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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诺 by 冠盖满京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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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给就是骂,而且把王丰与秦明旭一起做的事贬得无耻又下流。王丰招架不住,供出三哥也睡小姐给自己垫背。
  
  阿松是又惊又气。打陪三哥一起过了他们的情人节,阿松与施言的那种亲密得到进一步升华,自小打出来的兄弟哥们情,如今添加了惺惺相惜的男人胸襟。他是真从心底佩服三哥,也支持三哥。因为懂得三哥与黑诺,他与二人都是兄弟,他就从来不做二传手,既不会在三哥面前说黑诺,也不会与黑诺谈起三哥。
  
  虽然王丰秦明旭时常勾着三哥去那种地方,会有一些影响。但三哥是有原则的人,他不会人云亦云,不愿意的事没有强按头一说。而且要说想寻找刺激,阿松觉得三哥与黑诺分开的最初,那么困难的时候都没有这心,现在究竟为什么会让三哥放弃了坚持呢?
  
  何况阿松是那么了解施言,游戏花丛一样的初中高中只是年少懵懂的一种炫耀,却迷惑了众人的判断。施言的华丽外表与专情的心格格不入,能够在高三得到黑诺而整个大学守护黑诺的人,面对一次次追求诱惑而爱心不移的人。阿松看见的施言是一个霸气而长情的男人。
  
  施言的花花公子名声由来已久,可以说这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才坐实了他的花名,不再是枉担虚名。花样年华因为追求纯真而守住轨界,青年时期偏偏遇见是黑诺这样一位冤家与克星,每一次的情爱带了多少怜惜与不舍而收敛着。
  
  盘点一下施言由男孩迈进男人大门以后的情欲:高三初得至宝却也落荒而逃;黑诺复课那一年中只有2-3个月中每2个星期品尝甜蜜性爱;然后就是黑诺大一全年的禁欲;即使是蜜月期的大二,他们可以依偎的时间也是寥寥无几;大三的风暴几乎撕碎了彼此,施言又一次开始了戒律的禁欲直到现在。相知相爱的岁月不短,可是相溺在彼此身体里的机会一直都是珍稀的。
  
  今天的施言,不再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去享受情欲;也不需要因为伴侣而注意、克制自己的欲望。情欲出笼猛于虎,他解了禁地饕餮吞蚀。他抱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滚在酒店,只是他从不亲吻,每一个女人都先主动,然后再接受驰骋,然后拿钱走人,施言从来不允许谁躺在他身边。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可是除非施言早上回来换衣服,父母几乎要看不到儿子了。施言解释的理由:晚上应酬客户晚了,一般就懒得回来直接睡酒店了。母亲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男人总不会吃亏而不太追究施言的夜不归宿;精明的父亲早看出来儿子的变化。所以他才安排了北京的培训,他要儿子学会忘却、学会舍弃,谁料到本来以为开始淡忘的儿子突然间性情大变,父亲看着爱子无力自拔忧心重重。
  
  父亲检讨了自己事件对儿子的伤害,隐隐觉得起了刺激的作用。不过儿子秘而不宣,做父亲的反复思量,终觉得这话题不适合开诚布公。父亲密切关注着儿子的变化,期盼他早日走出颓废,期盼他放逐后的振作回归。他知道儿子疼,也疼在他身上,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替儿子承担,然而儿子的伤带了难言之隐,父亲至今没有搞明白儿子沦陷在哪里?
  
  又一个周末,又一次来到MO城,又一次躲进包间的阴影里,这一次来得比较全,施言与邱林松来了两辆车呢。
  
  同一天黑诺正式答复中法领导的厚爱,他先后向美国和加拿大使馆递出了签证申请,所以他谢绝领导的厚爱并且推荐了就在本市的老六。这体现了黑诺豁达的心胸,因为等他到面试结果出来再推荐老六就来不及了,而现在保证了老六的机会却断了自己的后路,法官们与他相处虽时间不长,但是他的言与行时时在征服着别人。
  
  那天恰好有完结案子的家属做东,厅长和同事们为黑诺高兴而拉上他一起算庆祝吧。不知道是否因为带了黑诺这个学生娃,或者法官们本身就洁身自好,他们身处大娱乐城的喧嚣,也是歌舞升平热闹得很,不过是自娱自乐,自家扯了脖子喊。
  
  黑诺和施言他们寒暑假也唱了卡拉OK多次,里面就数黑诺弱一点,会的歌最少,而且第一次被逼着唱出来的半拉磕基,有一句没一句跟不上。黑诺以前哪里接触流行音乐,觉得聆听已经是享受。然而回家后施言就说自己这么一个名师需要教出来一个徒弟,强迫着黑诺练习了几首又好听又容易唱的。
  
  施言拎着破拖布往黑诺手里一塞,非说要找拿麦克风的感觉。他闭着眼睛听黑诺练习,一个音一个音地纠正,施言唱歌极好但是不独,即使爱唱也注意轮麦克风,不象与他不逊色的萧君桥一样总习惯开个人演唱会。再后来黑诺就明白了,如果一群人去唱歌,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当听众,不但无法融入他们,还会打消别人引吭高歌的积极性。施言总是让他自由自在地被大家所接受、打成一片。  
  施言那些哥们大学4年除非午夜,寝室里有人就有音乐,谁都是至少几十首唱下来不成问题。比起他们,繁忙的法官们一展歌喉效果就差了不是一个等级,再然后黑诺真的是悄悄掐自己大腿来忍耐最尊敬的法官老师了,拐到幽冥鬼府的声音再颤巍巍从门缝刮进来尖叫着扎上耳膜,全身发抖的黑诺对镇定的其他人投去钦佩的目光。
  
  厅长含笑拍拍黑诺:“是不是声音很洪亮,小赵的声线很有几分花式唱腔的天赋。”  “大珠小珠落玉盘,也有点象惊惧(京剧)。”黑诺点冒虚汗的头,默默对白居易告罪:“我没有想冒犯您老人家,其实我是想说‘嘈嘈切切错杂弹’的。”
  
  黑诺在老师第二首前奏过路的时候立即尿遁,在卫生间洗手池前磨蹭,不到5分钟他死也不往回走。有人推门,黑诺急忙做照镜子样,那人并不注意走过去了却突然回头,迎上黑诺呆若木鸡的脸,施言也神情惊讶。
  
  俩人心头都有一只钟,一秒一秒哒哒清晰。我听见我的,你听见你的;不,你听见是我的,我听见是你的;不,我听见我们的,你听见我们的。他们跳动得那么一致,那么同声。足有60秒的对视无声,黑诺情绪有了变化,脚一动,施言先声夺人:“恭喜你,黑诺。因为工作脱不开身,遗憾我没有能够亲自祝贺你。”
  
  黑诺被冻住了,施言说得冠冕而吐字清晰,优雅的君子之淡划下了一层透明而不可穿透的冰川。  “有事吗?”施言问呆头鹅的黑诺。
  在黑诺摇头以后,施言点点头,率先出去。施言挺直背,伸直腿,怒斥着:不许回头!不许回头!
  
  他的黑诺,差一点就扑向他的黑诺被他及时制止了,因为只要他敢扑进来,自己勒死他在怀里都不会放手。可是一瞬间冲动而投怀的黑诺,清醒过来怎么肯安于自己小小臂弯?怎么肯放弃那张该死的海外通知书?那会逼得自己拆了他。悲恸中施言狰狞地笑,他看见了黑诺在冰层后的脸裂了,漂亮的瓷露出了哭纹。黑诺,这就是你要的!我受到了报应,你可逃掉了惩罚?
  
  邱林松见三哥端了杯子走向王丰,回来后就开心笑地大口喝酒,但是一会就又目光凶恶,呆滞以后变得朦胧,阿松一惊:“王丰,你给三哥喝了?”
  
  王丰半醉半醒不在乎地点头:“三哥说尝尝,又没有什么,大家不都尝过吗?你要不也来点,我保你……”
  施言心比绞肉机出来的血肉还模糊,他恨黑诺,恨他刚才湿润的眼,恨他倾刻间碎在自己眼前。恨到想抱在怀里答应他一切条件,只要他别哭泣。
  
  施言对阿松神秘地笑:“你猜猜,什么感觉?很熟悉,象宠他、抱他的感觉,爽到你会融化,爽到你死了,爽到可以看见每一根头发立起来,每一根都在射,高潮接着高潮,你摸摸,汗毛里也有高潮。
  
  你知道吗?我以为我没有种了呢?除了他,没有(人得到)我的种子,射出来的是一泡水,不痛快。我的种只下在他身上,我只射给他我的种子……”
  
  阿松憋住气拎施言,拽出来三哥到了卫生间二指就伸进施言嗓子里扣,施言扶住台面呕吐,半响自己低着头拧开水龙头:“阿松,没有幻觉,很爽,真的爽,很久没有这感觉了。”  
  “三哥,你这是做什么?”一行人中最淡漠的冷公子都带上了泣音。
  施言的发梢带着水滴,施言的眼睛恶狠狠象狼:“做什么?你去问问他做什么?”一阵轻笑:“你去问问他悔不悔?”
  
  阿松一惊:“谁,你看见谁了?你看见他了?”
  “回去吧,咱回去,咱不发贱。”施言搂上阿松。
  阿松吩咐再不可以给三哥喝药水就跑走廊里找,他只有走来走去有的半开门缝里看,有的趁开关门瞅。
  
  黑诺被法官打趣,不是只喝了一杯啤酒为什么眼睛就泛红?莫不是这楞头的孩子不觉又被人偷添了酒?黑诺实际上连一杯啤酒的量也没有喝到,整个人只有透出了桃花红的几亿颗细胞是热的,它们排列在心灵的窗口。
  
  胸膛下刚刚还与另外一只同步跳动的钟象年久失修,迟缓无力,挣扎泵输的液体失去颜色,让黑诺青瓷一样淡;液体太冷,冷到无法流动。似委屈非委屈,似无声胜有声,他的爱人必然抢步入怀,乱了无主六神。
  
  可是那个人的恨意浮现吓退了黑诺的脚步,黑诺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看自己。在黑诺措手不及的倏瞬,墨云自消散。他窥破了自己欲动的身形而冷肃戾气如光,窥破了自己的心念而目犀利划冰川。他谦谦礼贺,他杳杳退场。失去了!失去他!他不要我!

第 68 章

      在人生最初的阶段,大部分孩子通过哭来吸引外界注意,呼唤关爱。然而这一伎俩并不保证每一个孩子都因此而达成愿望,如果孩子的眼泪换不来心疼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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