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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婉低着头,眼底暗光闪过,故意捶着胸口咳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直身子。
她提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像是怒极之下让自己镇定。
见他走到近前,犹疑片刻,也给他倒了一杯。
转身的时候,长长的护甲好似不经意在酒面轻轻一碰,
这才递到他手上,视线瞟向门口。
“为什么会有几条狗站门口?让他们滚!哀家不想看到他们!”
杜绍元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朝贴身侍卫点了点头,示意他退开。
没有召唤,不得入内。
沈卿婉这才满意,红唇勾起,纤细的手指捏着杯子,递到他唇边。
“知道你今晚会来,特地为你备的梨花白,你往日里不是最好这一口。
我知你只是被人蒙蔽了,才会怀疑我,把这杯酒喝了,哀家既往不咎。
以后你还是我孩儿的爹,我还是你一个人的女人,在你跟前,没有太后,只有婉婉。”
这话说的缠绵悱恻,眼神更是妩媚至极,另一只手抚在他胸口,轻轻打圈。
杜绍元接过酒盏,刚要喝下去,看到她神情,突然又顿住。
“婉婉,若我喝下这杯酒,你当如何奖励我?”
第1578章 你疯了放开我
第1578章 你疯了!放开我!
若说沈卿婉一开始确实不知是谁绑架了君怜,再杜绍元无缘无故问了那么几句后,她几乎可以断定,是眼前这个男人搞的鬼。
杜绍元鲜少在她面前说谎,有什么事儿也从不会憋在心里,正因为这种性子,她才能把他拿捏地死死的。
沈卿婉坐在椅子上,蹬掉鞋子,润白的脚勾上他的小腿,若有似无地曲曲伸伸,上缠下绕。
她看着男人,声音婉转如莺,媚得人心弦酥,近乎断裂。
“你想要对本宫怎样都可以。”
说着暧昧不清的话,心里却早就对男人起了疑,根本不相信他。
杜绍元被女人的风情勾的神魂颠倒,却还留着一丝清明。
他再次端起酒盏,在女人灼灼地注视之下,眼看着就要碰到嘴唇,却又停住。
手腕一转,将酒盏送到沈卿婉面前。
“婉婉,臣从年少时便心仪于你,此后余生也只守着你一人。
就算你进宫做了皇帝的妃子,臣也不离不弃,不曾娶妻生子,认定你是此生唯一的女人。
臣待你如何,你当比谁都清楚,臣的心意,日月可鉴。
当你冒着危险为臣生下君怜,臣更是欣喜万分,感觉得偿所愿,此生不悔。
这第一杯酒,乃婉婉亲手所倒,臣不敢独饮,合该敬我们的情谊。
婉婉先饮一口,余下臣再受恩,如何?”
沈卿婉使劲咽了口口水,生怕被他发现端倪,扭着头假装羞涩,拿出帕子,捂着红唇,娇咳两声,摆手推辞。
“你是知道的,本宫酒量很浅,又鲜少饮酒。
刚刚已经灌了一杯,肚里现在还有些不舒服呢。”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故意带着娇嗲,越发显得美人儿弱不禁风,不胜酒力。
这般推辞,看似合情合理,杜绍元却瞬间变了脸色。
原本只是猜疑,见她这般推拒,就算反应再迟钝,也发现其中端倪了。
再者,他本就不是愚笨之人。
往常在她跟前,从不跟她辩解,不是不知不懂,而是因为爱着她,愿意哄着她罢了。
杜绍元面色微微阴沉,声音都带了几分冷意。
“婉婉百般推辞,不愿饮下臣手中这杯酒,莫非……这酒水有异?”
沈卿婉咬着红唇,嗔他一眼,遮掩微变的脸色。
“你说什么呢,你刚刚不是看到了么,本宫自己先饮了一杯的。
若这酒当真有问题,本宫早就死在你面前了,又怎会什么事儿都没有。”
杜绍元丝毫没有因为她这话而动摇,面上笑容彻底消失,他放下酒杯,声如寒冰。
“你刚刚倒完酒,端过来的途中,护甲曾看似不小心地在酒面沾了一下,当真以为我什么都没发觉么?
婉婉,我不是蠢,也不是瞎,只是因为完全信任你,甘愿在你面前做个瞎子,懒得计较而已。”
话音落,不等沈卿婉反应,便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右手,轻轻摩挲着她长长的护甲。
沈卿婉身体僵硬,嘴角抽了几下,想要挣扎出来,却根本不及他的力气,有些气急败坏地吼他。
“杜绍元!你疯了!放开我!”
杜绍元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往脸上戳,长长的护甲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红痕。
“婉婉,若你果真在护甲中留了毒,这么戳下去,你这脸会溃烂吗?”
沈卿婉彻底慌了,胸口里憋闷翻涌,似有一条小蛇翻腾钻缠,面容微微扭曲。
“你放开我!本宫是太后!你、你以下犯上!小心诛你九族!”
杜绍元深深看着她,竟笑了,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他为自己不值得。
他爱了那么些年,几乎是用一切来爱的女人。
为她毁容残废,为她手染鲜血,到头来,她竟要杀他。
光杀他还不满,还要诛他九族。
脑子里恍惚响起江南说的那番话,只觉自己这是遭了报应,活该啊。
杜绍元只觉胸口一阵阵地抽紧,就像有人捏着心口要沥出血来,十多年的付出喂了狗。
江南说的没错,他就是一条狗,或者在沈卿婉心里,甚至连条狗都不如。
杜绍元将她往下一按,使她整个人以极其难受的姿势贴在桌面上,眼珠赤红,寒气爆涌。
“最后再问你一遍,君怜到底是谁生的?”
第1579章 背叛我的都要死
第1579章 背叛我的,都要死!
沈卿婉被按在桌面,完全无法动弹,如砧板上的鱼。
她看着恼羞成怒的杜绍元,眼底暗光一闪,忽而勾着红唇轻笑出声。
“没错,君怜确实不是本宫所生,不过是个贱婢的种!
呵,就你也配让本宫给你生孩子?你也不拿镜子照照!”
两人彻底撕破脸皮。
即便杜绍元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如今亲耳听到,还是备受打击,眼里满是受伤。
这就是他爱了十多年的女人啊。
为她放弃了一切,为她背上几十条人命,置老英国公的脸面于不顾,置整个英国公上百条人命于不顾。
到头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啪——
杜绍元心口怒气乱窜,根本无法控制,抬手给了她一巴掌,直接把人掴到了地上。
他俯身看着地上的女人,单手钳住她的下巴,露出一个残忍至极的笑。
“沈卿婉,你真是好样的,既然你不想喝这杯酒,臣只能把它赏给别人了。”
话音落,轻拍掌心,门口倏然多了几条黑影。
沈卿婉脸色骤然大变,双手抓住他的手腕。
“杜绍元!你疯了!”
杜绍元苦涩一笑,只觉自己十多年的痴情喂了狗。
“是,我疯了,被你逼疯的。”
不等沈卿婉挣脱他的钳住,门口已响起脚步声。
转头一看,正对上君怜惊恐的小眼神。
他被护卫拎了进来,像只可怜的鸡崽儿,乌溜溜的眼里挂着泪珠,双手扑腾着。
“姨母,姨母……”
君怜虽不是沈卿婉所生,可到底是从出生就养在跟前的,就算只是一只狗崽,也该有些感情了。
再者她心里又装满算计,对谁都保持警惕,其他人自然也不会真心对她。
就连唯一的亲儿子,小皇帝都跟她不亲近,母子俩一个月也说不上几句话。
自从有了君怜,深宫寂寞的她就像是找到了一丝快乐,因为他还太小,什么都不懂,眼里满是纯真,绝不会算计她。
眼看着杜绍元捏住君怜的脖子,要强行给他灌毒酒,沈卿婉跪爬着过去,抱住他的腿。
“不要,我虽有错,可君怜是无辜的,他不是我生的,却是你的亲生儿子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杜绍元难得见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为别人求情,有些错愕,又转瞬想明白。
她不是真的想要保住君怜的性命,只是把他当做争权夺势的筹码。
小皇帝越来越不听她的话了,就她的野心,想找人取而代之,不是不可能。
毕竟处处被拿捏,远不如重新找个傀儡,当个垂帘听政的太后来的爽。
杜绍元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冷一笑。
“沈卿婉,不要再这么虚伪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你心里,永远只有皇权。
其他什么爱情,亲情,都是屁,你想留住他的命,还不是想利用他谋权篡位!”
沈卿婉内心里的阴暗被他拿到阳光下,足足楞了好大会儿,后又开始歇斯底里。
她抱住杜绍元的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地往下落,原本强势的态度也和缓,开始求他。
“绍元哥哥,不要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我不是不想给你生孩子,是我……我根本就没法生孩子啊!呜呜呜……”
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如雨打的菟丝草缠在他身上,前后态度转变的让人猝不及防。
杜绍元弯腰,再次钳住她的下巴,想要看清她的眼神。
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悔过。
他爱了十多年,内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或许还能再信她一次。
沈卿婉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在他低头的瞬间,身体猛然挺直,双臂揽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唇齿嘶磨,鼻唇轻蹭,大殿里忽然响起淫靡的声音。
君怜和几个护卫完全目瞪口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站在旁边好似石化一般。
就在落针可闻的寂静中,杜绍元突然将人推开,踉跄着后退两步。