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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最厌恶练字的某人,拿着笔杆子,动作生硬的誊写书卷,宋烨眸色微暗。
她就,这么想出宫?
宋烨不免喟叹,没心肝的东西!
“皇上!”曹风进门行礼,“寒大人回来了!”
宋烨敛眸,“让他进来。”
寒山进门,瞧了一眼窗口的洛长安,“皇上?”
见状,宋烨一招手,寒山便迈步行至帝王身边,与皇帝咬耳朵。
至于这二人说了什么,洛长安把耳朵竖得高高的,也没听到只言片语。
切,真以为她稀罕听?
反正账本都没了,他们爱怎么就怎么,她快点补上这些烦人的东西,然后高高兴兴的出宫潇洒去。
许久不去风月楼,她还真是念得紧!
她这厢心猿意马,身处繁华而漫不经心。
殊不知在刑部的大牢内,有人生不如死,有人痛不欲生。
雨儿浑身是血,半条胳膊上的肉,已经被剔了个干净,只剩下血淋淋的手骨悬在木架上,若不是胸前尚有起伏,只怕与死人无异。
洛川河坐在刑房内,杯盏在手,淡然饮茶。
“都这样了,还不肯说?”洛川河放下手中杯盏。
简丰一抬手,盐水瞬时泼了上去。
疼痛,撕心裂肺的疼痛,彻头彻尾的疼痛,席卷全身。
雨儿扬起头,如同濒死的鱼,疼得浑身青筋凸起,可她没有力气挣扎,被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
“你们想干什么?”洛川河没多少耐心,眼中满是不耐烦的情绪,“杀了长安?还是说……乱了北凉?”
雨儿疼得视线模糊,只能靠着薄弱的意志,分辨洛川河的方位,“洛川河,你不得好死!”
“本相是否不得好死,你看不到。”洛川河悠然执杯,“但你们同鸳盟的下场,本相却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覆辙重蹈,必死无疑!”
酷吏又开始行刑,锋利的刀刃,剜开皮肉,片下血淋淋的肉。
疼痛加剧,雨儿只想求死,可她死不了,因为嘴巴被布条勒着,能说话却无法咬舌自尽,脑子疼得不太清楚,可心里却恨意满满。
“残党余孽,还能闹出什么来?”洛川河放下杯盏,淡然起身,“既然什么都不想说,那就不说,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那就不问,好好享受这千刀万剐的滋味吧!”
对洛川河来说,这不过是一堆烂肉,什么人命不人命的,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那些所谓的仁慈与善良,早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洛长安!”雨儿虚弱的吞吐着字眼,“必死!”
洛川河眸色陡沉,“谁敢?”
“洛长安最大的错,就是投生成你的孩子。”雨儿笑得面目狰狞,“秦族的诅咒,会永远伴随着她,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洛川河立在那里,目光狠戾,“本相不信诅咒,若真有,只管来!简丰。”
“相爷!”简丰上前。
“煮熟了,让她自己吃下去。”洛川河眯了眯眼眸,整个人陷在冷冽之中,杀气腾腾,“还能说这么多话,可见她也是想活的,别浪费了!”
简丰先是一愣,俄而当即行礼,“奴才明白!”
“洛川河,你不得好死!”雨儿歇斯底里,到了最后,口中只剩下了惨痛的呜咽,“血债血偿,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啊……”
及至刑房外,洛川河的面色依旧沉冷得厉害。
今日的阳光甚好,落在屋脊上,连檐角都被照得亮堂堂的,略有些刺眼。
“没想到,还会有后人存留于世!”好半晌,洛川河才幽幽的开口,恍惚间好似想起了什么,眼角微微泛红。
俄而,他敛了所有神色,仿佛没事人似的,继续往外走。
“相爷,这女人怕是不会吐实。”简丰低语,“估计,不中用了。”
洛川河当然知道,否则受了这么重的刑罚,早就该说真话了。
“云山的那个小镇……”洛川河顿了顿。
简丰身子一僵,“是奴才办事不利,让公子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
“本相想为长安积点德,明白吗?”洛川河意味深长的开口。
简丰颔首,“奴才明白!”
积德,那就少造杀戮。
可有时候,杀戮又是那样的避无可避。
第一百四十二章 终于回来了
当天夜里,云山的小镇里,当铺起火。
熊熊烈火,连带着周边的邻居也都遭了殃,当铺主仆没能跑出来,等大家齐心协力扑灭大火,尸身早已烧成了焦炭。
其后,当铺掌柜全家因为伤心过度,搬离了云山。
说是搬离,只是因为没人再见着他们。
仅此,而已!
这些事没什么可疑之处,连官府也只是派人看了看,确定是意外事件,便草草收场。
茶馆雅阁内。
“线索断了!”林祁说。
赵修竹漫不经心的饮茶,“这是必然。”
“没想到下手这么狠,连人带铺子,都没了!”林祁叹口气,“原本这当铺的掌柜和伙计,咱们的人都控制得极好,谁知……”
谁知夜里进来一批黑衣人,二话不说就杀人放火。
尤氏兄弟一死一擒,按理说这桩事就是板上钉钉,尤氏兄弟的余孽也没必要再纠结在这桩事上。
除非,是想遮掩其他。
“尤氏兄弟被擒,账本失踪,皇帝已经知道是南渊的细作掺合,那么就算有人要找账本也没必要杀掌柜全家。”赵修竹淡然分析,“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林祁点头,“另有所图。”
当铺的掌柜,不过是帮着尤氏兄弟开了个密室,让尤圣和细作得以密谈,充其量,只是个把风的小喽啰!
有必要,赶尽杀绝?
“会不会跟同鸳盟有关?”林祁皱眉。
赵修竹面色微沉,“若是如此,倒也说得通。”
“尤圣的女人,在洛川河的手里。”林祁说。
赵修竹早就知道了,但这皇帝的意思,谁敢多说什么?
“洛川河心狠手辣,不知道会不会问出什么?”林祁扭头望着临街的窗户,能清晰的看到底下的街道,人来人往。
这般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象,不知掩着多少暗潮涌动。
“没那么容易。”赵修竹很肯定的回答。
林祁一愣,然后笑了笑,“你似乎对同鸳盟的事情,知道得不少。”
“惟愿天下太平,别无所求。”赵修竹顾左右而言他。
然则下一刻,他忽然神色微顿。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林祁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由的轻叹道,“完了,这小祖宗又出来祸害京陵城的百姓了!”
可不。
洛长安带着吾谷,一边走一边啃着甜杆,见着漂亮姑娘总要上前拦一拦,惊得大街上尖叫不断,姑娘们四下逃窜。
瞅瞅,这京陵城的小霸王。
皇帝把人放出来,城内就别想安生。
谁知,赵修竹却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林祁直摇头,“这就是个祖宗,之前在云山,着实将尤氏兄弟好好收拾了一顿。”
赵修竹侧过脸看他,“很聪明。”
闻言,林祁犹豫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点头,“的确!”
“洛川河的儿子,也是个狐狸!”赵修竹说这话的时候,林祁隐隐听出了赞赏的意味。
尽管,并不知赵修竹这般赞赏,源于何故?
但是林祁真的见过,洛长安的机灵劲,这小子的确有些本事。
像洛川河狡猾,又不似洛川河狠辣!
不过今日,洛长安没打算去风月楼,而是去了金银赌坊。
“公子!”坊主出迎。
洛长安瞧了一眼身后,待帘子合上,便跟着坊主上了楼。
“公子可算回来了。”坊主转身去泡茶,“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南州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已经让虎子去看个究竟了。”
洛长安眉心微凝,“什么问题?”
“说是打死了人!”坊主毕恭毕敬的将杯盏呈上。
洛长安捏着杯盏的手稍稍一滞,“打死了人?打死谁了?”
“说是南州知府家的,管事的儿子。”坊主有些不解,“但是,有公子的命令,咱们素来只要财不要命,这次……”
洛长安抿一口水,然后抓起来桌案上的核桃,慢条斯理的剥着,“我不相信会打死人,这里头怕是有什么内情,派人去看看是好的,若是不行,就把赌坊关一阵子。”
顿了顿,洛长安眉心微凝,“南州的事情,我也会派人去查。”
坊主颔首,“是!”
“最近的收成如何?”洛长安吃着核桃,淡淡的问。
坊主面带愁色,“大概是因为前阵子灾荒闹的,这阵子生意不是太好,不过能保本,不亏!”
“不亏便罢了!”洛长安也不问他要账本,“这赌坊交给你,便是你来操持,对于江湖同道的拉拢不要停,别小看他们,有时候……能绝地逢生!”
坊主点点头,“公子放心便是!”
“我下去玩两把!”洛长安掸掸袖子起身。
坊主行礼,忽然又道,“对了,之前王爷来过了。”
“宋墨?”洛长安愣怔。
坊主跟着出来,“说是让咱们留个心,若是您回来了,及时通知他。”
“他腿受了伤,得空我再去看他。”说话间,洛长安已经下了楼。
现下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凑个热闹还是极好的。
摸了两把色子,洛长安便离开了赌坊,手中丢掷着钱袋,是刚刚赢来的。
这个时候,风月楼里的姑娘都在休息,但洛长安是熟客,妈妈自然也不会拦着,巴不得贵客迎门。
“小公子,胭脂姑娘念叨您好久了,您可真是好一阵子不来了!”妈妈领着洛长安往二楼的雅阁去。
洛长安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风月楼我熟得很,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