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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威逼,缓和声色道:〃朕问你话,你要从实招来。〃
〃那是奴才的本分,万岁爷请问。〃
〃叶文治跟你家公子,怎么好到床上去的?〃
〃万岁爷误会公子了!〃唐顺儿想也不想地替知秋喊冤。
洪煜却没有听他说下去,一把摔了手里的酒杯:〃朕若没有真凭实据,也不会无赖他!〃
〃这,这。。。。。。〃唐顺儿觉得这种事,公子那种体面人,是说不出口,为自己辩解的,索性豁出去了:〃那。。。。。。那是因为,将军对公子用了强!〃
洪煜听到这儿,顿时愣了。叶文治对知秋的宠溺,只怕跟自己比起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可能对知秋用强?
〃你的瞎话编得是越来越顺溜了。〃
〃奴才不敢,万岁爷,奴才所言,句句是实。公子在将军府住的时候,曾重病在床,与将军起过争执。后来一天,将军喝了很多酒,醉醺醺进里公子的房间,让奴才撤了。后来奴才回去伺候的时候,公子还是昏迷的,身上。。。。。。带着那种伤。之后,军将公子送走,那个院子里的奴才都很难使唤,还在公子背后嚼舌根,可能是看病的大夫泄了秘,才传着公子跟将军然有染,其实,公子有苦难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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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帮知秋擦了身,衣服还没穿好,外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以为是唐顺儿回来了,结果走进来的,却是洪煜。于海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跪下来请安,洪煜挥手让他起来:〃先下去吧!有事叫你们。〃
〃可。。。。。。这。。。。。。〃于海示意知秋还没弄妥呢,这会半遮半盖地,在皇上跟前儿多失礼啊!
〃这里没别人,不碍事。〃洪煜的眼光没有离开知秋,〃去外头传些吃食来,你家公子该饿了吧!〃
〃奴才知道了。〃于海说完,拿了件袍子,递给知秋,然后倒着退出屋子,心想,这真是天威难测,前几日还动手打了脸,今天又疼爱成这样儿。
知秋披上袍子就要起身,洪煜按住他,顺手帮他系着袍上的扣,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低声对他讲:〃以后闲杂人等进来你这院子,不必过于拘泥于君臣礼节,今天看你脸上有血色了,可是觉得好些?〃
〃好多了,〃知秋也摸不清他的脾气,想是唐顺儿这小子不知道又乱七八糟志编了什么瞎话,才惹得洪煜突然如此温柔,〃身上有力气,也不再觉得困倦。〃
〃那就好,你现在虚不胜补,等恢复以后,顾郴给你开的补药,你要按时吃。〃洪煜说着话,目光落在知秋垂在腿边的手掌上,他整个夏天病着,也没见什么太阳,一双手越发显得苍白如纸,瘦的关节林立,不似以前那么柔润,洪煜捉在手里,心头绞痛,〃你怎么总是跟朕隐瞒?受了委屈,也该跟朕通个风,朕死活都不会将你扔在你大哥那里不管。〃
知秋抬头,目光显得忧郁。他睢着洪煜,似是征询,探索,和猜测,却紧紧抿着嘴,没说话。
〃唐顺儿都跟朕说了,〃洪煜长叹一声,〃朕跟你胡搅蛮缠的,你也不给自己辩解?真真是傻瓜一个!〃
〃这等难堪的事,就算给皇上打死,知秋也开不了口。〃
洪煜本来还想问,叶文治那么对待他,他怎么还帮?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他不想破坏两人之间难得的和谐。于是,洪煜展臂,将知秋拥在怀里,知秋没反抗,也未迎合。。。。。。窗外天黑了,月色融融,晚风穿过宽阔的芭蕉叶,轻柔地,扣着帘栊。
一想到知秋给叶文治用过强,而自己那晚,也全不温柔地伤害了他,洪煜心里就是股说不出的懊恼。他与知秋,向少鱼水之欢,即便情到浓时,他也是小心翼翼,就怕他疼了痛了。那晚知凄冷的脸色,仍犹在目,念起他忍痛时,倔强的神态,洪煜就象给针扎过般难受。可他生为君王,做小伏低认错道歉的事,总是拉不下脸,就只能尽量对知秋好,似乎叶家的罪孽,此刻都与他无关了。洪煜终是没有大规模追求叶家的罪过,但是,主要涉案的官员,还是全部革职查办,剩下些不紧要的,悬在那儿,风起云涌的权利之争里,也起不到大作用。
叶文治手里的兵权,这两年,是由冯世渊分流接管了些,但是,边关私设的驻军,也实难掌控,那里山高皇帝远,是叶文治的势力一手遮天的地方,哪怕就近派兵过去,点兵点将,粮草军饷的准备,少说也要个把月的。洪煜焦虑不安,日夜与冯世渊一群重臣在御书房里研究对策。
洪煜对叶家的宽容,让龚放吃了一惊,以洪煜的个性,发生叶家私设驻军,企图叛国的大事,非得要杀个片甲不留,方才解恨。而且叶知秋假传圣旨,放走叶文治一干人等,害的洪煜失去先机,事事皆晚叶文治一步,是杀头的罪,而他如今安闲地住在洪煜为他建造的安乐窝里,据说近日尤得恩宠,经常过去探望,还满朝地搜刮珍稀的补品给他。现在洪煜对知秋的宠溺,几乎是本能的,若拿出杀手锏,怕是洪煜一气之下倒会将自己灭口了,龚放聪明地,暂时隐藏住知秋身世的秘密。
知秋这日午后小憩醒来,听见外面有些芜杂之声,叫了唐顺儿进来,问他是怎么回事,虽是幽禁,却难得地清静,知秋倒是挺习惯这样的日子,外头的生死存亡,他伪作不知,也尽量不去烦恼。
〃万岁爷晚上要过来,外头正准备呢!〃
〃哦,准备什么?〃洪煜每次来看他,也是一个人,随从都在外头候着。
〃放桌挂灯呢!奴才也不清楚。〃
知秋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他这几天身体恢复得还算不错,不过顾郴让他尽量卧床,不准下地,他连外头什么样儿,也没看见过,倒也不是很关心,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
接过唐顺儿递上来的茶,喝了口,知秋不禁苦笑:〃这如今茶水也弄得一股子药味,你们还我吃些寻常东西不?〃
〃公子,这是顾大人刚送来的药茶,说是万岁爷跟人要来的好东西,有钱都买不到啊!〃唐顺儿说着,朝外头瞧瞧,确定没人了,才又小声儿地跟他说:〃趁万岁爷现在心情好,您有的吃就吃吧!过几天不知又吹什么风,翻脸不认人呢!〃
知秋笑着打了他一巴掌:〃你这个奴才,真是不长记性,光长胆子,前些时候在皇上面前乱说话我还没罚你呢,这会儿又来造次!〃
〃唉,奴才不也是为公子好吗?说的都是实话,您就是心地太好,太容易被人欺负了。〃唐顺儿说着,显得格外无奈和烦恼,他就想不通,公子的淡泊宁静究竟哪里来的呢,好像都不在乎万岁爷在翻脸呢!
那一晚虽稍嫌清冷,却风和月静,庭院里掌了灯,草木葱葱的影子,映衬在昏黄灯光里,只一派宁静安详。洪煜怕寻常的酒性太烈,冲撞了知秋的体质,特别换了清香的花酒,其味淡而隽永,唇齿留香。他们在竹塌上并肩而坐,仰视着月色如雪,银河如练,彼此都不多话,独享着这份难得的安宁。
不知是不是迎面而来的一股花香诱惑了他,洪煜突然问道:〃知秋啊,你可知朕为何将你幽禁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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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怕你大哥来劫你!〃洪煜语重心长地说,〃他如今能隐遁得无从查寻,可见对今天已有预谋,怕是早有准备,朕也不知道下一步,他会怎么走。〃
知秋沉默不语。
当初他放走大哥,只是单纯地想帮他保住性命,大哥逃出以后,将作何打算,知秋是不得而知的。这些年,大哥的野心勃勃,虽看在眼里,但是,他究竟有何部署,从未泄露半字,知秋不过聊自猜测罢了。
〃你那么多机会,跟你大哥一起走,怎的却要留下来遭罪?〃洪煜酒兴正好,似乎并不徒劳烦恼,眼中带着试探和捉弄的微笑,〃朕比你大哥可靠吗?〃
知秋对上洪煜的注视,月华下,这人深刻的轮廓,象天神一样威武凛然,刚强中又带股让人琢磨不透的温柔,他想了想,回答道:〃跟着皇上有酒喝,美酒当前,万事皆可商量。〃
〃你这太极,是越打越好了!〃洪煜的笑容加深,向前一探身,轻轻地吻住知秋:〃朕绝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叶知秋,你是朕的。〃
夜空如洗,秋露尚甘,清秋风细细,吹送不知名的花香,沁人心脾,熏染欲醉。乱糟糟俗世不堪回首,两人尽忘前尘,在几步见方,洒满月光的庭院里,暂享一份短暂而甘甜的,温柔。
那以后,知秋在戒备森严的小院儿静养,外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倒乐得不需应付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臣,如今叶家背上叛国的罪名,树倒猢狲散,是随便个朝廷命官都对他们避之不及了。
太子却是不避嫌地来了两次。
〃你面子真大啊!〃他站在书房的窗户边儿,四处巡视,似乎看什么都新奇,〃父皇竟然赦免了叶家灭门的罪名。可不是都因为你?我就没明白,你哪里好,把父皇迷的晕头转向的。〃
太子在知秋面前,从不拘泥礼节,说话向来率性得难免刁钻。知秋极少与他生气,不管他说什么,都一副云谈风轻的模样,让太子经常感到挫败,这个人怎么就没有害怕,气愤,或者恼羞成怒的时候?
〃你别以为有父皇向着你,就高枕无忧了。现在满朝文武都对你们叶家充满仇视,看不上你祸乱后宫的也多着呢!皇后娘娘现在人老珠黄,自身难保地,我看你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