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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黑诺也是有点羞恼施言的说法,正把施言的手甩开。
“看你,看你,瞎说什么,我当然也是他家的,我早就有自觉把自己当他家半个儿子呢。不信,你去问黑叔……”施言舔着脸还是占黑诺便宜,只有女婿才是半子啊。
黑诺站起来去厕所,施言有些话才赶紧抓着时机说:“阿松,说真格的,咱们就捞一笔那没啥说的,就着眼前利益用呗。可你想,老头子们都有下来的一天,到那一天咱们都不做了?收手关门大吉?
你也看了,我和他以后花钱的地方少不了,你看我赚得多,他这学费生活费一进去也不多了。我们既然在一起,我就不能够让他用别人的,我也不能让他因为和我走到了一起受委屈、吃苦。以前我就琢磨过生意这事,要想求长远发展,手中有权是必要条件,然后咱们还需要找个好项目经营起自己的实体,那才是真正的生意。”
阿松觉得言之有理而点头赞同。
“我不建议你出来是觉得咱们自己就应该往上走走,那样父辈下来咱们就上去了,自然不会吃鳖,业务上还是有护航的。否则只倒来倒去那么简单,我也早干脆地下海扑腾去了。我一直考虑找个稳妥的人,以他的名义注册公司,而咱们都在暗处,将来让公司靠着咱们自己的树荫发展也方便。”
施言是想将自己的一些业务关系现在开始逐步介绍给阿松,他也觉得自己真的离开的话,这些关系需要信任的人继续维持住。而他也愿意将金钱投资到阿松身上,辅助他仕途宽阔。自己要和黑诺离开,为自己设定的路建议给最好的兄弟,希望大家都有个美好的未来吧。
实际上阿松是物质欲望、权力欲望都不重的人,施言知道他这决定又是对自己对黑诺的一种支持。黑诺回来他们就转了话题,有关钱啊这些敏感话题施言不愿意在黑诺面前说,一则怕给他压力;二则会让黑诺感觉和他们之间有隔阂。
晚上施言当然不会回家,阿松开车送他们到真正的酒店休息。昨天那家估计施言再也不敢去了。
躺在床上又是一个枕着另一个。施言欲言又止,黑诺早看出来,用眼睛来询问。
“诺诺,”施言吞吞吐吐:“阿松刚才告诉我,今天我爸找了他2次,第二次都是问得你。我觉得他是知道或者怀疑了。”
“知道就知道吧,穷途未必是末路。”
施言大大地震惊了,阿松偷偷告诉施言是因为不想影响黑诺的快乐心情,他昨天晚上还在经历着痛楚;另外更加是怕黑诺担心惧怕曝光。黑诺那时候宁死都要分手,不就是担心这吗。
“我爸他知道了。”施言又重复一次。
“知道了,我又没有耳背,那么大声。”黑诺蹭蹭头嘀咕:“不就是你爸知道了吗?我还没喊呢你喊什么?而且迟早都要知道的。”
施言伸手摸摸黑诺额头:“不冷不热,不应该在说胡话啊?”
“施言!”黑诺气愤拍下去他的爪子:“我既然回来了,那么无论是谁知道,我都没有喊怕的余地。难道你希望看见我现在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吗?”
这铿锵有声的宣言,就是黑诺情比金坚的誓言。施言潜藏的不安被连根拔除,对黑诺保留的不信任烟消而去。他相信黑诺了,相信黑诺这一次会与他比肩而立,面对任何电闪雷鸣。
“阿松确定你爸知道?”
“嗯,八九不离十。”
“你估计你爸什么时候会找我家?”
“我保证不会。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会先通知我再去你家。”
黑诺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问:“你今天说不回家,你爸没有反对?”
“和往常一样,问去哪里?什么人?说不回去睡觉的话提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然后还是说少喝点。”
“你爸什么性格?他怎么连找你查问也不找?他从来不打你吗?”
“诺诺,我爸是在给我留脸,他不愿意伤了我的尊严。就我了解的他早应该知道我有喜欢的人,然后又得不到,”施言偷偷看一眼黑诺:“我爸现在大概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荒唐,阿松说他连那咳嗽药水的事也知道。今天他又从阿松那知道你要出国,他现在不拆穿我,一是心疼我,二我猜他是以为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我们自己就分开了。还有,我父母从来没有打过我。”
黑诺很久都不说话,施言安慰他:“我要弄签证的话,不通过我爸,我想找维新帮这个忙。”因为在下午的时候,黑诺曾经说过,看自己最后是哪里签证,然后施言的签证要靠施言自己想办法。
黑诺叹了一口气:“施言,我是觉得咱们有点对不起你父母,他们是最好的父母。”在施言说到父亲给他留脸面,还要考虑他的尊严的时候,黑诺心就被刺了一下。这是施言所不能体会的,对于被剥夺了那么多年人格,尊严被蔑视的黑诺面前,那是弥足珍贵的。
记得以前施言母亲找上门来,从而带给黑诺很大的灾难,可是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黑诺都肯定地说施言妈妈是好母亲,在黑诺看见她的舔犊之举时就已经被征服了。而那么高位的父亲居然也会如此细心温情的以儿子为先考虑,黑诺真的在羡慕施言。
施言上大学以来对父亲扭转了因母亲授予的负面形象。而后因为自己的经历,自己的成熟,他学会了正确看待父母的婚姻、感情,而上班以后的见识让他更加敬佩父亲,不仅仅是专长,还在于责任。父亲是一个有担当肯负责的人,企业里每年多少大事小非,他从来不会找无辜的替罪羊。这样赢得别人竖大拇指的父亲,施言又何尝不骄傲自豪?
“诺诺,如果咱们走了,我可能会瞒着我妈一辈子。但是我一直觉得有一天,时机成熟了,咱们俩会去我爸面前坦白的。因为他不仅仅非常爱我,而且他懂得生活、懂得感情。他的理智会让他公正地承认你的优秀,他对我的父爱会接受我的选择。”
“详细给我说说你的父亲吧。”黑诺象求知欲旺盛的孩子。
那天晚上施言将自己心目中的父亲坦诚在黑诺面前。就算施言是他的儿子,或有崇敬偏袒,但是黑诺相信做儿子的第一手资料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听过之后他们其实不要再分析也可以推断出父亲的窥破,以及为何保持了沉默。
黑诺和施言商量的意思是眼下还不算恰当时候,父亲既然以为他们主动分手了,他们也先低调着。由于白天还有些昨夜的后遗症,俩人话不多,该沟通的都没沟通,今天晚上就全面地交换了一些意见。所以到后来都是困得哈欠连连,二人才钻了被子。这也避免了某种尴尬。
久别了的情人躺一起,肉体相亲,又处于干柴烈火之年能心静如水吗?可是施言可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他还有点自惭,那里发热都觉得自己太过无耻,怕让黑诺想到什么而拼命打消欲念。
黑诺呢?施言是个什么秉性他还不清楚吗?以前就是天天喊饿的主,天天欲求不饱的色魔模样,这都饿了快一年,眼睛不发绿就算不错了。可是黑诺过不了自己心结那关,他不对施言唧唧歪歪,用不着施言抓着耳朵跪洗衣板,用不着施言装孙子来哄人,他不为难施言因为他选择了施言,可是他为难自己。他没有忘记亲眼所见,他无法让那根东西进入自己。
次日醒来,施言终于问出了自己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在娱乐城相遇的那夜,黑诺睡在哪里?黑诺失笑,他没有想到施言还记得追问呢。其实自己只是心情低落去了唐朝那里。
同样黑诺也有自己郁结的--施言双腿内侧的痕迹。对于施言允许别人在他身上留下私密记号,黑诺比他爬到别人身上发泄还介怀。然而黑诺的性格使他耻于表示,所以他才不会知道施言甚至在女人身体里的时候,也不让她们搂上自己,如何在那留痕?是施言对抗药水自己掐的。
黑诺返校了,在他拿到美国签证之前,施父与他和施言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第 74 章
施言这段日子给父母的感觉好像家里多了一个女儿――父母贴心的小棉袄。他在家吃饭的时间大大多起来,而且会陪父母一起看那些他一贯难以忍受的琼瑶剧。母亲高兴儿子的恋家表现,儿子在家似乎丈夫的应酬也在减少。父亲也发现儿子生活方式一夜之间就变得非常健康,即使和朋友们出去玩,也都及时打电话回家,并且除非周末去了MO城,儿子可是天天回家睡觉的。
不用花复杂心思,这些变化都是儿子与黑诺见面以后发生的,施父对黑诺可以令儿子积极向上还是有一点点感谢的。所以他关心的只是这影响有多久,那孩子走了以后儿子如何保持不重蹈覆辙。
黑诺在6月份面试拿到了签证,美国的签证先批下来的。接下来就轮到施言了,他要偷偷先办理护照,为了不走漏风声,狡猾的施言由邱林松出面在公安部门办理。然而谁都没有想到马脚出在护照照片上。
护照需要的照片和普通免冠照片不一样,施言在照相馆拍了就拿给阿松,但是他不知道照相馆多保留了一份做护照相片的样品。小地方中谁讲什么肖像权,听还没有听说过呢,用你照片那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你还要觉得荣幸呢。
大企业的秘书专门为领导跑腿的,因工作需要来到照相馆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领导家公子的照片。知道施言照护照像,他也不觉得不妥,因为施父出国的时候一般都是带团的团长,按章程团长是可以带一名亲属的(当然大部分人带老婆)。秘书通常都是头脑灵活,能说会道之人,回去当然不忘对施父大大吹捧施言的样貌出色,得以被照相馆留做样底。
晴天里响霹雳,施父突然就想明白问题的结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