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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小会的时间,徐嬷嬷便端着一小碟酸果子回来,“夫人,您要的酸果子。”
“嗯!”
洛长安伸手接过,“嬷嬷,你觉得这南渊皇宫怎么样?”
徐嬷嬷先是一愣,俄而便想着,大概是自家夫人身子不舒服,不能四处逛逛,所以心里有些憋闷,便想着说些有趣的,能让她开心一些。
“夫人,这南渊皇宫很是宏伟,前些时候举了什么骆驼节,老奴也不知道是什么,横竖挺有趣的,不过都是北边的沙丘后头举办的。”
徐嬷嬷笑道,“待您身子好些,您可以亲自去看。”
洛长安啃着酸果子,“是日日都有吗?”
“倒也不是,多半是每月一次,很是热闹。”
徐嬷嬷忙解释,“夫人您是不是心里烦闷?”
洛长安叹口气,“这样躺着一动不动的,好好的人都得躺傻了,烦闷都是轻的,我只怕过段时日四肢都要消失了。”
“呸,童言无忌。”
徐嬷嬷赶紧别开头啐了一口,“夫人莫要胡说,肚子里的孩子忌讳着呢!”
洛长安一顿,转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说错话了!”
“夫人心善,老天爷不会与您计较这些。”
徐嬷嬷倒是个会说话的。
洛长安又问,“南渊的皇宫,与北凉的皇宫一样吗?”
“既是皇宫,应该都差不多吧!”
徐嬷嬷犹豫了一下。
闻言,洛长安巴巴的望着她,“嬷嬷,你能不能给我弄个南渊皇宫的地图呢?”
“地图?”
徐嬷嬷诧异,“夫人,您要这个做什么?”
洛长安撇撇嘴,瞧着手中的酸果子道,“来日我若是能下地行走了,我定是要走遍这南渊皇宫,眼下只能先熟悉路径了。
来了这南渊皇宫,我便一直躺着不动,真是气煞人也!”
“是是是!”
徐嬷嬷被逗笑了,“那老奴到时候留心,看能不能给您弄一张地图过来,实在不行,老奴自个帮您走走,再画下来。”
洛长安抿唇,“别让宋墨知道。”
“这是为何?”
徐嬷嬷不解。
洛长安将酸果子搁下,“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瞧着她这副模样,徐嬷嬷想着,多半是因为昨夜的事情,还生着自家爷的气。
想来也是,谁家女子能受得了,自家相公如此
“老奴知道,夫人您放宽心,莫要再多思多想。”
徐嬷嬷低低的宽慰着,“您也就是前三个月不能动弹,等着过了这三个月,坐稳了胎,就没什么大碍了!”
洛长安抿唇,低低的叹了口气,掌心轻轻的贴在小腹处,“但愿这个孩子,能乖巧一些,莫要像我这般,总是闯祸闹腾。”
“夫人温柔静,生出来的孩子,必定也是乖巧温顺,怎么可能闯祸闹腾?”
徐嬷嬷笑道,“您这是多虑了,只管放宽心便是!”
洛长安抬眸看她,只是报之一笑,不置可否。
暖风习习,熏得人醉。
洛长安靠在软榻上睡着了,至于做了什么梦,唯有她自己知道。
徐嬷嬷在旁瞧着,只瞧着自家夫人的唇角,微微扬起了些许弧度,仿佛是在笑,又仿佛带着一丝伤感,只瞧着眼角忽然湿润了一下,有泪悄无声息的滑落,吹干在风中。
不远处,宋烨无声无息的伫立。
心爱的人就在不远处躺着,他却不敢过去。
所谓的相见不相识,说的大概就是他们现在的处境。
“公子?”
巴林低低的轻唤,“别看了,走吧!”
看,也无用。
人在眼前,却不相识。
前尘过往,早已忘怀。
宋烨敛了眸,“走吧!”
风过耳鬓,总能想起她的声音。
宋烨?
宋烨?
偶尔,一声夫君,一声相公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所感应,宋烨转身离开的瞬间,洛长安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目光所及,除了刺眼的阳光还是阳光,再无其他。
“夫人,怎么了?”
徐嬷嬷忙问。
洛长安定定的靠在那里,眉心蹙得生紧。
“夫人,是哪儿不舒服?”
徐嬷嬷又问,“还是饿了?
渴了?”
洛长安没说话,依旧保持着半撑起的姿势。
“夫人?”
徐嬷嬷面色微恙,生怕洛长安有什么闪失。
洛长安回过神,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面上漾开一丝苦笑,低低的问了句,“嬷嬷,你想家吗?”
“夫人?”
徐嬷嬷一怔,委实没想到,洛长安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夫人,是因为爷的事儿,伤心了吧?”
洛长安羽睫微垂,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八百一十五章 要开战了
不知道宋墨这逢场作戏是太过认真,还是假戏真做太过敷衍,夜里的时候,宋墨便没有再过来。
晚饭,洛长安都是自己一个人吃的。
徐嬷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说好的假戏真做,怎么瞧着好像是认了真呢?
可自己到底是个奴才,有些话委实不好多说。
但洛长安却不这么想,宋墨不来是最好不过,她也无需再费心思应付,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养胎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徐嬷嬷好生伺候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大意,哪知这一连数日,宋墨都没有回来,徐嬷嬷便意识到,问题可能有些严重。
“夫人,真的不用去催一催吗?”徐嬷嬷有些坐不住了。
洛长安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啃着酸果子笑问,“我要的图可都准备妥当了?”
“夫人?”徐嬷嬷皱了皱眉。
洛长安笑盈盈的看着她,“他是男人,自然有他要做的事情,我这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帮不上忙,还是别去添乱的好。外头有什么动静,你应该比我清楚。”
这是实话。
外头先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听说,是要打仗了。”徐嬷嬷低低的开口,仿佛怕惊着洛长安,说完这话之后,下意识的瞧了她一眼。
见着洛长安面色平静,似乎压根没多大反应,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只是,夫人。”徐嬷嬷又道,“打仗归打仗,男人还是要看着点的!毕竟是自己的夫君,若是听之任之,万一惹出点事儿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洛长安瞧着她,“宋墨数日不来,看把你给急成什么样了?我这个当夫人都不着急,你倒是火急火燎的,不来就不来吧,不是说要打仗了吗?许是忙着排兵布阵罢!”
“可是夫人……”
徐嬷嬷还想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终是又咽了回去。
夫人心善,但骨子里又极为倔强,说什么都不会放低姿态去讨好,所以这事不成。
洛长安靠在软榻上,瞧着风吹过树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眉心微微拧起,“徐嬷嬷,还是早些给我弄个图纸回来吧,宋墨不在身边,万一有什么事,咱们两个妇道人家,怕是连跑都找不到方向,还是要做到心里有数才好。”
这话也是有道理的,徐嬷嬷便也听了进去。
“夫人放心,老奴这两日正在进行着,迟则两日,早则明日,定然给您弄出来。”徐嬷嬷忙道。
洛长安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夫人交代的事情,老奴不敢马虎。”徐嬷嬷为她掖了掖被角。
洛长安知道,徐嬷嬷心思,办事稳妥,否则她也不敢让徐嬷嬷办这样的事情,眼下宋墨在外头不知道做什么,她自个也得留一手才是。
事实上,宋墨这两日并非忙着风花雪月,而是有些头疼,忙着边关之事。
既然已经到了南渊,又被狼主册为宋王,那么他就该为南渊尽一份心,尽一份力,如此也好堵住悠悠之口。
宋王,理该有军功在身,才能服众,才能在南渊立足。
既然南渊和北凉要开战,那么战前准备是少不了的,比如说北凉的边关军事布防,又比如说边关守将的行军打仗之作风。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是兵家常理!
“边防图正在急送来石城的路上。”宋墨道,“狼主只管放心,饶是北凉小半年换一次兵防,我也有办法弄到图纸,只要图纸到时候,便是大局已定,何愁不能一统天下?”
拓跋律很是满意最后四个字,一统天下。
那是他梦寐以求之事,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做的事。
消灭北凉,侵占他国。
将北凉变成自己的附属之国,把北凉的子民变成南渊的奴隶,江山美人,悉数尽收囊中。
想想,都觉得美好!
“如此,就要看宋王的本事了!”拓跋律勾唇浅笑,“等着兵防图一到,排兵布阵之后,我就亲自领兵出征,踏平北凉!”
宋墨行礼,“是!”
“对了,送你的那几个美人,可还满意?”从书房出来之后,拓跋律便换了口吻,倒是透着几分轻松自在,以闲聊的口吻,说着风花雪月之事。
宋墨神色稍稍一滞,转而笑道,“多谢狼主,这几个美人着实是天姿国色,叫人很是欢喜。”
“喜欢就好!”拓跋律朗声大笑,“横竖宋王妃怀着身子,也伺候不好你,倒不如好好享受我送你的美人,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不要太过在意,女人嘛……只要手中有权,要多少就有多少,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宋墨微垂了一下眼眸,“狼主所言极是。”
“狼主!”窦真上前行礼。
身后,跟着西苑的那位月盈姑娘。
哦不,现在不该称呼为姑娘。
而是月姬。
月姬行礼,温柔缱绻的喊了声,“狼主!”
“过来!”拓跋律招手。
月姬扭着小细腰,款步行至拓跋律身边,“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