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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申屠戾真不是她的儿子。
她的预感没错,当年,她的孩子没有保住,当时便死了。
可为何要把燕夫人的孩子给她呢?
小凤仙咬着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继续听了下去。
却差点被吓得撅过去,申屠戾确实是燕夫人的孩子,可他爹却不是申屠成济!
她终于知道燕夫人为何每个月都要出几日,彻夜不归,原来,原来……
小凤仙差点把胳膊上的肉咬下一块,她听到了太多不该听的。
若是让申屠成济知道,她肯定活不了!
第1357章 小小姐在妓院
小凤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之后大病一场,再醒来便有些疯疯癫癫的。
申屠成济难得来看她,可那眼神就跟看个死人一样,企图从她的脸上发现什么。
得知她变得疯癫之后,似乎才终于放下心,此后再也没去看过她。
小凤仙靠着装傻充愣躲过一劫,对申屠戾的态度也大变。
每次他来看她,动辄就骂他,把他撵走。
久而久之,母子之情算是彻底断了。
申屠戾是皇上的野种,他的存在,对申屠成济来说,就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绿帽子都快绿到发光了,他心里肯定恨死老皇帝了。
拿皇帝没辙,就拿虐待他的孩子,以解心头之恨。
他心里早就扭曲了,难怪能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
当年她被人推倒,绝非偶然。
只有她的孩子没了,才能太子换狸猫,养在她身边,老皇帝那边自然不会再追究。
她生病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一开始她肚里的孩子就是个弃子,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难怪那个月,申屠成济日日去房里宠幸她,为的就是让她怀上孩子。
燕夫人比她早了一个月,想来申屠成济知道她怀孕后,便想到这个毒计了。
小凤仙痛不欲生,却无能为力,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对申屠戾的感情很复杂。
得知内情后,再看到申屠戾,恨不能掐死他,是他害死了她无辜的孩子。
可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错呢?
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受申屠成济的折磨,活得比她还痛苦。
同是天涯沦落人。
或许,她该学燕夫人,放任不管,才是保护他的唯一方法。
当小凤仙把当年真相和盘托出的时候,申屠戾的表情十分复杂。
震惊,怨恨,不可思议,痛苦……
他突然站起身,嘴角轻轻一勾,笑的比哭还难看。
“谢谢你告诉我实情。”
小凤仙看着他,欲言又止,在他将要走出门的时候,终究是不忍。
“不要找申屠成济报仇,你不是他的对手。”
申屠戾头都未回,身影消失在门口,很快与夜色融为一体。
许望城,郊外别庄。
独孤雪娇使了一出离间计,心情大好,如今只要坐等着收成就可以了。
她怀里抱着团团,玉雪可爱的奶团子呀呀个不停,丝毫没有睡意,也不知在说什么。
“轻尘哥哥,团团为何精神这么好?这都快子时了,怎么还不睡?”
君轻尘坐到她身旁,把母子俩抱在怀中,亲昵地蹭着她肩头,指尖戳了戳女儿的小脸。
“说明女儿是个能成大器的。”
独孤雪娇:……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不过她如今早就习惯了,只要涉及女儿,他总能找出一万句夸奖的话。
当真是天上有,地下无。
两人正凑在一起哄着女儿,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主子。”
炎武站在门口,低声喊了一句。
独孤雪娇转头看过去,透过屏风,依稀可见到他高大的身影杵在门口。
“进来说话。”
炎武犹豫了一下。
君轻尘见他如此,眼底流光一闪,当即站起身。
“卿卿,想来是大营那边出了什么事,我去看一下,
你跟团团先睡,不要等我。”
话音落,不等独孤雪娇开口,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转身,脚步飞快跑了出去。
独孤雪娇目送着主仆二人低语着离开,眉头微皱。
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呢?除非是……
思及此,她把团团紧紧抱住,在小脸上又亲了一口,眼神讳莫如深。
君轻尘大步流星走出去,炎武凑上来就要开口,却被他一个手势打断。
直到出了院子,才压低声音。
“主子,有小小姐的消息了。”
君轻尘脚步顿住,左手轻拨右手拇指上的扳指,若仔细看的话,能看出他的手指在颤。
“这次消息是否可靠?”
炎武使劲咽了口唾沫,好似哑巴吃黄连。
其实每次消息都挺可靠的,奈何百里夜殇太狡猾,还不等他们追过去,人就消失了。
都说狡兔三窟,他娘的有上百个窟!
“根据枭鹰卫暗探描述,应该就是百里夜殇跟小小姐。
不过,鉴于之前的经验,就怕他这次也是虚晃一枪……”
刚开始的几次,君轻尘听到女儿的消息,激动地不行,却一次又一次落空。
所以他不敢告诉独孤雪娇,怕她像自己一样,心情大起大落,一次次被揭开伤疤。
君轻尘衣袖轻轻一挥,脚步飞快朝外走。
“就算是他故意耍弄本王,本王也要去,绝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炎武心里苦涩,恨不能把百里夜殇千刀万剐。
君轻尘突然开口问。
“这次他又出现在哪儿?”
炎武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声音艰涩。
“妓院……”
君轻尘脚步一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他在哪儿?”
炎武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把百里夜殇的祖宗十八代又问候了一遍。
“主子,你没听错,是妓院。”
君轻尘双拳不自觉紧握,声音冰寒如刀。
“好,很好。”
竟敢带本王的女儿去逛妓院!
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百里夜殇削成片!
这边君轻尘带着枭鹰卫快马加鞭,连夜赶往临近城池。
弥辽城,燕春楼。
弥辽城位于北冥与大端的交界处,融合了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可谓是民风开化中,又带着保守。
不过,像所有城池一样,大街上晚间最热闹的莫过于妓院。
夕阳刚下,华灯初上,门口来客早络绎不绝。
老鸨扭着肥硕的身子,手里拿着把团扇,带着一群花娘在门口揽客。
最惹人注目的除了花娘低到不能再低的胸口,就属老鸨手上的金戒指,能闪瞎人的眼。
“哎呀,赵大官人,您怎么才来呀,小青梅都等你许久了。”
一个脑满肥肠的中年男人挺着圆鼓鼓的肚皮走过来,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肥肉不住地颤。
咸猪手更是没闲着,直接搂住其中一位花娘,来回地吃着豆腐。
“妈妈这是想我了吗?”
老鸨眼底厌恶一闪而逝,赶忙给那位花娘使眼色,让她把人带进去。
小青梅把人搀了进去。
老鸨仰天翻了个大白眼,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
“死猪头,要不是看他有点钱,老娘才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这般晦气,竟没有一个能入眼的,白瞎老娘亲自出
来迎客。”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花娘突然尖叫一声。
“妈妈,快看!极品!”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约而同惊怔在当地,嘴巴大张,口水差点流下来。
男人身姿挺拔,墨色锦袍曳地,气质清贵卓然,面上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尤其是披风下摆用金线绣了梅花,随着他渐行渐近,仿佛深夜的水面泛起映着月光的浪。
老鸨冷不防与他对视一眼,那双红色的眸子仿佛渗出血来,让人忍不住打个冷颤。
根据她多年的经验,这人不好惹,思及此,极快地收回视线,恭敬地点头。
“这位官人,你是想……”
不等她说完,男人远远地丢出一袋金叶子,嘴角是初雪般寒凉的漠视,浑身散发着冰寒透骨的气息。
“把你们楼唱的最好的花娘全部找来。”
老鸨跟几个花娘不自觉地后退,说话带着颤音。
“好、好的,官人,马、马上安排……”
男人这才抬脚往楼里走,擦身而过的时候,老鸨眼尖的发现,他披风下似乎还裹着个什么。
呀呀——
老鸨呆愣在原地,与一众花娘目送着男人走进去。
“我刚刚没看错吧?他怀里好像抱了个孩子。”
“妈妈,你没看错,确实是个奶娃娃,我还听到声音了。”
“这他娘的,长得好的男人都有娃了!”
“妈妈,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他没有娃,谁也不敢靠近啊。”
“没错,我刚刚看他一眼,双腿便不停地颤,太吓人了。”
老鸨制止了几个花娘的叽叽喳喳,也不在门口揽客了,赶紧跑进去安排。
“这位爷惹不得,赶紧把小茉莉她们叫到三楼雅间,快!”
百里夜殇怀里抱着奶团子,极不情愿地走进花楼,眼角眉梢都写着抗拒。
他快要疯了,这个小魔星就是来克他的!
每次被折磨的要疯的时候,他都有把孩子送回去的冲动。
可到底不甘心,只能硬着头皮养下去。
他用幻术变出各种小动物,逗得小家伙咯咯笑,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白天算是解决了,谁知道,晚上却难了。
奶团子跟个夜猫子一样,竟不喜欢睡觉!
眼看着百里夜殇的都快熬成乌眼鸡了,小家伙就是不睡,还总呀呀呀个不停。
百里夜殇要气炸了,有一天,终于下了狠心,要把奶团子给丢掉。
他抱着孩子到了曲江边,伸了无数次手,想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