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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了这儿就该顿一顿,让洛川河缓缓,让他自个冷静着想清楚其中利害。
方才管家不是一直说,洛川河如何如何的疼爱洛长安,如何如何的将洛长安放在心尖尖上吗?
如今,就到了证实的时候,如果洛川河真的疼爱洛长安,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家儿子在宫里受辱或者受伤的。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刘志得看到洛川河的面色,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了下来,仿佛已经开始妥协。
“丞相大人!”刘志得开口,“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您应该比咱们都清楚,皇上就是贪图一时新鲜,但凡真的对洛公子有所意愿,都不会允许这流言蜚语,伤害洛公子!”
可现实呢?
关于皇帝和洛长安的流言蜚语,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这点,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见着洛川河还不说话,刘志得又道,“丞相,您可一定要想清楚啊,不要错失良机,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了就没有下一次!”
“机会?”洛川河眯起危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刘志得。
真不愧是刘良的儿子,一脸的忘恩负义,满脸的刻薄寡恩。
“是啊,机会!”刘志得忙道,“您要知道,这机会是稍纵即逝,得好好把握住,否则丞相府不保,洛小公子必定也危在旦夕,丞相以为呢?”
洛川河深吸一口气,“你说的机会,到底是什么机会?本相是一点都听不懂。”
“丞相大人过谦了,咱们这点小把戏到了您这儿,都不够瞧的,委实是真心实意的与丞相您说道,洛公子在宫里的处境。”刘志得满脸的“我是为你着想”的表情。
若是换做以前,洛川河这暴脾气一上来,铁定让简丰把人给丢出去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太医院,他得瞧瞧这太师府有多少底?
“你到底想干什么?”洛川河问。
刘志得笑了笑,“丞相大人,既然为人臣子不痛快,那就不当臣子了,您觉得如何?”
“不臣之心,人人得而诛之!”洛川河总算是等到了这句话。
刘志得倒是不在意,“人人得而诛之,那是因为成王败寇,丞相大人不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
“刘太师这是要谋反啊!”洛川河不紧不慢的开口。
刘志得敛眸,“丞相大人,咱们这不是谋反,只是那个位置,素来是有能者居之,当今圣上失德失心,德不配位,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皇帝不配,你爹就配吗?”洛川河轻呵,“少拿这套来糊弄本相,在皇帝这里,本相能当个百官之首,可到了你爹的手里,我怕是连根老骨头都留不下来。”
刘志得笑了笑,“那倒不见得,皇上现在是让你做百官之首,但若他因为洛小公子而迁怒于丞相府,那您这百官之首,恐怕也做不了太久了吧?伴君如伴虎,您觉得呢?”
“刘太师有什么条件?”洛川河问。
刘志得近前,将一封信递给他,“这是家父亲笔所写,只要丞相大人能倾囊相助,咱们以后就是至亲,事成之后,必定分得半壁江山。”
“这么大方?”洛川河瞧一眼他手中的书信,“你确定这是你爹的意思?”
刘志得信誓旦旦,“丞相大人,您该不会以为,这是我个人的心思吧?我可没这么大的胆量。”
“好!”洛川河接过书信,“你先回去吧!”
外头的天,已然渐亮。
刘志得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万一被人看到,只怕会误了大事。
“丞相可要考虑清楚了!”刘志得行礼,快速离开。
待送走了刘志得,管家疾步进了门。
“相爷!”管家行礼,“人已经送出去了,没让人瞧见。”
洛川河掀开被褥下了床榻,随手便将书信丢在桌案上,“这父子两个,盘算得可真够好的。”
“相爷,不可信。”管家忙道,“刘志得怎么样,老奴不知道,但是他那个弟弟刘满天,素来与公子不睦,三番四次的欺辱公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洛川河横了他一眼,“你看着长安长大,懂得心疼她,难道本相就不知道吗?刘满天那小子,仗着刘良那老东西的庇护,时不时的给长安添堵、设圈套,本相心里有本账,可都记着呢!”
“是!”管家点点头,“不能便宜了他们这帮混账东西!”
提起刘家的人,管家就恨得咬牙切齿。
“相爷。”简丰道,“刘太师恐怕真的有,志在必得之心。”
洛川河立在窗口,瞧着东方的鱼肚白,眉眼凝重,“可见,是皇帝与长安演了一出戏,给了刘良那老家伙,一线希望。”
“演戏?”管家愕然。
虽然诧异,但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要知道,皇帝并非真心训斥自家公子,那就说明公子没有危险,如此一来倒是、倒是如释重负。
“长安那个人精,若是皇帝真的与她争执,真的要训斥她责罚她,那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洛川河还不知道,自家那小子的脾气?
若是真的惹毛了她,她能上房揭瓦,上墙拆墙,能这般忍气吞声才怪!
“这倒也是!”管家笑了笑,连连点头,“公子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人!”
洛川河叹口气,“这小子虽然喜欢胡闹,但是该有的是非曲直,还是明白的。本相知道,这些年她在京陵城闹腾,是因为咱盯着她,不许她出城,她心里憋得慌,觉得闹出点事来激怒我,我就会把她送出京陵城,送回祖籍老家。”
“公子的心里,其实也苦。”管家垂眸,“这些年,相爷您不许她出城,就像是鸟儿关在笼子里一样。”
简丰犹豫了一下,“相爷,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洛川河瞧着桌案上的书信,“长安如此争气,我这个当爹的,岂能让她在皇帝面前丢脸?!”
简丰一怔,“相爷,您的意思是……”
第四百二十九章 大不了一起客死异乡
“刘良那个老东西,丧尽天良,没良心,本相得成全他。”洛川河意味深长的瞧了简丰一眼,“信,留下。”
简丰颔首,“奴才明白!”
瞧着简丰离去的背影,管家犹豫了,“相爷,公子还在宫里呢!万一有什么事,皇上真的能护住公子周全吗?”
“长安相信皇帝,本相……相信长安!”洛川河叹口气,“这孩子从小就自个有主意,她敢这么做,肯定是察觉了什么。”
管家点头,“这倒是公子能做出来的事儿。”
他们家公子,惯来是这性子,平时爱胡闹,但是遇见大事是绝对不会胡来的。
轻重缓急,公子是分得清的!
“相爷,那接下来……”管家顿了顿,“要不要派人保护公子,远远的也成,万一皇上那边失了手,还有咱们的人看着,您说是不是?”
洛川河点点头,“是该两手准备,伤着谁也不能伤着长安啊!”
“是啊!”管家连连点头,“那老奴这就去派人,远远的护着公子。”
若是皇帝失了手,还有他们自己的人看着,算是万无一失。
办完这些事,洛川河便在床榻上又歇了一会,连今日的早朝都没去。
为什么不去?
自然是要给皇帝提个醒,给太师表个态。
毕竟之前,他说自个病了,且是因为洛长安受皇帝训斥而病,自然不能这般轻易的舒缓,做戏要做全套。
听得丞相称病不朝,宋烨面色一紧,瞧着满朝文武,脸上几乎以肉眼可见是速度,暗沉下来。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昨天夜里皇帝干了什么。
无外乎,责罚了丞相的独子。
洛长安是什么人?
那可是丞相的掌中宝,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哪里舍得让皇帝这般折腾。
不过,这么一来,太师府那头倒是彻底放了心。
“丞相没把书信退回来,而且今儿也没上朝,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与皇上生了嫌隙?”刘志得委实有些洋洋得意。
想起这是自个办的事儿,更觉得在父亲眼中,自己分量甚重。
一旁的刘满天鼻尖轻哼,“兄长这般自信?那洛川河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能掐会算,就凭你的三言两语,便能让他背叛皇上与咱合作?你想得可真美!”
“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与丞相暗地里,私相授受?暗地里勾结?”刘志得义愤填膺,“你太多分了!我这是为了父亲办差,你什么都没做,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刘满天冷笑,“什么都没做,也好过什么都做错吧?”
“你……”刘志得气急。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好了!”刘太师冷喝。
刘志得扑通跪地,“父亲,我真的没有……”
“行了,都别说了。”刘太师冷着脸,瞧着自己这针尖对麦芒的两个儿子,“大事要紧,哪有空在这里争执不休?外头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着比试场上一开始,咱们刘家的生死……就在这一刻了!”
刘志得垂眸,“儿子一定会仔细盯着!”
“爹您放心,您是吉星高照,生就帝王之相,这皇位肯定是咱刘家的,肯定是爹您的!”刘满天可劲夸着彩虹屁,“只要赵将军进了城,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话,简直是说到了刘太师的心坎里。
所以啊,这就是会说话与不会说话的区别,说大实话得罪人,与哄人不眨眼的区别。
人,越往高处,越喜欢听好话。
忠言逆耳,多半是没人喜欢的。
“准备一下!”刘太师黑着脸,“很快,这京陵城就不那么平静了。”
热闹,是属于他们刘家的。
比武场上,人还没到就已经开始热闹。
西直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