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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安翻个白眼,“什么欺男霸女,我不欺负良家女,风月楼和教坊司倒是经常去,那些个姑娘最喜欢被我欺负,若是这样也说我作恶,那我怕是要恶什么满了!”
“这倒是!”林祁点头,“不过,我没进狼谷。”
洛长安敲着二郎腿,靠在廊柱处,“那是自然,否则我现在就是活见鬼。”
“你若是出事,而我又死在狼谷,若无人知晓,便等同让我背黑锅。”林祁解释,“洛大人想过这个问题吗?”
洛长安当然想过。
但是,她不敢往深里想。
很多东西,真的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洛大人。”林祁又道,“您有什么打算?”
洛长安瞧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宋墨在医馆里,你觉得他是真的摔伤了,还是假的?”
“真的。”林祁说。
洛长安极是好看的眉,狠狠拧了一下。
真的?
那就是说,他为了找她,真的摔伤了?
“洛大人。”林祁问,“要不要去看看他?”
洛长安侧过脸瞧他,“已经有人去看他了,不是吗?”
有微恙的情绪,在林祁的眼底一掠而过。
“你明明知道,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来试探我?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洛长安翻个白眼,起身就走。
林祁低头一笑,笑得有些嘲讽,“洛大人火气有点大?”
“好好的人做不成,被人当成猴子,你说气不气?”洛长安轻嗤,“当铺的事情交给你,宋墨那头……你动不起。”
那可是皇帝的兄弟,而且还有王爵在身。
四方门再怎么厉害,也得顾着皇家的颜面,所谓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只是因为众怒难犯罢了。
“我知道!”林祁起身,“那洛大人敢动他吗?”
洛长安负手而立,“管好你的四方门便罢,我的事……关你屁事!”
瞧着她略带气恼的拂袖离开,林祁扯了唇角,笑得有些无奈。
恰逐风转回,见着这最后的一幕,心内不平的上前,“门主,这洛长安委实蛮横无理,半点礼数都没有!”
“礼数是个什么东西?倒不如她这真性情来得痛快。”林祁无奈的摇头,“原以为皇上看走眼,如今才知道,咱们的皇上,才是高瞻远瞩,目光如炬。”
逐风:“??”
门主今儿是被风灌了脑子?怎么帮起丞相府说话?
“门主,此前丞相府大肆打压着咱们,还觊觎四方门,您怎么全都忘了?”逐风挠挠头,“宫里头不还在说,洛长安和皇……”
林祁一记眼刀子过来,逐风旋即闭嘴。
“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你真以为山高皇帝远?”林祁轻斥,“别忘了,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逐风当即行礼,“是属下口不择言。”
“这种话,别再让我听到第二次。”林祁拂袖而去。
否则,谁都保不住四方门。
谨言慎行,是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门主,那当铺的事怎么办?”逐风追上去。
经过洛长安门前的时候,林祁眸色犹豫,“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洛长安,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至少,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林祁对洛长安有了些许不一样的感觉。
这小子狡猾得跟狐狸一样,一会蛮横无理不好伺候,一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失踪,然后还悄悄的进了云山器械库,关键……还全身而退。
林祁进器械库尚且不能自诩,能全身而退,可人人口中的洛小公子却做到了!
不过,林祁很想知道,洛长安要用什么法子回去?
她消失在林子里,众人满山林的找她。
若此刻,她出现在街头,尤氏兄弟肯定会怀疑她!
“门主?”逐风低唤。
林祁敛眸,“走!”
洛长安这小子不走寻常路,林祁自问能看透不少人,唯有她……还真是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公子,您这是干什么?”吾谷诧异的望着自家公子,“您还是要当乞丐?”
洛长安轻嗤,“要饭不好玩,换个!”
“换什么?”吾谷忙问。
“他玩什么,我便玩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剧情不对
洛长安这人,素来随性。
比如,现在。
远远的,林祁立在巷子后,压了压脑门上的斗笠帽檐,“真能演!”
“门主?”逐风凑近,“这洛小公子,这儿……没毛病吧?”
瞧着他指了指自个的脑门,林祁眉心微凝,“两个你都比不上一个她,你说是她有病,还是你这儿有病?”
逐风:“……”
好歹自己人,不带这么埋汰的。
“让她自己玩吧!”林祁转身离开。
逐风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紧随林祁消失在巷子里。
雨,磅礴而下。
洛长安浑身脏兮兮的蹲在街头,乍一眼是个小乞丐,再一眼……真真是不得了!
阿衡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医馆里,语无伦次的开口,“王爷?王爷,外头……”
“没看到本王腿受伤了?”宋墨极是不悦。
与其说是不悦,倒不如说是没耐心,洛长安失踪了这么久,却连个影子都没找到,外头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会不会淋着她?!
“好像是、是洛公子!”阿衡白了一张脸。
宋墨手中的杯盏应声落地,“快,快扶本王去看看!”
街头,尤巢赶来得极是迅速,换言之,他的人一直盯着这镇子,也就是……盯着宋墨的周围。
“洛大人?”尤巢疾呼,“洛大人?”
底下人快速取了伞,遮在洛长安头顶。
宋墨立在医馆门前,拄着杖,瞧着尤巢扶着洛长安疾步迈上台阶。
“长安?”宋墨慌忙上前,又惊又喜的握住洛长安的手。
谁知下一刻,洛长安尖叫一声,兀的跑到墙角蹲着。
瞧着她披头散发,神情恍惚的样子,宋墨的一颗心忽然沉到了底,“长安?长安你怎么了?”
“洛大人额头上有伤,怕不是……”尤巢方才也有所怀疑。
洛长安是何许人也,之前最难伺候最挑剔的就是她,可现在呢?浑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衣衫也有刮痕。
“长安?”宋墨急了,瘸着腿上前,想碰一碰她,却被她快速躲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大夫!”
洛长安被搀进了医馆,丞相府的亲随旋即闻讯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可洛长安呢?
进了屋就跟傻子似的,蜷在墙角谁也不搭理。
“长安,我帮你把衣服换了?”宋墨低低的开口,“湿哒哒的穿在身上,是要着凉的。”
洛长安自然是不搭理他,想换她的衣裳,没门!
老大夫快速上前为洛长安探脉,俄而神色微恙的起身,望着屋内众人,“这位公子脉象紊乱,乃是内伤之症,再加上额角有伤,怕是……”
“怕是什么?”宋墨厉喝。
老大夫扑通跪地,“王爷,这位公子怕是脑部有淤血,这一时半会的怕是治不好,得缓缓而治!”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宋墨面色瞬白。
老大夫继续道,“脑子受了伤,最怕出现这样的状况,神志不清,可能是短暂的,也可能是……不可逆的长久。老夫这就去开药,先活血化瘀再说!”
“快去!”宋墨呼吸微促,“都滚出去!”
尤巢上前,“王爷,洛大人她……”
“滚出去!”宋墨厉喝。
这一声喊,生生将所有人都震住了,连带着阿衡也跟着愣了。
阿衡从未见过王爷发这么大的火,这怒火铺天盖地的,回眸看人的时候,眼神几乎要吃人。
尤巢也不敢再逗留,丞相府的小公子弄成这副德行,回去之后肯定没办法跟丞相交代。
而且这事,还没办法隐瞒!
人没找到的时候,丞相府的人不敢回去报信。
现在人找到了,却成了这副模样,若再不去报信,到时候相爷追究起来,谁能担当?
谁敢担当!
房门,轻轻合上,阿衡守在了门外。
大夫哆哆嗦嗦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吾谷瞧一眼身边的小屁孩,冷声问他,“办成了?”
“是是是,都照着这位爷的吩咐,没有半点差错!”大夫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孩子身上。
四五岁的孩子,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手里捏着一根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全然不知方才发生了何事。
吾谷起身,“闭上你的嘴,否则你的小孙子,现在不死,早晚也得没命!”
“是是是!”大夫满头是汗,战战兢兢的上前,“那现在……”
吾谷双手环胸,“没什么事儿了,带走吧!记住了,该开的药、该做的事、该说的话,继续!若有差池,累及我家公子,只怕你家祖坟都得冒黑烟。”
“是!”大夫快速拭汗,冷不丁冲上去抱住了自家小孙子。
来之前,吾谷就查清楚了,这医馆里的老大夫,儿子、媳妇早年遭遇盗匪,英年早逝,唯有襁褓里的孩子沉睡着,躲过一劫。
所以,这便是老大夫的软肋!
公子不想伤人,吾谷便买了一串糖葫芦,亲自去办这差事。
若是换做丞相府的其他人,只怕这孩子不能囫囵个的还回去,相爷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没这么好心肠。
待老大夫抱着孩子离开,吾谷走到窗口,纵身一跃,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子都回来了,想必带来的那些亲随,也该回去跟相爷报信了,趁着这机会,他得把公子交代的事,一并办了!
房内。
宋墨正在逐渐靠近洛长安,嗓音里带着些许哽咽,更多的是讨好与低哄,“长安,外头下着雨,你的衣服湿了,我帮你换一换可好?”
洛长安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