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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宋墨行礼。
不远处,徐嬷嬷快速转回。
“夫人?”
徐嬷嬷坐在软榻边上。
洛长安瞧了一眼门口方向,“走了吗?”
“走了!”
徐嬷嬷点头,“爷朝着书房的方向去的,大概是真的忙,毕竟要开战了。
夫人,您方才如此这般,怕是已经得罪了狼主。”
洛长安靠在软垫上,之前刚刚苏醒,有些蒙圈,其后见着宋墨便已经彻底清醒,所以当着狼主的面,她是故意那么做的。
“有宋墨在,狼主不会对我做什么。”
洛长安笑得凉凉的,“我没事,宋墨也没事,有事的应该是狼主。”
徐嬷嬷这话就有些听不明白了,“夫人,您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
洛长安抿唇,笑靥嫣然,“一下子被搅了好梦,真是让人难受。”
徐嬷嬷笑了笑,“要不然您再歇会?”
“不想睡了。”
洛长安靠在那里,“你且记得将图纸交给我。”
徐嬷嬷颔首,“您放心,老奴明白!方才在外头,老奴也都听到了,这狼主对咱家爷似乎不是太满意,所以您这么做是对的,咱们早点做准备,有备无患。”
“嗯!”
洛长安颔首,“嬷嬷这事要抓紧,且千万不要让人知道,否则咱们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知道吗?”
徐嬷嬷当然明白,这事有风险,而且是大风险。
可这到底是南渊的皇宫,她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没有一点准备,万一爷真的出事,那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对了,他们可有提到别的什么?”
洛长安又问。
徐嬷嬷想了想,“没有。”
“如果要开战,宋墨是北凉人,定然是要帮着南渊,找到北凉的边关兵防图,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南渊的军士长驱直入,到时候北凉全无还手之力!”
洛长安垂着眼帘,轻轻的叹了口气,“嬷嬷,你说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徐嬷嬷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毕竟自己只是个奴才。
“夫人,老奴只是个奴才,不懂您说的那些。”
徐嬷嬷有些犹豫,有些迟疑,“但是老奴知道,夫人心善,您想做的事儿肯定不是坏事。”
洛长安被她逗笑了,“什么叫不是坏事?”
“老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徐嬷嬷有些不好意思,“老奴只知道,跟着夫人就对了,夫人说什么,老奴就做什么。”
洛长安的掌心,轻轻贴在了徐嬷嬷的手背上,“嬷嬷,我方才说的,是家国天下,我们到底是北凉的人,如果帮着南渊做事,你可想过后果?”
“老奴没想这么多。”
徐嬷嬷当了一辈子的奴才,哪儿有这样的眼界?
洛长安轻叹,“嬷嬷,如果南渊的铁骑踏入了北凉的国土,您可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会死在战乱之中?
您幼时所经历过的事情,将会一一重复的发生在那些无辜的孩子身上。”
“夫人?”
徐嬷嬷身形一颤。
洛长安继续道,“一旦边关失守,南渊的军队长驱直入,占领了北凉国土,那么北凉所有的百姓都会沦为奴隶,任人宰割,您可知道奴隶是什么意思吗?”
徐嬷嬷摇摇头,俄而又点点头。
“奴隶比奴才还不如,奴隶可以任意买卖,可以任意宰杀,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洛长安满面冷凝,“如果南渊成功了,北凉人国破家亡,那就成了亡国奴,就再也无法挺直腰杆。”
徐嬷嬷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我虽然不记得什么,可我知道,我是北凉人。”
洛长安说得低沉,嗓音干哑,“我不能看着自己的母国,沦为南渊的附属国,看着和自己长得一般模样的人,变成奴隶任由贩卖!”
徐嬷嬷神情微恙,终究也是善良之人,自己吃过的苦,自然不愿别人再吃,所以洛长安说的这些话,徐嬷嬷是很有感触的。
“嬷嬷可能嫌我说话太、太直白了,毕竟这种事不会发生在咱们身上。”
洛长安叹口气,“可若是我视若无睹,或者是什么都不做,余生怕是会悔恨至极。”
徐嬷嬷点头,“夫人,老奴知道您的意思,老奴也知道该怎么做,您被忘了,老奴也是北凉人,骨子里流淌的是北凉的骨血。”
“多谢嬷嬷!”
洛长安欣慰一笑。
徐嬷嬷叹口气,“老奴是年岁大了,可老奴还没有老糊涂,大是大非面前,心里有杆秤,知道得清楚,夫人这么一说,老奴便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
“为了避免北凉,生灵涂炭,我们得早作准备,否则什么都来不及了。”
洛长安心里沉甸甸的。
徐嬷嬷连连点头,“老奴知道该怎么做,您放心吧!”
别的做不了,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应该还是可以的。
人啊,不能背祖忘宗,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在哪,否则与牲畜何异?
洛长安如释重负,只要有人在身边帮衬着,她就什么都不怕了,人这一辈子不能白活,总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免得来日老了,回头去看,才发现碌碌无为,一无所成
第八百一十八章 她可不好惹
第八百一十八章 她可不好惹
有了洛长安这些话,徐嬷嬷做起事来,便愈发的讲求速度。
早些时候不在意的,如今倒是颇为上心。
翌日一早,徐嬷嬷便将南渊皇宫的路线图绘出了大概,搁在了洛长安的面前。
“夫人,您看看。”
徐嬷嬷虽然画功不好,但这东南西北,标得还算清楚,至少能做到一目了然的程度。
洛长安将图纸铺在了桌案上,仔仔细细的瞧着。
“老奴将周遭都走了一通,一些较远的,则听得底下宫人言说,加以整理所得。”
徐嬷嬷解释,“这南渊的皇宫虽然大,但总归比不得北凉。”
洛长安眉心微凝,瞧着上头标注的殿宇,连狼主的寝殿和书房都写得一清二楚。
“夫人,可还能看得明白?”
徐嬷嬷问。
洛长安点点头,“能看清楚,我正在默记。”
“能记下来吗?”
徐嬷嬷有些心惊,“这么大的地方,您还怀着身孕,可莫要太过伤神。”
洛长安报之一笑,“嬷嬷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那您当心着点!”
徐嬷嬷还是比较担心她的,毕竟孕中不可心事太重,不可劳心劳力劳神,否则出了什么事,那还得了?
洛长安记性好,将这些图纸反复看了几遍,便将这些路线全部记在了脑子里,最后又确定了一遍,“嬷嬷,将这些东西藏起来。”
“好!”
徐嬷嬷点头。
这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若是被宋墨发现,宋墨不会拿洛长安怎样,但她们这等奴才,绝对难逃一死,且看石榴是什么下场,便可知晓自己的下场。
徐嬷嬷前脚刚把图纸藏好,外头便传来了动静。
主仆二人心神一震,脑子顿时嗡嗡作响。
宋墨怎么来了?
可谁知
来的不是宋墨,而是两个姿态妖娆的女子。
洛长安:“”
徐嬷嬷:“”
这是干什么呢?
“宋王妃?”
红衣女子,笑盈盈的打量着洛长安。
洛长安敛眸,扫了一眼这二人。
“宋王妃?”
黄衣女子笑了笑,“果真生得我见犹怜,貌美如花。”
徐嬷嬷上前,“两位姑娘是什么人?
来这儿作甚?
我家夫人身子不适,不想见外人,请两位退出去,免得彼此尴尬。”
“我们是来给宋王妃请安的。”
两人忽然就推开了徐嬷嬷。
徐嬷嬷没防备,冷不丁被推得一踉跄。
“嬷嬷?”
洛长安惊呼。
徐嬷嬷快速站稳了身子,“夫人,老奴没事,您别动,千万别动!”
说话的空档,徐嬷嬷已经重新挡在了洛长安面前,重新拦住了这两人。
红衣女子和黄衣女子皆是一怔,各自眉心微蹙。
“放肆!”
徐嬷嬷低喝,“来人!”
外头的奴才对视一眼,快速进了房间,乍见双方对峙,皆是微微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我们是来给宋王妃请安的,毕竟都是一家人。”
两人笑盈盈的望着洛长安。
相比她们的婀娜与妖娆,愈发显得洛长安娇小柔弱。
“你们来给我请安?”
洛长安倒是听出来了,这话意思不太对。
可到底哪儿不太对呢?
“咱们是狼主所赐。”
两人笑得愈发张扬,“不日就会与宋王妃,以姐妹相称,所以今儿来请个安,大家也算是打个照面,来日相处起来,不至于太过尴尬。”
徐嬷嬷面色一紧,又来了?
上次打死个石榴还不够,这会一来就来两?
真是活腻了!
“狼主所赐?”
洛长安抿唇,“怎么,要给宋墨当妾吗?”
红衣女子上前,“自然!”
“宋墨没跟我商量,你们是不是够资格当妾,还得两说。”
洛长安冷然睨着二人。
红衣女子眯了眯眸子,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黄衣女子。
“都说宋王妃宽容大度,想来也不会为难狼主所赐的妃妾吧?”
黄衣女子行礼,“我叫俄碧,她是索青,咱们是一起伺候宋王爷的。
王爷高兴,不是皆大欢喜吗?”
洛长安轻哼两声,“谁跟你说,皆大欢喜?”
“宋王妃,咱们可是诚心诚意来给您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