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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那个人又来了!”
玉箫和流星站在她身后,嘴角抽了抽。
不就来过几次,又没把你怎么样,至于吓成这样吗!
三人也不理他,径直走进来。
独孤雪娇拉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来,斜斜地歪着身子,一副没骨头的样儿。
流星眼睛一亮。
“天哪,小姐,你这样看起来真的很像是嫖客啊。”
独孤雪娇嗔她一眼。
“是公子,穿男装的时候叫我公子。”
流星吐了吐舌头。
三人等了好大一会儿,却不见老鸨下来。
玉箫眉头微皱,抬头看着楼上。
“我以为之前被我们收拾一顿,老鸨变聪明了,没想到还学会摆谱了。”
流星跟着附和。
“我也觉得,不应该吓得滚下来吗,这人怎么还跑没影儿了?要不要上去看看?”
就在这时,二楼的楼梯口终于出现一抹熟悉的影子。
独孤雪娇抬头,与那人对视一眼,眸子微微眯起来。
还真是涨胆子了,竟学会摆脸色了!
刚刚对视的那一瞬间,她分明在老鸨的眼里看到了厌恶,还有冰冷的杀意。
三人各怀心思,看着老鸨一步步走下来,直到近前。
老鸨好像第一次见到她们一样,先是把三人打量了一遍,才开口。
“我们下午又不营业,不知道你们来做什么?”
独孤雪娇眼里满是诧异,却又极快地收敛了。
“我自然知道你们下午不营业,我只是来找个人,聊几句就走。”
话音落,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钱袋子,放在桌上。
老鸨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声音微冷,“你要找谁?”
独孤雪娇锁住她的视线,“能配的上这个价的,自然是如烟姑娘。”
老鸨似乎思考了一下,点头。
独孤雪娇站起身,朝流星两人使了个眼色,制止了两人开口讲话,带着她们往二楼走。
老鸨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拿起桌上的钱袋子,摸了一枚金叶子,随手丢给那个吓破胆的小厮。
“去,盯着她们点儿,不要出什么事。”
小厮本想拒绝,但是一看到她的眼神,立刻点头应是,小心地往楼上去了。
独孤雪娇三人刚从二楼的楼梯口拐过去,流星就忍不住开口了。
“小姐,咱们不是来找老鸨的吗?怎么又成了找如烟姑娘?”
玉箫看她一眼,压低了声音。
“你没看出来,那老鸨怪怪的吗?小姐肯定不能冒险。”
独孤雪娇点头,眸光幽深。
“玉箫说的没错,今天老鸨看起来很怪异。”
流星眨眼,“哪里怪异了?”
独孤雪娇沉吟道:“哪里都怪异,从眼神到举止。”
以前每次来,老鸨都是笑眯眯的,尤其喜欢钱。
每次看到钱的时候,眼里会发光,仿佛除了钱,再也装不下其他。
可见天的老鸨看到钱袋子,居然不为所动!
其实,早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独孤雪娇就怀疑了,是眼神,太冷了。
被她盯着的时候,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着,根本不像是往日里的老鸨。
所以她才会故意拿出钱袋子试探,没想到爱财如命的老鸨,就只淡淡地看了一眼。
没办法,她只能临时改变主意,先问问如烟情况再说,最起码如烟不会说谎。
流星悄悄看她一眼,“或许是因为死了三个人,所以被吓到了吧。”
独孤雪娇摇头,却也没有再多说。
第201章 为何要挖心
第201章 为何要挖心?
独孤雪娇三人来到如烟的房门外,敲了两下,是冬雪过来开的门。
“啊,是公子呀,我家小姐在作画。”
独孤雪娇点头,走了进去。
像往日一样,冬雪又把玉箫两人拦在了外面,三人站在那里,互相警惕着。
独孤雪娇对如烟的屋子也算是熟门熟路了,转过屏风朝她的小书桌走去。
“在画什么?”
经过几次的你来我往,如今两人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虽然都小心翼翼的,但确实跟以往不一样了。
柳如烟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看她,眼里有亮光闪过,手上还拿着毛笔。
“在画海棠,却怎么都觉得不够好。”
独孤雪娇这才看到,她书桌上放了一只白色的细颈瓶,里面插了几枝鲜艳欲滴的海棠花。
“我看看。”
她走过去,站在身后品评一番。
“确实有些不足。”
柳如烟转头看她,红唇轻轻一勾,眸中波光潋滟。
抬手把毛笔递给她,“要不你来试一下?”
虽说外界都传说独孤府的嫡女不学无术,可她眼里的独孤雪娇却无所不能。
虽然只是个小姑娘,却好像什么都会,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大能量。
就像那个人一样。
独孤雪娇走过去,却没有接过毛笔,而是径直握住她的手,开始作画。
柳如烟心跳骤停,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整只手都在抖,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她看着那只白嫩的手,十分出神,明明一点都不一样,为何感觉似曾相识。
曾经也有人这般手把手教她作画。
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儿。
“要这样,海棠花的花蕊比较特别,若是用画的,太饱满,反而失了特色。
要用点的,这跟点梅是一个道理,这样画出来的花蕊才更自然。”
独孤雪娇带着她的手,饱蘸笔墨,在宣纸上勾画,十分专注。
就像曾经她教小如烟一般。
每次看到如烟的眼睛,她总会把她当做那个没有长大的小姑娘。
却没有发现她的怪异。
等她终于画完海棠花花蕊的时候,才收笔。
“看,是不是好多了?”
说了好大一会儿,却不见任何回应,这才扭头看向如烟。
两人对视,有那么一瞬间,慌乱,错愕。
独孤雪娇好似被烫到一般,松开手,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
“哈哈,我刚刚一时忘了,不是有意要占你的便宜。”
柳如烟看着她,见她站在那里,左脚抬起,脚尖点地,眼神又是一缩,心神微震。
那个人也是这般,一说起谎来,就喜欢用左脚脚尖点地。
她急忙转过头,慌乱地收起笔,压住心头震颤。
“嗯,不要道歉,该我谢谢你才是,你画的海棠……很好。”
独孤雪娇这才走上前,笑的像个小孩子。
“真的吗?这也是别人教我的。”
柳如烟看着她,“是谁教你的?你那个三哥吗?”
独孤雪娇愣住了,是谁教她的?那个人曾经手把手教过她点梅。
她转过头,随便敷衍地点了下头。
柳如烟见她如此,心思微动。
“曾经也有人这般教过我,但她离开的太久了,以至于我都快忘记了,还要多谢你,让我再次想起她。”
独孤雪娇身形怔住,还好是背对着她,苦笑一声。
“啊,那真是太好了。”
柳如烟看着她僵硬的背影,小心翼翼地把画收起来,又折成一个卷,用丝线缠起来。
她转过桌子,走到独孤雪娇面前,把画递给她。
独孤雪娇不解地看向她,“给我的?”
柳如烟看着她傻呆呆的样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嗯,算是吧,我想让你帮我做一条裙子,按照这上面的花型做。”
独孤雪娇:……
我怎么感觉她在逗我?
她干笑一声,讪讪地把画塞在衣服里。
“没问题,做一条夏裙吧,马上立夏了。”
柳如烟点头,拉着她往一边的桌子走去。
独孤雪娇看着她唇边的点点笑意,忍不住开口。
“其实你笑起来很美,应该多笑笑才是。”
柳如烟刚坐下来,看向她的时候,嘴角略带苦涩。
“你知道妓院最不缺的是什么吗?”
独孤雪娇摇头。
柳如烟给她递过去一盏茶,微垂着头。
“就是假笑,风月场都是卖笑的,所以我不会对任何人笑,哪怕是敷衍的笑。”
独孤雪娇心尖微痛,拍了拍她的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柳如烟看向她,笑着摇头。
“但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我还是会笑的。”
只不过,我喜欢的人很早以前就都不在了,或许从今天开始,会有一个。
独孤雪娇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复杂的神色,被盯的浑身不自在,赶紧换了个话题。
“我今天找你,其实是想跟你打听点事情。”
柳如烟面色平静,“是因为死在百花楼的那三个人吗?”
独孤雪娇点头,“没错,你可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柳如烟抬头,深深看她,带着一丝倔强。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调查杀人案?是怕我受伤吗?”
独孤雪娇微楞,过了好大一会儿,叹息一声,点头。
“你是我朋友,我怕你出什么事。”
柳如烟红唇一勾,闪过极浅淡的笑。
“谢谢,很高兴能找到你这样的朋友,我在岐阳城待了三年,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独孤雪娇看着她,心疼的厉害,这三年,她形单影只,肯定很苦吧。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
柳如烟又继续之前的话题。
“凶手作案手法娴熟,仿佛杀个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都是一刀毙命,直插心脏。”
她的声音淡淡的,仿佛不是在谈什么杀人的话题,而只是问了问晚上吃什么。
独孤雪娇见她这般波澜不惊的模样,又想到上次她受伤,这些年她成长的好快。
她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又问。
“有没有可疑的人?”
柳如烟摇头,“凶手都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作案,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