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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委实大逆不道。
但这是南渊,又另当别论。
在北凉,女子名节为上。
在南渊,女人只是附属品。
饶是狼主的女人又如何?
只要狼主开口,胡姬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宠物,狼主想把她送给谁那就送给谁。
往日里,君赐臣妾,亦是常有之事。
窦真这么一说,拓跋律骤然愣了愣,瞬时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眼前一亮,就这么笑盈盈的望着眼前的窦真。
“狼主,臣……”窦真慌忙行礼,“臣该死,臣出言不逊,以下犯上,臣……”
拓跋律却显得很高兴,“欸,不打紧,你倒是真的提醒了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真正的掌控宋墨。”
“是!”窦真行礼,悄然松了口气。
能哄得帝王高兴,也是臣子的本事。
“对了,关于宋王妃的身世背景,可查仔细了?”拓跋律问。
窦真忙道,“臣让底下人去查过,宋王带来的人说,这位宋王妃乃是孤女,自小与宋王爷一道长大,一直养在宋王爷身边,在宋王爷逃出北凉的时候,便也带在了身边。”
“孤女?”拓跋律愣怔,“那就是说,无父无母,孑然一身?”
窦真连连点头,“是!”
“就这些?”拓跋律又问。
窦真想了想,“还有一桩事,颇为怪异,这宋王妃好似压根就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简而言之,全忘了!”
“全忘了是什么意思?”拓跋律还真就不明白了。
什么叫,全忘了?
忘了过往?
“这位宋王妃,不记得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还是宋王爷后来一一告知,她才晓得自己是谁。”窦真低声开口,“据说是生了一场病,也不知道生的什么病?”
拓跋律诧异,“生病?”
瞧着这宋王妃身康体健的样子,也不像是生过重病啊,怎么会……
“是!”窦真点点头,很是肯定的告诉他,“底下人都这么说的,说是病得厉害,昏睡了小半个月,直到入了南渊境内,才有所好转,人这才醒了过来。”
拓跋律若有所思的皱眉,“这般厉害?什么病?”
“不知。”窦真摇头,“只说是病了。”
拓跋律想了想,“巫医那边怎么说?”
之前不是请巫医瞧了吗?
难道没有察觉任何的异样?
“巫医没什么说的,只说是胎像不稳,不过体内好似有什么药物残留,至于是什么药,那就不得而知了。”窦真解释,“巫医说,时隔太久再想去查,连药渣都找不到,实在是为难至极。”
也就是说,可能不是生病的缘故,是因为被宋墨动了手脚,下过药……
失忆只是假象,中了毒才是真的。
“这件事务必要追查下去。”拓跋律觉得,这是个机会,“如果确定是中了毒所致,那这事可就有意思了。宋墨如此钟爱她,想必对她毫不设防,若然被她反击一招,不死也难!”
窦真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是真的,那宋王妃对宋王必定心生怨恨,到时候拉拢过来,为狼主所用,窃取宋王手中的边防图,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来日就算要宋墨的命,亦是易如反掌!
毕竟,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最难防备的,可不就是枕边人吗?
“这样吧,你挑几个美艳的女子送过去。”拓跋律目色微沉,“先离间再说。”
窦真行礼,“臣明白,狼主放心便是!”
后宫那么多宫女,自然不乏美貌妖艳的女子。
当天夜里,两名妖娆女子被送进了宋墨的院子里。
衣香鬓影,极具异域风情……
第八百一十二章 核桃的秘密
这消息自然是瞒不住洛长安的,当然……谁也没想瞒着洛长安。
拓跋律希望洛长安知晓,宋墨也盼着洛长安知道。
这两人都没瞒着,洛长安自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长得好看吗?”洛长安问。
徐嬷嬷正在为洛长安拆发髻,听得这话,不由的手上动作一顿,下意识的担忧洛长安的心情,“夫人莫要听那些乱嚼舌根的奴才胡说,爷那般疼爱你,是绝对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左不过如爷自个说的,有些事儿还是得做做样子!”
“徐嬷嬷不必担心!”洛长安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事是我自己提出来的,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那也是我自己的缘故,跟宋墨跟狼主,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徐嬷嬷张了张嘴,心疼的话到了嘴边,愣是吐不出来,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到了最后,徐嬷嬷也只剩下一声叹息。
“我知道,嬷嬷为我委屈!”洛长安起身。
徐嬷嬷赶紧搀着她,朝着床榻走去。
梳妆台到床边,也就是那么几步路,徐嬷嬷却搀扶得极为小心,生怕她有个闪失,“夫人,您小心些。”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不必如此紧张。”洛长安叹口气,“徐嬷嬷,你说人心会变吗?”
徐嬷嬷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扶着洛长安坐在床边,搀着她躺下,“老奴也不知道,老奴只知道,夫人心善,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说到底也是成王败寇的一种吧?”洛长安报之一笑。
徐嬷嬷为她掖好被角,“这夫妻之事,谈什么成王败寇,夫人言重了。”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那两个女子好看吗?”洛长安躺在那里,眉眼温和,倒是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的样子。
如此,徐嬷嬷总算是放了心。
“夫人想听老奴说真话?”徐嬷嬷问。
洛长安抿唇,“自然是想听真话。”
“在老奴看来,心慈则貌美,不管那两个女子生得如何,哪怕是绝世天仙,也比不得夫人分毫。”徐嬷嬷笑了笑,“夫人胜过世间万千。”
洛长安被她逗笑了,“亏得嬷嬷是个妇人,这要是个男子,就凭这一张嘴,还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子呢!”
“夫人惯会拿老奴取笑。”徐嬷嬷也跟着笑起来。
洛长安叹口气,“虽说我相信宋墨,但有些事还得劳烦嬷嬷去做,且派人去盯着些!”
“夫人放心,老奴省得。”徐嬷嬷低低的开口。
洛长安又道,“我想吃酸果子。”
“好,老奴这就去拿!”徐嬷嬷转身往外走,可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望着洛长安,满脸的不放心,“夫人您可千万不要起身,定要好好的躺着,老奴很快就会回来。”
洛长安颔首,“你快去,我躺着不动。”
“好!”徐嬷嬷疾步往外走。
早点去,早点回。
快点去,快点回。
待徐嬷嬷一走,洛长安伸手将枕头底下的核桃取出,就这么静静的捏在手中把玩着,烛光明灭,倒映在她的眸中,漾开一丝锐利的锋芒。
须臾,又消弭于无形之中。
宋烨此刻就站在窗外,关于狼主送女子去宋墨房中的事情,他之前就听说了,心里不放心便赶紧过来看看。
方才洛长安与徐嬷嬷的对话,宋烨悉数听在耳里,心里隐隐有些震颤,倒是真的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洛长安要求的。
只是……
外头皆传宋墨疼爱洛长安,且待其一心一意。
那为什么洛长安会生出这样的想法,让宋墨勿要疼爱她太多?
是怕自己成为宋墨的软肋,一心一意的为宋墨着想?还是为了撇开宋墨,避免宋墨的碰触,所以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拒绝?
宋烨心里,宛若一团乱麻,一时间还真是拿捏不定。
不多时,徐嬷嬷便端着一小盘酸果子回来。
“老奴都已经清洗干净,沥过水了,夫人可以放心的吃。”徐嬷嬷笑着将一个酸果子递过去。
洛长安含笑接过,伏在床边啃了一口。
“夫人是不是想吃核桃啊?”徐嬷嬷忽然问。
洛长安猛地一震,转头望着她,眸中有些微恙。
“老奴是看着夫人,这两日一直对着核桃发呆,想着是不是夫人想吃呢?”徐嬷嬷被她这么一瞧,顿时心中微恙。
怎么,这事说不得?
还是说,这核桃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洛长安摇摇头,“只是觉得看到这核桃,便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攒动,可我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徐嬷嬷皱了皱眉头,“夫人这是想起了什么?”
“倒也不是想起了什么,只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洛长安默默的啃着酸果子,“嬷嬷,你可否与我说实话,我到底生了什么病?为什么这病能让人记忆全无,浑然不记得前尘往事?”
徐嬷嬷张了张嘴,有些话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关于自家夫人的病,她倒是知道一些内情,可知道归知道,哪敢往外说?
宋墨的手段,徐嬷嬷是见识过的,更加心惊胆战。
见着徐嬷嬷如此为难,洛长安便也没有再追问。
一时间,屋内的氛围便显得有些怪异。
两个人的沉默,伴随着烛火的呼啦声响。
宋烨在外头听着,显然已经明白过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长安,病了?
一病之后,便是什么都忘了?
很显然,这不是什么病,而是……
宋墨,又是你玩的花样!
洛长安不会无缘无故生病,也不可能因为病而忘记前尘过往,是宋墨不愿她记得,肯定用了什么药物,导致洛长安忘记了过去,变成了现在的宋王妃——孤舟!
深吸一口气,宋烨打消了与洛长安相见的念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若是之前他定然是要见一见的,可是现在……
洛长安不记得前尘往事,也就是意味着,宋烨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男子,若他靠她太近,免不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