”吾谷压低了嗓音,“手牵手。”
得,这三个字一出,曹风便明白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再多言,极是默契的当了门神,一左一右的立在寝殿大门外,连只苍蝇都不敢放进去。
寝殿内。
洛川河刚刚经历了拔箭之痛,太医刚为其敷了药,由简丰跟着太医去了太医院,此处只剩下洛川河一人。
果然,人世间的皮肉之痛都是其次的,最痛的……往往在后面。
比如现在。
洛川河搓了搓眼睛,总觉得自己可能年老眼花,看错了。
皇帝和自家闺女手牵手进来,期间闺女还在小心的挣扎,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惊慌失措,还有娇羞之态。
这说明什么?
洛川河入朝为官数十年,看人还是挺准的。
刹那间,一股不祥的预兆漫上心头。
完了完了,自家闺女……
怕是在天下所有父亲眼里、心里,闺女是自己精心浇灌的花,一手养大的白菜,谁知一不留神,就让别人家的猪给拱了。
哪怕这男人何其优秀,在父亲眼里,都是猪拱白菜的惨剧!
喉间滚动,洛川河低低的喊了声,“长安?”
洛长安身子僵直,手还被宋烨死死拽着,一张脸瞬时红到了耳根,“爹、爹啊,我、我这是、这是……”
“怎么还结巴了?”宋烨宠溺的笑着,牵着她往前走。
洛长安脚下宛若灌了铅,死死钉在原地不走。
最后,还是宋烨直接将她抱起,以抱木桩子的姿势,抱起……放下,杵在洛川河面前,“丞相,这大概不需要朕解释了!”
洛川河想骂娘,可瞧着宋烨身上明晃晃的龙袍,胸腔里这一口气愣是没敢释出来,只哆哆嗦嗦的扶着软榻起身,“老臣……叩见皇上!”
“都是自家人,没人的时候就不必如此多礼。”宋烨愈发握紧了洛长安的手,“丞相……朕要长安!”
洛川河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伤口疼的,浑身哆嗦得更厉害了些。
“爹?”洛长安忙解释,“皇上是要让我留在宫里伺候,御书房行走嘛,肯定是在宫里溜达的,我还得去太学堂做功课。”
洛川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猪拱白菜”带来的愤怒,“皇上,犬子这些日子在宫里,得蒙圣恩,老臣感激不尽,现如今长安身子不佳,还是出宫回府静养为宜。”
“丞相不用担心,朕会亲自盯着长安,让她好好调养身子。”宋烨握住洛长安的手腕,迫使她与自己十指紧扣,“如丞相所见,朕与长安……情投意合。”
洛川河一口老血涌上脑门,连带着眼睛都红了,“长安?”
之前,洛长安说皇帝有断袖之癖,他还寻思着,自家闺女可能多疑,毕竟后宫这么多妃嫔,怎么看都不像是断袖的皇帝。
现如今……
当然,更让他倍感五雷轰顶的事情还在后面,比如宋烨接下来说的话。
“待时机成熟,朕会废了六宫,独尊长安一人。”
洛川河眼一翻,顿觉得遍体生寒。
老天爷啊,真是要老命了!
“爹!”
“丞相!”
洛川河没什么事,就是身子虚弱,加上有点气急攻心,所以厥过去了。
好在洛长安有手艺在身,对着人中狠狠掐下去,人便醒了。
只见,老父亲眼中含泪,死死握住了闺女的手,抖着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爹,没事了没事了!”洛长安赶紧把人扶坐起来,“爹,觉得如何?”
洛川河坐了起来,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不少,“长安,你是怎么想的?”
皇帝那头不好撬,毕竟是九五之尊,世间最尊贵的男子,所以洛川河只能从闺女身上下手。只要洛长安摇头,他这当爹的,就算拼得一死,也不会让她入宫。
陪王伴驾看似尽享荣华,可实际上呢?
君恩如流水,自古无情是帝王啊!
“爹,我想、想留下来。”洛长安低低的说,目光真挚。
洛川河觉得自己肯定老了,所以耳背得厉害。
“你说什么?”洛川河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期许着她重新,再说一遍。
就算再说一遍,洛长安还是这句话。
“爹,我想留在宫里,留在宋烨身边。”洛长安坚定的重复着答案,转头瞧了宋烨一眼。
某人,坏坏的笑着,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宠溺之色。
小丫头总算开了窍,知道站在他身边了。
洛川河顿觉晴天霹雳,呼吸微促的问,“你方才叫皇上什么?”
“嗯?”洛长安先是一愣,俄而毫不犹豫的告诉他,“宋烨!”
帝王名讳,直呼其名。
洛川河原以为她的胆子仅限于混迹街头,偷鸡摸狗,大不了就是离家出走,谁知道……
这是,大不敬?!
“你不会还有别的名儿吧?”洛长安一脸不信任的望着宋烨,“除了宋烨、重生,还有别的小名、乳名?”
宋烨连连摇头,“没有,就叫宋烨!叫宋烨!”
“哎哎哎,爹……爹你醒醒!”
宋烨:得,吓坏老丈人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脑子进水过多
太医原是拎着药箱刚刚回到太医院,谁知道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请了回去。
年岁大了,这一来一回的跑,太医也是吃不消,等回到了长乐宫,脑袋都有些发蒙,喘着气就跪在了宋烨跟前,“皇上万、万岁……”
“别废话了,赶紧救人!”洛长安提溜着他的胳膊,就把他往洛川河跟前拽。
太医愣了一下,心下大骇,“莫不是伤势恶化?”
“可能是急怒攻心。”洛长安提醒,“不是伤势的缘故。”
太医:“??”
想想,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谁不知道丞相就这么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委实不争气,肆意妄为,为非作歹。
身为父亲,被气晕过去,实属正常。
太医一探脉,“的确是气急攻心,不过不打紧!”
二话不说,太医便拿出了针包。
瞧着那一根根银灿灿的东西,洛长安的面色不是太好看,转头狠狠的瞪了宋烨一眼。
宋烨自知理亏,无奈的皱皱眉头。
倒是把一旁的曹风给吓着了,试问这天底下,谁敢拿眼珠子瞪当今圣上,这完全是不要命了!
洛长安,当属北凉第一人。
待太医离开,寝殿内又只剩下了洛家父女和皇帝宋烨。
洛川河喘过气来,这会倒是安静下来了,腿上有伤,他亦不可能气冲冲的离开,瞧着眼前的两个少年人,真是脑阔疼。
“爹!”洛长安自知不能再刺激父亲,眉眼讨好的近前,“您没事吧?”
能没事吗?
都撅过去两回了。
“你说呢?”洛川河咬着后槽牙,“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洛长安回头看了宋烨一眼,再洒脱的女儿家,遇见了这种事,总归还是有点害羞的,尤其是与自家老父亲面对面,对质的时候。
有些话,终究还是需要男人开口。
宋烨上前,不紧不慢的捋起了洛长安的胳膊,“这里曾经有一颗守宫砂。”
洛川河的眸子骇然瞪大,“老臣……”
欺君之罪!
“朕做的。”宋烨掷地有声。
三个字,宛若雷劈一般,落在洛川河的耳朵里。
轰隆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眼前黑沉沉的。
皇帝说,那颗守宫砂是他……
所以当日洛长安失踪,出了那件事,是皇帝、皇帝干的好事?
“朕知道,长安是女儿身,朕也知道,她是先秦一族的后人,朕还知道,她的母亲是神女。”宋烨娓娓道来,“丞相知道长安想离开京陵城,所以在朕提出把她带进宫时,没有半点反对!”
洛川河不敢置信,望着眼前的少年帝王,“你如何知道这些?”
“朕知道,先秦一族的人在找神女后人,一心要复活神树,而长安就是神树的祭品。”宋烨满脑子都是洛长安,躺在祭坛上的样子。
浑身是血,面如死灰。
至今想起那一幕,仍是心有余悸。
洛川河徐徐站起身来,浑身颤得厉害。
要知道,先秦一族之事,可不是小事。
先秦一族祖祖辈辈都在钻研长生之事,先帝之时便是各种找寻,为的便是长生之术,哪个皇帝不想万岁千秋,国祚绵长?
先帝,也想。
洛川河当时带着人闯入了山谷,覆了整个先秦一族,也是存了很大的私心。
一则,覆了神女祭祀的规矩。
二则,覆了先帝追查的可能。
可最后,先秦一族没了,神女……也没了。
不堪回首的记忆,让洛川河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真可谓难看到了极点。
“长安……”洛川河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洛长安将手递过去,“爹,你看这伤疤!”
腕上,还有残留的痕迹。
那一道伤疤宛若利刃,狠狠的扎在洛川河的眼里,扎进他的心里,他猛地握住闺女的手腕,“你这是……”
“祭祀!”洛长安说,“天府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