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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好的,单凭他一人委实有些不像话。”
吾谷这会算是明白了自家公子的意思,慌忙近前几步,“可是奴才没瞧见皇上身边,有什么生面孔?一个是曹风曹公公,一个是寒山寒大人,要么就是四方门的林门主,别的……”
细细的想了想,吾谷还是没想出来。
自个与公子形影不离,若是公子生了疑,定是见着什么,听着什么?吾谷兀自顿了顿,确实没发现异常。
“公子,奴才没发现异常,您是怎么想的?是发现了什么?”吾谷忍不住追问。
洛长安放下话本子,端起杯盏喝了口水,“之前一直没闲工夫去想太多,如今被困在这南春殿,我倒是有了时间去好好捋清楚,前后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哪儿不太对?”吾谷忙问。
洛长安嗑着瓜子,示意他坐下来说。
“是!”吾谷行了礼,赶紧坐下。
洛长安将瓜子碟往他跟前推了推,慢慢悠悠的开口,“从他在街上,故意挨了我这一拳头开始,我便觉得他这是一步步,全都是计划好的。重生的功夫那么好,就算他不想暴露身份,避开这一拳头还是能做到的。”
“皇上这不是……”吾谷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话来。
洛长安望着他笑,“说不出来了吧?你看,你也解释不上来。”
“奴才、奴才愚钝!”吾谷挠挠额角。
洛长安叹口气,“我知道他豁出命去待我,可是……可是从一开始,他就拿出了十万分之诚意,知道我是女儿身,知道我的伤,也知道我救过他。”
闻言,吾谷慌忙起身,“公子,奴才可什么都没说。”
“坐下!”洛长安招招手,“我又没怀疑你,但凡你嘴巴不严实,我爹都不会放心,让你跟在我身边。这事,不可能是你说的。”
吾谷如释重负,默默的坐回原位,“那您说,皇上是从哪儿查出来的呢?”
“当年的事情,我记不得了,你且说说看,当时的情况。”洛长安抿唇,“可有人在附近?”
吾谷摇头,“相爷为了这事都见了血,谁还敢往外说?当年除了奴才,便是救治过您的大夫,统共就那么几个人,委实再没旁人了。”
“我都不记得的事,府里的人各个都闭了嘴,你说,宋烨怎么知道的?”洛长安问,“而且,还知道得这么清楚?一击必中,直接掐住我要害。”
吾谷眨了眨眼睛,真当没想过这一层,是以有些愣怔。
“而且古里古怪的,居然装什么江湖人士,暗中相助。”洛长安托腮,顾自回想着发生过的事情,“还重生……重生他个死人头啊重生!”
吾谷抓了一把瓜子,“公子,您是说,皇上从一开始就在布局,为的就是得到您?可在这之前,皇上也没见过您呢!”
的确,新帝登基之前,洛长安一直游荡在京陵城街头,即便进宫也是去见太后而已,当时的宋烨还不是皇帝,只是皇子。
洛长安细想过,除了幼年时挨了他那一石头,真的就再也没见过面,也不知道宋烨哪儿来的这么重的情义,竟是三番四次的为她豁出命去?
“你说他这么不顾一切的为我,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洛长安不解,“真的就是因为,当初我救了他一命?这一命之恩,真的如此重要?”
至少,在洛长安看来,除了生养之恩,她是不会因为救命之恩,就三番四次的豁出命去对一个陌生人。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吾谷低低的开口。
洛长安心神一震,这……女儿家倒是能说这话,男儿未免有些矫情,意图太过明显了吧?
“公子,您也别想多了,这世上的缘分委实说不准,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仍是宛若陌生人,但有些人就瞧了那么一眼,便觉得这辈子都认定了对方。”吾谷笑着打趣,“说不定,皇上对您,就属于后者!”
洛长安笑了笑,“你倒是能宽慰我。”
“奴才说的是实话。”吾谷笑道。
到了这会,洛长安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劝慰,至少听得顺耳便是,“他待我是极好的,可我这心里总悬着,也不是个事儿,你且留着心去查查,宋烨此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又是如何登上皇位的?”
“是!”吾谷行礼。
洛长安丢他一个话本子,“没事干,看看话本子,消磨消磨时间,顺带着找找灵感,脑子这东西得经常用,不然会变成傻子。”
“是!”吾谷接过话本子。
这是个好东西,足以消磨时光。
丁太傅也知道洛长安闲不住,总归要有点东西打发时间,这不,就让人送了一箱的话本子,由着她随意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天黑,连宋烨进来了都不知道。
“皇……”还不待曹风开口,宋烨已经一个眼神剜了过来。
曹风讪讪的闭了眼,没敢再多说什么,躬身退到一旁站着。
宋烨立在那里,瞧着烛光里捧着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的洛长安。
敛了平素的混不吝之气,尽显岁月静好,眉眼微垂,神情专注,瞧着很是温柔和顺,倒是生出了几分淡淡的书卷气。
这样的洛长安,甚是少见。
毕竟,平素的她不是爬墙就是爬树,走个路都没有正形,难得有这样静下心来的时候。
宋烨压低了脚步声,缓步靠近洛长安。
洛长安骤觉得眼前一黑,有暗影笼在头顶,猛地抬头望去。
逆光之中,帝王容颜清隽,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倒映着她的身影。
“这东西,有我好看吗?”他磁音燎人,直透人心。
洛长安心头一紧,不由得面色骤红,连耳根子都滚烫了起来。
这人就是祸世的妖孽,怎么……越看越好看了呢?
第五百六十四章 咱两对个暗号呗
“你来了?”洛长安默默的放下手中的话本子,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这儿,快跟我说说,今儿外头有什么动静?”
她这一开口,宋烨便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四方门搜查了临王府,但是……”宋烨顿了顿,“我说过的,宋墨一直都很聪明,他若是真的想要做点什么,是绝对不会让你找到痕迹的。”
宋烨的话,如同给洛长安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哗”的一声,从头凉到脚。
“可是马车……”洛长安皱着眉心,“马车是在临王府找到的,那老家奴也是在临王府当差,按理说应该、应该就在临王府,可能是没找到密道、密室,或者是地下城之类的?”
宋烨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激动,“已经是这样,你再激动也是于事无补,我已经加派人手,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临王府的秘密。”
“肯定在临王府。”洛长安愤然,“入口处肯定是被他藏得很隐秘,所以四方门的人也找不到。一定是藏在哪儿了?活祭不可能没有祭坛吧?当初先秦一族不也是有祭坛吗?你知道的!”
宋烨抱住她,“我知道,我都知道,肯定是有祭坛的,只不过他藏得太好了,所以短时间内可能找不到,现在唯一能坐实他罪证的,就是京陵城内死去的那两人。”
只要找到了活祭之处,证明宋墨杀了那两个无辜百姓,就可以以国法处置。
可现在,连活祭之处都找不到,委实有些无奈。
“很抱歉,我有些着急了!”洛长安伏在他怀中,呼吸还有些凌乱,“宋墨就住在后殿,白日里我还见过他一回,瞧着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再想起小哑巴和王三家里那些老弱妇孺,我这心里就哪哪都不是滋味!”
宋烨当然知道,洛长安瞧着没心没肺,实则最嫉恶如仇。
“那些人死得这么惨,为什么凶手却可以逍遥法外?”洛长安闭了闭眼,“竟是半点愧疚都没有,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你说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如此冷血的?”
宋烨抱紧了她,“只要杀的人够多,你也会变成这样。”
“不会!”洛长安抬头看他,“我若杀人,肯定都是该死之人,才不会滥杀无辜,不会与他一样冷血至此。杀该死之人,是绝对不会冷了心肠,唯有杀的无辜者多了,才会变成他那样!”
宋烨笑了,“所以啊,长安心善,做不了心狠手辣之事,眼下能狠下心肠对付宋墨,已经让我另眼相看了!”
“他杀了无辜的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和不齿的勾当,他就该伏诛!”洛长安咬牙切齿,“绝对没有第二条路!”
宋烨瞧着她那副斩钉截铁的模样,幽幽的叹口气,“别着急,都在找他的罪证,眼下把他困在了南春殿,就是最好的机会。只是可怜我的长安,也得跟着一块被困住!”
“我有瓜子有核桃,还有话本子,不会觉得闷,只要你们足够努力,把宋墨绳之以法,我吃再多的苦,困再久,也是值得的!”洛长安笑盈盈的望着他。
宋烨眉心微凝,当下捏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尖。
打从一开始,她这稚嫩的指尖,在他的心口位置,一圈又一圈的画着,勾得他心痒痒,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
“别闹!”宋烨音色微沉。
洛长安笑得愈欢,“我闹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
“洛长安,严肃点!”宋烨皱了皱眉,“说事呢!”
洛长安翻个白眼,在他怀里扭了个身。
宋烨:“……”
听得顶上呼吸都变了,洛长安略显得意的抿着唇偷笑,“哎呦,你这是干什么?还没开始好好过日子呢,就这样嫌弃我了?是嫌我吃胖了?还是觉得我瘦了,骨头硌着你了?”
“洛长安!”宋烨喉间滚动,只觉得口干舌燥,“你可知道,秋后算账这种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作数的。”
洛长安轻嗤,满脸不在意,“我只知道,人生得意须尽欢。”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