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长安掩着鼻子,冲着吾谷竖了竖大拇指。
不愧是自小就跟着她的人,一个眼神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公子是怀疑什么吗?”吾谷不明白,人都要走了,怎么又折回来了呢?
洛长安一伸手,指缝里夹着一枚白玉珠,“羊脂白玉珠,呵……成色极好,触手生温,这可不是一般的货色,结果出现在这偏远的当铺里,你不觉得奇怪吗?”
“公子……顺的?”吾谷抿唇。
洛长安面色微紧,“一时手痒。”
吾谷咽了口口水,若是让相爷知道,相爷又要生气了。
在洛川河那里,最不能听到的一个字就是:偷!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连洛长安都不能提。
“前面我倒是瞧过了,没什么异常,这当铺不大,有问题的话,多半都在后院。”洛长安双手叉腰,“就这么个地方,有这么多贵重之物,你猜……是怎么来的?”
吾谷想了想,“要么是有人寄存的,要么就是走了偏门!”
“对!”洛长安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当铺门前还算干净,但是偏门那个位置,有很凌乱的车辙痕迹。”
吾谷由衷佩服,“公子真是慧眼如炬。”
“我爹教得好,出门在外,多个心眼多条路。”洛长安轻嗤,“知道我游手好闲吃不了苦,就开始往我手里塞东西,堵我的嘴,打发我回去,不是有鬼才怪!”
语罢,洛长安环顾四周,“你就近找找看,是不是有什么地窖之类,尤其是那道偏门通过来的这条路。”
“是!”吾谷行礼,悄然招呼了两个人,开始在后院翻找。
洛长安也没闲着,左右打量着。
偏门那条路,铺着青石板,一旁堆砌着杂物,一旁是间柴房,瞧着也没什么异常。
宋墨在外头喊了声,“长安,你怎么样?”
洛长安没吭声。
“王爷,且再等等。”吾谷高声应道。
如此,宋墨便不再多说,扭头望着略显担虑的尤巢和掌柜,“再等着吧!”
尤巢心头喟叹:真是个祖宗!
“公子,好像没什么异常。”吾谷进了柴房,都是些柴薪,院子里外头的杂货堆里,也都是些不中用的零碎。
洛长安指了指二楼的小阁楼,吾谷颔首,纵身一跃,从阁楼的窗户翻进去。
“难道真的是我想太多?”洛长安蹲在地上,百无聊赖的用指关节轻叩着青石板。
声音有些沉闷,可见下面的实心的。
连个地窖都没有?
丞相府还有几个密道密室的,这乡野之地,老百姓为了贮存粮食或者干货,怎么可能连个地窖都不修?大大小小的,好歹修一个才是。
二楼的小阁楼是居住的地方,吾谷小心的翻了翻,没发现什么异常。
“公子。”吾谷落地,摇头。
洛长安蹲在地上,用小树枝戳着秋后的蚂蚱,极是无奈的撇嘴,“看样子,是我想太多。”
“公子,要不……先回去?”吾谷低声开口。
蚂蚱蹦跶了一下,兀的钻进了青石板下的缝隙里。
“哎哎哎,给我抓回来!”洛长安恼然起身,“我还没玩够呢!”
随从赶紧去掀青石板,然则一个掀不动,旋即又招了一人。
“抓着再给我,我去上个茅房!”洛长安转身就走。
来了一趟后院,原就是为了上茅房,为了不让人瞧出端倪,她好歹得走走过场。
不过,等她出来的时候……
“吾谷?”洛长安捋直腰间的玉珏,双手叉腰的瞧着正在撬石板的随从,“他们早上没吃饭?”
吾谷也纳了闷了,这些随从都是相爷亲自指派的,不至于这么废物,这都上了两个人了,一前一后也没把青石板抬起来。
真是邪了门!
“我这……蚂蚱,还在吗?”洛长安垮着脸,极是不悦的问。
这么大动静,别说蚂蚱,老虎都要吓跑了。
“奴才去试试!”吾谷行礼,疾步上前。
洛长安立在原地,瞧着吾谷捋着袖子上前。
吾谷有几斤几两,洛长安是很清楚的,可是……
“公、公子!”吾谷苦着一张脸,“这石板就跟长在地上似的,纹丝不动。”
洛长安上前,弯腰瞧着那块石板,“这也没瞧着有什么钉子,为什么你们都搬不动?再来两个人,试试!”
再来两个,也是一样的,搬不动。
洛长安倒吸一口冷气,真是大白天活见鬼!
“公子?”吾谷拭汗,终是放弃了,“这怎么办?”
洛长安挥挥手,“权当没发生过,那个……把我那蚂蚱找回来,快点快点!”
“是!”
这么一折腾,那蚂蚱早就跑了。
等着众人抓住了蚂蚱,洛长安才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哎呦我的小乖乖,长得真可爱!”
尤巢:这小祖宗怕是有疾!
“长安,你这、这东西……”宋墨有些犹豫。
洛长安诧异的瞧着他,“这小乖乖可厉害了,到时候回了京陵城,我就办个斗蚂蚱大会,一直玩蛐蛐有什么意思?不如玩点新鲜的。”
“你,高兴就好!”宋墨扶额。
洛长安抓着蚂蚱,高高兴兴的往外走。
看的尤巢和当铺掌柜是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着,不知是怎么个情况?
这相府的小公子,怕是脑子……不太清灵啊!
出了门,洛长安就开始在街头瞎晃悠,横竖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一会拿了这个,一会拿了那个。
吾谷负责在后头付钱,收拾烂摊子,似乎早已习惯。
“洛大人在京陵城,也是这样吗?”尤巢低声问。
宋墨横了他一眼,“有意见?”
第九十九章 变相的讨人
尤巢哪敢有意见,丞相府的小公子,身份尊贵,由不得他议论。
宋墨身为临王,原就喜欢四处漂泊,没什么王爷的架子,如今瞧着,越发像极了洛长安的跟班。
“公子,咱们这是要去哪?”吾谷抱紧怀中的布包,“要不歇会?”
洛长安坐在石拱桥头,瞧着河对岸的人家,又瞧着另一旁的街市,微微眯了眯眼。
好在有阿衡买来的核桃,不然真是无聊至极。
宋墨剥着核桃,洛长安提溜着手中的蚂蚱。
风吹得她衣袂翻飞,桥下水波潋滟,她就势低头往下看,映衬得那张脸,白净剔透,莹润无暇。
“看什么呢?”宋墨将核桃递过去。
洛长安伸手接过,“前面水质清澈,到了这边倒是浑浊得厉害,可惜了这些鱼!”
“你想吃鱼?”宋墨问。
洛长安扯了扯唇角,她在他眼里,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货?
两句不离玩,三句不离吃?
“洛大人想吃鱼?”尤巢疾步上前,“前方那个农户,原是在街市上做厨子的,镇子上偶有红白事,也都是请他过去掌厨,他做的鱼委实不错。”
尤氏兄弟昨晚就瞧出来了,别的菜式,洛长安动得不多,倒是那鱼汤,虽说嫌腥,却还是多喝了两口。
洛长安眼角眉梢微挑,“倒是安排得挺周到!”
“地方小,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能知道!”尤巢急忙解释。
洛长安也不挑刺,依旧望着河里的鱼。
“此处泥淖太深,这些鱼即便打捞上来也不能吃,泥腥味太重。”尤巢做了个请的手势,“洛大人,农户在那边。”
洛长安把玩着手里的蚂蚱,起身的时候,指尖在石桥墩上轻叩了一下。
河对面的农户,三三两两,零零散散的住着。
农家的篱笆小院,三两间茅屋。
简朴之中,不失雅致。
户主是个男子,洛长安打量了一眼他的穿着。
嗯,粗衣麻布。
挽起的袖口下,露出光洁的手腕,左手的手腕明显比右手强健。
待男人行了礼之后,尤巢便吩咐了两声,让他们去做全鱼宴,男人便去了屋子后面的小厨房。
不多时,有一妇人款款而入。
粗衣麻布不掩瑜,未施粉黛自有色。
妇人自称是家里的女主人,也就是方才男子的妻子,见着家中有客便煮茶招待,举止还算得体,从始至终没有抬头去看任何人,谨守本分。
茶,是最简单的乡野粗茶,除了一股子苦涩与粗糙,倒是品不出其他味,权当是消暑解渴。
在妇人将家中的野枣洗干净,端上来时,洛长安的指尖忽然欺上了妇人的手背。
那妇人旋即一愣,视线旋即瞥向边上的尤巢。
见尤巢没什么反应,妇人安然退下。
洛长安半倚着桌案,摩挲着碰过妇人手背的指尖,然后凑到鼻尖轻嗅,“没想到这乡野之地,还有如此娇俏的颜色,委实不易!”
“洛大人?”尤巢刚要开口。
却被宋墨抢了先,“这不是风月楼的女子,你莫要胡来!”
“我像是这么饥不择食的人?”洛长安轻嗤,“你以为谁都能入我洛长安的眼?”
宋墨压了压眉心,“是不是饥不择食我不知道,但你最好悠着点。”
这是云山,可不是京陵城,闹出什么事来,京陵城那头未必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左不过是瞧着这地方山清水秀,想必养出来的姑娘也是够水灵,回头给你和林门主挑上两个带回去。”洛长安的指尖轻轻敲在桌案上。
半晌之后,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兀的往门口看了两眼。
“怎么了?”吾谷忙问,“公子是漏掉了什么?”
洛长安挠挠额角,挑眉望着宋墨,“林门主还真的没动静?”
“我一早就告诉你,这人不知去哪了!”宋墨犹豫着,“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去找人?”
洛长安徐徐起身,双手插着腰往外瞅,“原本想着,这么大的人了,顶多是不熟悉路径,走丢了罢,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