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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惶恐之中。
“爹,我只怕自己在宋烨身边待着,总有一日会要了他的命!”这才是洛长安最害怕的事情,“我怕有一天,我会真的杀了他!爹,我不想让他死在我的手里。”
洛川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面色凝重的点点头,“爹明白,感情这种事最怕的就是生离死别,爹与你娘便是如此。”
“嗯!”洛长安鼻尖酸涩,“爹,我想离开京陵城。”
洛川河叹口气,握住她的手,“长安,离开京陵城,就能解决一切吗?你体内的情蛊未除,那么你就算逃离京陵城,还是无法摆脱情蛊带来的伤害,不是吗?”
情蛊,始终存在。
“长安,你不是个遇事逃避的人,该面对的时候,便勇敢的面对。”洛川河知道她的性子,若不是这一次对她太过震撼,她是绝对不会如此胆怯的。
洛长安没说话,一张小脸依旧煞白煞白。
“皇上怎么说?”洛川河问。
洛长安神情微动,“不请太医,不见朝臣,不许外传,舍命护我。”
“既是如此,你若现在离开京陵城,放得下吗?”洛川河还不知道她吗?
口硬心软。
“别说傻话了!”洛川河起身,“爹不会让你有事。”
洛长安点点头,“爹,我心里烦躁,出去逛逛!”
“此事不许外传,否则皇帝和我都保不住你。”洛川河不忘再次叮嘱,“你出去散散心也好。“
洛长安没有吭声,默不作声的走出丞相府。
金银赌坊。
“师父?”洛长安面色微白的进来,一屁股坐下。
南歌恰好今儿回来,只是没想到,被人急急忙忙的召到了这儿。
“哟?”南歌不解,“怎么脸色这么差?来,让为师帮你把把脉。”
她的手都伸了出去,洛长安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南歌:“……”
这是怎么了?
想了想,南歌扭头望着身边的吾谷,“怎么了?”
“公子心里有事。”吾谷只能说这么多。
南歌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傻子都瞧出来了,你家公子这是心里揣着事儿呢!我问的是,到底发生什么事,搞成这样?”
“这……”吾谷顿了顿,没敢多说。
洛长安抬头,“吾谷,你先出去。”
“是!”吾谷行礼,快速出门。
南歌一怔,“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长安……你是不是病了?还是说,你的情蛊出现了问题?快,为师给你看看?”
“师父?”洛长安默默的捋起袖子,“你帮我看看,这情蛊是不是……”
南歌狐疑的望着她,快速将指尖搭在了她的腕脉上。
脉象,很是诡异。
之前情蛊很平静,也就是说,情蛊虽然存在她的体内,但并不活跃,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是现在却截然不同……
“师父!”洛长安深吸一口气,“我差点,杀了宋烨!”
南歌愕然愣在当场,“你说什么?你杀皇帝?”
“师父,我、我可能被情蛊控制了!”洛长安瞧着自己的双手,“我不想的,可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压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拿起了刀子,我、我……”
南歌慌忙起身,抱了抱她,“别激动别紧张,师父在!你也知道的,师父走南闯北,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你这点小事,师父一定能替你办好的,你放心就是!”
“师父,我害怕!”洛长安抱紧了自家师父,“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不是怕自己死了,我是怕我会杀了他!哪怕当日在祭坛上,我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师父!”
南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师父明白的,这说明长安长大了,心里有了在乎的人。我们不怕死,但是害怕身边的人出事!长安,长大了!”
“师父,知道出事的时候,我真的恨不能把这颗心挖出来,没有心……情蛊就不会发作了,不是吗?”洛长安嗓音低哑。
南歌的心被狠狠撞了撞,“傻丫头,别胡说!活着就有希望,若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你难道不想跟皇帝厮守一生吗?”
“我想,可是……”洛长安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南歌抚过她的眉眼,“丫头,事在人为!我们没办法阻止事情的发生,但避无可避,就迎难而上,你以前不就是越挫越勇吗?越是难搞的事情,你越会咬着不放!”
“师父,除了冰肌丸,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暂时镇住情蛊?”洛长安怕极了重蹈覆辙,“我怕我睡着的时候,忽然又、又控制不住自己。”
这点,南歌还真的没办法,“长安,我这次出去,听到了一些事情……”
第四百八十九章 荒凉的临王府
“什么事情?”洛长安追问。
南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别紧张,我之前不是让人去打听情蛊的事情吗?江湖朋友帮我打听过了,听说这情蛊是会变化的。”
“变化?”洛长安不明白,“它就在我的身子里,怎么变化?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南歌摇摇头,“不是,情蛊最初只是用来两厢厮守,生死与共的东西,但是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那问题可能就大了!”
“什么?”洛长安愣在原地。
南歌解释,“我的意思是,情蛊这东西是随正则正,遇邪则邪!情蛊一分为二,是子母蛊,你的是子蛊,很容易受到母蛊的影响。”
“子蛊……”洛长安抚上心口,“所以我突然变成这样,是因为子蛊被母蛊影响?离恨天!离恨天!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洛长安咬牙切齿。
“我觉得,可能是活祭了。”南歌低语。
洛长安不明白,“什么意思?”
“拿活人,生祭。”南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也就是说,这情蛊从最初的两情相悦,变成了掌控,这已经算不得是情蛊了。”
洛长安愣在原地,半晌都没能回过神。
“情蛊,本该是美好的东西,但现在成了一种圈禁和诅咒。”南歌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可若是不说,洛长安就会蒙在鼓里。
与其迷迷糊糊,不如明明白白,由着她自己抉择。
“为什么?”洛长安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要用这种方法对付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杀了我不是更痛快吗?情蛊,牵扯两人,我若是死了,那人不也是……”
南歌点点头,“你若是死了,他恐怕也会受到重创,即便他那个是母蛊。一旦母蛊失去了子蛊,就会失去控制,到时候那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啊,为什么?”洛长安是真的想不通。
控制一个人,有千万种办法,为什么偏偏选择情蛊?
“除非,他对你有情!”南歌低语。
洛长安的身形,猛得颤了颤。
有情?
怎么可能有情?
一个是江湖上的邪魔外道,阴狠毒辣。
一个是丞相府的小公子,尊享荣华富贵。
“长安,我在找阻断子母蛊的办法,即便情蛊在你身上,但若是能割断子蛊和母蛊的联系,那么存在体内也不会让你受控于人。”南歌叹口气,“你放心,师父一直在找方法。”
实在不行,就得亲自去一趟西域。
“师父,谢谢!”洛长安低语。
南歌望着她,满脸心疼,“别担心,师父会帮你的。”
洛长安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离开赌坊,晃荡在街头。
洛长安立在街头,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可有谁会像她这样,身上带着蛊虫呢?
“公子?”吾谷轻唤,“还是回宫去吧,免得皇上担心。”
洛长安没说话,盯着自己的脚尖瞧了半晌,终是慢慢悠悠的往前走。
“公子,您别不说话!”吾谷有些着急,“凡事好商量,不管什么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法子,您这样也不是办法!”
洛长安叹口气,用力的伸个懒腰,“是啊,我垂头丧气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所以,我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呢?”
就算难过得要死,也无法将蛊虫取出来,还不如高高兴兴的,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结果吗?
显然,没有。
“我饿了!”她转身就进了秋月斋。
秋月斋的翡翠珍珠糕刚刚出炉,香气四溢,真真香甜好吃,松软无比,入口即化。
“公子。”吾谷松了口气。
肯吃,肯说话,就是好事。
“还记得当初,我把刘嫣然的翡翠珍珠糕给摇得粉碎,如今刘家都没了,真是物是人非。”洛长安咬一口手中的翡翠珍珠糕,香甜滋味瞬时盈满口腔。
真好吃!
“那个……”吾谷愣了愣,“好像是临王府的人吧?”
洛长安舔了舔唇边的糕点碎屑,“临王府?”
“怎么会去药铺呢?”吾谷不解,“临王殿下的身子,一直有专人看顾,太医也时不时的去临王府查看。”
洛长安眉心一皱,“走,去看看!”
“就这样去?”吾谷问。
洛长安想了想,“你再去买点糕点,咱们提着上门便是,不然太刻意。”
“是!”吾谷颔首,转头又回了秋月斋。
须臾出来的时候,吾谷手里提着一小盒糕点。
“走!”洛长安吃着糕点,大摇大摆的朝着临王府走去。
自从临王宋墨受伤回京陵城,这临王府门前便再无人踏足,文武百官自是不屑一顾,连那些平时往来的贵家子弟,也跟着消声觅迹。
临王府门前,门可罗雀。
“可真是安静!”吾谷低声说。
洛长安拍去手中的糕点碎屑,“敲门!”
临王府的大门紧闭,门前落叶都未曾有人清扫,瞧着好生凄凉。
“洛公子?”门童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